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宋葉靠在床頭,心底裏居然有一絲緊張。
琢磨半天,掏出手機點開百度。他沉吟一會兒,輸入:“怎麽能不弄疼零號”。彈出來的頁面完全沒有他想要的信息,他退出來,又重新輸入:“如何做個成功的攻。”
他浏覽了一會兒,記下了某些小建議,心裏暗潮洶湧了一番。
在他出車禍的時候,失去意識之前,他沒有恐慌,但是腦子裏卻自動蹦出江逢然這個名字出來。
那個時候他就意識到,這場感情裏,再也不是江逢然單方面的追逐,他已經淪陷,拔不出來了。
江逢然不知道在裏面幹什麽,遲遲不出來。宋葉有些平靜不下來,決定去外面抽支煙冷靜一下。
十二月底寒風刺骨,在夜色裏的陽臺自然冷得讓人哆嗦。但是這股寒意成功地把宋葉身體裏的火給壓制了些。
煙頭的火星在夜裏忽閃忽滅,宋葉深深抽一口後便被一只手給奪過去了。
他回身,江逢然身上還挂着水珠,眼神異常勾人地散發着要□□的信號。裹着一條浴巾什麽用處都沒有,一手舉着煙,說:“不冷?”
宋葉屏着氣,目光沉沉地盯着一粒水從他的下巴落到胸肌上,再劃過腹肌,在浴巾的邊緣消失的無影無蹤。他強裝鎮定,說:“我看你比較冷吧。”
江逢然悶笑一身,牽住他的手,拉他進來,合上陽臺的門,把窗簾拉好。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暧昧不清了,渾濁之間好像能聽見兩人擂鼓般的心跳。江逢然掐滅煙,走向前一步,和宋葉的距離一個拳頭都不好,他湊近他的臉,呼氣吸氣之間熱氣都噴灑在宋葉的臉頰上。
先是吻上了宋葉的唇,唇齒交錯間,宋葉一時有些迷糊不清,他摟着眼前人的腰,沉浸在這個綿長而溫和的吻裏。
江逢然稍稍退出來,嘴唇還和他的相貼,他笑道:“以前我從來都不覺得煙是個好東西,但是從你的嘴裏品嘗了之後倒是覺得不錯了。”
宋葉有些別扭的轉開臉,他說話的時候,嘴唇的動作他全部都感受到了。小小的震動讓他覺得有些酥麻。
江逢然在他猝不及防間把他推倒在床上,宋葉的視線觸及到床頭櫃上的瓶瓶罐罐,一挑眉,說:“有備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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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然說:“猜你家裏肯定沒有。”
宋葉說:“我在家裏放那個幹嘛。”
江逢然擡手把他睡衣的扣子一個個解開,他白白的肌膚在空氣之中若隐若現,江逢然喉嚨緊了緊,有些急促的把它們全部脫幹淨。
宋葉躺在床上思考,為什麽我這麽被動?
他坐起來,把江逢然推倒,兩個人的位置互換了一下。江逢然本來也就沒穿衣服,宋葉只好把他的圍在腰間的浴巾扯掉。光/裸/裸的肉體直接在宋葉的眼底展現,江逢然已經有反應了。
江逢然坐起來,抱住他的後脖子,在他耳邊說:“害羞什麽?”
說完就咬了一口他喉結附近脆弱的皮膚。
宋葉不甘示弱地咬回去,兩人滾作一團,全然沒了剛剛少許的尴尬。
情動之間,江逢然往床頭櫃上摸,拿好潤滑劑。宋葉被江逢然折騰的不輕,正喘着氣,看見他手上的瓶子,神經敏感地一跳,輕咳一聲,說:“我來吧?”
江逢然反問:“你來什麽?”
宋葉說:“難不成你想上我?”
江逢然亮齒一笑,說:“是啊。”
宋葉:“……”
宋葉翻身想下床,但是被江逢然揪住壓在身/下,他的手靈巧地握住他的命根子,把他吻得七葷八素。臉上故作一種無辜又可憐的表情出來,說:“你現在肯定很難受吧,我也很難受啊。不要醬紫嘛。”
宋葉被他賣萌的話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陶清許說江逢然這種小孩子脾性,自己為什麽會喜歡他的時候。他還信誓旦旦地說,或許就是這種小孩子脾性吸引了他。此時此刻,他多麽想把但是說的話給收回來。
這輩子可能都要妥協在他明知道是圈套的陷阱裏了。
宋葉在心裏嘆了口氣,剛剛百度的小技巧白記了。
他說:“給我輕點。”
江逢然的大尾巴好像都要甩起來了,舔舔他的臉,說:“嗯~”
陶清許中午在宋葉家吃完飯以後去忙了一下午的工作,工作上的事情積壓的他腦子痛,上午宋葉的話又讓他心亂如麻。
要是蕭旬不是他的表弟,他會考慮嗎?
他想是會的,蕭旬會是個好伴侶,身材好長相好,能力也強。
但是他是他的表弟啊。
陶清許想把這些事情都抛之腦後,去了他常去的小店裏點了些東西吃。
這個小店很破舊,他上大學那會兒就和宋葉經常來,老板以前還五十歲不到,現在就快要六十了,零星的花白頭發見證了歲月的流逝。
老板見到他來,很高興,熟稔地給他準備些他常吃的。
陶清許找一個位置坐下,一般這種店他幾乎都不會去的,遇上了認出他的人的确是件麻煩事。但是他留念這的原因是,這是他當年和宋葉兩個人的回憶。
但是今天他看見了蕭旬。
陶清許想不到在這裏會看見他,詫異地問:“你怎麽在這?”
蕭旬說:“我以前問過宋葉,如果找不到你怎麽辦,他給了我幾個地址,這是其中之一。”
陶清許哭笑不得,說:“想不到你們之間還有聯系。”
蕭旬說:“畢竟他是我的頭號情敵。”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坦誠自己的感情,直接把最後一層朦胧而薄的窗戶紙給捅破了。陶清許皺眉,喝道:“蕭旬!”
蕭旬苦笑一下,說:“我沒說錯話,我喜歡你有什麽錯。”
陶清許不想和他糾纏這個問題,站起來想走。蕭旬緊緊地跟着他。
店老板見他急急忙忙地又走了,問道:“不吃啦?”
陶清許抱有歉意地對他說:“不好意思徐伯,等我下次來吃,剛剛接到電話有些急事。”
店老板也不在意,說:“有急事就快去吧,可別忘了吃飯。”
陶清許前腳踏出店面,蕭旬後腳就跟上了他。這讓陶清許有種他是塊牛皮糖的錯覺,怎麽都甩不開。
陶清許憤怒地說:“不要跟着我!”
蕭旬喘着粗氣,目光深沉。忽然伸出手來把他拽住,走向店面旁邊那道黝黑的小巷子裏去。
陶清許有些驚慌,不住地想甩開他的手。但是蕭旬給予他手腕的力氣絲毫不能撼動。
蕭旬把人甩在牆邊,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拽着他的手腕,把人牢牢地定在牆上。他低吼:“就是因為我是你表弟,所以你就可以一直逃避是嗎?”
陶清許冷聲道:“是。”
蕭旬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反複來回地吸/吮。陶清許悶哼一聲,轉開臉想避開他的唇舌。但是他逃到哪,蕭旬就追到哪。他就像一頭被激怒的雄獅,怎麽都不可能放過自己的獵物。
這場兇惡的吻在陶清許擡腳踹上蕭旬的膝蓋才結束。
陶清許一把把人推開,他的嘴角破皮了,是被蕭旬咬的。
蕭旬陰森森地笑了一下,強硬地拖着他往前走。
陶清許不知道他要帶他去哪,直到走到一家酒店門口。
陶清許不可思議地瞪着他,他說:“我覺得還是對你來強的痛快些,溫水煮青蛙除了把我給折磨死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陶清許現在恨不得把他這個人給撕爛了,說:“去你媽的!發什麽瘋!”
蕭旬說:“沒錯,我就是瘋了,被你逼的。”
前臺錯愕的看着兩個近乎要打起來的人,小心翼翼地問:“二位是要開/房嗎?要幾間?”
蕭旬半威脅地摟着陶清許的腰,笑着對前臺說:“一間湊合着就好。”
前臺見陶清許明顯不對勁的臉色,看了他好幾眼,恍然大悟道:“啊!你是陶清許導演吧?我好喜歡你啊,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蕭旬拿過房卡,接過話去:“現在我們有點趕時間,等明天再給你簽名合影吧。”
那是一個十足混亂的夜晚,蕭旬像瘋了一樣撞擊,他充血的臉埋在枕頭裏,雙手還被領帶反捆在後面。他的腰已經快要失去知覺了,但是身體卻違背意志亢奮着。
蕭旬一下下填滿這個從未被進入的地方,嘶吼着将東西留在裏面。被灌了多少陶清許已經不知道了,只知道這個青年是十足的可怕。
最後等他真的忍受不了了,意識不清地喊着:“夠了……”蕭旬才停下來,和他接吻,親他身上每一處汗津津的地方。最後還抱着他去沖洗,裏面外面。
陶清許用胳膊遮住眼睛,頭頂上的強光刺得他的眼睛很痛。
蕭旬湊過來,像小狗一樣讨好地在他臉上親來親去,小聲地說:“對不起。”
陶清許喉嚨嘶啞地幾乎發不出聲音來,索性由他去了,昏昏沉沉地在浴缸裏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求老天爺讓我過。
每天更新都這麽晚了……慚愧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