第14章
季初雪看着,覺得這裏面所說的雖然隐晦難懂,但是她就是看得明白,不僅如此,好像現在給她一副銀針,真能對症下針。
只是她也知道太過逆天可不成,真把自己當妖怪了可怎麽辦,她雖然明白,卻也不時尋問幾處微微難些的地方,然後師父就會非常耐心的給她講解。
特別難的地方,師父就會拿出銀針沖着他的穴位刺着給她看,邊下針還會邊給她講解需要用幾分力,怎麽捏針怎麽下針,怎麽點針……
季初雪很感動,這個老人,是真真正正毫無保留的将自己畢生所學,教導給她。
她也沒有讓師父失望,他所教導的東西,她也都記在腦海裏,并将傳承裏一些不懂的地方,與師父教的聯合起來,這樣舉一反三學得更快了些。
腦海裏那些灌輸的傳承,也記得更加清晰。
她的聰明,簡直讓張時之瘋狂,在教導季初雪時,自己竟然也學習到不少的東西。
有些地方,經過季初雪的一問,仔細一想,果然如此,還可以這樣的疑問,結果兩人由一個教一個學,到最後彼此互動學習。
遇到同樣不解的地方,彼此一起探索,最終尋找答案。
不知不覺中,天色已經中午,張時之看着季初雪微微有些出汗的額頭,欣慰的笑了笑,有些疼惜的拍了拍季初雪的肩膀。“阿雪,是個好孩子,你以後的成就,一定會在師父之上。”
季初雪輕輕一笑,認真說着。“師父,成不成就的我不在意,我只想醫者仁心,不愧于心。”
既然承接了玉墜,就該以玉墜的本意行事,醫者仁心,不愧于心。
“好,好一句醫者仁心,不愧于心,好,好啊!”張時之褶皺的臉上,瞬間開懷大笑,一雙渾濁了一輩子的又眼,此時散發着晶亮的光。
死氣沉沉了半輩子,此時,張時之才覺得,有些人,活了一輩子,都沒有眼前這個小丫頭,活得明白。
醫者學習醫術,就是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利用醫術,為非作歹。
眼前的小丫頭,真是越看越滿意,她就似一個寶藏,只要挖掘,總給他帶來驚喜。
“師父謝謝你。”季初雪在繼承了空間醫術之後,就覺得自己很厲害,當時遇到這個老人時,只是想着利用他會醫術一點做掩飾。
并沒有真正想着這個普通老人,能教會她些什麽,在她的意識裏,在厲害的人物,也沒有空間裏的那些驚人醫術厲害。
可是,在真正與老人接觸之後,她發現自己錯了,做錯了,想錯了。
在醫術面前,沒有任何人有金手指,只有不斷的積累與鑽研,才能稱之為醫者。
這個老人,一生鑽研醫學,哪怕此時如此境地,依舊沒有放棄學習醫術,因為不能治人,所以改為獸醫,他并沒有任何怨言,反而依舊認認真真做好自己的事情。
只要能接觸醫術,學習醫術,他甚至可以像她這樣一個孩子,也能虛心學習請教。
這才是一個,真正值得她敬佩,值得她學習的良師。
所以此時,季初雪為自己有那些幼稚的想法,而懊惱,為自己的不謙虛驕傲自滿而羞愧。
張時之不明白季初雪為何說謝謝,反而笑嘻嘻的說着。“謝什麽,你是我徒弟,以後不用客氣。”
“嗯,不會了,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師父,給師父買最好喝的,不,給你釀最好喝的酒。”季初雪想着空間裏,還真有一些古老的方子,以及一些食譜藥方。
到時,在偷偷的将自己空間水放在裏面,給師父喝些,這些年,他若不是自己會醫術調理身體,怕早就是廢了,哪裏還能這樣精神。
“那可真好,好,那我就等着你這個小徒弟孝敬我了。”張時之很高興,眼前這個小丫頭,以後未來的路,定不簡單。
一想着,這樣厲害的小丫頭,會是他的徒弟,臉上又堆滿了笑意,打開酒葫蘆,又高興的喝了一口。
“張老,囡囡啊!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吃點東西。”梅靜雪一直在外面忙着,這做好了飯菜,才過來招呼兩人。
“走吧!”張時之起身。
季初雪出了汗,又學了這麽多東西,只覺得自己還是處于興奮之中,拿着一件衣服披起來,就蹦下地,穿上鞋子,就與師父一起走出來。
屋外正廳處,桌子已經擺放整齊,大哥正幫着母親将忙碌,見她過來,才擡頭問着。“感覺怎麽樣,看着臉色還是有些白。”
“沒事了,有師父在呢!”季初雪看着飯桌上,頓時饞得要流口水了,梅靜雪竟然殺了雞,一大盆的雞肉炖土豆,紅汪汪,香噴噴的。
土豆上還帶着點點的油泡,看着就充滿着食欲。
二哥正從架子上拿碗過來,看着她饞得快要流口水,笑着打趣着。“你們快看看這個小饞貓,哈拉子都快流出來了,哈哈。”
三哥正在遠處洗手,手都沒有擦就跑到季初雪面前,看着她的模樣,笑嘻嘻的說着。“妹,哈哈,你咋這饞呢,我都沒流哈拉子,哈哈……。”
季初雪有些黑線,她才沒有流口水好不好,一雙眼睛瞪向二哥三哥,不悅的說着。“你們就亂說,我才沒有。”
轉身,撫着張時之在凳子上坐下。“師父你先坐。”
張時之神色有些一愣,随後有些小聲說着。“我,我還有事要做,你們吃吧!”
季久年剛忙活完進屋就聽到張時之的這句話,他頓時上前。“張叔,不張老,你以後啊,哪裏也不去,就在我家呆着了。”
以前是他眼瞎,沒有看到張老的厲害,這一次若不是他,他的寶貝閨女還不知道要燒成什麽樣呢。
只沖他救了自己孩子這一面,以後這個老人,就是他季久年的恩人。
“是啊,張老,後院我們正在弄着,差不多晚上就能弄好,你那個豬圈,可不能在睡了,以後就在我家住下吧!我家雖然困難了些,但是也還能糊口,只要有我們一口吃的,就絕有您一口吃的。”
梅靜雪是個爽快人,也是個善良的女人。
當時半夜聽到女兒迷糊的聲音時,一抹才知道女兒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燒得開始說胡說了。
前面村子裏,可就有因為高燒而燒壞了腦袋的孩子,當時孩子的情況,真是危險,即便是送到最近的醫院,也是沒有人在的,最少還要等一夜,就那麽燒一夜,孩子哪裏能有好。
後來還是老三偷摸的去找了張老過來,只見他拿着針,一會就讓孩子出了汗,退了燒。
當時她就決定了,只要這個老人,能把她閨女救過來,以後就認他當幹爹,一定好好孝敬他。
“就是,在說以後囡囡跟着您老學醫不以方便一些嗎?那個雖是倉房,可是以前也是住人的,裏面我已經找人,從新打了炕,屋頂牆壁露風的地方,也重新弄了,您老放心,保你住着舒服。”
“張爺爺你也就別推辭了,住着吧!你救了妹妹,又是妹妹的師父,以後我們自然是要孝敬你的。”季寒陽也在一邊勸着。
老二剛要說話,老三直接跑到張時之身邊。“張爺爺你以後就住我家吧!這樣以後我就不用偷酒給您喝了。”
“你這臭小子。”張時之摸了摸老三的腦袋,眼裏還是忍不住流下淚來。
有些好笑的摸了一把眼睛。“你們這……”
“行了,不多說了,以後我好好教阿雪。”張時之也不推辭,他看出這家人都是良善的,是真心在接納他。
“張爺爺,我妹小名不叫阿雪了,叫囡囡。”老三一聽老人以後要在自家住下了,非常高興。
“行,行,以後啊,就叫囡囡。”張時之一聽,也跟着改了口。
這一家人雖然過得苦了些,可是心齊,溫馨,這樣的一家人,才是家啊!
以前,他也擁有這樣溫馨的家,只是……
眼睛一紅,不想了,有些事情,想在多,也無法改變。
“來來,老三,去拿酒,我與張老喝點。”季久年興奮的在張時之身側坐下。“張老,今兒咱好好喝幾杯。”
“什麽張老不張老的,以後就叫叔吧!哪裏那麽多說頭兒。”張時之也不客氣,對于季久年這個人,他也是有些了解的。
當過兵的,性子耿直是個光明磊落有擔當的男人。
季久年給張時之倒了酒,拿了碗筷,梅靜雪也帶着季初雪,在季久年身邊坐下。“張叔,不管怎麽樣,我要敬你這一杯酒,謝你救了囡囡,若不是你這孩子還指不定燒什麽樣呢!就這,你就是我季久的恩人,以後你別客氣,把我當成自己兒子一樣,有啥事就說,以後您老,也由我照顧了。”
這一番話,意義很重,那無疑就是給張時之養老送終了。
張時之握着酒杯的手,都差點沒有握住,他看着季久年那雙炙熱真切的眼睛,知道這是他,不是他們全家人的真心話。
他兒子上了戰場,這麽多年都沒有消息,恐怕人早不在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別撩啦》by伊水十三
北初從小暗戀傅行洲,巴巴地跟在人身後十多年,任勞任怨。
大家都笑北初是傅行洲的小媳婦,有傅行洲的地方必有她的身影。
後來兩人一場意外,北初落荒而逃,從此杳無音信。
闊別五年,北初與傅行洲狹路重逢。
逼仄巷中,男人唇角勾起戲谑弧度,眯眼掐着她下巴,語調慵懶:“好久不見啊,媳婦兒。”
圈裏人人都知道,傅家二少驕矜桀骜,放蕩不羁,卻獨為一個姑娘守身如玉整整五年。
任狐朋狗友如何勸說,也無動于衷。
直到某日,有人目睹傅行洲帶着一個女人進了酒店,一夜未出。
好友圈子瞬間被引爆,衆人奔走相告,齊聚一堂,紛紛慶賀傅二少結束禁欲生活。
卻見主角慢條斯理将酒杯推到對面,漫不經心又透着炫耀:“抱歉,我太太對酒味過敏。”
流轉燈光下,無名指上鑽戒的反光亮得刺目。
衆人:???
北初不知道,在她離開的五年裏,傅行洲想她想得發了瘋。
思念成疾的第五年,傅行洲終于把她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