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另一個版本
“請說明一個你查到的版本。”南戶助來了點興趣。
“第一條也是放學後的繪畫師，二是圖書館的學渣，三是虐殺房間，四是虛僞之花的血葬，五是午夜的幽藍幽靈，六是憤怒的食屍鬼，七是伥鬼替死。”我緩慢的說。
“你是現編的嗎？”南戶助疑惑瞟了我一眼。
“不是啊，我只是記憶力受損而已。”我眨巴着眼睛，誠懇的看着他，為了增加說服力，我把小姜黃抱起來，“你看這是我的貓，她叫小姜黃，她是不是身體很小？”
“還是只小奶貓。”南戶助看了小貓咪一眼，“它是一只貓。”特別的在它字上加了重音。
“小姜黃是我的朋友。”我說，“我曾經封印過一位叫溯回的妖怪，他在封印之前對我和小姜黃下了詛咒。從此我失去了我過目不忘的記憶力，小姜黃也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她以前是只靈獸，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只有小姜黃一只陪伴着我，她才不是貓呢！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說着我把小姜黃抱在懷裏。
“喵喵，喵喵喵……”（主人，你承認人家不是貓了，人家很高興，但是你能不能松開人家，人家快窒息了！）
“哦。”南戶助不冷不熱的嗯裏一聲。
“在我聽到的故事裏，放學後的繪畫師曾經是一位非常美麗的女孩子。她有着優秀的家庭，優秀的父母，優秀的學習成績和無敵的美貌。”我說，“老師家長都非常喜歡她，學校裏每一位男生都暗戀着她，但是沒有人對她表明心意，因為她的美貌讓所有的人都自慚形愧，每個男生都自覺配不上她，所有她才能一心一意的做這自己喜歡的事情。”
我換口氣，用深沉，清晰，柔緩的聲音接着說：“女孩酷愛繪畫，她以全身心的熱情投入到對繪畫的學習當中，她畫的花草樹木，人物景色，不論畫什麽東西都惟妙惟肖，形神俱佳。在她十五歲的時候，已經沒有老師能教給她東西了，她的作品價值連城，為世人矚目。”
“但是女孩是一個很低調的人，她還是報考了高中，讀書學習。那是的女孩，還不知道世界黑暗的一面，惡劣的人性有多麽的歹毒！她還是一心一意的繪畫，上學，只是多了一個去法國游歷求學的夢想。她根本不知道，她是世人目光的焦點，有多少人嫉恨着她。”
“終于在一個悶熱夏日的午夜，悲劇發生了。在自己房間裏睡覺的女孩忽然發現她的房間變成了一片火海，大火封死了她的出路，灼熱的火焰刺痛她的皮膚……”
“然後她死了嗎？就像所有的鬼故事一樣？”南戶助打斷我，不過他有點感興趣了。
“沒有，然後消防隊員把她救了出來。”我說，“我有說過這是鬼故事嗎？”
“你繼續。”南戶助無奈道，“現在按照複仇劇的标準，她的家人去世了。”
“當時她的父母都不在家，在參加一個高檔的沙龍聚會，喝了很多的香槟和紅酒，聽到家裏出來事，急急忙忙的往家裏趕，酒後駕車。”我停頓了一下。
“出來車禍？”
“是的，他們駕車闖紅燈，撞傷了一名過路的女子，然後逃逸了。那個被他們撞傷的女子，倒在地上，到第二天早上才被人發現，但是身體已經冰涼了。”
“真可憐。”南戶助低聲說。
“是的。”我用同樣悲傷的聲音說，“女孩知道了這件事，她也知道了，那名受傷的女子本來可以不用死，只要能及時送到醫院，就不用在深夜裏一邊失血一邊掙紮，在離天亮只要半個小時的時候失血休克而死了。女孩在對自己的怨恨當中拔掉了手上的針頭，跑出了醫院。”
“她？”
“那名被女孩父母開車撞傷的女子，正是女孩的老師，是女孩最喜歡的老師，女孩也沒沒有什麽朋友，只有和她亦師亦友的女老師，她受不了着連續的刺激，跑到了大路上。緊随其後的父母追上了她，想把她帶回醫院，女孩子失控的大喊大叫，推開她的父母。”
“南戶助，你能想象到後來發生的事情嗎？”我問道。
“雖然是見很失禮的事情，但是……”南戶助說。
“朝女孩母親開來的車在千鈞一發之際剎住了，後面又開來一輛面包車，一前一後的截住了女孩和她的父母，在遲疑的時候。車上下來一群人，當着女孩的面，把她的父母活活砍死了。”
這回南戶助沒有再說什麽，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女老師有個未婚夫，他們本來都定下日子要舉行婚禮了，因為女老師已經懷有身孕了。”
“女孩子沒有受到傷害，但是她太天真了，沒有在社會上生存的本領，她家裏有很多財産，但是都被其他人搶走了，女孩連治療疾病的錢都沒有了，她被嫌她礙事的親戚送到了一所精神病院。”
“聽說那所精神病院也是一所小島，關的不是真正的精神病人，而是被家庭和社會遺棄的可憐人。”
“你聽說過紐約的布萊克韋瘋人院嗎？我沒有考證過，不過他們所生活的地方，與世隔絕，充斥着黑暗變态和暴力。女孩用了一年時間，沒人知道她怎麽做到的，有一天淩晨，一個護工被人勒住了脖子，悄無聲息地死掉了。”
“後來查明的事情，那天瘋人院發生了暴動，大家精準的進行了完美的合作，輕度的偷走鑰匙，放出兇狠的，兇狠的悄無聲息地的殺死值班人員，拿到更多的鑰匙。”
“這是一場安靜的屠殺，所有的工作人員，從醫生護士，到清潔工和廚師，所有人都死了。雖然瘋人院每天與外界通話，但是事情發生後，電話那頭已經是原來的聲音平靜的說着一切無事。送物資到島上的漁民也沒有發現有不正常的地方。”
“後來有一天，電話無人接聽。覺得奇怪的人到了島上，島上建築完好，內部幹幹淨淨，可是沒有一個人，連一具骸骨都沒有。”
“這時社會上發生了多起殺人案，比以往的任何時候都要密集，死者死前都經歷過慘無人道的虐待。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後來是一具無名死屍，有人查到來自瘋人院，終于順藤摸瓜的整理出了所有受害者的關系，他們都和一年前的事件有關，那個女孩子，已經成為了惡魔。”
“後來女孩組織的內部分裂，她處死了很多人，有人尋求庇護，終于揭開了瘋人院空蕩之謎。”
“殺死所有工作人員後，女孩任命一名可以模仿任何人聲音的人每天和外界通話，做出一切都好的假象，其他人打掃衛生，把遇難者的骸骨沉入海底，然後是有秩序的撤退。他們每天只有很少的人進入社會，前者幫助後者編造身份，他們選擇的是人口流動很大的城市，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們。後來有些人不聽女孩的指揮，做了別的事情，女孩清理門戶，重整組織。但是走露了風聲，有一些人也查覺到了女孩的報複，早早的逃到天涯海角。”
“聽說直到現在，女孩依舊在追殺她的仇人，當年逃離瘋人院的人，都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惡徒。”
“放學後的繪畫師，來源是女孩的預告殺人。她會先畫出要殺之人的死相，投放給受害者。然後在受害者驚慌的想要逃離的時候殺死他們，死法就是畫上的樣子。當年女孩的複仇對象是她的同學，她派人在放學的時候發傳單，把畫像夾進去給受害者。或者是放學後回家打開信箱或者房門，就看見女孩的繪畫。”
“女孩的畫技很高，世界上有酷好的人收集那些死亡畫像，在黑市上依舊價值連城。不過這和我們沒什麽關系，主要是當年的建瘋人院的小島，就是我們今天的學校。”
“你看，這些老舊但是異常結實的建築，窗戶上都有鐵栅欄，在這周圍又圍了一圈高大的圍牆，只有一個出口，還有一扇沉重的無法獨力推動一分鐵門。你真的覺得是為了防海盜，還是為了防止學生跳海？”
南戶助後退了一步，和我拉開距離，看着一臉異常微笑的我，大聲道：“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聽你講完這麽無聊的故事，但是我……”
“你回去吧。”我建議道，“你在外面站了這麽長時間，真是打擾了。”看着南戶助轉身離開的背影，我又補了一句，“下次有緣再見！”他遲疑了一下，差點沒走穩。
“主人啊！你好壞壞，明明知道在一個學校低頭不見擡頭見，還說什麽下回有緣再見捏！”小貓咪爬上我的肩部。
“這是策略，他喜歡這個，就給他都講講，也許也是一種非常理的攻略方式。”
“主人你怎麽知道人家喜歡這個的？人家明明想說以後再也別見了。”
“我用的是最簡單的方法，只有我不死，，我就死纏爛打。”我說，“喂，旁邊那位白衣飄飄的，你覺得我剛才講的故事怎麽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