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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1)

到了晚間,也就沒有出客棧,只叫随從将飯菜送到房內,幾菜一湯,還算豐盛,兄弟三人陪着甜甜吃了晚飯,又說笑了大半會兒,到了天色已晚,仍舊是念之陪着甜甜歇下,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甜甜便醒了,念之道:“妹妹早上想吃什麽?”甜甜搖頭,心中并無主意。

玉之道:“聽說這裏早間有許多早食攤子,早食花樣多,不若我們帶妹妹出去看看罷,也許有她愛吃的。”

念之聽了點頭道:“也好。”

待給甜甜收拾停當,念之帶着甜甜下樓,才剛到了二樓樓梯拐角處,便聽到一個略帶了幾分嬌意的聲音叫道:“念之哥哥。”

念之眉間一動,尋聲望去,卻見昨天街上的那位杜若琳杜姑娘,身着一身鵝黃的衣裙,頭插幾只金玉發釵,與那日江湖女子的裝扮大不相同,顯是刻意打扮過,此刻正俏生生的站在樓梯口,仰頭盈盈笑看着他們一行,特別是見到念之,臉上更是笑顏如花,她的身後還站着一個約莫二十多歲,穿着黑衣的年輕人。

念之帶着甜甜不緊不慢的下了樓,朝杜若琳點點頭,有禮的道了一聲:“杜姑娘。”

那杜若琳聽得念之稱呼她杜姑娘,顯是還記得她的,一臉的欣喜,忙拉着身後的那位黑衣青年對着念之介紹道:“念之哥哥,這位是我的大師兄,名叫沉莫,我們也是要去參加武林大會的呢。”

念之聽得杜若琳介紹,便朝那黑衣男子拱手有禮道:“既是杜姑娘的大師兄,那便是杜老爺子的高徒了,沉兄,幸會。”

那名為沉莫的男子聽得念之如此,忙拱手回禮,道了一聲:“不敢不敢,久仰楚大莊主大名,實在愧不敢當,”又擡眼看了看跟在念之身後的玉之和潤之,探詢道,“不知楚莊主身邊的這幾位是……?”

“這是我的二弟玉之和三弟潤之。”沉莫忙拱手行了江湖禮節,口稱二莊主,三莊主。玉之和潤之也回了禮,站在念之身後并不多做聲音。

客氣了一番,沉莫注意到站在兄弟三人之中的甜甜,遂朝甜甜有禮一揖,看着念之道:“在下失禮,不知這位姑娘是……?”

念之本不欲在生人面前介紹甜甜,但見沉莫出聲相問,也不好回避,遂答道:“這是舍妹甜甜。”甜甜聽得念之介紹,擡頭朝那沉莫羞澀一笑,抓着念之的袖子,半個身子躲在念之的身後,這是甜甜第一次見着與哥哥相識的生人,有些害羞。

卻不知自己的棧铿情态落在沉莫眼中,卻是女兒态十足,真真可愛,加上容色俏麗,那沉莫見着甜甜這般,立時就有些神魂颠倒,他平日裏只跟師妹杜若琳這一個女子打交道多些,偏偏這杜若琳是杜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從小就小姐脾氣十足,一點也不溫柔可愛,平日裏接觸的也多是些江湖女俠,這些女子大多英姿飒爽,并無太多女兒家的嬌态,是以沉莫便以為世間的女子大多是如此了,卻不想今日遇見了甜甜。

這沉莫大約是頭一次見着甜甜這般乖巧可愛的姑娘,姿态神色間都帶着嬌軟羞意,怯怯的拉着兄長的衣袖,躲在兄長的身後偷看他(沉兄,你确定甜甜她那是在“偷看”你?),棧铿羞澀的嬌态在沉莫的眼中看來,實在是可愛之極,一時便有些轉不開眼睛,杜若琳只顧着看自己的心上人,心中甜蜜不已,便也沒有注意到大師兄的失态。

玉之在一旁見那沉莫兩眼只盯着甜甜,似是有些魂不守舍,微咳了一聲,那沉莫方才回過神來,略有些尴尬,對着玉之和潤之拱手道:“失禮失禮。”念之不着痕跡的将甜甜擋在自己身後,避過沉莫的眼光,微微有些不悅,只朝杜若琳點頭客氣道:“不知杜姑娘一大早來所為何事?”

那杜若琳聽得念之問她,微覺有些不好意思,諾諾的将自己手上拿着的一個小籃子遞給念之道:“昨天……我看楚妹妹買了胭脂,想她大約也喜歡這些,這籃子裏是我挑選的一些香油水粉,正配妹妹的年紀,想要送給妹妹,不知可否收下?”

原來杜若琳想自己耍小姐脾氣,竟不慎惹上了自己愛慕的人的妹妹,生怕念之因此認為自己是個刁蠻無理的女子,從而疏遠了自己,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何況那楚妹妹極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小泵子,萬萬不可讓她對自己心生厭惡,一定要趁此機會與她處好關系,倒時候多一個知心人,也是好的。

遂打聽到念之一行人所住的客棧,巴巴的帶了師兄來充膽,卻又不好真承認昨天是自己無理取鬧,于是想到送甜甜幾盒胭脂水粉,算做賠禮,想來念之兄弟也都明白自己的意思,也能借此緩解那日在念之心中留下的印象,讓甜甜也能喜歡上自己。

潤之在一旁見狀笑道:“那可真是多謝杜姑娘了,我就代我家妹妹收下了。”不客氣的伸手接過。

杜若琳見潤之接受了自己的禮物,有些如釋重負,神色也輕松了起來,臉上朝潤之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念之道:“多謝杜姑娘的好意,我代妹妹謝過了,不好意思,我家妹妹還沒有吃早飯,此刻正要帶她出去,不知杜姑娘可還有什麽事?”

“哦,沒有,沒有。”杜若琳一聽便知念之也還沒有吃早飯,忙連連擺手,讓到一邊,念之朝她點點頭,帶着妹妹出了客棧,杜若琳還在看着念之,一反當初一臉刁蠻的樣子,滿臉大家閨秀的溫柔神色,而那沉莫也看着甜甜的背影,神色間皆是傾慕。

好不容易杜若琳回頭,見着師兄沉莫看着客棧門口,一臉悵然若失的樣子,道:“師兄,你怎麽了?”

“哦,沒有,師妹,原來這楚大公子有個妹妹麽?竟是标致得很。”杜莫道。

杜若琳聽到此言一笑道:“我也不知,就連他身邊的兩個弟弟,我也是第一次見,倒也都是俊朗得很……,怎麽,師兄這麽說……是看上了念之哥哥的妹妹麽?”

沉莫聞言,立刻一臉鄭重道:“師妹,話不可亂說。”

杜若琳聽了笑道:“師兄,你我從小一起長大,你那點心思莫非我還看不出來麽?只是這兄弟三人看樣子對這妹妹寶貝得很,師兄若是想得償所願,可要費一番功夫了。”

“師妹!”沉莫無奈低叫一聲,惹得杜若琳吃吃笑了起來,随即道:“師兄也知我對念之哥哥有意,你若是能和念之哥哥的妹妹走到一處,于我也是一樁美事,說不準,到時候你我還能從師兄妹變成親戚呢。”棧铿在旁人眼裏不知羞的話語她倒是大方的道來,毫不忸怩。

那沉莫見杜若琳如此說,一張臉漸漸泛紅,他是個老實人,只重複道:“師妹,你是姑娘家,怎可胡亂說話,快別胡說,你的婚事自然是要讓師父他老人家做主的,”停了停,複又說道,“那楚公子的妹妹看起來年紀還小,你這般胡亂說話,與我是沒有什麽,旁人聽了,怕是有損她女兒家的名節,以後莫要再這樣說了。”

“爹爹這麽疼我,自然是向着我的,況且念之哥哥實乃不可多得的人中龍鳳,爹爹又豈有不答應的?”說完這話,又掩嘴笑道,“喲,師兄這麽快就開始向着人家妹妹啦,到時候豈不是會把我這個師妹都給忘記了,那我可不依,看我回家告訴爹爹去。”

“我沒有,師……師妹,別胡說。”沉莫争辯着。

“看着人家姑娘眼都直了,還說沒有?師兄,今日我才發現原來你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呢。”

“胡說,我何時……何時……”沉莫被杜若琳弄得自辯不暇。

“要說何時嘛,自然是人家姑娘出門的時候啊,人都走啦,師兄還在看什麽?人家姑娘也不知道啊。”

“我什麽時候看……看……”

“哎呀,師兄,別不承認啊,對了,師兄,人家姑娘到底哪裏好了?有你師妹我好嗎?”

“師妹!”沉莫被弄得頭大,只得無奈的低叫一聲。

那杜若琳聽了,只捂了嘴看得自己的師兄被自己逗得面河邡赤,自顧在一旁樂不可支。

這邊念之兄弟三人帶了甜甜出了客棧要去吃早食,路上潤之掀蓋看了看手裏的小籃子,裏面除了一些胭脂水粉的盒子,還有兩樣女兒家用的首飾,成色上都算上品,因笑道:“喲,還真破費,這個姓杜的姑娘還真有意思,昨天那副刁蠻的樣子,怎麽今天就忽然轉了性了?還送咱們妹妹胭脂首飾呢,哦,大哥?”說罷,還特意揶揄的看了大哥念之一眼。

念之聽了神色淡淡,只握了甜甜的手沒有說話,倒是玉之在一旁微皺了眉,拿扇子敲了潤之一下道:“三弟,亂說什麽呢。”

潤之摸了摸腦袋,只笑道:“開個玩笑麽,咱們心裏都只有甜甜,只是誰叫大哥生得豐神俊朗,讓那些姑娘們一看就都喜歡啊,哈哈。”

念之聽到後面,微帶了笑意擡眼看了潤之一眼,淡淡道:“三弟這後面一句話倒是沒有說錯,只是不知當年是誰被三個姑娘纏得沒有辦法,跑到我這裏央我想想法子呢。”

潤之一聽,頓時面色就有些讪讪的,趕忙看了看甜甜的臉色,湊近了念之,在他旁邊低聲道:“好大哥,是弟弟我胡說,以後我保證再也不說了,大哥就饒我這回罷。”

☆、(42鮮幣)誰之影---潤之番外

邯城青樓----溫柔香

在邯城這座有名的青樓裏的雅室內,一個面容白淨,衣衫華麗的公子哥兒正搖着扇子坐在桌邊,對着他旁邊的一個約莫十七八歲的少年顧自笑談着:“哈哈哈哈,潤之兄弟,不是做哥哥的我吹噓,這溫柔香裏的姑娘,身段那叫一個好,小腰兒嫩得能掐出水兒來,臉蛋兒也是哥哥我逛過的裏面一等一的……”

“得了,得了,容旭哥,你又在哄我了,剛進門的時候我又不是沒看見,姿色倒是都有幾分,可也沒你說的那般好啊,我看,你就少------吹吧,哈哈哈哈。”身穿一件藍色織錦袍的潤之正拿着一杯酒慢慢飲着,臉上挂着漫不經心的笑容,打斷那公子哥兒正自吹噓的話語。

那公子哥兒被潤之這般說了,卻是一點也不生氣,反而一臉得意的故作神秘道:“嘿,這你就不懂了吧,要說這逛青樓,可沒有誰比我更知道了,老鸨子會把她搖錢的姑娘就這樣擺在前廳?那還會有人稀罕麽?傻了吧,還是讓哥哥我告訴你,這好的,可都在這後頭的屋裏藏着呢,哈哈哈哈……”邊笑着,邊用手裏的扇子指了指窗外不遠處亮着粉色燈籠的一排閣樓,朝潤之擠了擠眼睛。

潤之見此,也跟着笑,邊笑邊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大哥二哥可是與我約法三章了,逛多了青樓,可是要挨罰的,你就別害我了。”

“诶,這話怎麽說的,怎麽是害你呢,天底下哪裏還有我這麽好的兄弟?逛個青樓覺着好了,都巴巴的也帶着你來,我這可是記着你呢,诶,話說回來,回頭你可別向你大哥二哥告狀,說我帶你來,不然你家那兩個哥哥一不高興,停了我的船,我那貨還找誰運去?”見潤之聽得此話趴在桌上哈哈大笑,面上有些挂不住,只拿扇子戳了戳他的背,囑咐道:“聽見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容旭哥,瞧你那緊張樣兒,我可沒那麽傻,這不是找打麽。”

“你不說,可你還跟着人呢。”那被潤之稱作容旭哥的公子哥兒湊近壓低聲音在潤之耳邊說着,邊拿眼瞟了瞟窗外。

“放心,什麽該報,什麽不該報,在什麽時候報,阿然自有分寸。”潤之一臉毫不在意的神色,又倒上一杯酒一口飲下,“大哥二哥也是為我好。”

“知道你們兄弟三人感情好。”那容旭笑說着,神色輕松起來,接着又一臉促狹道:“怎麽樣,那要不要哥哥我給你挑個姑娘?這個呀,一定對你的味口。”

“怎麽,你還給我留意上了?好啊,說說,我倒是中意什麽樣兒的姑娘了?”

“嘿嘿,你見了便知。”容旭一邊笑着,一邊揚聲朝着門外道:“叫你們媽媽把上次我囑咐留下的那個姑娘帶來。”

“是,公子爺。”門外候着的小婢靈巧的答應一聲,下樓去了。

潤之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旭道:“你又打我什麽主意了?”

“天地良心,這次我真是一點兒私心沒有,上次來的時候偶然遇上的,特意點了專等你來,怎麽說你也叫我一聲容旭哥,這點兒做哥哥的自覺還沒有?你也太小瞧我了。”

“哦,是嗎?”潤之仍是不信,似笑非笑的看着容旭,慢慢喝酒,也不說話。

容旭最架不住潤之這般,舉雙手投降,叫了饒:“得得得,你們兄弟一個德性,受不了,我說我說,上次我跟他們來的時候看見這個姑娘,就打了賭,說……你見了這丫頭必定喜歡。”

“哦,賭了多少?”潤之聽了也不惱,只懶洋洋的問了一句。

容旭趕緊咧嘴笑着伸出兩根手指,潤之輕笑一聲道:“先說好,老規矩,四六開。”

“哎,這次我可是……賭你……看上……”容旭小聲道。

潤之一聽,眉頭一擡,似是有些意外,正待說話,這時,門外傳來青樓老鸨甜得膩死人的聲音道:“二位爺,我把小潤兒帶來了。”

潤之乍一聽名字,眉間一動,轉頭去看容旭,容旭趕緊擺手道:“不關我的事,是他們幾個說那姑娘原來的名字不好,撺掇着改的,我可沒摻和,真沒有,哎,真不關我的事啊。”

潤之咬牙道:“你們這幾個,我看真是整天沒事,閑得慌了。”

“哎哎,別氣別氣,你再改過來不就得了,你愛改成誰的就是誰的,他們的也成啊,反正給這裏的姑娘起名字又沒有那麽多規矩,你是知道的,他們幾個就愛胡鬧……”見潤之聽了自己勸說的胺炊臉色泛黑,馬上意會到自己說錯了話,“啊呸,我說錯了,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潤之兄弟你的名字英明神武,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好名,好名啊#

潤之見容旭又開始那幅不着邊際的樣子,這是他一心虛便有的表現,也懶得再與他計較,只玩着手中的酒杯道:“我說,你們幾個什麽時候能不算計我?”

“什麽算計,說得那麽難聽,等你見着了就不會這麽說了,這可是我們哥幾個特意留給你的,”邊說着,邊朝門外揚聲道,“進來罷。”

外間的門被推開,老鸨子的聲音先到:“二位爺,我把小潤兒帶來了,您們瞧瞧,是不是比前些日子養得更好了?”

容旭一聽那老鸨兒不識相的又說了一遍那名字,心裏頭實在有些發怵,只小心看了看潤之的面色,見他面色已經如常,沒有任何反應,才道:“帶進來瞧瞧。”

一個身材略有些發福的老鸨兒扭着身子走了進來,一張臉上濃妝豔抹的,她身後跟着一位穿着藕色紗衣的姑娘,進來了就低着頭站定,一語不發。

老鸨子獻寶似的上前道:“二位爺瞧瞧,可還滿意?”

容旭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那姑娘幾眼,滿意的點了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個小金錠扔到老鸨子的懷中,吩咐道:“好了,你下去罷。”

那老鸨子忙不疊的接了,一看是一錠金子,喜得兩眼眯成一條縫,連連點頭哈腰的稱謝,回頭朝那不發一語的姑娘道:“好生伺候二位爺,知道嗎?”

看那姑娘微微福身點了點頭,滿意的“嗯”了一聲,又轉過來對着容旭和潤之媚笑道:“那奴家就不打攪二位爺了。”墩身一福,一扭一扭的走出外間帶上門,走前還朝門外伺候的小丫頭道:“都給我伺候好貴客咯,可不許馬虎。”

“是,媽媽。”門外傳來小婢女的答應聲。

此時雅室的內間,潤之笑看了容旭一眼,見他一臉的不自在,輕笑一聲,又轉頭去打量了那低頭的女子半晌,末了,拿手指點了點桌子,漫聲道:“擡起頭來給爺瞧瞧。”

那女子聽得潤之吩咐,慢慢的将頭擡起,卻見一雙大眼水水靈靈,看年紀約莫有十四五歲,面上膚色細白嬌柔,略帶了幾分羞意看着潤之,小小的嘴角略帶了抹笑意,這模樣,這模樣分明像極了害羞時的甜甜!

潤之見此神色一震,微閉了閉眼睛,回想起自己也快有六年沒見到甜甜了,她也快有十一歲了罷,不知如今長成了什麽樣兒?是不是還和小時候一樣可愛?是不是一逗還會這麽害羞的看着他?雖然每隔一段時日便會有暗衛送來甜甜的畫像,但……終究還是不如看到真真實在的人兒好。

潤之睜開眼睛,又去仔細看那姑娘的神态樣貌,這般看去,卻又不如剛開始那一眼覺得那麽像了,只約有三分神似,但卻也足夠了。

一旁的容旭可是将潤之的神色一點不落的看在眼裏,心裏有了幾分底,暗暗想着這次可要贏回大的了,見潤之看着那姑娘還在打量,便在一旁試探道:“怎麽樣?咱們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吧,就知道你喜歡這樣兒的,看起來幹幹淨淨,水水靈靈的,以往你見着這樣兒的都要轉頭多瞧幾眼,咱們兄弟幾個可都把你記在心裏呢,這回可沒猜錯罷?”接着又湊到潤之的耳邊悄聲促狹道,“這還是個清倌兒呢,就等着兄弟你了,嘿嘿……”

潤之聽得容旭這般,笑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容旭見潤之又是恢複了一副四平八穩的樣子,以為他是故作鎮定,心中暗笑,清了清喉嚨道:“那個什麽,還不快去伺候伺候我身邊的這位爺,愣着做什麽,你們媽媽沒教過你嗎?”

那女子聽得此,慢慢上前,拿起桌上的酒壺倒了一杯酒,拿起在潤之面前,低眉順眼的細聲道:“爺,請……請喝酒……”這聲音聽起來細細嬌嬌,也有幾分相似呢。

潤之伸手接過,又特意看了她一眼,卻又不想就這樣着了容旭他們的道兒,稱了他們的意,一口喝下了杯子裏的酒,放下酒杯,将那女子的手臂一拉,只聽“哎呀”一聲,那女子就倒在了潤之懷裏,她立時就有些慌張,忙撐着潤之的胸口掙紮着要起來。

潤之卻是不慌不忙的,抓着她的手腕,扶着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讓她摟住自己的脖頸,然後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一面輕佻的道:“不若你就親親爺罷。”

那女子聽得這話,面上飛起兩朵紅霞,咬了咬紅潤的下唇,猶豫着沒有動作,這樣子,還是這樣子像些,潤之心中暗暗想道。

“怎麽,不願意麽?”潤之見她猶豫着遲遲沒有動作,淡聲道。

那女子沒有說話,卻像下定決心一樣,雙眼一閉,湊上自己的雙唇,在潤之的臉上親了一下,又迅速離開。

“就這樣?”潤之看她的反應,似是覺得有趣,有心逗逗她。

那女子似是有些不知所措,呆呆的看了看潤之,然後慢慢将雙唇湊近潤之,在他的臉上細細親了起來,眉毛,眼睛,鼻梁,兩邊的臉頰,都被親到了,潤之忽然開口道:“怎麽不親這兒?”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那女子聽得潤之這般問她,只細聲答道:“奴家……怕……怕爺嫌髒……”說着低下了自己的頭。

潤之聽得心中一震,他印象中的青樓女子,無不是大方獻媚,何時有過這般,“怕爺嫌髒……”這小丫頭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般的小人兒,這般嬌羞的樣子,任何人聽了,都只會覺得憐惜不已。

潤之自然也不例外,他讓那姑娘從自己身上下來,對着容旭道:“這次的倒是有點意思。”

容旭聽了,立刻就是一臉興奮,張口接道:“那還用說,這可是我們哥兒幾個找了好久……”忽然意識到露了餡兒,忙把嘴巴一捂,看了看潤之,打哈哈道:“啊炳哈,哈哈,只要兄弟你滿意就好,滿意就好。”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茶杯猛倒茶喝,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潤之也不點破,只看着他一身不自在的樣子,慢慢道:“既然覺得待在這裏不舒服,那還不走?”

容旭見潤之今天放了自己一馬,忙順着臺階道:“那是那是,我就不打攪你了,哈哈哈哈。”趕緊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好容易室內剩了潤之和那姑娘,潤之見她又低着頭乖順的站在一旁不做聲,想要叫她,卻又想起她的名字,略有些別扭道:“小……小潤兒,爺給你改個名字可好?”

“但憑爺的吩咐。”那姑娘乖順的應道。

“就叫……就叫影兒,你看可好?”如今還見不到人,有個影子看着也是好的。

“謝爺賜名,影兒很歡喜。”影兒乖巧的答道。

“你……到這裏幾年了?”

“回爺的話,影兒從小就在這裏長大的,聽媽媽說,影兒是她從這溫柔香的大門外撿回來的,那個時候也就兩三歲罷,之前的事影兒太小,記不得了,但聽媽媽說,那一年發大水,好多難民逃難路過這裏,大概影兒也是如此罷。”

“那你願意這樣麽?我是說待在這溫柔香裏。”

“影兒願意,媽媽她對影兒極好的,影兒願意報答媽媽。”殊不知,這是老鸨子培養樓裏的紅牌姑娘的方法之一,撿些人家不要的模樣兒周正的女孩子好吃好喝的養着,将來大了好做營生,這樣養大的孩子忠心不說,還少了有她家裏人常找來的麻煩。

潤之聽得此話,略思索了一下道:“這樣罷,從今天起,我包了你,以後不用再接其他客人,我自會去與你們媽媽說的。”

“影兒……多謝爺的擡愛。”影兒說完,朝潤之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第一次接客就遇到這樣的,可說是幸運之極了。

這個笑容,這樣的笑,真的有幾分像甜甜呢,真的,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了,甜甜,甜甜,你知不知道,三哥可是想死你了呢。

潤之看着影兒的笑容,呼吸漸漸有些急促,站起身來上前幾步,一把将她橫抱起來,朝旁邊的床榻走去。

影兒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之前媽媽已經差人教過很多次了,這樣的人,影兒……願意。

影兒雙手摟緊了潤之,将頭埋在他的肩側,耳畔脖頸處,感受到的是潤之呼吸的熱氣,她的臉頓時有些發燙。

“呀”的一聲,影兒被潤之抛到了床上,暈頭轉向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當頭一個陰影罩下,是潤之覆了上來。

“別怕,哥哥會好好愛你的。”此時潤之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情欲,然聲音溫柔,不知是在對着這面前身下的影兒,還是對着自己心中的那個影兒。

“請爺……憐惜……”雖被媽媽差人調教過,但終歸還是第一次,影兒的心中還是有些緊張的,她顫顫的發出一點乞求,餘下的聲音卻被此時情欲高漲的潤之含在了嘴裏。

“嗯……嗯……”潤之的這個吻十分火熱,靈巧的舌頭在裏面肆無忌憚的亂轉,讓初次接吻的影兒渾身都酥軟了起來,喉嚨裏發出幾聲難以自制的呻吟,她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摟住潤之,讓他更靠近自己。

潤之邊深吻着影兒,大手也沒閑着,顧不得去慢慢解開影兒身上衣服的盤口,而是略有幾分粗魯的直接扯開她的衣襟,只聽嘶嘶幾聲,影兒的上身就只剩下了一件大紅的肚兜,潤之的大手伸進肚兜中,抓住一邊綿軟就揉搓了起來。

“嗯……嗯……爺……輕……輕……點兒……”影兒因被吻住,只得聲音斷斷續續的請求着。

此是潤之的下身已經完全蘇醒,硬硬的頂在影兒的下腹處,影兒察覺,慢慢伸出一手,向下摸去,探到抵在自己兩人之間的火熱,手指猶豫了一下,随後就隔着潤之身上的亵褲将那處腫脹一把握住,上下套弄起來。

潤之的要害處被握住,被弄得倒抽一口氣,停止了親吻,擡起頭來,定定看着影兒一會兒,神色間歡愉并隐忍,他略微移動起自己的身子,好讓影兒把自己套弄得更加舒服,就這樣弄了一會兒,潤之忽然一把将影兒套弄着自己的手撥開,迅速擡起自己的身子,将自己身上的衣物三下兩下的除盡,健美結實的身材露了出來,影兒雖有些嬌羞,但仍是乖順的躺在床上看着,并不移開眼去,心中暗道這一位比起自己那些姐妹的恩客來,不知要好到哪裏去,眼睛慢慢往下移動,便看到潤之腿間的那根熱棒,又粗又長,随着潤之身體的動作而不斷的在他腿間彈動,龜頭處碩大無比,下面的兩個肉囊鼓鼓漲漲,充滿蓄勢待發的力量,饒是影兒被媽媽調教看過的,都在心中直呼好大,不知自己的第一次經不經得住呢。

脫完了自己,潤之并沒有停頓,一把架起影兒的雙腿,将她的亵褲連拉帶扯,立刻那亵褲就成了片片破布,被潤之連同先前撕破的衣物被甩在床下。

随即,潤之赤裸火熱的身子就覆在了影兒白嫩的身體上,火熱的粗長貼在她的腿根處,帶給影兒一陣戰栗,潤之察覺,将她用力抱在懷中,貼着她的耳畔輕聲哄道:“別怕,哥哥會很溫柔的。”

影兒小聲答應了一聲,立時就被潤之熱情的觸碰給迷失了神志,潤之火熱的大手撫遍了她的全身,雙唇印下的濕熱的吻也一直留連在她的胸前和脖頸,最後潤之的大手停留在她的腿間,潤之将她的雙腿分開,将自己的身子擠入,火燙的粗長就這麽直直抵在她的腿間,密密的貼在她的腿間嫩處上。

罷一觸到那三角地帶,潤之就難耐的用力在外面摩挲頂弄了好幾下,直弄得影兒的身子被頂得不斷向上輕聳,潤之握住她的腰肢,穩住她的身子,仍是在那三角地帶頂弄着,兩人的要害處親密相貼,但潤之卻沒有深入,只在外面這樣頂着,影兒只覺得被頂弄的地方被燙得泛起一股酥麻,渾身發軟發熱,小肮間湧出一股難耐的熱意,正麻癢間,卻忽然感到有兩根手指撥開了自己腿間的草地,中間柔軟的肉珠被捏住彈弄,弄得影兒“啊”的一聲就要夾緊雙腿,卻被置身于自己腿間的潤之的身體給擋住,只得這樣張開雙腿任潤之玩弄。

“嗯……嗯……呀……別……”腿間讓人難耐的刺激讓影兒呻吟出聲,那微帶薄繭的手指靈巧的玩弄着那肉珠,左右旋轉按壓,捏住拉扯,直到它充血立起,硬硬的處在鮮紅的嫩肉中間。

影兒只覺小肮處酸麻不已,被潤之這樣玩弄了一會兒,便感覺腿間有一股濕流流出,潤之眼尖,立時就看到,指尖一拂,幾抹晶亮就盈潤在指尖,潤之雙指略一摩挲,然後就将這兩根手指伸入影兒的唇間,将那汁液盡數抹在她的小舌上,“來,嘗嘗你動情的味道。”

影兒被動的舔弄着潤之的手指,迷蒙的雙眼看着潤之,只見他的面上帶着溫柔的神情,情欲依然彌漫在他的臉上,但他卻并不着急,只是繼續用手撫摸刺探着她的下身,讓她的身體慢慢打開。

略略粗粝的手指順着汁液流出的地方探了進去,“嗯……”影兒發出異物入侵甬道而産生的不适的聲音。

“影兒,忍一忍,讓我進去。”潤之溫柔的哄慰着她,讓她放松,一根手指探了進去,進去不久,就觸到裏面的那層薄薄的膜,,柔軟的穴肉包裹着潤之的手指,雖然只進入了半根,潤之的手指停頓了一下,就着膜前那短短的距離,在甬道裏面抽插起來。

以前雖然被調教的時候,那些人被媽媽囑咐不能破了自己的身子,但也曾這樣在不破膜的情況下像這樣短短的進入過她的身體,因此影兒并不覺得如何疼痛,很快就适應了潤之的入侵。

直到裏面又湧出一陣水液,潤之才又加入了一指,兩指在裏面迅速抽動,間或微微張開,擴張着那從未被入侵過的甬道,兩根手指不一會兒就被染上晶亮的水色。

“嗯……嗯……”漸漸的,身體的麻癢在這樣的抽插下略有緩解,泛起一種讓人渾身舒爽的感覺,影兒放任着自己的身體去感受這樣的插動,腿間的水液流出更多。

直到影兒的身體跟随着潤之手指的插動而輕輕擺動時,潤之一手扶着自己已經腫脹到不行的粗長,慢慢向那微微張開的穴口中挺進。

被比手指更粗的異物入侵,影兒的身子僵硬了起來,喉中發出微微顫音,但卻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忍住那入侵的疼痛,怕自己的呼痛聲打攪了潤之的興致。

潤之咬牙挺進,在感覺到龜頭觸到那一層薄膜的時候,身子猛的向下向前一壓,整個粗長一下完全的插入了進去,一股溫暖的血液頓時湧了出來,浸染了棒身,順着穴口流出,染在了床單之上,那是影兒的處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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