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農家子的田園生涯

第38章

過了幾日，穆五就把沈淩約到沈淩已經購買下的酒樓裏，商議簽訂契約的事情。

“你新買了幾家酒樓？”沈淩看着穆五推過來的地契契約，覺得有些牙疼，怎麽有一種他會為穆五打工的感覺。

“對，經營的事情我不好出面，全權交給你，分你兩成股，你的酒樓，我也摻兩成股，很仗義吧？”穆五微笑道。

“仗義，确實仗義。”沈淩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雖然他出工出力穆五純拿收益，但是他還真不能說穆五占他的便宜。不過他怎麽不知道這兩家酒樓要賣？他都去了那麽多次了，沒見這兩家有賣酒樓的意思啊！沈淩看着地契上的地址不解。

穆五看出沈淩的疑惑，笑了下，“我說過，懷州城裏我暢通無阻。”

“好，好。”沈淩點點頭，他錯了，他果然不應該懷疑穆五在懷州的影響力，這就是一純地頭蛇啊！人家不賣還能強迫人家賣酒樓的那種。

“那麽，以後沈公子在懷州城裏的所有産業，我都要參兩成股。”穆五道。

“你搶劫啊！就算交保護費也沒有拿兩成股的吧！”沈淩都氣笑了。

穆五又補了一句，“沈公子無論做什麽生意，我都出一半本金，這樣我還只拿兩成股，已經算是仗義了吧？”

沈淩想了想，“那懷州城外的産業，你就別指望了。”

“這是應當的，但是如果沈公子願意，懷州城外的産業我可以出一半本金，拿一成股。”

沈淩點點頭，有些猶豫，“再說，再說。”若是穆五參股，一下子就能省出一半本金，在某些時候緊着擴大規模的時候，還是很有必要和他合作的。

“既然沒有問題，那我們簽契約吧！”穆五微笑道。

“等一下，我還有問題。”沈淩打斷道：“我說五爺，您看上我哪兒了，把寶壓在我這裏？你都不怕我告訴穆家你打算私置産業嗎？”沈淩不解，他看起來就這麽值得信任？明明他跟穆宏遠的關系不錯啊！穆五哪裏來的自信，自己不會告訴穆宏遠。

“沈公子，你心很大啊！明明才不過幾畝荒地，手裏不到一萬兩銀子，剛買下一家酒樓，就敢開口閉口懷州城外的生意，還拒絕了二公子跟你結拜的意思，怎麽，連穆家都看不上嗎？”

沈淩頓了頓，“哪有，我是什麽人，哪裏敢看不上穆家？！”

“而且沈公子，你一身治病救人的醫術，卻偏偏不靠醫術生活，明明可以考科舉，卻又自願跑去經商，斷了自己科舉的前程，我雖然不太理解，但是，我相信你經商的目的絕對不僅僅是為了溫飽生活，你放棄了做一個當世神醫，也放棄了入朝為官的可能，那麽，肯定是有比這些更大的事情要去做的吧？你的心很大，大到甚至不願意上穆家的船，既然你不願意上穆家的船，那就更別說我的了，那我就上你的船好了。”

“呵呵……”沈淩只能幹笑。

“至于擔心你告訴穆家？沈公子，我對你有益無害，你又沒瘋，又不想上穆家的船，不用絞盡腦汁的巴結穆家，我為什麽要擔心你告訴穆家？”穆五奇怪的道。

沈淩無言以對，輕咳了一下，道：“五爺，你這麽做不怕哪天穆府臺發現了，把你亂棍打死麽？你也不窮啊！何必非要铤而走險？你還是想離開穆家對吧？”沈淩回去想了幾天，覺得還是除了這個可能，沒有其他的道理讓穆五突然跑過來跟他合作了。既然穆五把他看的這麽透徹，那他不說點什麽挽回場子，豈不顯得自己很笨？總得表現出一種，你看得透我，我也看得透你的架勢來。

“你家三代都在穆家，你上次也說了，覺得在穆家當奴仆也不錯，我想了想也确實是這個道理，那到底是什麽突然讓你有了想離開穆府的念頭？有錢有權了心也大了，為子嗣？想改變門第？又或者，穆家要翻船了？你想留條後路？”

穆五突然笑了，頗有幾分不以為然，似乎沈淩的猜測錯了，沈淩不甘心的閉上嘴，他不信他猜錯了。“沈公子，琢磨我是沒有用的，因為我想做的事情非常理所能揣測。”

“那到底是什麽？”沈淩問道。

“嗯，我想離開穆家，為子嗣。”穆五看起來十分認真的道，但是沈淩敏銳的察覺到穆五眼底的一絲戲谑，頓時撇撇嘴，當做自己聽不到，做出一副不以為然，我看透你說謊了的樣子。

“不信啊！嗯，那好吧！穆家快翻船了，我要給自己留條後路。”穆五繼續戲谑的道。

“切，不想說算了，我一點也不關心。”沈淩有些羞惱。“簽契約！”

等兩個人對完了所有的契約細節之後，沈淩先寫上了自己的大名，又把契約推到穆五面前，穆五提筆在上面寫下‘木五’兩個字，才推了回來。“一式兩份。”

沈淩探頭看了一眼，“木五啊！這是你祖輩的本姓嗎？”

“不是，我祖輩姓陳。”

沈淩挑挑眉，穆五自己偷偷走關系辦的戶籍竟然都是用穆的同音字，而不是自己的本姓，這也算是忠心了吧！沈淩感慨道：“我真是錯怪你了，你确實是不想離開穆府，你是從骨子裏都覺得自己就是穆五的。看起來我是真的不能再揣測你了，從你想離開穆府這一個方向揣測下去，怎麽揣測都是錯的嘛！”沈淩搖搖頭，穆五果然非常理所能揣測。

穆五沒有說話，等到簽完契約之後，穆五也就離開，沈淩并沒有走，而是去了後廚。

“老板。”後廚的人在沈淩買酒樓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面了，這幾天又間或見了好幾次，沈淩沒有辭退任何人，所以，他們也都叫沈淩老板，沈淩答應了幾聲就去後廚看廚師做飯，這家酒樓其實生意并不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先的店老板才把店鋪給賣掉的，沈淩覺得，這家店之所以生意不好，一則是服務一般，二則就是沒有好酒，三就是這位師傅手藝确實是不出彩了。

沈淩盯着看廚師做了一會兒飯，大廚被他盯的忍不住緊張起來，汗越出越多，沈淩擺擺手讓他停下來，交給旁邊的學徒，反正手藝都差不多，誰做都是一樣的。

“老板。”大廚擦擦汗走過來，恭敬的彎了下腰。

“我上次讓準備的辣椒弄了嗎？辣椒油做的怎麽樣？”

“弄了弄了。”大廚連忙點頭，“就在這裏，做了滿滿一缸。”大廚連忙指着角落裏的一個有一尺高的酒缸。

沈淩走過去，随手在旁邊抽了根筷子，打開酒缸的封口，用筷子點了一下嘗了嘗，點點頭，“可以，那芝麻醬呢？”

“芝麻醬還慢慢磨，才做了這麽多。”大廚又指了指不遠處的半缸芝麻醬，沈淩過去嘗了嘗，調料什麽的都放了，鹹淡也合适。

沈淩放下筷子，“好，我說的燙鍋弄了嗎？”

“弄了，定了三百個鍋子呢，都已經燒好送過來了。老板您要吃嗎？我現在就給您切菜？給您燙一個？”大廚問道。

沈淩搖搖頭，“你先讓人切一只羊的羊肉片，然後找個大的燙鍋，今天傍晚人多的時候在店外面支起來，調好芝麻醬和辣椒醬，給人免費品嘗，嗯……這麽說你明白嗎？”

“明白啊！以前有人弄過這種的。”大廚道，他見過曾經有一家酒樓，端着他們家做的魚出來給人品嘗的，所以沈淩一說他就懂了。

“那就行，晚一點我會過來，你先準備準備，等我來了，嘗一下味道就可以開始了。”

“成，放心吧！老板，這點事情我還是能弄成的，只是，一般品嘗之後都有客人進來點菜，咱們怎麽定價？”

“二十文一份燙鍋，菜另算。”沈淩道。

“那萬一客人自帶菜怎麽算？”大廚忍不住問道，這種事情可是有人幹得出來。

“随他們，菜和蘸醬是一起的，不買菜就不給蘸醬啊！”沈淩微笑，他還不信了，沒蘸醬的火鍋能好吃到哪裏去，“買菜夠二十文錢的才給蘸醬，我看店裏的空間也夠大，即使是有人貪便宜只花四十文過來還自帶燙菜，不管就是了。”

“是。”大廚點點頭。

“放心，不會占多少位子的，很快，客人就會發現，整個懷州城，到處都可以吃到燙鍋，不會都擠在這裏占便宜的。”沈淩微笑道。

後廚的人互相看了看，似乎有些不太懂，沈淩也沒有打算給他們解釋，他現在手裏至少有三個酒樓，等重整開張之後，燙鍋絕對不是一家獨享，沈淩道：“好了，你們繼續忙吧！我去釀酒的地方看看，有誰知道路嗎？跟我走一程？”

“我我我！老板，店裏以前進貨的都是我。”人群後站出來一個瘦高的男人，谄笑着湊過來道。

“好，跟我走一趟吧！”沈淩點點頭。

“好嘞，那我去後面套輛牛車？”夥計問道。

沈淩搖搖頭，突然笑了起來，“你會騎馬嗎？我準備騎馬去。”

夥計瞬間傻眼，他哪裏騎過馬啊！以前進貨的時候不都是牛車的嗎？沈淩道：“我帶你，走吧！”

酒樓外，沈淩騎來的馬兒還好好的拴在門口的柱子上，沈淩解了繩子上馬，就伸手向答應跟他一起的夥計，“我我我……”夥計十分為難，“我在後廚幫忙，身上髒，弄髒了老板你的衣服。”

“沒事，等下我要下酒窖，一樣會髒。”沈淩道。

夥計聞言，不得不上了沈淩的馬，給沈淩指路一路到他們店裏常年買酒的地方。沈淩這次去一方面是想看一看到底還有沒有什麽好酒可買，另一方面是想觀察一下，他有沒有可能收購一些釀酒的店鋪，哪怕挖走幾個夥計也好，他可以自己開一家，他準備自己找人釀制一些葡萄酒，或者蒸餾一些糧食釀制的酒，提高一下度數之類的，但是這些技巧他只懂理論知識，具體的細節還需要專業人士來把握，而且，他也不想把這些技巧交給外人，他必須有自己的釀酒鋪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