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章節
,唯一發愁的是如何讓錢變成更多的錢。好好幹,只要你能證明自己的能力,我保證你會有足夠的舞臺施展才能。”
“我不會令門主失望。”雲襄露出自信的微笑。
門外有人禀報:“門主,莊外有人自稱金彪、柯夢蘭,要闖進來找雲公子。”
“那是在下朋友,望寇門主莫要為難他們。”雲襄忙道。
“你的朋友還真有幾分能耐,居然能找到這裏。”寇焱不陰不陽地一笑,“老夫不會跟一般人計較,不過我要提醒你,千門中人實在不該有朋友。”
寇焱離去後,雲襄趕忙收起羊皮冊子和玉扳指,向遠處傳來的高聲呼喝迎上去,總算在門口堵住了要闖進來的金彪和柯夢蘭。
“兄弟你沒事吧?他們為難你沒有?”金彪喜出望外,拉住他問長問短。雲襄來不及與二人細說,只道:“咱們出去再說。”
三人遠離那豪宅後,柯夢蘭關心地問道:“雲大哥,他們究竟是些什麽人?為何這般神秘,連本地的幫會也查不到他們的底細?”
“你們千萬不要再查,”雲襄忙道,“小心惹禍上身,切記切記!”
“你這樣一說,老子反而想惹惹他們。”金彪兩眼一瞪,撸起衣袖返身而回。雲襄一把沒抓住,只得追了上去,可惜腳力趕不上金彪,就見他一腳踢開豪宅大門,徑直闖了進去。雲襄與柯夢蘭忙跟着追進去,就見金彪一臉詫異地由內而出,嘴裏連連高叫:“怪事怪事!轉眼之間這裏就空無一人,甚至連一點生氣都沒有,難道方才咱們遇鬼了不成?”
雲襄環目四顧,只見偌大的宅子靜悄悄了無人聲,在蒙蒙月色下顯得越發寂靜幽深。他不由暗嘆魔門行事果然詭異莫測,一旦被人發現行蹤,偌大的宅子立刻就放棄,僅憑這份迅捷果敢就足以令人感到恐怖。自己将命運與之綁在一起,恐怕今生也難以逃過它的糾纏了。
“雲大哥,咱們快走吧,這裏陰森森令人害怕!”柯夢蘭拉了拉雲襄衣袖,膽怯地躲到他身後。
“好!咱們走!”雲襄牽起柯夢蘭,回頭招呼金彪。三人來到外面長街,金彪忍不住問道:“兄弟,拿到柯老板的報酬後,你有何打算?”
雲襄遙望天邊晦暗殘月:“我要先去昆侖,然後轉道去巴蜀。”
“去巴蜀?”金彪不滿地問,“蜀道難,難于上青天。你去那裏做什麽?”見雲襄閉口不答,他笑道,“反正老子浪跡天涯,居無定所,就陪你去玩玩。順便跟你學學賭術,好歹總要在賭桌上風光一回。”
“我也去!”柯夢蘭定定地望着雲襄,眼裏滿是希翼。雲襄躲開她熾熱的目光,搖頭道:“此去巴蜀不知有什麽兇險,我不想讓你們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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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明知我最喜歡冒險,你這樣說豈不是讓我跟定了你?”金彪一把挽住雲襄,不由分說拉起就走。三人一路說笑,漸漸走遠。
街角陰暗處,寇焱與兒子并肩而立,二人遙望着雲襄遠去的背影,直到他完全消失在夜幕中,寇元傑才突然問:“爹,你真放心用他?”
寇焱淡然一笑:“所以為父才要你和唐功奇盯着他,就算計劃失敗,也不會有多大損失。”
寇元傑神色怔忡地點點頭:“不過孩兒還是不明白,爹爹為何要在一個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身上,花費如此大的心血?”
“你難道不知‘千金買馬骨’的典故?”寇焱收回目光望向兒子,“就算他不是為父需要的人才,但千門中卻不乏高手。古往今來,哪一個開國之君能離開千門高手的襄助?”
寇元傑恍然:“爹爹是要借他來向千門中人示好,以招攬真正的人才。”
寇焱颔首道:“千門中人博學多智,最善智計謀略。一個人學得滿腹經天緯地的韬略,若無舞臺施展,豈不是世間最痛苦之事?所以千門高手從來不甘寂寞。他們對于施展才能的渴望超過了自己的生命,只會為沒有對手而痛苦,輸贏其實已不重要。不過為父關注的卻是結果,是江山社稷,所以要借他們的智慧來為自己謀天下。帝王之術也就是用人之術,智力也有窮盡,唯有善于用人,才能讓天下人前赴後繼,源源不斷地供我驅使。”
寇焱又道:“聽說巴蜀葉家祖傳有一部《呂氏商經》,為戰國時秦相呂不韋所著。此經乃呂不韋一生經營之道的總結,被商家奉為圭臬,葉家巨大的財富便是來自于此。如果財富是魚,這部《呂氏商經》就是最好的捕魚技巧。這次巴蜀之行,你可以一事無成,但一定要為我拿到它!”
寇元傑使勁點點頭:“爹爹放心,孩兒決不讓你失望!”
九、同行
“宋代官窯青花瓷瓶一對!底價一千,每次加價一百兩!”高臺之上,白衣少年高聲報出了拍賣物的底價。這裏是成都郊外的桃花山莊,一個巴蜀上流人物才能出入的場合,一個有着多種功能的奢華之地。
青花瓷瓶很快就有人拍走,執拍的少年拍拍手,兩個壯漢立刻擡着個鑲金嵌玉的木箱上前,擱到高臺中央。少年指着木箱笑道:“這是今日最後一件拍品,為了增加點神秘感,我不再說明它是什麽。它的起價是三千兩,每次加價五百!”衆人竊竊私語起來,雖然不知箱子中是什麽東西,但還是有人立刻舉手。桃花山莊乃唐門産業,憑唐門的信譽,它決不會虛标高價。
“三千!三千五!四千!四千五……”随着執拍少年的不斷報價,拍價轉眼就翻倍,眼看出價者漸少,突聽有人高聲喊出:“一萬兩!”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個錦衣公子正顧盼自雄地高舉右手。他的面目有幾分英俊,臉色卻帶有酒色過度的蒼白。衆人認得他乃巴蜀巨富葉繼軒的二公子葉曉,也是唐門未來的姑爺,與他在一起的青衫公子,則是唐門弟子唐笑。有他出手,衆人便都打了退堂鼓。執拍的少年見再無人出價,正要一錘定音,就見一個角落有人緩緩舉起了手。少年忙喊道:“那邊那位公子出價一萬零五百兩!”
葉曉想也沒想就直接舉手喊出:“一萬五!”
話音剛落,就聽少年又在高喊:“那位公子出價一萬五千五百兩。”
葉曉有些意外,他望望角落那個陌生的文弱書生,悄聲問身旁的唐笑:“那小子是誰?好像從來沒見過。”
“是顧老板帶來的新客,”唐笑掃了那書生一眼,叫過一名少年悄聲問了幾句,然後對葉曉道,“是來自江南的古老門閥,自稱公子襄。”
“公子襄?”葉曉一怔,将“公子”這尊稱放在名字前面,是一種遠古才有的習慣,如今很少有人再用,除非是遠古貴族的嫡傳後裔。他又望了對方一眼,這才緩緩舉手,不知對方虛實,他已不敢随便加價。
“葉二公子出價一萬六。”執拍的少年話音剛落,又見那書生舉起了手。他忙繼續報道,“那位公子出價一萬六千五!”
葉曉不甘示弱再次舉手,卻見那書生似乎對頻頻舉手有些不耐,幹脆舉起手不再放下。報價的少年口舌不停地不斷報價,那個神秘的箱子很快就被二人推高到三萬兩的超高價。
葉曉猶豫起來,忙用征詢的目光望向唐笑,只聽唐笑悄聲道:“今日這件拍賣品,價值絕對超過三萬兩。”
唐笑的暗示給了葉曉信心,為了速戰速決,他毅然喊出:“四萬兩!”
那神情淡漠的書生依舊舉着手沒有放下,執拍的少年在衆人的竊竊私語中,報出了新的價格:“四萬零五百兩!”
“五萬!”葉曉再次高喊,聲音已有些啞澀。雖為巴蜀巨富之子,不過由他自由支配的錢財畢竟有限,五萬兩已接近他能承受的極限。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花大價錢買一件沒有見過的東西,也許是對手的孤高冷傲刺痛了他從未遭受過挫折的心。
那書生依舊沒有放手,葉曉在衆目睽睽之下,硬着頭皮再次叫出:“六萬!”那書生似乎對葉曉的加價從未放在心上,一直舉手不放。葉曉見對方态度如此堅決,終于恨恨哼了一聲,無奈收手放棄。
“這個箱子屬于那位公子了!”執拍的少年顫着嗓子高叫,“價錢是六萬零五百兩銀子!只要公子付清款項,這箱子裏的東西就歸你所有!”話音剛落,書生身旁那位面色陰鸷的年輕人,立刻将幾張銀票遞了上來。
“是通寶錢莊的銀票,數目正是六萬零五百兩!”少年抖着手點清了銀票,然後對着那書生高聲詢問,“它現在屬于你了!敢問這位公子,你不介意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