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站在路口的發車員，手中拿着一個短小的黃色旗幟，在逆風之中獵獵作響。
由于是冬天，寒風凜冽吹得人瑟瑟發抖，但是，由于酒精的作用，在這裏的車手還是熱情高漲的厲害，彼此繁榮歡呼着。比賽還沒有開始，氛圍就這般熱烈，實在是超乎我的想象。
據我的推算在這裏的車輛至少能有個七八十輛，我和星辰的跑車已經淹沒在那些名牌的車輛之中了。甚至可以說是，毫不起眼，也沒有稱奇的地方。
王飛的車就停靠在我們的身邊，看他輕蔑的眼神我真的想沖過去好好地給上他一拳，好好地收拾他一番。
但是，只能是想象，想真的付諸于行動，就有點舉步維艱了。畢竟，這裏不是幼稚園，也不是小學的校園，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作為成年人，做事情就得有自己的處理的方式、方法，一意孤行只能使自己身陷囧地。
所以說，人還是應該學着聰明點，就算是不聰明也不要随意妄為。
我手勢沖下，對着王飛打個鄙夷的手勢，多少是有點挑釁的意味。
“小子，你不要嚣張，一會就有你好看的。”王飛冷冷地說道，那朝虐的表情讓我感覺很不舒服，“既然我都已經将你的老婆得到手了，你，我還會怕嗎？就你那點聰明地智商，簡直膚淺到極點了。你要是聰明，你也不會将老婆丢在我的手裏了。”
我真的好氣憤，王飛居然三番五次的用那件事情來侮辱我，真是一種莫大的恥辱，而且身邊那些車手看我的眼神也分明都帶有嘲谑的意味。
我不說話，就用眼睛直直地看着王飛的眼睛。可能是感覺到了我眼中所蘊藏的憤怒之意。王飛也別過去了眼睛，不再看我的淩厲的眼神，大概我當時的眼中已經滿是暴戾了。
坐在我旁邊的星辰，也看了王飛一眼，滿是無所謂的說道：“以前我們怎麽沒有看出王飛那狗東西的真面目，惘我們和他稱兄道弟。現在怎麽招······看他的樣子，應該也都是什麽都幹的主。我們還是最好離他遠一點。”
“是應該離他遠一點。”我沉着臉道。
現在我心中卻滿是蓬亂之感。我想到了張豔，以前我遇到張燕的時候覺得她像天使一般純潔，但是，後來在婚後，在我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女之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就有點波折了。
也許我的觀念有點老舊，是有點遵照傳統，但是，希望自己的老婆在給自己之前是完好無缺的，難道這不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嗎？別說不是，像這種事情，是每個男人都在乎的。
要是有人說不在乎，只有兩種可能性，一個是他是女人，另一個就是他是異類的男人。
“我們一會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也知道我們的厲害。”星辰嘴角上翹了一下，笑着說道：“對于跑車我相信我不會遜色任何人的。”
“還真佩服你的自信心，真是絕無僅有。”我稱贊道。
之後，眼睛繼續向前觀望，前面的那些車輛已經有的司機等不及了，有的将腦袋霍然間探出車窗對着窗外大喊。也有一些司機，将自己的車鈴按動得響亮之極。一時之間，齊鳴之聲，響徹長空，貫穿長虹。
“那是，那是，你趙勒還不知道我星辰是什麽樣的人嗎？”星辰笑意盈盈地說道，之後，也按動起自己手中的跑車的按鈴。
“好的，懂你。”
我随便的回答了他一句，并提醒星辰道：“你看前面的旗手已經将自己手中的旗子舉起來了，我估摸着，也應該快開始了。我們還是做好準備吧！”
應該是我的嘴開光了，說的還真靈光，就在我剛說完的下一刻，那旗子居然霍然間落下了。一時間，所有的車輛都沖了出去，浩浩蕩蕩地隊伍不出三五分鐘的時間裏也都消失的差不離了。
而我們的車還停留在原地。
“就是這個樣子。”星辰縮了縮脖子，兩只手在胸前分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看吧！他們總是最急的。”
而我想的是，現在已經被王飛落下一大截了，在追上是不是就顯得困難了。可能是我的表情略帶點情急的緣故，所以，星辰也安慰了我一句：“不要着急，這條道我以前是有跑過的。這條路不是一般人能夠走得，想出去，除了靠自己的技藝以外，還得靠這裏。”說着，星辰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
我點頭。同時，我們的跑車也是已經如風般沖了出去。
剛開始行駛的道上可能給我們的感覺不夠大，能容得四五輛車通過的樣子，但是，就在我們行駛了将近十多分鐘的時候，整條路都開始變得寬廣起來了。
當然，剛才的那條僅僅只能夠容納下四五輛跑車的窄道上，已經有不少跑車在路邊已經熄火了甚至于有的出現了側翻的情況。
據我估計，可能是那些人的跑車在行進到這裏的時候，速度都達到了相當大，但是，車輛又太多，相互擠靠，卻又沖不過去。
因為周邊車輛實在太多了的緣故，所以在急速減速的情況下，導致于不少跑車忽然熄火。而那些出現側翻的跑車，大概也都由于熄火不及時而被其他車所沖撞，最終導致側翻，釀成慘劇。
但那終歸是少數，大部分人還是安全通過了，畢竟都是車壇的老手，什麽危險環境沒有遇到過。像這種危險相對于更多的危險而言，只可謂是九牛一毛。
我和星辰是最後的時候才沖出去的，因此，相對于其他車輛我們的擁擠程度應該算是降到了最小。
“真有你的。”我對星辰誇獎道。
“那是那是，這就是知道地形，随機應變的好處。看到那些不長眼睛的家夥了嗎？我估計他們的車算是開不動了。”星辰所說的那些不長眼的家夥自然是指後面的那些或熄火或出現側翻的車手。
“那現在我們怎麽辦？”我問道。
“現在，趕緊追呗！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賽道都被設計者設計車那個樣子，只是少數罷了。之後的路程還得靠我們的車技。要不然，就算是追到他們，也休想贏。”星辰的說到這話時，極打轉向盤。向左邊偏了一大截。
之後，速度就提了上來，因為面前明顯是一片很大的陡坡路，不提速相信就是這樣被改進過的跑車也會是舉步維艱的，所以說，還是提速來得快。
說實在的，我向左右前後都好好地看了一遍，我發現，在我們的周身還真的沒有什麽其他的車輛。但是，随着車輛加速盤打到下相當大的值的時候，我們就能夠看到遠在前面很遠處的不少的車輛了。
那些車兩個速度和我們的車速倒是相差無幾，都是快得離譜的類型，在飛馳的時候，滿是沙塵的路面上總是會被濺起灰蒙蒙地塵灰，彌漫到空氣之中，給人以極強的錯亂感。
“他們真他媽快呀！”我激動地兩眼放光，舌頭也抵在上牙床上，身體一陣晃動。終歸是有安全帶的保護，所以并不會出什麽問題。
但是，賽車終究就是一項危險的項目，雖有能夠預料到什麽時間會發生什麽不吉利的事情呢！一切都得看天，一切都得看機運，一切也都得看車手的技術。
冬日的天本應該是森寒的，但是就是一點冷的感覺都沒有，要是有只能說是熱血沸騰。
就在我們繼續加速的時候，有一輛車緩緩出現在我們的面前。不該說是緩緩，準确來說是，它的速度算不得快，但也是比普通的跑輛快上幾分的。
我們很快就趕了上去。
但是，等到我們看清那車子的駕駛員的時候，我真的是在咬牙切齒。那車的駕駛員就是王飛，而且他分明還是很悠閑自在的樣子。
由于我是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之上，所以我也看得清晰。
我們的車速都緩緩地降了下來，身邊是疾馳而過的其他跑車。
“趙勒，你怎麽才出現呀！我可是等你好久了。咦，怎麽，原來是副駕駛的位置呀，我還以為你有一輛專屬的跑車呢！現在看了，你還真是窮的可憐，連和我競争你都得用別人的車，而且還是副駕駛。這要是說出去，恐怕別人都得羞辱死你。不過，我們終究是朋友不是，我是不會往出說的。至于，你老婆，真的很爽。”王飛的話有點得了便宜就賣乖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氣憤之極。
我咬着牙，眼睛已經睜得碩大。我就這樣的看着王飛的眼睛，同時，我們的車輛和他依舊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并駕齊驅。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麽的瘋狂······你們不是想贏我嗎？來就拿出你們的本事來，讓我看看我以前的這兩位出色的朋友到底都會些什麽。不過，我看你們的車慢的實在是像只不起眼的死蝸牛，想贏我，那簡直是在白日做夢。”
話說完，我見王飛猛踩加速器，他的車也随即沖了出去，将我們落下好遠的距離。但是，我們也不會心甘情願的示弱的，他竟敢用他那些低俗的言語來诋毀我們，這些是我們不堪忍受的。所以，我們，也就是我和星辰在交換了一下眼神之後，也讓車提起速來。
我相信，那速度絕對可以讓王飛一驚，我們就是讓他看看他瞧不上眼的朋友，到底是有沒有他更強悍。
我們的車随即就又出現在王飛車的面前。
星辰大喊：“王飛，今天就讓我們來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你的車快，還是我們的車快。你要是不比，你他媽的，就是不女人生的。”星辰惡狠狠地說，眼睛确是目視前方，一下都不肯打轉。
“好啊，好啊，我真想為你們的勇氣拍手，但是，我現在真的是抽不出時間來。不過，要比，我們現在就比，我到底看看是你們的車更彪悍些，還是我的車更彪悍些。來吧！”
王飛絕對也是夠狠的人物，說完，他的車就開始向我們這邊靠了過來。這樣的用意是明顯的，就是想用他的車将我們的車擠掉。這種行為，是屬于賽車之中很嚴重的那種行為，是可能造成兩車相撞，車毀人亡的行為。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王飛居然上來就對我們來狠的。
“操他娘的，和他幹了。”星辰也不去刻意的奪閃，而是同樣的向王飛的車靠去。就這樣，兩輛車硬生生地撞倒在一起。
在兩輛賽車車身相撞的剎那間，分明還看到，兩車的車身因為摩擦所擦撞出來的火花。那火花就如同綻放在，左右玻璃上的煙花一樣。火花迸濺倒是并沒有對我們還有王飛那狗東西造成什麽必要的影響，因為我們早就将自己兩邊的擋風玻璃徹底的關嚴了。
和其他在前面不斷以速度沖殺的車輛想比，我們這兩輛車簡直就是在玩命。
我們的車和王飛的車在路上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有時也會不斷的靠近，但是，接觸的機會卻是很少。因為那樣對彼此的車的傷害實在是太大了，能不能跑到終點都是個問題。
但是，現在能不能跑到終點已經在我這裏不再是什麽關鍵性的東西了，我想要的就是好好收拾王飛一下。
僅此而已。
“星辰，我們慢下來，然後再向他的車撞。”我眼睛盯着王飛的跑車而對星辰說道：“我看他狗娘養的到底是能不能受了，我們車的撞擊。我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星辰是個愛車的主，現在讓他去主動地與別人的車相撞，他還真的有點舍不得。星辰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咬咬牙下定決心，道：“今天就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也知道，他以前的朋友都不是好欺負的，有你，也算我一個。”
我點了一下頭，心中熱血沸騰，在胸口之中亦是滿滿的溫熱。
我們的車在前一刻還如劍如履，但是在下一刻卻是一下子就減速下來。王飛的車剛才還和我們保持一段距離，現在卻是直接地沖到了前面去，将我們落下了一大段距離。
可能是以為由于剛才的相撞而導致我們的車出現了技術性的問題，所以，王飛的車在我們的前面就開始耀武揚威地不斷地扭動着那并不協調的車尾巴，一會在路的左邊，一會又跑到路的右邊。
王飛可能是沒有想到，我們這下子回來玩真的。
就在我們将王飛作為目标徹底的确定之後，終于在我的指揮下，星辰踩動了剎車。這下子好，你看吧，原來我們的車和王飛的車還有一大段的距離。現在看時車輛剛加速不久，那大段的距離很快淹沒在車速之中。
“嘭”。
我們的車從後面直沖上來，直接撞到王飛車的上面，發出巨大的聲音。從後面趕上來的幾輛車，也被我們車的行為給震撼住了，都紛紛的向後退去。現在的賽程，已經不是什麽輸贏的問題了。而是在我們與王飛的車輛相摩擦的時候，就形成了一場不可開交的追逐游戲。
游戲之中，你要是不用盡全力，你就會失敗，而且我們是在車裏，失敗，就可能就是車毀人亡的效果。但是，這些精神上的疼痛，相比于肉體之上的疼痛來說會更加的兇猛，如餓虎，如兇蛟。
随着我們車輛對王飛的跑車的撞擊，我們兩輛車的速度都減弱了下來。但是，王飛休想讓我們放過他。緊接着，我們又發動了第二次的撞擊，這次的撞擊相比于第一次的撞擊要舒緩的很多，因我們們之間的距離是很近的，所以産生的速度的效果力也就不是很理想。
“媽的，你們真的是瘋了。你們是不是不要命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你們至于這樣嗎？”王飛一邊操控着自己手中的方向盤，一邊對着車場向我們喊話。
因為我們的速度的降了下來，所以彼此喊話的聲音也聽得清晰明了。
“你他媽就是一只王八蛋。我們就根本沒有你這種朋友，拐騙自己朋友的老婆，還到處吹噓。從來都沒見過你這種不要臉的人。像你這種人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接我們心頭之恨。”這話是星辰喊得。同時，他也控制着車輛，不至于在追擊王飛的時候，導致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嘭”
這是第三次的撞擊，發生在整個路程的最後的能有五分之三的位置。大概，那些早就在前面的頂級跑車，早就已經到達了終點，但我們卻依舊不依不饒地糾纏于他。
撞擊聲比前兩次要想亮得多，巨大的轟鳴聲，将山間積樹上所覆蓋的積雪還有枯樹上的烏鴉也都給驚動了，紛紛從巢穴之中飛蹿出來，黑壓壓的一大片，将天空的一部分屏蔽成的黑暗。
那些裸露出來的砂石路，也都在車輛的碾壓之中變得脆弱不堪，有的地方凹陷，有的地方因為冬天的冷冽而突兀而起。但是，不論怎樣，那些塵灰在我們的車輛彼此相撞之時，都會沖天而起，将那些原本看上去幹淨的雪層，又覆蓋一遍，白色變作暗黑。
我們的車，還有王飛的車，都停了下來，因為劇烈的相撞都冒起了滾滾地黑色濃煙。但是，我們都沒有出來，都蜷在車裏，我和星辰兩雙眼睛瞪着王飛一雙眼睛。
那白色的氣浪，在森寒的空氣之中看得分明。
我們倒是沒有什麽事情，就是車變形的嚴重，車前面的引擎應該是報廢了。而王飛的車，就是更糟了，在我們三次的撞幾下，顯得七零八落，但好歹是人沒有受多大的傷，就是額頭上還有顴骨上都被刮出了好幾道劃痕。血液已經在寒冷的空氣之中凝結成了血紅色的血痂，緊緊地粘連在傷口之上。
此時此刻，看着王飛狼狽的樣子，我心中的怒氣終于煙消雲散。
仔細一想，好像這些事情的發生都變的是那般的沒有必要。原本不就是一場車賽嗎？現在，卻變作了一場鬥毆。
真的有點不應該。
難道就是為了賭氣，我們才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嗎？而我們又是在跟誰賭氣呢！是在跟王飛還是再跟張豔，抑或者是王飛說出口的那幾句話嗎？
我靜靜的躺在車裏，手中是星辰遞過來的煙。我猛力的吸了一口，腦袋之中好像有霧氣萦繞不休，我皺着的眉頭隐隐作痛。
王飛也靜靜地坐在車裏，沒有說話，也是直直地看着我。我們就這樣的相互對視，相互注目着，一瞬間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們之間冰消瓦解，霍然消散。
我們是曾經的朋友，也是很要好的那種，但是就是因為一個女人我們成為彼此間的過客，使得曾經的種種感情悄然間流逝了。
好像一切都顯得不必要了。
我在将煙吸食完之後，推開車門，走了出去。我走到了王飛的車窗前，車窗是敞着的，能聞到外面散發出來地濃烈的煙氣。
我沒有言語。
但是，王飛當時的表情分明是很詫異的看着我，想說些什麽，但是，他終究還是欲言又止。
我将手中的一支煙遞了過去，道：“今天的事情，我覺得我們都有些過分了，不過，我現在是想通了，曾經的恩恩怨怨，我們就一筆勾銷吧！我也不想在為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和你發生什麽争執了。有些東西，就算是我想極力挽留，也是力不從心了。所以說，無法改變又無法挽留的東西，就讓它随風散了吧！”
王飛接過煙，将煙點燃，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不說話，就算是煙蒂燃到了一半，他也是不以為意。我想他大概已經陷入了久久地沉思沉之中了。
對于我的話，我不知道他是否在聽，但是，不論是否在聽我最終還是說了，說過之後，我的心才算是能夠徹底的釋然。
等到王飛手中的煙徹底燃盡的時候，他又回過神來，依舊安靜的看着我。那樣安靜的眼神，那般的熟悉，我知道這一刻他也釋然了。
“對不起”。他緩緩的将這三個字吐出來，之中好像潛藏的巨大的壓力。也确實，就我認識的王飛而言，他就是牙尖嘴利的人，現在，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實屬不易的。
“那，我們之後還會是朋友嗎？”王飛眼睛有些紅潤了，和我說話時，也是已經擡不起頭而是趴在了方向盤之上。
說實話，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他這樣的話，因為我覺得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有時候，一點點東西改變，整個格局都會發生質的變化的。任何人也休想改變，大家其實都有難處。
我知道，我們再也不可能成為朋友了，就算是在超市抑或是商場我們能夠再碰面也會是形同陌路。
我沒有再說話，又回到了我和星辰的跑車中。
那跑車已經變得零碎不堪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路上的燈光一下子就被太陽的光輝給取代了。我和星辰緩緩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車中睡着了。陽光的溫暖直逼我的心窩，是那種很是溫潤的感覺。
好久都沒有好好享受過那樣美好生活了。擡眼向周遭望去，卻發現到處都是華麗的雪白。原來天空之中開始下雪了，是很美麗的那種雪花漂亮至極。
溫暖的陽光，美好的雪片，好像老天終于肯眷顧我一次了。
那些紛揚的雪片從天空之中滑落，将大地裝點成美麗的色彩。那些葉片早以凋零的槐樹還有柏樹，他們的虬枝也都被皚皚地白雪所覆蓋。但是它們的枝幹，卻依舊如可以劃破蒼穹一樣矗立在那裏。
我和星辰走了，将我們的跑車留了下來，被白雪所覆蓋，但依舊能夠分清破損和完好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