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

第2章

蔣辰看到兒子臉上留下了紅痕，本來還在擔心打重了，但聽了顧瑾這樣的混賬話，立刻火了起來：

“滾，離我遠點！”

他想起了上次被顧瑾按在床上磨蹭的事情，心中大怒。

顧瑾舔了舔嘴角，道：“您不僅把學生帶回家，還和她談到這麽晚。不知道我會生氣嗎。”

“你生什麽氣？”蔣辰被氣笑了。

顧瑾輕聲道：“我有病，就是生氣，控制不住自己。我能怎麽辦？”

一提到他的病，蔣辰就沉默下來。

醫生說狂躁症就是會被小事激怒，這都是正常的行為反應。只要按時吃藥的話，肯定不會影響生活的。

可是蔣辰很懷疑這藥方的有效性。實際上,最近幾個月顧瑾表現的越來越容易被激怒。

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會讓兒子異常暴躁，甚至還會亂砸東西。

但蔣辰也不得不承認，顧瑾的怒火永遠都是對着自己的。在外人面前，顧瑾就是正常人，看不出一點生病的痕跡。

然而只要蔣辰表現出對于其他事情的關心時，兒子就很容易表現出不滿。

正常的父子關系難道是這樣嗎？

蔣辰沒繼續生氣，只是把剛才熄滅的煙又點燃，吸了一口，才說：“這麽晚了，你回去睡吧。以後，別幹那種事。”

他體恤着兒子還生着病，再怎麽生氣，兒子還是自家的。

總不能真的打他一頓，這也不符合蔣辰的教育理念。

再說，就算兒子如何的奇怪，那也只能怪到病的頭上。難不成還能用正常人的道德标準去要求抑郁症患者嗎？他能負什麽責任呢，殺了人也不一定要償命。

雖然兒子早就超過了需要父親格外關注的年齡，但在父親眼裏，顧瑾還是需要呵護的孩子。

顧瑾也冷靜下來，剛要開口說話和父親和解。誰想父親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他們兩個同時朝那邊看。

手機上的名字是孟同學，毫無疑問是孟欣了。

蔣辰剛要接電話，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顧瑾揮手就想搶過來他的手機。

不知道蔣辰接電話的舉動為何招惹了他的怒氣，甚至還要粗魯地過來搶……雖然仍在驚訝之餘，但蔣辰當然不會讓他搶過去，往後收手的時候卻沒想到被兒子碰到了手，手機順勢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面上。屏幕碎了一地。

“……”

眼看着手機屏幕的光驟然消失，電話鈴聲也戛然而止，蔣辰顧不得跟兒子吵架，而是去檢查手機。

确認手機被摔得不能用之後，蔣辰終于憤怒地說：“你立刻，出去！”

他知道自己作為父親應當更加溫和。這種暴力的行為并不是顧瑾的本意，只是疾病纏身，不能自控。

但各種事情堆積在一起，加上最近公務繁忙，蔣辰實在無法忍受不斷招惹自己，并做了很多壞事的兒子的行為。

父親此時方覺工作忙不能當做借口，大概他真的需要送兒子去醫院檢查一下。就算顧瑾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在正常不過，仍然會有如此奇怪的舉動。

或許顧瑾不僅僅是心理原因？哪裏有兒子看到父親對工作投入熱情就大發脾氣，甚至還對父親做出那種事……

蔣辰意識到自己聲音太大，平靜一會兒，才緩緩道：

“明天我們還是去醫院……”

話音還未落下，本來一直站在旁邊神游的顧瑾突然擡起眼睛。

他的眼神裏充滿着憤怒和戾氣，仿佛聽到了什麽罪無可赦的話語，一擡手狠狠地推搡了父親的肩膀。

本來站立得不穩，再加上被推了一下，蔣辰踉跄着摔到了床上，頭磕到床頭，一陣頭暈目眩。

他忍着暈眩正想坐起身，身上突然有人壓了下來，将他重新按壓到床上。蔣辰還沒來得及驚訝，只聽“铿铿”兩聲脆響，顧瑾又從他身上起來了。

蔣辰壓抑着怒火，要撐着坐起，誰想手腕動了一下，就聽到金屬碰撞的聲音。別說撐到床，就連碰到頭頂也難。

竟是被顧瑾用不知道什麽東西拷在了床頭。

仔細看去，原來是他從房間裏帶過來了一副手铐。

蔣辰心中一冷，壓低聲音道：“放開。”

顧瑾道：“鑰匙在我房間裏。”

“那就去拿過來！”

“可是，”顧瑾垂着眼睑低聲說：“我現在不想。”

“……”

因為蔣辰是教師，也符合大多數老師的身份，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每當說話時，總能吸引相當一部分人的注意力。

即使這時父親如此大聲的說話，顧瑾卻并不覺得怎麽害怕。他甚至還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感，好像心頭被誰輕微地撓了一下。

輕微的癢，又稍許的痛。那種滋味妙不可言。

蔣辰要說話，顧瑾卻再次俯身，兩個人的臉離的很近，連他的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蔣辰啞着嗓子說：“你想幹什麽？”

“嗯……”

顧瑾思索了片刻：“我只做自己喜歡幹的事情。”

說罷，低下頭湊近了父親。呼吸吞吐之間，兩人的距離更近了。然後他用嘴唇含住父親的嘴唇。

好像被重物砸到頭頂一般，蔣辰驚愕得頭暈眼花，待兒子想要把舌頭伸進來時，他猛地轉頭躲避顧瑾的親吻，怒聲喝斥：“你……！”

顧瑾沒有等父親把罵他的話全部罵完，他看父親轉頭不讓親吻，就伸出舌頭舔了舔蔣辰纖細的脖頸，那裏因為憤怒而沾染了微紅，又因轉動而暴露出脖頸上的血管，看上去異常可口。

顧瑾舔了幾下，忍不住用牙齒去咬那裏的肉，幾口之下，盡管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欲望，卻還是逐漸增加了力氣。

蔣辰憤然掙紮，毫不客氣地用腿向上踢。顧瑾挨了打也不惱火，手指靈巧的解開父親的褲子，鑽到他的上衣裏。

顧瑾的手指冰涼，如一團冰塊，自上而下席卷而來。所經之處，引起陣陣顫栗。

蔣辰忍不住顫抖，咬牙切齒道：“你這畜生……啊！……”

壓制不住的喘息聲自他口中傳出。因為顧瑾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蔣辰的乳頭，那小巧的地方立刻挺立變硬，掙紮着在他手指間顫巍。

他掙紮的力度被削弱不少。上次也是這樣，一旦碰到乳頭，他的力氣就像被抽走了一樣，連腿都擡不起來。

顧瑾撚了撚手中的小東西，正要更進一步，突然聽到房間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蔣辰的房間裏有座機，他有時工作較忙來不及到樓下吃飯，便打電話給保姆，讓她将飯送上來。

顧瑾知道是誰打來的，一邊壓着父親不讓他動，一邊随意地撈起電話。

然後把電話放到了蔣辰的耳邊。

“……”

蔣辰對他怒目而視，聽電話那頭傳來張阿姨的聲音，只得回應道：“什麽事？”

才說出口，蔣辰就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剛才罵人得聲音大了些，平時講課又沒顧得保養，聲帶一直是不好的。

果然那頭驚訝地說：“蔣先生，是感冒了？我去給你送點熱水。”

顧瑾離他很近，電話裏的內容聽得一清二楚。

他看着蔣辰，全然安靜地等待父親的回答。

如果父親叫阿姨趕快過來……這才是正常的反應。有誰希望被自己的繼子做這種事？更何況蔣辰的自尊心強于任何人，他不允許自己的品行或名聲有污點。

蔣辰是因為雙手被縛，才掙紮不出。如果張阿姨進來的話，顧瑾絕對不會占據優勢，甚至還可以順勢讓父親把他趕出家門。

只有這樣，諸多不堪和煩惱才能徹底根除，心中自然安寧快慰。

否則就會不斷地要求索取，貪婪而不滿足……

顧瑾安靜地等待父親的回答。

蔣辰輕喘了兩聲，緩聲說：“你怎麽突然打電話過來？”

“我剛才聽到樓上好大的響聲，好像砸壞了什麽東西，估計需要我去打掃。”張阿姨絮叨着：“還有，您不是讓我給小家夥兒做點吃的嗎？”

她剛這樣說，蔣辰立刻将頭貼近肩膀，努力把電話外擴的聲音壓低。

蔣辰說：“不用了。”

“啊？他晚飯就吃了那麽點兒，我琢磨他是挑食了，不愛吃晚上的菜。我又做了一些夜宵。”

“……他現在應該也不想吃。”

蔣辰極為尴尬，不确定顧瑾是否聽得到電話裏的內容。雖然他用力掩着不讓聲音擴散出來，然而顧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确實讓他捉摸不透。

電話那頭還在陸續說着：“本來我應該自己上樓叫他的，可是那孩子上樓的時候還讓我不要去他房間裏。”

“……”

“您要是有空的話，幫我去他房間裏說一聲。別讓他餓肚子呀。”

“……”

蔣辰敷衍地唔了一聲，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壓在自己身上的顧瑾。

那是充斥着絕對侵占性的男性，早就已經不屬于需要讓所有家人操心的範疇。但可能是因為他的病，張阿姨和蔣辰都會在潛意識中對他多加留意。二則，這兒子其實并不是蔣辰親生，顧及道德倫理方面，總不可能對他随意打罵，這樣反而造成了顧瑾的任性吧。

他剛要回答些什麽話，突然看到顧瑾微微一笑，壓低聲音問：“怎麽這樣看着我？”

“……”蔣辰咬着牙道：“滾下去。”

他擔心讓張阿姨聽到，因此也把聲音壓得很低，然而喘氣聲是愈加粗重。

兒子的腿撐在蔣辰兩股之間，微微向前一動，堅硬的膝蓋就能蹭到蔣辰的下身。

好像感覺到了什麽，顧瑾前後摩擦了自己的膝蓋，就聽父親從鼻腔裏擠出一絲呻吟。

因為害怕被電話那邊聽到，蔣辰反抗的力度變得更微弱了。

顧瑾順勢雙手用力，一下子把父親的毛衣推至胸口的位置，他紅嫩的乳頭暴露在空氣中瑟瑟發抖，還沒來得及反抗什麽，就被外面的侵略者一口咬住了。

“啊……！”

蔣辰不斷地扭動着身子，手铐碰到牆壁铮铮作響，然而這并沒能讓他的乳頭躲過吸吮，反而因為這掙紮的動作不斷被牙齒撕扯着。

直到父親的乳尖被吸吮的重新柔軟起來，津液的痕跡濕漉漉的黏在白皙的胸膛上面，顧瑾這才又咬了一口，滿意的松開嘴。

“喂？您怎麽了嗎？”電話那邊傳來問候的話語。

蔣辰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回答：“沒事。”

“那需要我上去幫您拿些東西嗎？”

張阿姨聯想到顧瑾讓她不用上樓的話，問得有些猶豫，只想問蔣辰有沒有特別的要求。

誰想蔣辰幾乎是略帶慌張地說：“不……不，你不用上來。”

張阿姨：“……”

她停頓了一下，想聽聽還有什麽吩咐，然而那邊的蔣老師只是喘了幾口氣，道：“你挂斷電話就好了。”

這……張阿姨一邊挂斷電話，一邊心想這父子兩個人神秘的時候都神秘到一塊兒去了。要挂斷電話的話，直接挂斷不就好了？怎麽還讓她先挂斷呢，這也是什麽特殊的禮節嗎？

不過既然兩位都說不用她侍候，張阿姨放松心态，洗洗就安然地休息去了。

電話那頭挂斷了電話，顧瑾也将放在父親耳邊的聽筒放回了原位，心中異常滿意。

他看父親眼中布滿了血絲，知道那種氣憤不是裝出來的，于是舔了舔嘴角道：“您怕什麽……？我不會插進去的。”

聽兒子說這種混賬話，蔣辰氣得手指都在發抖：“……現在放開我。”

“……”

顧瑾置若罔聞，用手指捏父親的乳尖。待蔣辰瑟瑟着要往回躲時，左手勾住他的腰向上拉，逼迫他挺起胸膛，然後含住暴露出來的、重新變硬的乳頭。

這一下，蔣辰的身體軟下來，只能胡亂地呻吟，罵人的話說不出口。

等到顧瑾連着他的內褲一起向下扒時，蔣辰轉身蜷縮身子要遮擋，又因為雙手铐着手铐，只好半側着，雙腿交錯疊在一起。

卻是不再指責什麽了。

顧瑾手指順着父親光裸的脊背向下，一直停留到臀部，輕輕地揉搓着。

他啞聲道：“……讓我看看。”

然後雙手握着父親的腳腕，分開了他的雙腿。

“……啊……”

父親沙啞地呻吟一聲，拼命轉頭把臉埋在枕頭裏。暴露出的那裏微微硬挺着，被目光掃過的時候顫抖着又向上翹了翹。

蔣辰看上去就是養尊處優沒受過苦的富家子弟，身上保養得很好，每一寸肌膚都得到良好的照料。綿延的肌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他那裏顧瑾還是第一次看到，果然是……

顧瑾的喉頭瑟縮幾下，手慢慢地附上那裏，上下撸動一番。

“啊啊……嗯……顧、顧瑾……”

蔣辰的雙腿勉強要合攏，卻将兒子的手也夾在一起。顧瑾的手心滾燙，蹭到蔣辰的睾丸，那裏顫抖着收縮着。

顧瑾一邊握着那裏不放，一邊俯下身子親吻他的嘴。

蔣辰的臉埋在枕頭裏，被露出來的時候也在躲閃。等嘴唇被顧瑾擒住，他輕聲啊了一聲，剛要躲就被兒子的舌頭頂開了嘴唇，探了進去。

“唔唔——”

兩人交換着唾液，蔣辰任由那條靈活的舌頭交纏住他的，在蔣辰口腔中肆意淩虐，然而卻怎麽也狠不下心去咬他。

深吻了許久，好像空氣都被燃燒殆盡，顧瑾這才将舌頭退出來，粘連着細細的銀絲。

他握着蔣辰的下颌，讓他保持着張嘴的姿勢，喘了幾聲：“爸爸，你嫌棄我……”

蔣辰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和我用同一副碗筷，吃飯也要單獨擺放。”顧瑾回憶了一下，又道：“你基本沒怎麽觸碰過我。”

蔣辰不知他為何突然責難，想要回答卻又沒法說話，嗚咽幾聲，就見顧瑾擡起身，從桌子上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低着頭渡到父親的嘴裏。

“唔……”

蔣辰被迫喝了一口，扭頭要躲，又被拉過來繼續喝，掙紮間不少水灑到了床上。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三四次，蔣辰不知道喝了他多少的水，直到最後一口喝完後，兒子再次和他深吻起來。

兩個人終于分開的時候，顧瑾看了看父親的下面，輕聲笑道：“您很有感覺。”

手指彈了彈不斷滴出濁液的那根，心情難以言表。

因為吞下兒子的唾液，蔣辰的反應反而更加強烈了……

這種事情居然讓顧瑾由心中感到快慰。

顧瑾從根部揉搓着他的性器，待那裏顫抖着跳動時，顧瑾從內褲中掏出自己早已勃發的器官，膝行到父親肩側，随意用手撸動幾下，然後将漲得通紅的器官湊到父親嘴邊。

“舔舔它。”

蔣辰顫抖着嘴，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兒子就用手握住那根貼近了他的嘴唇，磨蹭了一下就頂了他的嘴裏。

“嗯……”顧瑾的頭向上揚起，脊背好像有電流經過：“爸爸，牙齒不要碰到。”

蔣辰痛苦地閉上雙眼，感受到了無盡的羞恥。這種情況下，總應該狠狠地咬下去，讓他知道羞辱他的下場。

可是，聽到顧瑾輕聲叫“爸爸”，好像從很久以前就沒有聽他用如此信賴的口吻說話了。

于是怎麽也咬不下去。

這樣一猶豫，顧瑾将自己漲得發痛的那根插進父親的嘴裏，這才是想咬都要不下去了。

直到一次塞的太深，蔣辰的手掙紮着扭動，顧瑾抽出大半，多餘的空間才讓蔣辰可以在他龜頭處咬了一下。

只不過他還是斟酌着力道，大概也是不怎麽痛的。

就聽顧瑾倒吸一口冷氣，猛地将性器抽回來，誰想還是晚了一步，噴射出來的濁液有不少都落進了父親的嘴裏。

“……”

“……”

房間裏登時安靜了，只能聽到兩人輕聲喘氣的聲音。

“你……”

顧瑾連忙從旁邊拿了紙巾擦拭父親臉上的液體。當他看到父親頭發在左右躲閃時變得淩亂，眼角也紅了起來，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就連手上的動作也略微停了下來。

蔣辰看到他放手，低沉着聲音說：

“你是不是不想當我兒子了？”

顧瑾的眼神暗了下來，低着頭，忍了一會兒，終究沒忍住，低聲怒吼道：

“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我有病……我控制不住！”

明明被控制的是蔣辰，然而好像顧瑾才是最無助的那個，他徹底放開父親，雙手捂着臉，全身哆嗦的好像要痙攣了一樣。

顧瑾硬邦邦地說：“我沒辦法，看到你做別的事情就生氣。”

“我們去看醫生……”

“我看過了！”顧瑾固執地說：“你只要不在我眼前表現對別人的關心，我就、我就……”

他就是正常的。

可是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實現呢？

蔣辰的生活重心也不可能圍繞着兒子展開。

都說孩子是獨立于父母的個體，因此父母也應該早早地放手，不要過多的關注孩子的發展——可同樣的，父母也是獨立的個體，作為子女本身也不應該向父母索求更多吧。

每個人對于教育孩子都有自己的想法，可是關于孩子到底怎麽看待父親，為什麽沒有權威的教育觀念可以讓他參考呢？

蔣辰說：“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坐下來好好談一下可以嗎？”

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帶着命令，而是請求的口吻。這讓顧瑾冷靜了不少，他喉頭攢動幾下，先給父親穿好了衣服，自己整理了自己後，到房間拿了鑰匙，打開了鎖住父親的手铐。

已經做好了被痛打的準備，顧瑾坐在床邊沒動。沒想到蔣辰并沒有這麽做，他從旁邊拿了一支煙點燃，手指微微發抖，吸了幾口之後才平靜下來。

顧瑾本來一直警惕着突然的暴力，但是卻沒有等到。久而久之，他便放松下來，肩膀不再緊張地繃着了。

“你……”

父親突然沙啞着聲音說了一聲，顧瑾抖了一下，朝他那邊看去。

只見蔣辰悶頭吸煙，吐出來的煙霧遮蓋了他的面容，朦胧間不知他真正的表情如何。

但想來應該是不大愉快的。

顧瑾右手撫摸着左手的手腕，輕聲叫了幾句爸爸。蔣辰一開始不理他，到最後嘆了口氣，嗯了一聲道：“你下樓去吧。”

“……”

“阿姨做了夜宵給你。不要等涼了吃。”

“……”

實際上無論是多難聽的責罵，顧瑾都已經做了充足的準備來迎接。誰想蔣辰輕描淡寫地揭過，好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顧瑾似乎在這無責備的責備中反省了一陣，然後下樓吃宵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