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止不住地嘴角上揚,他的表情奇怪極了,嘴裏像念經一樣快速說,“哈哈,這可太好了,太好了,我們需要慶祝,梅林也不能阻擋我們慶祝!”
赫敏湊過來問,“怎麽了?”
羅恩勉強壓抑一下傻笑,小聲說,“那個人,他死了!哈利說,他死了!”
赫敏愣怔一下,她馬上反應過來羅恩說的是誰!
“哦,天哪!”赫敏大叫一聲,“這實在是,實在是。。。”
赫敏激動極了,她擁抱了達利,然後是哈利和羅恩,然後是我們夫妻。
赫敏在每一個人耳邊說,“他死了,那個人死了!”
這下,我們都知道了:那個人,那個像烏雲一樣一直壓在我們心頭的人,終于死了!
“等換個地方,我告訴你們發生的事情。”哈利大咧着嘴,努力壓低聲音說。
可這計劃不得不被推遲。
哈利稍一恢複精神,我們就被人群簇擁着參加了霍格沃茲的慶祝會。
人們歡呼、舞蹈,哈利被衆人擡起來,喬治和弗雷德高唱着“我們的英雄!我們的英雄!我們的英雄——哈利*波特!”
一片熱鬧中,佩妮環顧左右。我連忙問她,“怎麽了,親愛的?”
佩妮四下尋找,“哦,維爾,你有沒有看見莉莉?”
我也加入尋找的行列,果然不見莉莉,“應該沒事的,那個人死了,也許莉莉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佩妮愣怔一下,又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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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徹夜狂歡後,一直消失不見的莉莉終于回來了。她和佩妮相互擁抱,莉莉退去了一身戰火熏陶出來的成熟,像小姑娘一樣在姐姐的懷裏大哭一場,不停說着,“佩妮,佩妮,他死了,他終于死了!”
佩妮頗用了一些時間安撫莉莉,哈利也在旁邊掉着眼淚。我摟着佩妮,達利抱着艾妮,都忍不住濕潤了眼睛。
等大家的情緒平複下來,明媚的晨光已經籠罩了格蘭芬多的高塔。經過整整一夜,我們難免都有些饑腸辘辘,尤其是哈利,他的肚子已經開始打鼓了。
“哦,可憐的哈利!”小艾妮一臉同情地說,然後皺着小臉被哈利用大掌揉亂了一頭齊耳短發。
幾個小巫師從霍格沃茲的廚房拿來了早餐,又帶着我們來到霍格沃茲裏一間頗為舒适的休息室,大家開始大快朵頤。
等到早餐結束了,我們回到本章開頭那一幕。
“所以,你們是用陰陽魚找到了伏地魔?”我問,
哈利咽下最後一口果汁,一面點頭,“是的,其實我根本沒有想到,之前因為被攝魂怪包圍,我把陽魚放了出來,等到周圍幾乎找不到攝魂怪了,我就想将陽魚收回來的。結果這一收,不知怎麽反而把陰魚放了出來。
那陰魚似乎和陽魚相互分享能量,它一出現就不斷生長,一直長到五米多高!”
“哦,天哪,真不敢想象!”羅恩忍不住感嘆道,我們都深以為意地點頭,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時候陰陽雙魚就放在我們面前的小餐桌上。原本晶瑩剔透的一對兒水晶魚,經歷了昨晚,此時居然變得渾厚起來,生生從水晶一樣的材質變成了玉質。這一對兒更加“不起眼”的小魚依然是拇指大小,很難想象它們能放出五米高的大魚來。我認真看了他們一會兒,心裏居然有些莫名得敬畏。
“這陰魚長大了以後,就開始在我們周圍四處到處亂竄,我着急想把它收回來,嘿,你們都知道,陰魚出現的時候,那感覺挺不好的。”哈利繼續說道,
“然後呢?它怎麽找到了伏地魔?”達利問,
哈利也不賣關子,他說,“我也不知道,我追着陰魚跑,它飛到了一處墳地,那裏有個雕刻小天使的墓碑。陰魚忽然一吸一吐,居然吐出一片黑霧來。”
我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就連小艾妮都屏氣凝神,一雙黑瞳緊緊盯着哈利。
“是伏地魔!我當時情急之下,就啓動了一枚道火符,結果黑霧中招之後,又開始逃竄。我們所有人都緊追了過去。我跑在最前面,就看見那黑霧鑽進草叢,後面不知是誰的一道魔咒将草叢劈開,我看見一條蛇從那裏溜出來,還沒來得及動手,就見一道綠光向我飛來。”
“啊!”羅恩和赫敏均是忍不住驚訝地大叫,
“是,是索命咒?”赫敏問,
“大概吧。”哈利說道這裏還有一些後怕,他有些羞赧地看看莉莉,莉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後呢,快點兒說呀?”發問的是小艾妮,她一手抱着金杯,另一只小肉手擦擦頭上的汗珠,追問道,
“然後,那綠光射在了我身上,又反彈了回去,正中了蛇身!”
我們都大駭一跳,半響,我才反應過來,哈利身上是有莉莉施展的保護魔法的,當年還是嬰兒的哈利就躲過了死咒,更何況如今身上有那麽多護符。
“這多虧了媽媽施的保護魔法。”哈利的眼睛有些濕潤,他看着莉莉,神情溫和又親昵。莉莉也濕了眼,她努力笑一笑。
“所以,伏地魔就這樣死了?”半響,達利問道,
哈利點點頭,說,“鄧布利多是這樣說的。我們不那麽肯定,還帶着黑魚在整個墓地巡視了一圈,它再沒有像之前追伏地魔時那樣精神過。鄧布利多還施了一個複雜的探測魔咒,斯內普教授,嗯,他也說,伏地魔死了。”
我從一片緊張和驚訝中回過神來,就聽赫敏說,“真想不到,他即使附身在蛇身上,居然也能施展索命咒!”
我想想,更是一身冷汗,這個魔王将靈魂分成了這麽多份,按理說魔力也應該削弱才對,可是他僅憑借生魂的狀态,居然還能施展這麽多高級的魔法,可見其實力之強。那個索命咒,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死前的最後一搏,所以才被施展出來。
佩妮也嚴肅起來,“哈利,你以後不能再這麽莽撞了。這次的事情多是巧合,如果,如果那個魔王真的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弄到了你的血,然後又做了什麽,莉莉給你的保護就失效了。你不能心存僥幸!”
我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哈利,你姨媽說的對!像這次,追人的時候怎麽能不防備着被追的那個回頭放冷槍?看來你以後的格鬥訓練還是應該繼續!”
羅恩張大嘴看看我們,似乎想說,黑魔王都死了,哈利幹嘛還要訓練,就見莉莉也跟着點頭。赫敏和達利都一副後怕的樣子,于是乖順地閉上了嘴。
一時間衆人一片沉默,小艾妮歪着腦袋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也開口說,“哈利要繼續努力!”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黑魔王死了~~~
本文正文完結,接下來是幾篇番外,呃,交待一下其他人和其他事情。
以及,其實蠢作者到現在都不能肯定,生魂狀态的伏地魔有多強。趕腳這文似乎有點兒放大了他的實力,附身在蛇身上還能施展死咒什麽的。不過臨死之前,最後一擊,大家就體諒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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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的事
黑魔王的真正死亡并非廣為人知。多年前他失去肉身的時候,可謂普天同慶;可如今,只有鳳凰社的巫師,還有我們這樣少數的知情者為此歡欣鼓舞。
而鄧布利多也并不準備将黑魔王的死廣而告之。
用他的話說,有時候,人們并不是那麽樂意接受所謂的真相。如果黑魔王還活着,那麽我們至少還有理由強迫他們睜開緊閉着的雙眼。可他既然死了,那沉迷在美夢中的人很不必醒來。他們大可以繼續做夢,反正這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現實。
倒是西裏斯說,“看吧,那些蠢貨恐怕根本就不願意相信他沒有在十幾年前死去。如果鄧布利多說出真相,福吉肯定會說他嘩衆取寵,報紙也會把鄧布利多寫成一個權欲熏心的老瘋子。”
我又想到赫敏的小瓶子,忽然覺得西裏斯說出了樸素的真理:真相并不一定受歡迎,而編造的謊言卻很容易被人們篤信。
話說到我們從霍格沃茲回家以後,我和佩妮立即将魔王去世的好消息傳遞給岳父岳母、舅舅舅媽、師傅師兄。
岳父岳母高興極了。岳父開了一瓶波爾多紅酒,佩妮做了新學的法式煎鵝肝,再加上岳母大人的拿手烤魚,莉莉用巫師的方法做出來的蘋果派,這一餐真是美味多滋。酒後微醺,我們打開音樂,在客廳裏跳一會兒舞,又到社區附近的小公園散了一會兒步,都覺得盡興極了。
舅舅舅媽的喜悅則表現地比較含蓄。舅媽靠在舅舅懷裏笑得很開心,我隐約看見她的眼角有淚光一閃而逝。舅舅倒是重點打聽了塞德裏克的情況,他聽說塞德裏克的傷并不太重以後,就滿意得點了點頭。
我們在舅舅這裏淺嘗了幾杯梅子酒。這酒微含靈氣,普通人少喝一點兒就能強身健體。舅舅還特意給小艾妮嘗了小半杯。小艾妮學着大人的樣子,“吱”一聲抿盡了杯裏的酒,倒是面不紅耳不赤,讓我和佩妮都放了心。
等到了師傅那裏,我們先把陰陽雙魚奉上,讓哈利鄭重謝過師傅。師傅倒是無所謂地擺擺手。三兩句話打發了我們,自己去搞研究了。
“哈利,你有沒有覺得今天店裏有點兒冷?”達利走出冥器店,就問,
哈利點點頭,“好像是有一點兒啊。”
我忽然想到師傅以前說過,攝魂怪一族氣運盡了,有大劫,以及師傅說過制作小陰陽魚去賣的事情,“哈利,那些攝魂怪,後來都去哪兒了呢?”
哈利愣怔一下,說,“預言家周報上說,攝魂怪都消失了,有人在愛爾蘭北部遭遇了零散的攝魂怪,不過後來證實是虛報。”
我們都想起了陽魚在那天晚上的作為,不由一起回頭再看一眼店外黑漆漆的木招牌,上面白森森三個大字,‘冥器店’。
“這攝魂怪,不是魔法部的財産吧?”我想了一會兒,又問,
哈利也愣住了,半響,他眨眨眼,說,“沒關系,攝魂怪的叛逃本來就是魔法部的失職,就算是財産,現在恐怕也沒辦法清算了。”
我聽了這話,才放下心來。
不過攝魂怪雖然臭名昭着,畢竟也鎮守阿茲卡班這麽多年。
如今他們一齊消失了,阿茲卡班裏只剩下一些被攝魂怪折磨的幾乎癡傻的罪犯。不可避免的,有幾個瘋狂的食死徒跑了出來。一時間巫師界風聲鶴唳,就連三強争霸賽霍格沃茲獲勝的喜訊也不得不為逮捕令讓路。奧羅如西裏斯等人更是四處搜查潛逃的罪犯,哈利的安全也依然需要時刻小心。
“這沒什麽,最危險的已經過去了。”哈利說,
我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海上風浪是過去了,可小陰溝裏也是能翻船的。”
哈利對我一個傻笑。我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也不再故作生氣。
想到食死徒和阿茲卡班,我不由又想起了小矮星*彼得。
對于他的審判已經結束。食死徒、告密、殺死一條街的普通人、再加上越獄。如果攝魂怪還在,那他一定會獲得一個吻。可是現在攝魂怪不見蹤影,巫師們只好給他一杯毒酒,結束了他膽戰心驚的後半生。
斯內普親手調制了這杯毒酒,西裏斯将它灌進依然是半人半鼠的彼得口中。等他死透了,盧平用刀割下彼得身後的尾巴,将這條“蟲尾巴”帶到詹姆斯*波特的墓前焚化。
人死如燈滅,生前種種,如今已煙消雲散。活着的人将因果了卻,亡者多少也會得到一些慰藉吧?
幾天後的一個晚上,我攬着佩妮沉沉進入夢鄉。熟悉的黑鬥篷果不其然又出現了。
這一次她帶了幾個奇怪的靈魂來。一個一臉呆相,可又時不時來一段瘋狂的大笑的女人;另一個頭發像雜草一樣的女人,即使已經是亡靈了,她還是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發呆,一會兒又面目猙獰,看上去很有成為厲鬼的潛質。一個男性,一臉如喪狂妄,期期艾艾。另一個男性,一臉扭曲的高傲,哪怕被黑鬥篷用繩子拴着,依然一副你們都是垃圾的表情。
不過不管他們怎樣特殊,這些亡靈還是毫無反抗之力的進入了銅鏡。等他們全都消失了,黑鬥篷從懷裏拿出一個球形的黑色光團來。她把這個光團捏來捏去,生生捏造成一個黑色的人偶。她又從懷裏拿出另外幾個光團,同樣是黑色,顏色卻深淺不一。她将這些光團一一捏進黑色人偶的身體裏。然後看着這人偶滿意的笑了。
這人偶不像一個亡靈,反而像是一個木偶,又或者是蠟像。黑鬥篷将人偶往銅鏡裏一塞,恍惚中,我似乎看到黑色人偶的眼睛裏有紅光一閃。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黑鬥篷又像我揮了揮手,然後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