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章節
美華,岳美華是他母親,比誰都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他心裏是高興的,只是面上不好意思表現,她也不點破,只是笑得前仰後合,讓人大為驚奇。
是啊,身為貴夫人,岳美華已經許久沒有這麽放肆地笑過了,如果這樣的事可以讓母親這麽高興,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施夏茗心裏平衡不少,低頭看向給自己準備了這麽多“驚喜”的妻子時,臉上的表情也好看了許多,只是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讓盛一諾頗有些畏懼。
“這個,那個,要不我還是下去吧,你自己去……”盛一諾想跑,但施夏茗直接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朝卧室走去。
“想跑?”施夏茗陰沉沉道,“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來伺候朕更衣洗漱。”
盛一諾緊張道:“臣妾惶恐,陛下真是冤枉臣妾了,臣妾只是看陛下今日生辰,想獻上點與衆不同的驚喜罷了。”
看她還順勢跟自己玩上了角色扮演的游戲,施夏茗也不讨厭,樂呵呵地把她放到床上說:“是嗎,既然愛妃一片苦心,那朕就不責怪你了,現在去拿衣服,給朕更衣。”
盛一諾直接拍了一下他的臉,嗔道:“有完沒完了,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施夏茗躺在她身邊柔和地笑道:“我不是你的皇帝嗎?”
盛一諾揪住他的耳朵,在他耳邊柔聲說:“你不是我的皇帝,你是我的天。”
施夏茗一愣,她人已去了衣帽間拿衣服,他心裏非常舒服,那個泛着柔和光暈的衣帽間好像承載了他所以的希冀,想來,全心全意地愛着一個人就是這樣的感覺吧,任憑世間有佳麗三千,卻獨愛心中這一人。
第 49 章
換好衣服,簡單洗漱過後,重新變得英俊潇灑幹淨優雅的施夏茗和盛一諾一起下了樓。下樓時盛一諾面色潮紅,氣息不穩,施夏茗看在眼裏卻并不緊張,由此可見這是因為他。
岳美華和施瑜是過來人了,怎麽會看不出這是為什麽?他們默默無語地來到餐廳,坐在兒子和兒媳對面,關了燈之後,由岳美華開口說:“許個願吧。”她早已點好蠟燭,燃了一會了。
其實施夏茗以前不怎麽過生日,今年是難得過一次,更別提說吹蠟燭許願什麽了,他向來不信這個,按道理是會拒絕,或者直接吹蠟燭的,但他今天的反應出乎了父母的意料。
他雙手合十微閉眸子嚴肅地許了個願,一臉認真地吹滅了蠟燭。
蛋糕上只點了三根蠟燭,個位數的年紀被忽略不計了,所以他一個人很容易便吹滅了。
盛一諾高興地鼓掌,起了個頭開始給他唱生日快樂歌,施夏茗看着她嬌豔美麗的容顏,雖然沒有誇張到感動落淚,但心裏卻有一種“選擇她果然沒有錯”的感覺。
唱完了生日快樂歌,盛一諾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施夏茗在這時說道:“好像反了吧,雖然我不怎麽過生日,但是不是得先唱歌再吹蠟燭和許願?”
盛一諾立刻望向婆婆,岳美華尴尬地摸摸臉說:“嘿嘿,這個嘛,我也不經常過生日,不太懂,見諒見諒。”
施夏茗沒說什麽,拿起刀子将蛋糕切開,漂亮的蛋糕并不大,一家四口吃剛好。施夏茗切了最大的一塊給盛一諾,盛一諾想轉給旁邊的岳美華,岳美華拒絕了。
“我在減肥,不要做罪人。”她嚴肅地說。
這樣的拒絕讓盛一諾無法不遵從,畢竟大家都是女人,明白減肥時期對奶油的攝入量需要嚴格把控,于是就任由施夏茗給岳美華切了一塊小的。
今晚大家都很高興,氣氛相當和諧,沒有哪一刻讓盛一諾覺得他們更像一家人了,她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家的溫暖,想起自己的身世,盛一諾多少有些心酸,後面吃飯時有點沉默。
一切結束後,夜已經很深了,盛一諾洗漱出來鑽進被窩,看着躺在旁邊打字的施夏茗,他已經提前洗過澡,此刻正穿着睡衣、戴着眼鏡在筆記本上快速打字。
盛一諾湊過去看了看,疑惑道:“你在寫論文啊。”
施夏茗點點頭說:“之前在醫院和陳院長一起做的研究,雖然我不在那工作了,但檔案還留着,等論文發表之後再做定奪。”
“也就是說,如果你還想回去的話也可以?”
施夏茗頭也不擡地“嗯”了一聲。
“果然是社會法則啊,只要有能力,走到哪裏都不怕。”盛一諾敬佩地望着他,這樣炙熱的眼神讓他不得不放下電腦将精力交給她。
“一諾。”他低沉而磁性的聲音喚着她的名字,她應了一聲後他又道,“老婆。”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老婆”,盛一諾剛聽到先是僵了僵,随後露出羞澀的笑容,抱住他的頭親了一下他的臉。
嘗到甜頭,施夏茗又拘謹地喊了一聲:“老婆。”
“嗯!”再親一下。
“媳婦兒。”繼續叫。
這個稱呼更好聽,盛一諾笑得眼睛都彎了,直接吻上了他唇。
施夏茗得逞地輕笑一聲,翻身将她壓倒上身,欲行不軌之事。
盛一諾有些緊張地推拒道:“是不是不太好,醫生說還不行……”
施夏茗短促地喘息了一下說:“你記不記得你老公以前是幹什麽的?”
“醫生……”
“那就行了,我也是醫生,我有分寸的。”施夏茗堵得她無話可說。
兩人纏綿了一會,在将要進行正題時,盛一諾還是很顧忌地說:“可是夏茗,你是精神科的,不是婦科……”
施夏茗額角黑線,他壓低聲音說:“婦科我也懂,現在你閉嘴。”
被他一“兇”,盛一諾還真閉嘴了,她紅着臉喘息連連,輕柔的被子起起伏伏,這一夜對施夏茗來說,真是既釋然又拘謹。
相比起這對夫妻的幸福甜蜜,薄彥那邊就不太好了。他買好了機票,帶明月從薄明家搬了出來,住在勝景酒店。明月看着總統套房外的夜幕,想着在茶館時施夏茗的話,心裏酸得不行。
薄彥坐在她身後抽煙,抽了一根又一根,明月回過神來皺着眉看向他說:“你怎麽抽那麽多煙?你已經很久不抽煙了。”
薄彥放下手裏的煙笑着說:“我戒煙是因為你不喜歡,但看來你也沒多在意我,我抽不抽又有什麽關系?”
明月:“我哪有不在意你?”
“你在意我嗎?”薄彥的笑容變得苦澀悲涼,“你到現在腦子裏還想着舊情人,還當着我的面懷念他,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嗎?我恨自己怎麽這麽窩囊。”
明月面無表情:“可你忽略了一點,這些事都是你哥安排出來的,如果沒有他的介入,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看來明月也不傻,也看出來了她和盛一諾交鋒跟薄明有關,薄彥冷淡地笑着說:“是的,他的确有很大一部分責任,所以我不怪你,也不怪他,我只怪我自己。”他站起身舒了口氣,笑意加深,“老婆,我愛你,但我的耐心越來越少了,它總會有消磨幹淨的一天,等到那時,就會開始消磨我對你的愛,別揮霍我的愛。”他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還幫她關上了門。
明月在屋裏聽見孩子找媽媽,薄彥安慰孩子說:“媽媽不舒服,要休息一會,不要打攪她。”
孩子特別懂事,聽到媽媽不舒服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跟爸爸說:“那我不出聲,不打攪媽媽休息,媽媽要好好的,将來我要讓媽媽什麽也不做,每天只吃吃喝喝。”
明月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心裏對于孩子和家庭的愧疚幾乎淹沒了她,而更讓人絕望的是,即便此刻她也無法忘記十天後施夏茗的婚禮。
一切的始作俑者薄明同樣在意那場婚禮,他孤身一人坐在辦公室裏,看着桌上的資料,那是盛一諾的入職登記表,上面有她的兩寸照片。
他手裏還有很多勝景酒店活動的照片,那些照片上都留有盛一諾的身影,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照片上的女孩,從她剛入酒店到一步步成為大堂經理,風姿越來越好,他都看在眼裏,看着她成長。
如今,他看了這麽多年的女人要嫁給別人了,而他似乎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去阻止,他好像只能放手,可是……真的不甘心。
左手無名指處還留有戒指的痕跡,他開始回想十年前妻子去世時的畫面,她怨恨他對她沒有真心,怨恨這個家的冷漠,怨恨擁有疾病的身體,怨恨這個世界的一切。
她閉上眼之前曾跟他說:“我但願你有一天也嘗到求而不得,被人漠視的滋味”——這句話仿佛魔咒一般,真的實現了。她讓他答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