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2/2更) (31)
有這個地方啊?”
“怎麽沒有,她就在楚宅,現在……還可能在楚新離的懷裏。”
“……”楚宅!懷裏!
司機師傅怒了,“真是瘋子,請你下車,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我不下去,你帶我去找她,我想她了,很想很想,想的心都在疼……”
司機推門下車,繞到車後将柯辰東拉出來,“醉鬼!幸虧沒有吐到我的車裏!”
“帶我去找她……”柯辰東躺在馬路上,嘴裏仍舊不停的喃喃自語。
……
醫院。
“醫藥費你來付!”方辛辛半靠在病床上,有些恍惚的說。
“憑什麽?”謝林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神經病。
他的眼神暗示太明顯,方辛辛頓時卸去一身萎靡,輕咳一聲振奮士氣,“我白白打了一個月的工,卻連一分錢都沒有拿到,現在老板已經将我炒了鱿魚,我又沒有存款,你陪我來的醫院,你不付誰付?”
“你這是什麽邏輯?能不能講點道理?”本來謝林都已經把醫藥費提前付過了,但方辛辛說的這麽理直氣壯并且蠻不講理,他心裏就不舒服了。
方辛辛攤了攤手,神情很無奈,“我面臨破産,銀行卡現在剩的錢連下個月的月租都不夠。”
言外之意就是我沒錢,逮着誰就是誰。
“我說。”謝林食指指了指她,随即收回來握成拳頭,“你這個女人還有沒有點良心!是我把你從惡人手中救了回來,是我好心把你送到醫院,你怎麽非但不知道感激,還的得寸進尺,以怨報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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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讓你救了,你不知道現在大街上受害的人不能随便亂救啊,我就是那個要訛詐你的人,所以你趕緊給我付錢去,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強.奸我未遂。”方辛辛瞪了他一眼,臉上黑一塊青一塊卻絲毫沒有阻擋她的氣勢。
“我強……就你……”謝林覺得病床上鼻青臉腫的女人簡直是不可理喻,對着她指指點點了好幾下,甩門走了。
方辛辛望着不斷晃動的房門,愣了半晌,躺下将頭用被子蒙住。
忽然房門被人打開,方辛辛猛的将被子推開,眼眸觸上一身潔白的護士服時,眸中的失落一閃而逝。
“睡覺最好不要蒙着頭。”護士好心的提醒,過來查看輸液瓶裏的液體還剩餘多少,見液體剩下很少便将她手背上的針頭拔了下來。
“好好休息。”護士微笑着轉身離開。
“哎……”方辛辛喊住她,“這是貴賓病房吧,一晚上要多少錢?”
護士笑了笑,将價錢報了出來。
“什麽?!”方辛辛幾乎是從床上一躍而起。
這麽貴!這個謝林是要打擊報複她嗎?
“我不住了,從我來到現在應該沒有一夜,你們能不能只收我醫藥錢,這個房間我不住了,我現在就出院。”方辛辛趕緊将身上的病號服往下脫。
這是要她的命啊,分分鐘的在燒錢!
幸虧她發現的早,要不然等到結賬的時候還不得哭死她!
“不好意思,這位女士,您已經住進來了,我們肯定是要收費的。”護士有些尴尬。
“我現在走不算晚吧,才幾個小時而已,你們不能太不講理了。”方辛辛将上衣脫了下來仍在床上,準備脫褲子的時候才想起來應該先找到自己的衣服再脫,雖然都是女人,但方辛辛在陌生人面前還沒有那麽大膽。
“這……這您住院的時候為什麽不想好呢,現在我們肯定是不能給你免費的了。”護士臉色微變。
“我不管。”方辛辛扭頭看着護士,毫不客氣的說着,“你們這裏簡直太坑人了,我就睡一晚上而已,你們就收那麽多錢!衣食父母心,你們能不能有點公德心!”
“哎,我說你這人怎麽回事?”護士一聽方辛辛如此跋扈,頓時也惱了,“我來工作這麽久,還真麽見過你這麽不講道理的人。”
“你說誰不講道理呢?!”謝林的話一下子跳到了她的腦子裏,與這個護士的聲音形成了二重唱。
“我不講道理怎麽了?!我不講道理還不都是被你們害的,我這一輩子就交了一個好朋友,被你們欺負了這麽多年,連帶着我也天天愁着哪一天又要喝西北風,你們還是不是男人?!我每天不到5點就起來工作,經常加班到淩晨,我在大街上都睡過去過好幾次,你們有誰給我講過道理,有誰體諒過我……”
☆、任由他靠近是會被烤化還是會被燒焦?(一更,3000+)
嘴裏連珠炮似得轟炸出這麽多內容,護士腦子根本消化不過來,但是大致意思還是弄懂了的。
她看着方辛辛淚水縱橫的小臉,半天才說出來話,“天底下可憐人多了去了,醫院又不是慈善堂,要是可憐你們這些有手有腳的人,那沒手沒腳的人還不得将我們醫院給拆了?再說工作的人誰不辛苦,我們的辛苦你看見了嗎?你這個女人真是不講道理,要是不想看病就趕緊滾出去,別沒錢還在這裏丢人現眼!!!”
“你說誰丢人現眼?!”
門口忽然出現一個挺拔的身影,壓抑着的怒火卻顯而易見。
“你是誰?”護士怒氣沖沖的轉身問謝林,被方辛辛氣起的怒火停不下來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說了這個女人就得跟她道歉!”
“憑什麽?”護士冷笑,“反正就算現在從這裏滾出去錢該交的也一分都不能少!柽”
“我少了你們的錢嗎?你去看看這個房間的醫療費是不是已經交齊了!”謝林目光冰冷。
“……”護士有些抓狂了,這兩個人鬧的是哪一出啊?!
“你交過錢了?”方辛辛驚訝,才想起來插話。
“給她道歉,否則就從醫院裏滾出去。”謝林沒理方辛辛,将手裏拎着的購物袋放在沙發桌上,挑着眉斜睨那個護士,“當然,你要是不相信我有能力将你踢出醫院,你也可以選擇不道歉。”
“……”護士看着他的目光,脊背發寒,莫名的就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是說得出做得到。
“對不起。”護士哽咽着跑了出去。
本來嫌她态度不夠端正,但是人已經沒影了,謝林也不打算再計較。
走過去将病房門關上,冷冷抱臂看着站在床邊的方辛辛。
“你不是走了嗎?”方辛辛冷哼一聲。
“是走了,可是只是去給某個不識好歹的女人買吃的去了。”
“醫療費你真的交了?”方辛辛臉上的怒氣完全消失,但是仍舊提着勁将小臉繃着。
“我說過假話嗎?!”謝林挑眉。
“我不會感謝你的。”方辛辛偏過頭,嘴硬着說道。
“你是指醫療費還是晚飯?”謝林雙手插進西褲兜裏,靜靜凝着她清麗的小臉。
“都有。”方辛辛語氣再次變的惡狠狠,“這輩子都別想我能感謝你!”
謝林嘴角勾了勾,“我想有一天你會的。”
“休想!”
“咱們拭目以待。”
方辛辛冷嗤一聲,準備躺到床上,讓他伺候她吃飯,掀動被子的時候帶動的風似乎太有穿透力,她身上的肌膚完全能清晰的感覺出來。
心底咯噔一聲,方辛辛張着嘴巴低頭看了看自己!
“啊!”
她上身現在除了一件文胸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幾乎是風速,方辛辛驚叫聲未落,已經将自己整個身子,鴕鳥般埋進了被子裏。
“謝林你混蛋!”被子裏方辛辛破口大罵。
“我不記得我又惹你了啊?!”謝林好笑的看着簌簌抖個不停的被子。
“你……你無恥,你看見我沒有穿衣服為什麽不走開,最起碼閉上眼睛也行啊?還……”還這麽若無其事的和她說了半天話,怪不得剛才他的眼神一直往她胸前瞄呢。
“我以為你是故意想跟我秀身材呢,怎麽敢辜負你的好意!”謝林聲音不急不緩,竟是有些無奈。
方辛辛卻被他不溫不火的語氣氣的抓狂,“你是故意的,你這個王八蛋!”
“我又沒有強迫你,你罵我做什麽?!”謝林低笑出聲,走到她的床頭,俯身貼着被子在她耳邊極為認真的說道,“不過,真沒看出來,你還蠻有料的!”
……
穆希醒來時,窗外已經是繁星滿天。
屋子裏沒有人,鈴蘭造型的落地臺燈也關上了,只剩下房角一處腳燈亮着,微弱的光遜色于清白無垠的月光。
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穆希準備給方辛辛打個電話,見屏幕上顯示着淩晨3點,只好放棄。
掀開被子下床,腿腳發軟,她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地上鋪着的地毯很厚實,并沒有摔疼。
楚新離在答應給方辛辛工作之後又要了她兩次,之後她便不争氣的暈了過去。
此時渾身像散了架一般,走路時每根骨頭都在發顫。
雖然不知道洗手間在哪裏,但是她能确定是有的,因為她此時渾身清爽,一定是楚新離趁她睡着了之後給她清理了。
她胡亂在房間裏找着,牆壁忽然打開。
“穆希?!”
冷沉的聲音帶着一絲緊張。
穆希回頭看着四處搜尋她身影的男人,淡淡應了一聲。
“你有沒有怎麽樣?”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一聲低低的驚呼。
“我剛才不小心絆了一跤,沒事。”
昏暗的光線中他高大的身影緩緩靠近,陰影在他臉上留下的深邃漸漸覆了她全身。
長臂攬住她,将她纖細的腰肢緊緊困在懷裏,與自己緊緊契合。
鼻尖蹭着她的發絲,低啞魅惑的聲音緩緩流淌在她耳邊,“為什麽不叫我,你不怕黑嗎?”
“……”
應該怕嗎?穆希不知道,可是她不怕,這麽多年她早已習慣了一個人。
他的嗓音低醇如酒,穆希聞着他身上帶着淡淡煙草味的清冷氣息,眼睛望着窗外墨綢上點綴着的星子,有些醉了。
這是歸屬感的味道,她如何能不沉醉?!
“你在找什麽?”楚新離見她不說話,沉默了半晌才問道。
“洗手間。”
楚新離在她唇上印了一個蜻蜓點水似的吻帶她去向洗手間。
楚新離就在外面,隔着一層薄薄的木板,穆希心裏有些不好意思和忐忑,火速解決好一切事情,洗了手出來。
“你剛才幹什麽去了?”穆希害怕他笑話她速度這麽快,先找話說。
“這幾天一直沒心情處理工作,很多文件急等着我批呢。”楚新離拉過她的手往大床走去,“時間還早,你再睡一會。”
穆希躺在床上,楚新離為她蓋好被子,戀戀不舍的在她額頭上吻了很久,才轉身出去。
穆希一直看着他轉身離去的高大背影,心裏滋味難辨。
站在累累傷痕上,想要拒絕這一輪耀目驕陽而不能,她不知道自己若是任由他靠近是會被烤化還是會被燒焦?
……
手機鈴聲将穆希驚醒。
伸手在桌子上摸了好一會,才找到電話,迷糊慵懶的應了一聲。
“希希……是我。”方辛辛有些不自然。
她昨天說了不再和穆希做朋友,不知道穆希有沒有當真。
“嗯,怎麽了,辛辛?”穆希打了個哈欠,顯然完全忘記了昨天的事情。
方辛辛聽她一副沒睡醒的狀态,腦子還不在線,就知道她沒有生她的氣。
“都中午了,你還在睡!快起來,我有事問你。”
“嗯,你問吧,我聽着呢。”穆希側躺着不舒服,改為趴在了枕頭上。
柔軟的枕頭像是一團雲,趴在上面,鼻端全是藍天的味道。
“我找到工作了,是楚新離安排的,但是不是在宏美,而是宏美旗下的一家雜志社,我去當一名編輯,反正我大學的時候學文,到了單位如果腳踏實地的好好學,應該可以應付的下來。”方辛辛語氣說不上是興奮也說不上是黯然。
她得到了一張飯菜房租的‘保證書’,但是這個保證書卻是她罵了好幾年的男人給的。
穆希這下徹底醒了,揉了揉眼睛和方辛辛說了很多,讓她不要想太多,好好幹就行,就當做是楚新離這些年欠她的補償,千萬不要有什麽心理負擔。
方辛辛則覺得楚新離心裏肯定是真的有穆希了,小別扭了一下,也就順其自然,打算不和銀子過不去。
約好等會見面,穆希挂斷電話。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才反應過來,她現在還躺在宏美總裁辦公室的金屋裏。
門邊衣架上有一件鵝黃色的新連衣長裙,桌子上有她的包,手機還被貼心的拿出來放在了床頭。
一下子,穆希心中的抵觸便卸去了大半。
簡單洗漱之後,穿衣服時就更覺楚新離細心,這件長裙帶着半袖,領口也很高,下擺長及腳踝,能将她全身密密麻麻的吻痕遮蓋的很好。
出了房門,穆希看着空無一人的大辦公室,尴尬了起來。
她如果就這樣走出去,別人會不會将她當成鬼,因為楚新離說過沒有人知道這裏有房間,她早上沒有來上班,現在莫名其妙的空降進總裁辦公室,大家不覺的是鬧鬼才怪。
想了想,她還是打通了楚新離的電話。
“怎麽了?餓不餓?琳達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午餐,你出去她就會給你。我中午有應酬,暫時不能陪你了。”
楚新離顯然是走到一處僻靜的地方給她打電話,穆希時不時的聽見有人喊他,讓他去喝酒。
“你有事情就忙吧,我想去找辛辛。”
穆希醒來兩次都沒有見楚新離,心底是隐隐有些失落的,但看他的樣子不像是故意為之,并且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淡漠,但尾音總是向上翹着的。
穆希知道,這表示着他心情很好。
楚新離沒有阻止,讓她小心些就挂斷了電話。
穆希推門從辦公室直接走向楚新離的VIP電梯,衆人也沒有表現出大驚小怪,顯示是楚新離已經說過她在辦公室休息了。
只有琳達一人跟在她身後着急的喊,“總裁夫人,您的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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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寵你了?!(二更,3000+)
電梯門關上之前,穆希對她微笑,“送給你吃了。”
琳達臉上的笑變成驚悚的時候,穆希站在電梯裏已經下降了好幾層。
A市的夏天十分炎熱,穆希将包頂在頭頂,叫了一輛出租車。
本來楚新離還打算堅持讓車送她,被她拒絕了。
一路到了方辛辛的住處,穆希沒想到還有歐陽正也在珑。
“是辛辛打電話說讓大家一起聚聚的,所以我就來了。”歐陽正見穆希臉上的傷好了,心情很好。
“去哪裏玩?”穆希眼睛一亮,問道柽。
“辛辛身上有傷,不适合太劇烈的運動,咱們去我朋友的一個馬場裏玩吧。”歐陽正提議。
穆希和方辛辛忍不住翻白眼,“騎馬?難道不是劇烈的運動?!”
歐陽正一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他只是覺得那個地方好玩,想帶穆希去玩,嘴裏雖然說着方辛辛身上有傷,但實際卻仍舊沒有走心。
“算了,馬場就馬場吧,我這點傷不算什麽,每次看電視那些女明星策馬奔騰的樣子就十分羨慕,今天咱們也去好好玩玩,就當圓了一次俠女夢了。”方辛辛知道歐陽正心裏的想法,樂意順水推舟。
幾人說定,穆希和方辛辛打的,歐陽正騎摩托車,向馬場進發。
車窗搖下,車裏沒有開空調。
燥熱的空氣裏,穆希也沒有理會司機為了省錢而不開空調,垂着長睫,好像現在才想起方辛辛要和她絕交的話。
“辛辛,那個……”我們仍舊是好朋友對嗎?
“哪個?”方辛辛感覺兩人之間的空氣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聲音有些發緊。
“……”
熾熱的風吹進來,吹熱了兩人的面龐,兩人小臉都緋紅如煙霞。
視線忍不住相交,觸碰在一起的剎那,這夏天的風也将二人心頭的微微的涼意驅散。
笑容同時綻開,兩人眼睛濕潤着抱在了一起。
任何語言都顯蒼白。
不用原諒,因為從未記恨。
……
漸漸的,遠離城市喧嚣,出租車随着歐陽正駛入一處綠茵區,五分鐘後,穆希和方辛辛被載到了一處氣勢恢宏的歐式建築前停下。
穆希和方辛辛相視而笑——馬場到了!
幾人走進去,只見四周樹木扶疏,綠草如茵,幹淨的空氣多了些濕氣,少了很多城市的燥熱。
歐陽正轉身見後面兩個小女人的臉比四周散落的花朵還要明麗,笑了笑。
“這裏有很多好馬,還有兩匹馬被媒體評為馬中皇後,那一年還為他們頒發了桂冠。”歐陽正走在前面帶路。
“要不要這麽誇張?!”方辛辛張大嘴巴,“這麽浮誇!不就是一匹馬嗎?!”
“這你就不懂了。能在這裏玩得起的全是富豪,他們沒事騎馬逗逗樂子權當是提高身份風度的表現,所以砸錢弄這些事情很是樂意。”
方辛辛唏噓不已,直搖頭。
“這裏有衣服嗎?咱們去租幾件騎馬裝。”穆希問歐陽正。
歐陽正點頭,“有,我和朋友說好了,都放在了更衣室裏。”
一陣風吹來,清涼的冷意沁入肺腑,穆希仰頭,深吸了一口氣。
擡步跟上他們,踏上了一條通幽的芳草小徑。
三人換好衣服,去挑馬。
穆希雖是富家千金,但是她家敗得早,沒有到這裏玩過,這些年跟着楚新離更是沒有什麽機會。
所以此時她心裏是十分暢快的,覺得空氣裏的風都帶着自由灑脫,奔放飛揚的味道。
方辛辛則忙着感嘆不但人分三六九等,連馬也是。
他們選的馬都是最普通的,而那些站在白色栅欄後,冷冷睥睨着他們,有專人小心伺候,對他們不屑一顧的馬匹當真有幾分高高在上,傲氣十足的模樣。
穆希拍了拍她的肩膀,方辛辛搖頭,“我也就是羨慕一下,對我來說只要是馬就行,我又不懂得什麽是好什麽是壞。”
“我也不懂。”穆希眨了眨眼。
“我也一視同仁。”歐陽正舉手附和二人。
說完三人大笑。
專業人員将馬牽了出去,他們三個跟在後面。
到了跑道,專業人員問他們會不會騎馬,結果三人都不約而同的搖頭。
飼養員告訴他們騎馬最基本的注意事項及技巧,讓他們只是坐在馬上緩步走走。
馬鞭在手裏只是擺設,他們可不敢抽到馬身上,萬一這些馬撒起歡來,他們可都得遭殃。
三人都是門外漢,繞着馬場慢慢的繞圈圈,夜色漸漸泛上來的時候,都覺得累了。
“真是沒用,還是不敢讓馬兒跑快。”方辛辛有些氣惱。
“沒關系,我以後再帶你們來,保證能讓你們好好感受一番策馬奔騰,笑傲紅塵的快意潇灑。”歐陽正拍拍胸脯。
穆希見方辛辛清麗的臉上頓時染上了喜悅,也笑了起來。
天際仍留着夕陽的餘晖,令人心悸的彤彩,就像穆希唇角飛揚的微笑。
歐陽正看得有些呆了。
感覺到歐陽正的視線,穆希有些發窘,轉頭對方辛辛大聲說,“咱們在這裏吃晚飯吧,我請客。”
歐陽正回神,忙說,“我請,說好的今天我帶你們玩。”
穆希笑了笑,沒有堅持,卻打算待會将騎馬和吃飯的帳都結了。
歐陽正只是一個體育老師,就算經常參加摩托車比賽,也不一定能掙多少錢。
大家圍坐在陽傘下吃燒烤。
歐陽正伸手夠桌子上的啤酒,突然身下白色塑料質的椅子一斜,他想站起來,不料腳下又一滑,整個人随着椅子向地上倒去。
“小心。”
穆希下意識的伸手去拽他,卻被歐陽正情急之下抓住手給拽倒在了他身上。
“唔……”
穆希驚訝的看着歐陽正驀地放大的俊臉,她的唇正貼在他的唇上。
歐陽正想張嘴說話,卻是嘴唇蠕動的瞬間動作像是在親吻她。
陌生的男性氣息讓穆希心煩意亂,騰的一下往一邊翻轉着滾了出去。
方辛辛已經跑過來,看到剛才那一幕也有些吃驚,踢了踢躺在地上石化了一般的歐陽正,“喂,你還好吧?”
這樣子不像是被摔傻了,倒像是被穆希的嘴給親傻了。
方辛辛心裏嘆了一口氣,得,這下他更無藥可救了。
穆希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從地上站起來,也不顧拍去身上的土,正想化解尴尬一笑了之,卻忽然感到對面一道淩厲的視線傳了過來。
穆希心底一顫。
擡起水眸看去。
楚新離正站在對面三米處凝着她。
夜色漸濃,他周身的黑暗卻比夜色更濃。
帶着沉重的冰寒與冷厲,似萬年不化的堅冰讓穆希全身每個細胞瞬間一涼到底。
長長的眼睫顫了顫,穆希想走過去解釋,腳底卻似生了根,一步也邁不出。
“過來。”楚新離突然發話,低啞的聲音如利刃穿透夜色,也穿透了每個人的心。
穆希蜷着手指,指甲深陷在肉裏,才鼓起勇氣向他走去。
此時還是順着這個發怒的豹子吧,否則,不但是她,歐陽正也落不了好下場。
“我……”穆希走近他,剛想解釋,卻被他一把拉在懷裏。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從西裝襯衫下取出手帕,在她豐潤飽滿的唇瓣用力擦了起來。
火辣辣的疼痛直竄入心尖。
穆希咬牙一聲不吭。
終于,楚新離滿意了之後,低下頭在她唇瓣上狠狠咬了一下,凝着她緊蹙着的眉心,寒聲問道,“我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穆希一驚,趕忙解釋,“我落在更衣室了,我們玩了一下午,所以才沒有……”
“你一下午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沒有想過我可能會給你打電話?”楚新離聲音淡淡的,可是穆希卻知道他此時已經處在暴怒的邊緣。
“楚新離……”穆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好将她認為最棘手的事解釋出來,“剛才我只是去拉歐陽正,沒有……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
“你知道?”穆希瞪大眼睛看他。
楚新離眉峰動了動,冷笑,“否則,你以為我現在為什麽還能這麽平靜?!”
“……你什麽時候來的?”穆希心底發虛,但是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總算是好事。
“一個小時了。”
“……”穆希心沉到了谷底,那豈不是将他們三個最高興的時候都看進了眼裏。
楚新離見她不說話,唇角的笑帶了幾分夜色的黑沉,“我是不是太寵你了?!讓你和別的男人玩的那麽忘形,一整個下午連一秒鐘時間都沒有留給我。”
“你在忙。”穆希小聲陳述事實,這總不能也怪她吧。
“我說的是在你的腦子裏!”低沉的聲音忽然帶了千斤重量。
“我……”
“跟我回去。”
楚新離拉起她的手,轉身大步離開。
穆希一路小跑着才能勉強跟得上他。
夜色已經将這片安靜的綠茵區全部包裹,有螢火蟲的散落在花草各處,美的令人心悸。
風兒吹來,如一曲安靜舒緩的輕音樂緩緩舒展在每個生命的心頭。
然而穆希卻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這些美景。
手腕被他緊緊抓着,鑽心的疼。
“怎麽辦?”方辛辛看着楚新離将穆希拉走才回過神來,一臉驚愕的看向歐陽正。
歐陽
正氣惱的抓頭發,他知道男人對這種事情十分敏感,也定會十分惱火,楚新離身上冷冽的氣場他明确的感覺到了。
“我去找楚新離解釋。”這種事,不能讓穆希一個人承擔。
況且,這真的只是個誤會。
……
穆希被楚新離粗魯的塞進路虎車。
“帶上耳機。”楚新離冷聲吩咐司機。
司機二話不說馬上應了一聲,眼睛除了看前面的路況之外一微米的偏差也不敢有。
“楚……”
穆希驚呼出聲,一個音節尚未說完,唇就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掐死你嗎?(一更,3000+)
車裏的燈滅掉,楚新離雕塑般的精致容顏幾乎全部被黑暗籠罩,穆希雙唇被他猛烈的進攻噬咬的已經麻木。
此時的他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般,正匍匐在黑暗裏品嘗着他的獵物。
遒勁有力的手臂撐在真皮座椅上,手指按壓的地方陷下去可怕的力度。
穆希驚恐的瞪大水眸,雖然被他鉗制的有些疼痛,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眼淚卻攔也攔不住,不斷往外洶湧。
“知道我現在有多想掐死你嗎?吏”
狠狠的在她的唇瓣上咬了一下,切齒的聲音刺激着她的耳膜。
穆希舌頭麻木的不是自己的了,透過水光委屈的看着他膚。
“知道嗎?”
修長如玉的手指将她臉上的發絲拿開,順着她瑩潤白皙的臉頰往下,扣住她欣長的脖頸。
在她細膩如牛奶般露出青色血管的地方,驟然用力。
“你不知道對不對?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想!”
他只知道,當歐陽正也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他在會議室裏就坐不下去了。
會議室正在對向婉怡的設計案做最後的讨論,他卻只覺得自己忽然掉落進了一個陌生的次元,無形的光幕将他與世界隔開。
世界在那一刻萬籁俱寂。
他坐在那裏,除了煎熬和慌亂什麽也感覺不到。
是什麽時候開始的,他已經不能容忍任何男人出現在她身邊?!
猩紅的眸子裏血絲滿布,俯身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瑩白的小臉上除了害怕,驚恐,淚水,竟然連一絲眷戀的色彩也看不到!
楚新離冷眸猛的一縮,胸口像是被人拿刀一下一下捅着,他俯身一下子咬住她的脖子,像是下一刻尖利的牙齒就能讓她斷裂開來,“……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有多想!”
他的聲音帶着惡魔般的嗜血冰冷,竟讓穆希身上竄過一陣強烈的酥.麻,“楚新離,你不要這樣……”
這是在車裏,即便司機帶着耳機,她也不信他什麽都聽不到。
楚新離卻不管這麽多,鋼鐵般的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身體,另一只手靈巧的将她身上還未來得及換下的騎馬裝剝了下來。
“這件衣服醜死了,下次我給你定做最好看的。”
昏暗的車廂裏,只有城市的霓虹及四周的車燈不斷掃進來,卻令這個緊繃到極致的地方更加的暗沉。
穆希渾身顫栗的不成樣子,手腳無力的任由他剝着。
他冰涼的金屬鈕扣觸上她的肌膚,明明是夏天卻冰的她一顫。
“楚新離,師傅能聽得到的。”
楚新離俯身吻住她的鎖骨,刀削般的薄唇帶着不容抗拒的力度,頃刻間便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留下了細細密密的青紫痕跡。
舌尖沿着她胸衣的外形細細舔着她傲人的雪團,在她的閃躲中用力咬了一口。
一陣強烈的電流迅速從那一個點襲遍全身,穆希小聲嘤咛了一聲。
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到她的身後,輕輕一挑,被禁锢的飽滿瞬間釋放出來。
跳脫的一對白兔,将她最嬌美的紅梅主動送他的嘴邊。
楚新離将她的雙腕按壓在頭頂壓緊。
低頭含住一顆紅梅,另一個柔軟則整個被他包在手裏狠狠抓捏,凝脂般光滑的肌膚頃刻便布滿紅痕。
待口中的紅梅變得僵硬挺立,楚新離便含住另一顆,手指也換過來在挺立的雪團上揉搓。
如法炮制下,尖銳的刺痛伴着熟悉的酥麻感,已經将穆希快要逼瘋。
“楚新離……”被吻的紅腫的唇逸出發顫發軟的呻.吟,穆希哭着小聲求他輕點。
軟軟糯糯的聲音嬌媚入骨,像是抗拒又像是邀請,換來楚新離動作越發的兇狠。
水眸緊緊閉上,纖長如鴉翼的長睫劇烈顫抖不停。
“舒服嗎?想要我嗎?”
身下小女人渾身泛起粉紅色,帶着露珠的花朵般等待着他的采撷。
楚新離深不見底的眸子裏騰起一絲濃烈的疼惜,“穆希,我會讓你想念的,讓你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永遠再也接受不了其他任何人,只有我,永遠都只有我。”
沙啞如砂礫的低沉嗓音,像是無邊的潮水将穆希完全淹沒。
她此時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腦子裏一片空白,只剩下下腹處傳來的渴望,望不到盡頭的渴望。
想要占有她的每一寸肌膚,占據她的身心,将她徹底融入骨血。
“楚新離……”
她喃喃自語,尾音帶着魔魅的顫音,勾的楚新離身子猛地一僵。
俊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放開她的雙腕扣住她的後頸,将她拉起來。
重重吻上她的同時,沉腰猛的一刺,将她徹底貫穿。
雖然已經不是那麽幹澀,但他超乎尋常的尺寸,還是讓她疼的緊緊皺起眉心,額頭沁出一層薄汗。
感受到懷裏小人的痛苦,冷眸中才泛起絲絲暖意,手在她身上的敏感處不斷挑撥,讓她漸漸放松下來。
深吻仍在繼續,口腔裏的每一寸都被他細細的掃過,舔過,最深的地方,直抵她的喉嚨。
漸漸的,身下的疼痛被一股難耐的酸脹替代,穆希甚至能感覺得到他在她身體裏的勃發,上面那青筋跳動着的可怕力量。
感受到她似乎不再痛苦,大手覆在結合處撩撥幾下後,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