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牙印跡
墨玉處于驚吓狀态，先是看看自己染血的衣服，再看看自己光滑到完全看不出傷痕的肌膚，随後，他狠狠地運了運功，發現渾身舒暢，立刻怔怔問：“我不是……心脈皆斷，快死了嗎……”
沈妍狼狽摔下床，氣呼呼地站起道：“小兔崽子，你是不是要造反了？！太白眼狼了！好不容易救活了你，你竟然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病好了就給我起床！老娘的床都被你弄髒了！啊啊啊！老娘的漂亮衣服上竟全是血！快去洗衣服換床單拖地！一晚上不幹好，明天不準吃飯！後天也不準吃！”
她湊近到墨玉的身前，陰測測地笑道：“從今天起，所有事都是你幹，你就是我的勞動力！不還清我的錢，老娘這輩子都纏着你！”
墨玉眯起眼，剛要反駁，只聽“啪”一聲，對方将紙往床上一放，笑得極其奸詐：“這是剛才你昏睡時，我寫的賣身契。下面有你的手印哦~”
紙上寫着：從今天起，我墨玉就是沈妍主人的仆人，主人讓我往東，我不得往西，直至我還清十金為止。右下角果然有個染血的手印。
沈妍正得意地笑時，墨玉撓了撓頭，指着上面的字疑惑問：“你寫的是什麽？為何我只認出幾個字？”
奸笑一頓，沈妍猛然醒悟。自己寫的是簡體字！！！古代人怎麽可能看得懂……
她通紅着臉道：“我重寫一份，你等會給我乖乖按手印。”
墨玉翻了一個白眼，一副“你當我是傻子嗎”的輕蔑樣，随後，他伸了伸懶腰，道：“脫衣服！”
咳咳，小小年紀，別說那麽黃爆的話好嗎……
“我要去洗衣服了，快脫啊！”
“……”別說讓人誤會的話好麽……
自從成為柳燕身邊的侍女，沈妍辭去了飯館洗碗的工作，專心致志打造起柳燕這顆新誕生的香馍馍花魁。當然，原本秦豔樓的秦媽媽要讓沈妍簽字畫押，成為樓裏的人。這可是賣身啊！但沈妍十分堅定地表示自己是自由身，若是強迫簽賣身契就走人。後來得柳燕這顆搖錢樹求情，秦媽媽才任由沈妍每日随意出入樓裏。
青樓的其他女子得知柳燕有個化妝好手，十分嫉妒，想用重金将沈妍挖過來。沈妍當然不會做跳槽這種事，因為其他女子可不像柳燕好說話，只是透露點化妝技巧，賺些外快。
不過，她們又沒她的化妝工具，就算學了技巧，也化不出她的美感。
柳燕成為花魁，身價擡高後，極少接客，沈妍幾乎沒什麽工作量，只是随意和柳燕瞎扯着了解些古代的事情，日子過得優哉游哉。
就在這時，耳邊忽然傳來久違的聲音。“叮，您有一條來自天界超級無敵美男子——太上道君的友情提示，請問是否要打開，打開請選擇紅色鍵，忽略請選擇藍色鍵。”
沈妍淚汪汪地再次付出了五十銀。
“小丫頭，這段時間過得如何，見到那人了嗎？有沒有乖乖賺錢？告訴你哦~本君最近夜觀星象，發現那顆災星前幾日忽然大放光芒，所以準确地推斷出了大概位置，是在洛陽東南面。對了，本君還想到一件事，那人的胸口應該有個淡淡的月牙印跡。”
沈妍聽完消息，立刻問了柳燕。柳燕道：“我們現在就在洛陽城的東南面呢。”
沈妍心中一喜，急急道：“柳妹妹可否幫助我？”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立刻扮演起了悲劇的女角，抹了抹眼角的淚水，“由于父母貧困，當年母親生下弟弟時，大哥便被父親抱給其他人領養了。我和家兄分散十幾年，只知道他名字裏有月，胸口有個月牙印跡。如今剛得知，曾經領養家兄的人住在洛陽城東南面，所以想請問柳妹妹，有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柳燕想起自己和親人別離多年，立刻感同身受，哽咽道：“好姐姐，這人我不知，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定讓你和兄長團聚！”
有了柳燕的幫忙，很快洛陽城東南地區名字裏有月的年輕男子一個個排查了出來。一共二十五位。由于具體不知是誰，柳燕便一個個遞了邀請函，約上一見。十八位男子欣然前往，談話間，柳燕故意靠近，誘惑脫其衣服一個個檢驗之。
而沈妍則躲在窗外，戳了一個小洞偷看之！碰上帥哥被扒衣，她嘴上還碎碎念着：“柳燕，往下。對……脫光……再往下……啊啊啊，被擋住了……我要看小翹臀啊……”
“啪！”頭被狠狠砸了一下。沈妍惱怒回頭，見某少年雙手環胸，雙眉緊皺不知在不爽什麽。她道：“小孩子去去去，別打擾姐姐看肉肉！”
“飯買了，快回家，要涼了。”說話間不知不覺有股哀怨的氣息，如果他有尾巴的話，一定可憐巴巴地搖擺着。
“有肉嗎？”
“沒。”
“那我還是接着看吧……”
墨玉大怒，使用蠻力将她沈妍到一個角落，冷聲道：“你整天看人家脫光光幹什麽！有什麽好看的！”
沈妍舔舔嘴巴道：“男色之美，你這個小毛孩子不懂的。”
墨玉指了指房裏那男的，不滿問：“我哪點比不上他？！”
沈妍一頓，随後震驚道：“小屁孩毛都沒長起……竟然想沾染柳燕妹妹！”
少年郁悶，總覺得某女子的腦袋回路和他人差了不止一個級別……
他悶悶問：“那個名字裏有月的人是你的親大哥？他在洛陽城？你來洛陽城是為了找他？”是不是找到了就要将他丢掉了？
“雖然不是大哥，但我真的要找他！”沈妍咬牙切齒道，“找到他後先要狠狠地揍他一頓，讓他害我嫁不出去！讓他害我沒桃花！”
不是親大哥卻知道私密胸口的印跡，又結合沈妍滿腹怨念的話語，墨玉想到了另外一層意思。他沉聲問：“你被他騙婚了？還是他……輕薄了你？”
沈妍氣呼呼地握拳：“比這個更可惡！他害我倒黴了好幾輩子！”
“那我……”墨玉認真地望着沈妍，輕聲問：“殺了他可好？”
沈妍一呆，揉了揉少年柔順的墨發，笑道：“首先，得找到他才行。其次，我揍他一頓就夠了。小孩子別總是打打殺殺了，多不好啊……”
“我不是小孩子！”
“阿拉~還傲嬌啊……來，讓姐姐親個……”
“你滾……開……”他話語間雖然這麽說，但當沈妍的臉慢慢放大接近時，他的心中小鹿亂撞。于是，當那淡粉的唇越來越接近時，少年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
然後……很長時間過去了，只聽不遠處某女碎碎念道：“可惡，竟然這麽快就穿衣服了，哎……沒看見高-潮部分……”墨玉睜開眼，瞧見沈妍繼續爬牆頭偷窺時，氣得臉色都青了。
一晃眼，沈妍來古代快一個月了，名字裏含月的人還有七個沒有脫衣驗證。但前幾日秦媽媽通知柳燕，說十日後，知府大人四十歲大壽。洛陽某位富豪徐大人特意請了柳燕上臺獻舞，博得知府大人歡心。一出手便是千金。為此，秦媽媽特別重視，還找了幾個丫鬟給柳燕伴舞。
柳燕日日練起了舞，那尋人的事就耽擱了，沈妍也被閑了下來。她原本就有點舞蹈功底，如今看着柳燕盈盈起舞，心中癢癢，便跟着柳燕學起了跳舞。古代的舞蹈十分的柔美，柳燕所練習的正是婀娜多姿的白纻舞，而此舞由柳燕獨舞□，五個舞女集體起舞前奏。
知府那邊的打賞肯定不少，沈妍為了賺些外快，加入了群舞的行列，每日都要跳的汗流浃背才肯回家。
墨玉見之天天嘲諷毒舌之，說她跳的那麽差，還要出去丢人現眼。沈妍一聽大怒，為了不讓自己失了面子，打雞血一般練得更賣力了！
終于當了那天，臨行前，沈妍笑眯眯道：“小墨墨，我今天去跳舞~真是可惜了，你看不到我絕美的舞姿了~在家乖乖看家哦！”被翻了一個白眼。
然而，當沈妍興致勃勃地準備跟柳燕一起乘車去知府府衙時，卻見柳燕在房裏低聲哭泣着。沈妍不解，連忙走近詢問，柳燕哽咽嘆道：“妍妹妹，今晚知府大人四十歲大壽，邀我跳舞。這本是極度光榮之事，但剛才下樓之時，我不幸扭傷了腳……”
柳燕的丫鬟小紅大怒道：“小姐，這并不是你的錯！是那紅梅！她嫉妒小姐奪得花魁，又嫉妒小姐能在知府府上獻舞，所以故意絆你一跤，害小姐扭傷了腳。她現在肯定想看小姐在臺上出醜，若是小姐上不了臺，這秦柳樓能獨舞白纻舞的只有她的！她打的一手好算盤！”
“若是我在知府誕辰上跳舞出了醜，媽媽那邊也會麻煩……她若想去就讓她去……”
柳燕說着，感慨地摸了摸自己紅腫的腳腕，神色低落。沈妍見之，道：“柳妹妹，你怎麽能輕易讓紅梅得逞呢！我有一計……”
作者有話要說： 大六差了兩分挂了┭┮﹏┭┮悲催地讓我哭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