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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8)

上順利,可是下了手術臺又這麽一堆事。

他把病例放下,對護士長道:“這就過去。”又對跟過來的小護士道:“你不忙吧?不忙就給我照顧下孩子。”

小護士不敢做主,偷偷瞧護士長,見她點頭才應了聲好。

蘇錦年對安和說了說就準備走,看見小護士的動作忍不住笑了笑,邊走邊對護士長說:“還是新來的好,聽話又懂事,教起來不費心,可惜過幾個月就學精了。”

護士長跟着出去,朝裏面努嘴,道:“可不是,這個剛從學校裏出來,聽話。你今天不是輪休嗎,怎麽,跟別人換了?”

蘇錦年一笑,回她:“這不是幫人看孩子,不然早走了。”

她聽了又多瞧蘇錦年幾眼,蘇錦年眼睛餘光瞄到,不動聲色地低頭看她。

她開玩笑道:“你不說別人的孩子,我還道是你的,只是也沒聽說你結婚,不會是私生子吧?”

蘇錦年被逗笑,也不急着否認,只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她搖搖頭,認真道:“還別說,眉眼有幾分像,越想越像。”

蘇錦年正視她,示意她接着說,她停了下又道:“臉盤也像,這孩子長得仿你。”

他沒放在心上,見她說的認真只覺得好笑,想了想随口道:“我可沒什麽私生子,孩子這事我可不敢亂來。你說像我,前段時間遇着我哥的秘書簡寧,她還說這孩子像我哥,真稀奇。”

護士長笑笑,到底是玩笑,當不得真,但聽他如此說,還是半真半假道:“你哥我可沒見過,不過真是你兒子長得像你哥也不稀奇,侄子仿大爺的也不少,有句話怎麽說的來着...外甥像舅,侄女像姑,那侄子肯定也像叔伯,論血親,舅舅可比不過。”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一周會更新兩萬多字,謝謝捧場,歡迎收藏。歡迎評論。很誠懇地道,喜歡真的要捧場,別潛水。

☆、過敏

蘇錦年哈哈笑了,話鋒一轉,說:“我覺得你在這當護士可惜人才,真要是我兒子,肯定請你去保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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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長連道,客氣了客氣了。

病人沒大事,他檢查完傷口又重新開了些別的消炎藥,回到辦公室時只見小護士從裏頭出來,他問:“孩子呢?怎麽就你一個?”

小護士忙道:“剛被接走,是位姓安的女士,我讓她等您來了再走,她說不用麻煩,我就沒攔着...”

蘇錦年點點頭,道:“嗯,知道了,那你去忙吧。”小護士剛轉過身就聽他又問:“我兒子跟我長得像不像?”

小護士聽了又是連連點頭,認真道:“像,真像。”

蘇錦年忍住笑,複問:“你覺得哪裏像?”

她想了想,答:“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說完就見他笑的前俯後仰,邊笑邊揮手讓她去忙,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話,又想起出門前母親囑咐的話,鹽多了鹹,話多了煩。看樣子自己又多了嘴,見醫生讓她走,趕緊開門出去。

蘇錦年半天才緩過來,沉思片刻突然搖着頭自言自語,直道:“有意思,有意思,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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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安秋還沒住這,從三年前搬到柳泉路開始,安和春天有段時間臉上會起紅疹,往往前一天還好好的,睡了一夜臉上長的滿滿的,又痛又癢。安秋之前沒注意,這兩年留心了一下,發現每次桃花開了就會這樣,柳泉路小巷子裏家家門口種桃樹,不結果,就圖個春天賞花夏天乘涼。

因為搬遷桃樹都被挖了,樹根還在坑裏沒處理,她竟然忘了安和過敏這事,昨天蘇錦年帶着他在醫院看桃花,果然出事了,以前都是癢幾天不用吃藥,抹點紅黴素軟膏就自己好了,這次不一般,全身起滿紅疹,還有些輕微發燒,呼吸也不太順暢。

她也顧不得太多,跟李經理請了半天假,那邊不太樂意,言語間滿是抱怨,最後聽說孩子病了,又板着臉訓了幾句才允了。

她抱着兒子剛出了巷子,就見一輛有些眼熟的車經過,她不認識牌子,基本顏色一樣外形再大差不差,她就覺得差不多,也沒多想,埋頭朝公交站牌走。

沒大會兒,剛才那輛車又倒回來,鳴了一聲笛,安秋擡頭看看,也不确定是不是剛才那輛,她依舊自顧自地走,卻瞧見那車跟在後面。

車速跟她的步子差不多快慢,她看看擋風玻璃,瞧不見裏面的人,讓了讓道兒,心裏擔心兒子,正欲再走,就見車上下來個身材高挑的男人。

安秋定睛一看,心道怪不得看着車眼熟,竟然是蘇秉沉的。他看了看安秋懷裏的孩子,問:“幹嘛呢?這是...你兒子?”

安秋點點頭,額頭沁出汗珠,女人臂力小,她抱着兒子有些吃力,不大會兒就要使勁往上托一拖,可想而知,抱着的人累,被抱的人也不舒坦,在蘇秉沉看來格外刺眼。

他伸手接安和,朝她道:“上車。上班高峰期你抱着兒子擠公交?你心眼不夠用是吧。”

安秋不松手,皺眉道:“不用,我要去醫院。”

蘇秉沉笑了,連孩子帶人一起架起來,拉拉扯扯,拖到車上,見她作勢要下去,道:“臉弄成這樣我當然知道得去醫院,你別浪費時間行嗎?別扭個什麽勁?是臉皮重要還是你兒子重要。”說完不等她反應直接吩咐司機開車。

醫生檢查了下,建議他們住院觀察,過敏可大可小,呼吸困難的話就比較嚴重了,不住院很可能再發作時不能及時急救。

安秋聽的心驚膽戰,果斷住院。醫生讓去辦住院手續,她攬着兒子騰不出空,蘇秉沉只好親力親為。其實去市醫院一個人還真不行,又要取藥又要交錢,還不在一個樓層,沒病也能累出病來。

等到了病房安和挂上水,護士又來催:“前臺交下費用,卡裏錢不夠。針我先給你紮上了,記得一會兒來找我刷下卡。”今天人多,隊也長,蘇秉沉還沒過來。她只好讓安和一個人在病房,自己先去交錢。

安秋一慌腦子容易不好使,還會忘東忘西,出門前只顧着拿病例和我一卡通,竟然把□□忘記了。醫生見她愣住,又說了句:“用□□充值還是現金?”見她窘迫,大致猜到幾分,道:“不充的話就先等等,後面很多人在排隊。”

她正要走被人拉住,回頭看見蘇秉沉像見了救星,她急道:“我忘帶錢了,你先幫我墊上可以嗎?”

蘇秉沉面無表情,推開她,從錢包裏拿出□□遞給前臺,過了片刻對安秋說:“你能記得什麽。”

安秋沒接,對他道:“過幾天我一定還你,這次還得多謝謝你。”

蘇秉沉接過□□,低頭看她,沒搭腔。

安秋又趕緊道:“我聽李經理說你今天有會,真是不好意思...改天請你吃飯好好謝你...”

蘇秉沉道:“會既然過了,說沒用的幹嘛。吃飯倒是可以,我應了,這個周末我便有空。”

挂了半瓶水,安和恢複很多,見安秋和蘇秉沉一塊回來,抱怨道:“怎麽這麽慢,我瘋了好久。”又盯着蘇秉沉看了片刻,問安秋:“這個叔叔是誰?我沒見過。”

安秋走過去,摸摸他的頭,哄他:“快叫叔叔,今天叔叔幫了很多忙,不然媽媽一個人要忙瘋了。”

安和有些不情願,又看了看蘇秉沉,低聲道:“叔叔好。”頓了頓又道:“謝謝叔叔。”

蘇秉沉一直沒言語,聽他叫叔叔,也只笑了笑算是回應。

小孩子估計不怎麽待見他,總是有意無意瞟他,平時話唠似的,這次守着蘇秉沉不怎麽說話,安秋起來倒水時被安和拉住,低聲耳語:“這個叔叔太兇,沒昨天那個好...我不喜歡這個。”

安秋聽了直笑。

說曹操曹操到,蘇錦年推門進來,看見自家大哥也是一愣,還沒開口就聽蘇秉沉問他:“你怎麽來了?”

蘇秉沉說完看向安秋,面上表情不愉。

蘇錦年解釋道:“聽昨天那個小護士說在這見和和了,我正好查房,就順道兒來看看,沒大事吧?”

果然見後面還跟着幾位,除了醫生護士,還有那個巧舌如簧的護士長。打眼看過去,齊刷刷地,清一色白大褂。場面有幾分壯觀。

安秋回道:“沒事,就是過敏,每年都有。”

蘇錦年又看向大哥,故意問:“你也跟着來了?這麽巧。來看我啊?”

蘇秉沉道:“路上遇見了就送過來,看你?看你怎麽惹事?”

蘇錦年臉皮厚,聽他守着同事這麽說也不在意,嘻嘻哈哈笑起來,擺手讓他們先去查房,自己敘敘舊随後就到,人臨走時,他又故意問護士長:“這就是我哥,你再看看,這孩子是像我多一些,還是像我哥多一些?”

安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衆人聽了目光也齊刷刷地看向護士長。

護士長眼皮一跳,趕緊道:“哎呦,又拿我開玩笑,這怎麽說,不好說不好說...誰養的像誰。”

蘇錦年哈哈笑起來,衆人當是玩笑,跟着笑笑也就散了。

蘇秉沉自始至終沒說話,等醫生走了,拿起外套也要走,蘇錦年瞄了一眼,喊到:“哥,你不再留會兒?這就走啊,我剛來你就走,這麽不待見我?”

蘇秉沉還是沒搭話,徑自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吃飯

一早來到公司,安秋接到任命,這讓她有些意外,一半喜一半憂。她升職了,升職意味着升薪水,可位子卻是頂替周州的,而周州因為工作失誤被調到分公司去培訓,說是培訓,恐怕這一去就沒幾分回來的可能性。分公司又不在本市,周州自然不樂意去,最後一氣之下甩手不幹了。

她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當時有些驚訝也有些惋惜,可又不是聖母,利益擺在眼前她也沒準備不要,頂着異樣的眼光回到位子,心裏明白,以後清淨日子是沒有了,雖然過段時間就會被新一輪風波遮過去,但人心是拉不回來了。她平時跟周州關系還不錯,人家努力了幾年才坐上去,她就半年就升上來,她說什麽也沒人信。

座位還沒坐熱就被李經理叫到辦公室,她比以前客氣了些,還是黑色套裝窄裙。指了個座位讓她坐,安秋沒作假,直接坐下。

李經理道:“大體情況你也了解了。別的我不多說,你是明白人,就看你想不想好好幹,不識時務就跟周州一個下場,幹不長。你以後就負責蘇總那邊的事。”

安秋手心冒汗,就知道這塊肥肉沒那麽容易吃到嘴裏。李經理見她不說話,又強調了一句:“明白不明白?”

安秋反應過來後趕緊點頭,李經理颔首,又說了一下具體工作內容,把工作做了一下簡單交接。

臨走時,安秋忍不住問:“周州以前好像不負責蘇總的案子,我的工作範圍跟她怎麽不同?”

李經理推了下眼睛,道:“讓你做什麽就做什麽,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別問,做你的就行。工作安排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

安秋聽她說完低頭出去,瞥見別人看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有些莫名地心虛,升職這麽快的原因,她大概猜出幾分,蘇秉沉既然給,她就接着,但他想圖別的,那想都不要想。

中午有幾個文件要蘇秉沉簽,她到辦公室找他,這還是第一次進來,沒她想的那麽奢華,暗色系的布置,裏面陳設簡單,除了奇楠木的寫字桌貴一些也沒什麽值錢的,可惜安秋還不識貨,就看着普普通通一黑木頭,難看的很。

她打量一番卻看見自己也正被人打量,臉一紅,正正經經地道:“蘇總,這是給華源地産拟的合同,您看看,沒問題就麻煩簽個字。”

蘇秉沉接過來,一手執筆,也不看文件,問她:“這個工作你做的還挺順手,上手也挺快。”

安秋現在也不怕他,直接道:“別指望我感激你,一碼歸一碼。”

蘇秉沉笑,翻開文件,低下頭邊看邊道:“感激我?要感激也走錯地兒了。”

翻到最後一頁,刷刷簽上字,給她,又道:“你前幾天不是要請我吃飯,我一直等着,怎麽也不見你動靜,我最近周末也忙,抽不開身,今晚沒安排,有時間,就今晚請我吃飯吧。”

安秋一愣,猶豫着說:“當然可以,就怕你吃不慣小飯店裏的飯菜...太好的我也請不起...我看,還是月底發了工資再說,省的你說我小氣...”

蘇秉沉問她:“你以為有錢人都是不吃米不吃面長大的?什麽叫好什麽叫壞,下去喉嚨一個味,出來一樣的東西,大老爺們沒那麽多講究,我看是你窮講究。”

安秋不服氣,還是問道:“既然這樣,那你說去哪?”

他想了會兒,一時還真想不出,就怕他覺得便宜的她拿不出錢,半晌,道:“地點你定,幹淨好吃就得了,下班後等我,一塊過去。”

安秋沒異議,正好可以了一樁心事,答應一聲抱着文件便出來了。

下午,她怕被人瞧見又被說閑話,等同事都下班走了才開始收拾東西,拿着包一出大廈就見蘇秉沉劃下玻璃窗叫她,她匆忙上去,發現蘇秉沉有些不耐煩,看樣是來了有一會兒了,等急了。

蘇秉沉等她扣好安全帶才問道:“去哪?”

安秋沒明說,只道:“我給你指路,你不一定能找到,別開太快,不是很遠。”

她其實左右不分,在臨安呆了幾年,每逢陰天下雨還會暈向,好在走的次數多了,路記得很熟,所以指路時直說“那邊那邊”、“這邊這邊”,好幾次車開過去了才想起來指路,蘇秉沉聽的頭大,額頭青筋凸顯,忍了幾忍,總算到了地方。

門面不大,裝潢粗糙,裏面還算寬敞,起碼比蘇秉沉想的幹淨了好多。

她要了張菜單擺到他面前,讓他做主,蘇秉沉沒來過,菜單上也只有文字沒配圖,看了片刻也看不出什麽,只好推給她讓她來。

安秋點了五葷三素,擺明是多過兩個人的量,她知道吃不完,但山東人好面子,雖然來的地方不好,臉面上的事還是要做足。現在店裏人沒有剛才多,錯過高峰期,菜上的很快。

最後一道湘西小炒肉上來後,安秋順便數了下個數,不數還好,數完額頭冒冷汗。

他們臨安市有個飯桌上不成文的規律,其實老一輩人講究多,現在大多不在意,但也人人都知道,這個規律就是上菜不能上三盤,三代表散,也不能八個盤子,都說狗扒盤子,八個盤子意思是喂狗的。

她見蘇秉沉沒注意,招手叫服務員。他皺眉,道:“這麽多,吃不了,你做什麽?”

安秋身子一僵,佯裝自然地笑了笑:“我今天嗓子不舒服,想要個湯,潤潤喉嚨。”

見他沒再說,趕緊叫人上湯,也沒心思細看,随便叫了一道。

菜齊了,安秋見他不動筷,只好把筷子遞給他,道:“将就一下吧。”

蘇秉沉接過來,沒說什麽。

過了剛才的風波,理智回籠,安秋思前想後,把話挑明:“前幾天麻煩了你,錢我盡快彙給你。”

蘇秉沉懶得回話,夾着筷子吃了幾口,又聽她道:“這次升職的事,理應謝你,可這位子我坐不踏實...”

蘇秉沉放下筷子,道:“我吃飯不談公事,你要是談公事我們就撤了飯菜好好談,要是不撤就等吃完再說。”

見安秋有些尴尬,又道:“誰給你說我提拔的你?”

安秋一愣,滿眼狐疑,問道:“不是你還能是誰?”

蘇秉沉端起茶小嘬了一口,慵懶地伸展了下身子,問她:“你為什麽覺得這個位子坐不踏實?”

安秋如實道:“我沒業績,還是剛來的新人,不能服衆,銷售部老人多的是,比我有能力的也多的是。”

蘇秉沉朗聲一笑,低嘆:“你倒還有這份認知,你說的不錯,武靠戰功,文靠才學,你在銷售部也就是扮豬吃老虎。不光你這麽覺得,我也這麽覺得,既然這樣,你說我憑什麽給你升職?這公司可是我的,盈利虧損對我有直接影響,如果公私都分不清,你說會怎樣?而且,這個點子,我就是升你也得等得了好處再說,你說是不是?”

安秋不明白,盯着他道:“你什麽意思?”

蘇秉沉反問:“什麽意思?我還犯不着拿正事開玩笑,我看上了人,送花送車都有過,放長線釣大魚這事放在女人身上,我可沒這麽多耐心...不過,我公司裏的人要怎樣,我手沒那麽長,管不了。”

安秋不信,複問:“不是你做的?那是誰?”

蘇秉沉笑了笑,道:“你對誰最有用就是誰。”

她陷入沉思,如果蘇秉沉說的是真的,那暗箱操作就另有其人。可除了蘇秉沉對她有些意思,她也想不到自己到底中什麽人的用。

他眯着眼瞧她的反應,見她滿臉愁容,只搖搖頭拿起筷子繼續吃。

吃過飯蘇秉沉說不如到處走走,消消食。安秋不同意,非要回去,這頓飯吃的索然無味,心頭滿是疑慮,總覺得這次升職不是好事,說不定自己被當成了靶子,一不小心就被拉出來墊背,到時候爬的越高摔得越慘,她這境況萬萬輸不起。

蘇秉沉開車送她到樓下,安秋一句話也沒說,拿起包開門直接下來。蘇秉沉也不言語,冷眼旁觀。

待走到樓梯口,只覺得眼前一黑,安秋被拉進樓梯後面,黑漆漆一片,只聞到對方身上煙草跟香水混合的味道,淡淡的,很溫和。

她背靠着牆,被按住,而後是溫熱的唇貼過來,帶着幾分狠厲,迅速掠奪她的呼吸。安秋憋的難受,用力捶打他,他抓住安秋掙紮的手腕,微一用力,安秋便使不上力氣,稍過了瘾,蘇秉沉才放松力道。

安秋嘴巴得空,低聲罵他:“你瘋了!神經...”

話還未說完,嘴巴又被堵住,這次與上次不同,游舌順着唇線舔舐,擠進裏面,探向深處,安秋呼吸再次急促,扭頭堪堪躲開。

他笑了笑,道:“怎麽?親一下還不行了?今兒一晚上都只看着,你還以為這麽輕易讓你走?”說完貼上脖子,輕輕啃咬,手也不閑着,仗着安秋反抗不了,解開襯衫紐扣,伸進去握住,肆意揉捏。

安秋急道:“不要臉...也不,不看看什麽地方?”

蘇秉沉皺眉:“在哪不都是那樣?這黑,看不見,不願意?要不去你家?”

安秋臉紅,急道:“我兒子在,你,你敢...”

蘇秉沉道:“那就在這!”

作者有話要說:

☆、心湖

正是下班的點,樓梯口時有人上上下下,側耳就能聽到啪踏啪踏的腳步聲,是人踩在樓梯上的聲音,而樓梯就在頭頂,安秋只覺得人就在眼前,一不留神就會進來,她屏息,大氣不敢喘,可身後的人不依不撓,嚣張的很。

他喘着粗氣把人翻過去,趴靠在牆上,壞笑着用下面貼她,重重地蹭。雖然隔着幾層布料,安秋還是能覺出那物件的熱度,又或許純粹是心裏作祟。想到這臉更紅,脖子也染上粉色。

他問:“舒服嗎?想不想更舒服?”

見她埋着頭,不敢看他也不說話,笑了笑,對準脖子,輕輕用牙齒碾。安秋“唔”了一聲,急得眼眶微紅。

蘇秉沉貼着她的耳垂,繼續道:“怕什麽,沒人進來。”

正在這時又有兩個人下樓,安秋一激靈,伸手捂住蘇秉沉的嘴巴,這次速度還挺快,他沒反應過來,見她這樣都有些楞。

兩個人站在暗處,四目相對。

蘇秉沉先反應過來,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把安秋的手扯下來,又要貼上去,安秋這次不妥協,趁他一時不防,掙紮開從暗處出來,又怕人看出倪端,趕緊理幾下頭發,扯着微皺的衣角,聽到身後響動,趕緊讓開。

蘇秉沉道:“今天太晚,算了。明晚去我那。”

安秋沉下臉,問:“你什麽意思?”

他扯開領結,解開襯衫最上面的兩個扣子,袖口也卷起來,露出裏面肌理分明的小臂,大衆膚色,不黑也不白,看了眼安秋,又低下頭垂着眼道:“你說呢?我說找你過去純粹是想跟員工搞好關系,或者徹夜談公事之類的你信不信?”

安秋聽了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蘇秉沉拉住她,頓了會兒開口道:“我年紀不小了,你也不是小姑娘,我看你還算順眼,你也不是沒意思...好好想想。”

安秋撇開頭,掙了下,掙不開,僵持片刻,她敗下陣來,只好點頭道:“我會想的。”

一口氣爬到五樓,心跳反常地快,她累的不行只好靠在門邊,捂住胸口張着嘴喘息,想起他臨走說的話,越想越有些頭腦不冷靜。從知道他這個人到現在,除了公事還沒見他如此正經的說過話。

只覺得字字句句都有魔力,就仿佛在她心湖投了顆石子,她越想無視,石子越是落地有聲。“咚”地一聲,不僅讓她震驚,還蕩起層層漣漪,別看起初動作小,現在正波濤洶湧,将她席卷。

她總怕自己吃虧,可一個落魄的單親媽媽有什麽便宜可占。蘇秉沉說她也不是小姑娘,其實還有層意思,那就是你又不是小姑娘,咱們倆好了談不上誰占便宜誰吃虧。

要真成了,還是他吃虧。

其實安秋心裏也是動心的,換做誰都會動心,人心是肉長的,擋不住這麽三番五次地糾纏,也不全是糾纏,他多多少少也幫過自己幾次。

她不想多想,但人心這種東西,不好說,就像越不讓你想老虎你思維裏越有老虎,控制的住的那都不是人。

安秋想東想西也沒立馬做出決定,她心裏還別扭着,蘇錦年那種花言巧語的人靠不住,蘇秉沉這種有錢有權的人更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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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裏的人動作快,人事部那邊更快,沒過兩天就換了工作地方,其實除了工作環境變了,別的也沒太多變化,不過确實比在外面清淨。

之前對她議論紛紛的同事現在比以前還要客氣,她想和以前一樣跟他們走近一些,可總覺得味道變了。也是,如今地人都懂一個規律,摧眉折腰事權貴,職場官場皆是如此。

上午開會,散會時李經理多留了她幾分鐘,現在李經理待她,看着就讓人眼紅,更不用說部門裏的同事了。她別的也沒多說,只是又強調以後只負責蘇秉沉,別的不用管,不用操心,還說以後關于蘇總的事要先彙報她,省的惹麻煩。安秋只想着自己果然是破例提上來的,幹什麽別人都不放心,千叮咛萬囑咐,生怕自己做錯,除了有些傷心,別的也沒多想,更沒往深處想。

下午她又去看好的那套房子看了看,一次兩次地來,房主也看出來她實在看上了,之前要的價一分不讓。

安秋有些洩氣,笑道:“你是不是看着我看上這房子了所以不還價了?你這房子好是好,樓層也不高,關鍵是采光不好,現在就這樣,冬天更不用說了,也是個大問題。”

房主呵呵笑了笑,直接道:“安女士,一分價錢一分貨,我這價位你也是打聽了才覺得合算的,不合算也不會來這麽幾次,是吧?采光好的不是沒有,隔壁那家就不錯,可是人家也貴不是,所以啊,你就不要挑了,我就要這個價,一分不還,你想要咱們就再談,不想要那您就再看看,這主意您拿。”

安秋又來來回回看了一圈,幾次三番的,也跑累了,可又不敢一個人随便買了,總想找個人拿主意,只好假裝為難道:“這我一個女人也做不了主,那您再給我留幾天,我回家跟我們家管錢的商量商量,過幾天給你信兒。”

房主忙說好好,又順便勸她:“我這雖然是二手房,可新着呢,這裝修了沒幾年,你要是喜歡正好省了一筆裝修費,你再想想,咱們不走中介,你又省了一筆中介費,怎麽說都值。我這是替我外甥處理房子,他調到外地,不回來了,房子擱着也不省錢,要不怎麽舍得賣。”

安秋心裏直道,這人嘴巴真巧,說的她一個幹銷售的都自愧不如。天有些晚,安秋要走,那人也太熱情,起身要送,推讓了幾次才算完,到了家天索性黑透了。

安和吃完飯在裏間寫作業,小林看她現在回來就知道沒吃,趕緊進廚房把晚上的飯菜從鍋裏端出來。

吃飯時又對安秋說她家裏來了電話,她不在小林就接了,老太太說等安秋來了回一個。

安秋嘆了口氣,知道不打電話是不打,一打電話準來事。可知道這樣還是得回一個。

那邊接的挺快,安秋頓了頓,才問:“打電話什麽事?沒什麽事吧?”

沒想到是弟弟安冬,他羞澀地笑笑,可能是許久不見,也沒怎麽聯系過,所以有些不好意,拘束。

安秋輕聲叫了一句冬子,那頭才應了,一聲姐透過話筒傳過來,聽的安秋心裏一暖。

她跟這個弟弟,小時候感情很深,除了上學以外的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安秋負責照看,只是後來她跟安爸安媽關系鬧僵之後,就沒怎麽再關注過安冬,而他年紀太小,也做不了什麽,甚至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聽安冬道:“你在那邊還好吧?好幾年沒回來了,是不是都忘了我長啥樣了?”

安秋心想可不是,可嘴上不能這麽說,笑道:“怎麽會,再過三個月就高考了吧?再堅持一百天。有什麽打算?準備考哪?”

安冬忙道:“其實這次打電話也有這個原因...你也知道,我們家就姐姐你懂得多一些,爸媽不行,我也一知半解,想問問你...”

安秋畢業了好幾年,雖然懂得多一些,可也不關注高考的事,更不知道教育部關于這方面的政策有沒有變,這事也不能亂說,只好道:“這我一時不好說,不過聽同事說她閨女想辦農村戶口來着,聽說現在農村有新優惠政策了,這麽着,你咨詢咨詢你們班主任,我也給你打聽打聽。”

他聽了,也說好,又問安秋:“怎麽今年沒回家,不知道小外甥長高沒有?”安秋眼眶熱了熱,說:“今年太忙,換了工作,還沒适應,倒是你,高考完去哪玩?”

他勉強笑了笑,回安秋:“能去哪?玩就不用說了,咱家情況你也知道,我準備高考完去打臨時工,三個月呢,不去在家呆着也無聊。南方電子廠不少,也好進,掙個零花錢也不錯。”

安秋忍不住心酸,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安冬也長大了,她誇他是好孩子,又提議他考試完來找她,在臨安玩幾天,有她陪着,而且又不遠,他只笑了笑,說再看吧。

她明白,再看看基本就看沒戲了,安家的孩子幸也不幸,苦的是日子艱辛,幸的是懂事早,獨立,有韌性,男孩子有韌性才能成事,她弟弟不像安爸,像安爸就苦了。

兩人又開始說別的,安冬說了些村裏的事,誰誰結婚了,誰誰家老人沒了,從村子裏又說到學校,說學習成績,班裏排多少名,級部又排多少。

安秋不禁感嘆時光易老,小時候一起長大的一眨眼就各自有了家庭,以前身體硬朗的人如今也說沒就沒了,他們這些人誰又能熬的過時光,終究會越變越老,最後歸于沉寂。

聽他講學校,又想起自己上學那會兒,多美好,多簡單,多純粹。不用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不用想着怎麽揣摩上司的心意,只要踏踏實實學習,成績好了,同學尊重你,老師看重你,可一出校門,發現這些都沒用,學習好的給沒文化的打工的多的是,成績什麽的都是浮雲。

作者有話要說: 要收藏,多評論。

☆、出人意料

孫瑜晨在廚房裏烤蛋糕,蛋糕放進去,卻只盯着烤箱愣神,出了半天神才想起來忘了開按鈕。剛按下去,就聽身後有人道:“做個點心這會兒功夫都能神游,想什麽呢?”

孫瑜晨一喜,轉過輪椅,婦人伸手握住她的手,語氣間滿是心疼,道:“看看你,怎麽瘦了這麽多,就不知道心疼自己!想吃什麽讓張媽做,再不濟差人出去買,外面賣什麽的沒有,再累人都瘦沒了。”

她笑着搖頭:“沒事,就是整天在家裏呆着,太閑了,都閑出毛病來了。以前就愛做點心,我這手藝要是不多練習一下,失傳了怎麽辦。”

婦人笑罵道:“嘴貧!”

孫瑜晨抱怨道:“幹媽也真是,要來也不提早說一聲,我也準備準備。”

婦人道:“準備什麽,又不是外人,跟我還這麽客套?”

孫瑜晨笑了笑,牽着她的手去客廳喝茶。因為腿腳不便,只好被婦人推過去。這婦人是蘇副總蘇從地的太太,也是孫瑜晨的幹媽,其實孫瑜晨出身不好,來臨安那會兒窮的吃不上飯,後來在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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