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原罪之冠(6)
從涯帶傷離開的那天算起,越前再次見到涯,已是一周以後。整整一周都不曾有過聯系,他的擔心、煩躁都只能通過從楪祈那裏打聽來的只言片語稍稍得以平複,也才發現,原來恙神涯這個人在他心裏已是一個特別重要的存在了。
涯這一天出現得特別早,越前下課回到公寓時他正在廚房裏忙碌着。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他擡頭看了一眼好驚訝的精致面孔,唇角微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柔聲道:“去洗澡,然後準備吃飯。”
走過去靠着廚房的門,越前眯眼看着修長的背影,微挑着眉道:“葬儀社解散了嗎?”對于涯反常的在不該出現的時間出現,他能想到的也只有這麽一個理由了。
放下手裏剛剛盛好的鶏蛋卷,涯回頭看了看越前,略帶無奈的嘆了口氣,徑直走過去把他往懷中一摟,俯身狠狠吻住彎起一抹誘人弧度的唇瓣,輾轉了好一會兒才擡起頭輕嘆道:“這張嘴真的不會說點好聽的嗎,小陰謀論者?就不能認爲我是想你了嗎?”
“我要信你才怪。”摸了摸被吻得有些發燙的嘴唇,越前垂眼嘀咕道:“也不知道是誰一走就半點消息都沒有,還好意思說這些。”
“好了,別抱怨了,去洗澡吧。”把越前推進浴室,涯轉過身靠墻站着,臉上的笑意消失了,青灰色的眼裏閃爍着難言的複雜。站了許久,聽到浴室裏的流水聲停止了,他默默站直了身體,去廚房将準備好的飯菜端出來放到餐桌上。
頂着一頭濕漉漉的發走出來,見涯坐在餐桌邊看着自己微微皺眉,越前想也沒想直接把毛巾扔過去,然後盤腿坐在他腳邊,道:“幫我擦頭發。”
聽着這再自然不過,充滿傲氣的聲音,涯低低一笑,開始替越前慢慢擦拭頭發。他喜歡越前,從一開始的悸動到那一晚開誠布公,這種喜歡一直在加深,幷且越來越無法控制。就像今天,明明知道明天的行動事關重大應該早點休息,可他還是忍不住要來看看越前,哪怕一起吃頓晚飯也是好的。
“幹什麽?不要亂摸,癢的。”敏感的耳垂不知什麽時候落入涯的指間,被生着薄繭的指腹揉捏撫摸,越前不由自主的輕顫了一下,聲音裏帶着細細的喘息抱怨。回頭氣勢不足的瞪了一眼含笑的灰眸,他起身道:“我餓了,吃飯。”
吃完晚飯,又陪越前坐了一會兒,涯看看時間,準備離開。可話還沒說出口,原本斜倚在身邊的越前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腿上,摟着他的頸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低聲問:“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着我?明天有大行動嗎?你也沒辦法确保能不能活着回來對不對?”
從越前的聲音裏聽出了不易察覺的顫抖,涯一聲低嘆,反手将纖瘦的身體緊緊抱住。知道越前有着常人無法企及的敏銳直覺,他不敢多說,只能以唇封堵住更多的追問。可吻着吻着,他發現主動權已落到了越前那裏,這個平時連稍微多吻一下就會臉紅的孩子此刻正用力環抱着他的頸,舌尖在他口中生澀的翻攪,輕顫的手指不知何時已将扣得嚴謹的外套解開了。
“龍馬……”在唇舌糾纏間模糊的低嘆着,雙手不受控制的撫過越前纖細的小腿,涯微蹙着眉朝後一仰,深深凝望掩不住羞澀的琥珀貓眸。看着水霧彌漫的眼眸裏那抹義無反顧,他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溫柔的吻停留在精致的眉眼間,啞聲道:“你想我留下,對嗎?”
将摟着涯的手臂收得更緊一些,越前不說話,再次尋到緊抿的薄唇吻了過去。然後,他感覺到涯的手穿過寬大的運動短褲撫上大腿,在內側用力撫摸,全身敏感的一顫,軟軟靠倒在寬闊結實的胸口急促的喘息。
“知道我留下來會發生什麽嗎?”輕舔滾燙的耳垂,再滑落到線條姣好的頸間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涯的呼吸也有些亂了。手指沿着光滑細致的大腿肌膚一徑朝上,隔着薄薄的布料握住半軟的小巧,他低喘着道:“我會想跟你做愛。”
覺得臉一下子就紅透了,越前深深吸着氣,強忍着心髒的狂跳,垂頭慢慢解開襯衫的扣子,然後伸出無法停止顫抖的手去拉扯涯的衣物。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如此露骨的話,所以只能用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意願。
是的,他想留下這個人,無論用什麽方式,只要留下就好。明天會發生什麽,這個人還能不能活着回來,他都無力阻止或改變,但至少趁這個人還沒有離開之前,不要留下任何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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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配合着越前的動作脫去外套,再脫去襯衫,當彼此赤裸的肌膚貼在一起的那一刻,涯低啞的聲音裏帶起一絲疼痛。舍不得的人,他也是其中之一,但下定的決心已不可改變。十年來的堅持在明天就要見分曉,那個叫真名的女人他必須要解救,所以只能負了這個他愛着的孩子。
不語靠在涯的胸口,眯眼望着他肩膀上那條還未拆線的傷疤,越前固執揚起唇角。直到身上最後一片蔽體的衣料被涯褪下之後,他輕輕的笑道:“你比我傻。”
以爲我不知道明天是必死的結局嗎?以爲你裝得若無其事我就什麽都猜不出來?這是越前想說的,可沒等說出口,唇已再次被涯吻住。這個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猛烈,他只能被迫承受,等到被松開時已經什麽都說不出來了。因爲灼熱而狂猛的吻已從他的嘴唇滑落到胸口,正細密的舔咬着敏感的乳尖。
把越前壓在柔軟的沙發上,一手撥弄艶紅挺立的乳尖,一手費力拉下自己的長褲,涯用力啜吸着可愛的櫻果,哪怕知道這樣會弄疼越前也不想松開。拉住纖細的手腕撫上自己昂揚挺立的碩大,他微微擡起頭,輕喘道:“你成功了,龍馬。”無論明天将要面對的是什麽,但這一刻,他再也不願去想了,他的身體和心,都只屬眼前這個少年。
用指尖細細描繪着等下會貫穿自己的東西,越前稍微有點害怕,畢竟和想象比起來,尺寸相差有點大。半睜着眼望向涯,見自己摸到頂端時對方眉心不自覺的一蹙,他突然掙紮着坐起來,用力把半跪的涯推開,爬過去将滾燙的性器含入口中。
“唔!”強烈的快感讓涯忍不住悶哼一聲,伸手托住越前的肩膀把他調轉了一個方向,然後迫不及待的将顫巍巍挺立的小巧斂入唇舌。
從未被人碰觸過的地方陡然承受如此猛烈的刺激,越前渾身劇烈顫抖着,雙腿一軟只剩下喘息的力氣。散發着逼人熱氣的碩大還頂着他的嘴唇,可除了用舌尖去舔膨大的頂端之外,他什麽都做不到了,只能任憑涯肆意舔吻着自己,從球囊一直吻到臀間。
分開結實挺翹的臀瓣,眯眼望着不斷收縮的粉紅褶皺,涯探出舌尖去撩撥,然後直直刺了進去。也許是刺激太大了,越前發出一聲難以控制的驚喘,在前面沒有任何刺激的情況下便射了出來,乳白色的濁液灑落在彼此的胸腹間。
“你好敏感……”抱住顫抖不已的身體緩緩坐起,涯憐愛的輕吻着失神的貓眸,一根手指代替了舌尖刺入緊張翕動的入口,慢慢轉動,深入。
身體被強迫打開的感覺很難受,可越前還是咬牙忍耐着,努力吸着氣配合涯進入。可漸漸的,他習慣了手指在身體裏的進出,就連涯在不知不覺間放入了第三根手指,他也只是感覺輕微的疼和強烈的酸脹,緊接着又陷入內壁被不斷摩擦所帶來的眩暈當中。甚至當甬道中某一處被碰觸到時,他還不自覺的挺動着腰去追逐突然騰起的快感。
聽着越前越來越沙啞的呻吟,涯胸口飽脹着滿滿的愛意,想要徹底擁有他的沖動也越發難以克制。将癱軟的身體重新放回沙發,他分開兩條緊繃的腿,将自己脹痛的硬挺抵住濕潤的穴口,俯身吻住越前的同時腰用力一挺,深深貫穿這具纖瘦的身體。
就算之前已經被放松過了,但當堅硬滾燙的柱體進入身體時,越前仍是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臉一下就白了。緊咬住嘴唇狠狠吞下差點脫口而出的痛吟,他顫抖着緊緊抱住涯的肩膀,小心避開在劇烈動作裏微微沁血的傷口。
怎麽會看不出越前在承受痛楚的同時還在關注自己,涯強忍住想要快速抽插的沖動,盡量溫柔的吻着他,手指撫摸着在疼痛中萎靡下來的小巧。他愛着這個孩子,這種愛是他從未感受過的強烈,如果明天還有一絲可以存活的機會,他就算是爬,也要爬回來。
“涯……”忍過那一陣疼痛之後,越前緩緩睜開被汗水朦胧了的雙眼,看着俊美的臉頰上滾滾滑落的汗水和灰眸中閃動的隐忍,他勉強勾了勾唇角,主動擡起腰,顫抖着道:“我已經不疼了,你動吧。”
緊致的內壁随着越前輕微的動作再一次吸附住敏感的頂端,得不到發洩的焦躁讓涯開始嘗試着緩慢進出,直到确認越前能夠承受了,他才開始慢慢加快速度。被濕潤灼熱的快感緊緊包裹着,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得更多,快速的進出到最後變成幾乎全部退出,又狠狠徹底進入。
尖銳的刺痛逐漸變成了酸脹的鈍痛,當碩大的頂端滑過某一處之後,這種鈍痛又變成了不滿足,讓越前扭動着身體,抱住涯在他耳邊難耐的呻吟:“那裏……還要……”
“是這裏嗎?”感覺到每當自己頂到某個地方時越前都會顫抖得特別厲害,涯微微勾起唇角,死死抵着那處不易察覺的突起,在狹小的甬道內小幅度的挺動翻攪,很快就聽到軟糯沙啞的呻吟聲大了起來。
無法言喻的快感在身體深處暴漲開來,熱流滑過緊繃的小腹從高高昂揚的小巧頂端噴薄湧動,越前在高潮中不自覺夾緊了臀瓣,甬道內一陣劇烈抽搐。持續的抽搐所帶來的那種刺激讓原本還想忍耐的涯也感覺到了臨界點的到來,憋着一口氣狠命抽插了一陣,他伸手緊緊抱住越前,狠狠抵入甬道深處,滾燙的情液激射而出。
“我愛你,龍馬。”來不及享受絕頂的歡愉,他湊到越前耳邊說出此刻最想說的話。“答應我,無論明天是什麽樣的結局,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睜眼靜靜回望寫滿深情的灰瞳,越前的眼圈一下子就紅了。之前強忍在心中的恐懼和不安都化作眼淚無聲滾落,他就這麽直直的望着涯,望着這個他眼睜睜看着要走上死路卻無法阻止的人,用力點點頭,哽咽道:“我知道了。”——如果這就是你的要求,那麽我答應了就是。
忍着心痛和不舍吻去越前的淚,唇齒間苦澀的滋味讓涯眉心緊擰,蓋過了高潮的餘韻。抱着越前躺回沙發,他一遍又一遍吻着微腫的唇瓣,卻始終說不出那句:“我要走了。”
仿佛是知道涯在想些什麽,越前安靜的靠着他休息了一會兒,又開始不安分的磨蹭還停留在身體裏的半軟柱體。感覺到甬道再一次被慢慢撐開,他回頭對深沉的灰眸勾唇一笑,輕哼道:“這下子走不了了吧?”
一把緊緊抱住越前,在不自覺的挺動間,涯發出一聲深沉痛苦的嘆息:“你要我怎麽辦……怎麽辦才好?”你所認識的恙神涯從來就不是在人前那個備受敬仰的存在,他一直就是個普通人,有懦弱也有懼怕,看着你這樣子,他還怎麽舍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