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兩人的第一次
秦卿站在門外,整理妥帖碎發,又捋了衣襟和袖口,深呼吸後,鼓起勇氣按下門鈴。
公寓裏的人很快打了門,季朗探出半個身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你來啦。”
他伸出手,有些迫不及待地,把秦卿從樓道的暖光裏輕扯到玄關的白織燈下。
明亮的光線傾覆而下,吻住冷白的面皮,把純潔無垢的瓷人燒出一層淡粉瑩潤的釉。
“嗯。”
秦卿拘謹地換好拖鞋,目光擦過男人的臉,落在象牙色的鞋櫃花紋上。
今晚是他們領證後,時隔一周的第一次見面。
站在眼前的還是季朗,但多了一本薄薄的小紅本,好像有什麽東西悄無聲息地變了。
“緊張什麽?證都領了。”
季朗抱着手肘,好整以暇地調笑道,“你現在可是我合法的媳婦兒了。”
上齒輕磕着下唇,吐出的兒話音纏綿又暧昧,饒是秦卿已經做過心理準備,聽到這三個字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酥。
“你少來,不是說要一起看電影嗎?”
秦卿紅着耳根瞪他,虛張聲勢地提高了音量。
傍晚的時候,季朗給秦卿發消息,問他願不願意來自己家裏看電影,太晚的話可以留宿。
秦卿之前雖然來過季朗家,但從沒有在這裏過夜,更準确地說,他從來沒在這間公寓裏待到晚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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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朗突然提出留宿的邀請,是不是意味着他們的關系有了新的突破?
秦卿握着手機想入非非,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這個巨大的誘惑。
“你怎麽這麽好騙呀?”
“男人說的話也信。”季朗放下胳膊,很輕地笑了一聲,但沒有戲谑的意思。
秦卿微微張開嘴巴,半信半疑地盯着季朗,忽然摸不清對方的意圖了。
“不過我是個例外。”
季朗轉過身,悠閑地踱到沙發邊,彎腰拿起了電視遙控器。
“別愣着了,過來看電影。”
秦卿瞟了眼電視,遲疑地邁出一步,接着便加快步速走到他身邊坐下。
大屏幕上投出五花八門的電影海報,季朗直接選了一部常規的愛情電影,顯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電影正式開始以前,他遙控關掉了公寓內所有的燈。
黑暗中,寬大柔軟的皮革沙發裏窩着兩個人,一個慵懶地倚着靠枕,一個拘束地端坐着,液晶屏折射出微弱的光,忽明忽暗地跳躍在兩人臉上。
濫俗的愛情故事好似千篇一律,永遠是你愛她,她愛他,求而不得,陰差陽錯,最後總結一句命運弄人,無奈又感慨。
随着電影情節的推進,秦卿逐漸沉浸于主角們的喜怒哀樂中,繃緊的脊背也曲成最自在的姿态,軟了骨頭似地往後靠着。
“今晚洗澡了嗎?”
耳畔忽然傳來男人的低語,不知不覺間,季朗的臉都要貼到他脖子上了。
“嗯。”
秦卿往後瑟縮一下,壓實了柔軟的靠枕。
“難怪這麽香…”
男人沒有退縮的打算,又把高挺的鼻梁往他頸間湊了一點。
“沐浴露什麽味道的…比omega還要香…”
敏感的部位拂過一陣熱流,季朗得寸進尺地輕輕吸了口氣,臉上不自覺地流露出迷戀的神情。
秦卿癢得顫了一下,試圖往後躲卻驚覺無路可退。
“沒有味道…”
“你聞錯了…”
他察覺到了季朗漲起的情欲,忽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我…我…”秦卿腦袋發昏,以至于錯誤地往旁邊挪了一下。
顯然,這個舉動惹惱了動情的人,天旋地轉後,秦卿猝不及防地被撲倒在沙發上。
季朗結結實實地把他壓在身下,漆黑的瞳孔裏湧動着危險又炙熱的暗流,像一頭咬穿獵物喉管的兇獸。
腿心被滾燙的硬物直直抵着,秦卿就算再遲鈍也猜到了季朗的企圖。
“喂!你想幹嘛!”
他咬住下唇,慌得連呵斥都中氣不足,尾音也是抖的。
“想幹你。”
季朗直白地回答他,喉嚨滾了滾,視線仿佛能穿透外衣,飽覽底下春光。
然而在表達了自己的訴求後,男人卻沒有下一步動作,就像突然間變成一個守禮的紳士,執着地向他要一個許可的答複。
“為什麽?”
秦卿抵着他的胸膛,毫不退縮地回望過去,目光沉靜如水。
季朗與他對視片刻,慢動作似的,一點點貼近他的耳朵,沙啞地說,“我想要我媳婦兒。”
“你給不給?”
說完,男人便挺了一下胯,隔着布料用力地撞在那個隐秘的部位上,撞出一聲色情的悶響。
秦卿嗚咽一聲,心跳也亂了節拍,一下快過一下,與手心傳來的動靜相互交織。
那個羞恥的地方開始發燙發麻,他想鎖緊腿,卻被強硬地掰出接納的空間。
季朗的下身就嵌在他雙腿之間,一下又一下地,聳動着挑戰他幾欲崩潰的理智。
“卿卿,我想真正地成為你的男人。”
“讓我進去吧,好不好?”
季朗想要他,這個認知足以讓他兵荒馬亂,丢盔棄甲。
于是理智節節敗退,全軍覆沒,情欲星火燎原,勢不可擋。
秦卿咬了咬牙,撤回了那只敷衍推拒的手。
“不脫褲子怎麽進去?”
他兇聲不耐道,忍着羞把自己交給了對方。
話音落下,季朗先是一怔,緊接着便欣喜若狂地除了身上衣物,像個急色的毛頭小子。
但給秦卿脫衣服的時候,他卻屏住了呼吸,一件件輕柔又緩慢地往下剝,像拆開一件期盼許久的,極為珍貴的禮物。
雪白漂亮的身體不着寸縷,純潔猶如聖子,而今夜,他将在這張白紙上潑墨揮毫,用粗砺的唇舌,或者勃起的陰莖。
季朗直起身,拉開秦卿的小腿分立在自己腰側。
無人造訪的秘處微微翕張着,粉嫩得像亟待采撷的嬌花。
季朗伸出一指,指尖探進穴眼裏輕輕一旋,抽出來時只有指腹是濕潤的。
他拉開茶幾下方的抽屜,從裏面拿出提前備好的潤滑劑和避孕套。
“感覺不舒服要和我說。”
季朗往小穴裏擠了小半管,再擠了一些用掌心搓熱,幾根手指也均勻地擦過一遍。
裸露的下身傳來涼意,秦卿還沒适應這種陌生的滋味,那口穴就被人打着圈地揉按起來。
“唔…”
蜜穴被油膏滋潤得瑩亮光澤,周圍的褶皺也逐漸舒展開來。
秦卿嘤咛一聲,一根手指慢慢頂進了甬道裏,開始前前後後地抽送起來。
異物入侵的觸感太過清晰,秦卿蹙起眉頭,努力放松身體,偶爾洩出一聲又輕又嬌的喘息。
甬道裏的潤滑劑已經被體溫融化大半,不一會就随着指節的摩擦抽動發出黏稠的響。
聽覺在黑暗中變得格外靈敏,淫靡的聲音回蕩在沉默的兩人之間,秦卿只覺得羞恥難堪,忍不住拿胳膊擋住了臉。
“唔!”
下一刻,另外兩根手指也同時插了進去,秦卿渾身一顫,本能地夾緊了穴口,把并攏的三根手指卡在甬道入口,難以再進一步。
“卿卿,放松,不要抗拒我。”
季朗拉下他的胳膊,安撫地吻過額心鼻尖,最後覆上了兩瓣香軟的唇。
秦卿猛地睜大了眼睛,一不留神就被人撬開齒關,伸了舌頭攻城略地。
這是他的初吻,也是季朗第一次吻他。
兩張嘴同命相連,上頭剛一淪陷,下頭便接連失守。滑嫩的口腔被人舔得啧啧有聲,三根手指蠻橫地破開絞緊的腸肉,插得又快又狠,一次次隐沒在粉紅的穴口中,帶出一大股濕熱的黏液,把幹燥的股間淌得一塌糊塗。
秦卿首尾難顧,腦袋在漫長的濕吻中幾乎缺氧,快感像飛蹿的電流,從那個泥濘狼藉的地方傳向四肢百骸,身前粉嫩的性器也顫顫地翹上肚皮。
他只能圈住男人的脖子,夾緊男人精壯的腰,任憑屁股在手指抽出時不受控制地往那只大手上撞。
從未感受過的可怕快感襲卷全身,遞進着要攀向頂峰。“啵”的一聲,手指抽離了嫩穴,男人放開他的唇舌,秦卿瞬間從雲端墜到了谷底。
季朗撸了兩下充血腫脹的陰莖,紫黑色的柱身青筋盤虬,龜頭黏着一層厚厚的濁液,蓄勢待發。
他揉了一把飽滿彈性的臀肉,再掰開臀縫,挺着這杆兇器來來回回地摩擦着,體驗被臀肉夾擊的美妙快感。
“季朗…難受…難受…”
秦卿夾緊了屁股蹭起沙發,抓心撓肺地想在穴眼塞個東西止癢。
“哪裏難受?”
季朗拉過他的手,壞心地要讓他指給自己看。
秦卿略一猶豫,反扣住他的手放到腿間,紅着臉求道,
“你再像剛剛那樣弄…我就不難受了。”
季朗了然一笑,将熾熱的硬物下滑至滴水的穴眼,勾引似地輕輕一頂。
“這根東西插進去,可比手指快活多了。”
“你要不要?”
穴口輕吮着龜頭,似乎能嘗到甜頭似地,愈發變得酥癢難耐,又吐出一大口溫熱黏稠的汁液。
“要。”
秦卿輕輕扭着腰,淚眼婆娑地望着他。
季朗欲火中燒,口幹舌燥得厲害。
“那你要這個嗎?”他拿起避孕套在秦卿眼前晃了晃,如願見到了那人強烈排斥的反應。
“我就要你,不要避孕套。”
“我,我是beta,我不會懷孕的,你別對我用這個。”
秦卿紅潤的唇瓣顫抖着,淚水劃過眼角暈在汗濕的鬓發中。
季朗頓時心疼得無以複加,立馬把一盒避孕套都丢到了地板上。
“不哭了,不哭了,懷了我也要。”
“我是怕你不願意才準備的,怎麽會嫌棄你。”
季朗一邊溫聲安撫着,一邊沉下腰,緩緩地把性器插了進去,徹底填滿了這口饑渴空虛的處子穴。
僅是靠後面被插入,前端就控制不住地噴出精液,秦卿崩潰地尖叫一聲,像尾擱淺的魚一般,拼命往上彈動着纖細的腰肢。
季朗按住他的胯骨,忍耐着頂撞的沖動,讓秦卿先享受高潮的快感。
射精進入尾聲,性器可憐兮兮地耷拉着,秦卿失神地虛望着天花板,甬道的脹痛感也變得微乎其微了。
高潮中的腸肉痙攣蠕動,又熱又緊地狠嘬着粗大的陽根,季朗忍得額頭冒汗,差點就丢臉地交代了第一泡精。
“我開始動了。”
他小幅頂撞一下,按着九淺一深的節奏抽插起來。
視野随着男人的動作發生晃動,秦卿遲鈍也眨了一下淚眼,飄散的神思才重新回到軀殼之中。
灼熱的硬物鑿進腸道深處,把層層疊疊的媚肉都熨得服服帖帖。
被打濕的陰毛貼着光滑白嫩的屁股,每次分開都扯出黏稠韌長的精液絲。季朗不疾不徐地操着穴,直到把緊致的粉嫩小口捅成殷紅似血,撐到極致的銷魂洞。
微微上翹的龜頭忽然滑過某粒凸起,秦卿平複不久的呻吟又甜膩地溢出了喉頭。
季朗頓了一下,将兩條軟面條似的細腿挎在自己臂彎裏。
随即猛地加速向那處敏感點撞去,一下重過一下,陰莖“噗嗤噗嗤”地狠狠插入,碩大的精囊拍在汁水淋漓的穴眼上,撞出響亮又臊耳的聲音。
秦卿蜷着腳趾,綿綿不絕地淫叫起來,渾身紅得像被沸水燙熟的蝦子。
他承受不住地扭動腰肢,前頭的陰莖在強烈的刺激下再次立了起來。
“啊…慢…慢一點…”
身下的人眼神迷離,微啓的唇瓣露出一點猩紅的舌尖,被他頂撞得搖搖晃晃。
季朗爽得頭皮發麻,摁着他的腰挺胯狠肏,恨不得把兩個卵蛋都塞進那張貪吃的小嘴裏。
在拔高一度的呻吟聲中,秦卿哭叫着被生生插射了出來。
季朗借着軟肉的蠕動擠壓,又狠肏數十下,抵着騷浪的穴心射出一泡滾熱的濃精。
強勁的熱流澆在腸壁上,強行拉長了高潮後的不應期。
軟下的性器也舍不得離開秦卿的屁股,季朗喘了兩口氣,壓低身體肉貼肉地覆在秦卿身上,同他耳鬓厮磨起來。
“怎麽哭得這麽厲害?”
他用指腹揩過緋紅的眼尾,輕輕吻了吻,“是爽哭的,還是痛哭的?”
秦卿嗓子都叫啞了,這會像只考拉一樣,抱着他的脖子,用沉默拒絕回答。
“你啊,幸好遇上的是我。”
季朗撫摸着他柔軟的發梢,心裏的滿足感無可比拟。
“不然你這麽傻,兩三句話就被壞男人騙得破了身。”
“遇上你不也一樣要被睡嗎?”
秦卿冷哼一聲,不輕不重地在季朗肩上咬了一口,貓兒撓似地,小小地報複一下。
他心想,如果今晚的人不是季朗,他才不會那麽輕易就被人哄得開了苞。
季朗無言片刻,絞盡腦汁地想出了反駁的話,“那怎麽能一樣!”
“你是我媳婦兒,我會對你負責的。”
“那些心懷不軌的人都休想靠近你。”
季朗沒有所謂的處子情結,但同秦卿結合的那一刻,他仍舊無比慶幸,自己能夠從頭至尾地,完完整整地擁有秦卿。
“你才是心懷不軌…”
秦卿磨着牙,冷飕飕地拆了他的臺。
這人若不是心懷不軌,怎麽會在茶幾裏藏潤滑劑和避孕套!
明擺着是早就計劃好了要睡他的!
“哦?”
季朗抱着他的腰,忽然調轉了兩個人的位置。
“既然你這麽說了,那我也只能身體力行一下。”
話音未落,秦卿趴在季朗身上,驚恐地發現屁股裏那根東西又硬了起來。
“它…它…怎麽又硬了?!”
秦卿擡起屁股,企圖吐出季朗的性器。
季朗沒有阻止,只等穴口快吐出龜頭的時候,一把扣住他的腰,用力地将他釘穿在那杆耀武揚威的兇器上。
“唔!”
秦卿一下被肏軟了腰,眼角又噙着惹人憐愛的淚。
“沒事,它還會硬第三次,第四次…習慣了就好。”
“夜還長着呢,卿卿。”
季朗的手指順着他的脊骨,從後脖頸一路撫摸到尾椎,感受腰臀玲珑有致的曲線,最後探入黏膩不堪的腿根中間。
“再多流點水給我看,好不好?”
不等他回答,男人便掐住他的腰,自下而上地緩緩律動起來……。
天邊露出魚肚白時,秦卿才挺着一肚子精液,筋疲力盡地昏睡過去。
寫了一下午的車,快委了…大家湊合看看,評論裏點的梗都有在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