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情敵
“你說我媽這是什麽意思?我越強大她不是越管不了我?”肖洋跟景封平嘀咕。
“總公司在這裏,你說她想怎麽樣?”這不是明擺着要分開他們嗎?他這岳母真是好手段,這個明知道是裹着蜂蜜的苦果,他卻沒有立場去反對。
肖洋搖搖頭,這點距離想要分開他們,說笑呢?可是他忘了時間這把殺豬刀,什麽樣的時間能長長久久的用刀子磨呢?
“你說我爸是不是突然發現得了什麽癌症之類的,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演,突然要繼承公司什麽的。”他胡亂琢磨,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想什麽呢。”景封平樂了,“你以為你爸是三年不體檢,體檢一次頂三年?還絕症,留點口德吧。”
肖洋頹廢的倒在椅坐上,“說的也是,可他以前明明說過不需要我們進公司,怕我們把他的公司搞的烏煙瘴氣。現在他到底什麽意思?”
景大律師冷靜的分析:“通常一個企業要培養繼承人怎麽也要十年八年,多的十幾二十年也不是沒有,你爸爸今年五十八歲,只要他不想自己的産業最後便宜了別人,這時候也該培養繼承人了。”
“哈,老頭子也有今天。”肖洋嗤笑一聲。想當年他說不需要他進公司時多豪氣,現在他都能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指點江山的樣子,霸道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老頭對肖洋來說不是父親,更像一個必須每年都要觐見的遠房富貴親戚,陌生的需要仰望。打小他就被告知父親是一個多麽多麽強大的男人,小時候他也曾渴望過,那會兒一個月還能見兩次面。他把得的小紅花給父親看,可是幾次都被冷冷淡淡的拒絕,那之後他就本能的知道這個男人不那麽喜歡他,他感受的到,他是不受歡迎的,哪怕那是他名義上的父親。從此再也不上前湊。
趙女士不明白啊,拼命打造他,也不過是想讓這個男人多看她一眼。可惜男人愛你時你是寶,厭煩時,孩子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附加品,再優秀也比不上新歡。
當然,雖然趙女士有利用他的嫌疑,可從來沒有教過他怎麽去争寵,哪怕想要利用,也只是讓他變得更優秀,這一點,他必須謝謝趙女士。
他想去嗎?他問自己,他想,怎麽能不想?是個男人都想醒掌天下權,醉卧每人膝,遠的不說,如果他是岳華集團總裁,誰敢潛他?
他想要證明自己,他想要被認同,他渴望在平等的高度跟他的父親對話,他要告訴他,我的優秀世人可見。
可是,他的大律師怎麽辦?他的家這麽辦?他是他二十多年生命裏不可分割的部分,重逾一切。
“怎麽了?想什麽呢?”半天見肖洋沒了動靜,景封平開口。
“沒什麽,回家吧,大律師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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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沖着自己的笑臉,景封平點點頭。他一定有所決斷,而這個決定卻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他的小朋友要飛了,可是他怎麽高興不起來?
他不希望肖洋老了以後說,當年我要是努力了會怎麽怎麽樣,也許相守可以令他們感到溫暖,可他更不希望他的生命裏留下遺憾。
‘想當年如果怎樣’是最最沒用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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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兩天,兩人接到肖海的電話,請他們去吃滿月酒。
這種喜事自然要去,還帶了不少孩子吃的用的玩的,肖洋買東西的架勢都想要把商場搬空了。
“你們感情很好?”景封平拎着東西,非常不理解他的行為,前不久不是還說他們是宿敵嗎?
肖洋似模似樣的嘆了口氣,把一罐進口奶粉丢進推車裏,“一言難盡,難兄難弟吧。”
景封平把他剛丢進車裏的奶粉又撿出來,放回櫃臺,換了一罐适合新生兒的奶粉。
在玩具區挑挑揀揀後又買了不少營養品才算完活兒。
拎着東西直奔肖海住處,卡着時間真好趕上吃晚飯。
不太大的客廳已經有了一個客人,肖洋跟他正好走個對臉,都不由的一怔。
呦,長得不賴。他們同時在這裏做着比較。
如果說肖洋是那種精致的漂亮,帶着內斂的風度,那他就是那種渾身發光的張揚,有着灼灼逼人的美豔。
洋娃娃。
公孔雀。
好像氣場天生不合,兩人還沒開口就已經用眼神厮殺了一個回合。
“介紹一下,這是茜茜的小舅舅樓明賀,最近剛回來。”肖海介紹這個男人,接着對樓明賀說:“肖洋,我兄弟。”
兩人握手,指尖一觸即分,默契非常的規避了對方的碰觸。
“走走走,給你看看我寶貝閨女,可愛的不得了。”肖海推着肖洋往裏走,一副傻爸爸模樣。
卧室裏,吳茜正抱着孩子哄,月子裏人胖不少,滿臉的幸福。
肖海熟練的一手托屁股一手托脖子把孩子抱進懷裏,獻寶似的湊到肖洋面前,“看看,吐泡泡了,是不是很可愛?”說着就波的親了一口。
肖洋無語的看他傻樂,小娃娃白白嫩嫩的是挺可愛,可吐泡泡什麽的不要先擦一下嗎?
“看,他又笑了,我家寶寶怎麽這麽好看?”
“他的眼像不像我?嘴巴像茜茜,看這頭發,長大了一定迷倒一片臭小子。”說着他都開始發愁閨女被臭小子拐了可怎麽辦。
吳茜好笑的白了他一眼,對肖洋說:“哥,你別介意,自從生了閨女,肖海都快瘋魔了。”
肖海不樂意了:“我閨女還不興我誇啊?就是哪哪都好。”
吳茜已經被他的蠢樣麻木了,眼神示意肖洋随他去吧,不誇個夠心裏貓爪狗咬似的難忍。
聽他叨咕了一耳朵寶寶經,肖洋實在不敵,借口找景大律師,跑了出來。
大律師怎麽還沒來?一個電話都要打半個小時啦。
剛出門,正好撞見景封平要敲門,“裏面有一個炫女狂魔。”
“說什麽呢你?景哥趕緊進來。”肖海催着。
景封平一跨進門,看到門內的人微微的一頓,放下手裏的禮品,恭喜肖海喜得貴女。
免不了又是聽了一頓肖海花式誇耀閨女一百種好處。
“師兄,好久不見。”樓明突然開口,手伸到景封平面前,雙眼帶着不加掩飾的喜悅。
景封平沒有伸手,淡淡的點了點頭,收緊的下巴帶着些許的不高興。
“怎麽?你們認識?”肖海一臉訝異的問出肖洋想要說的話。
“校友而已。”景封平淡淡開口。
“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樓明賀張揚的笑容帶着說不出的寂寥。
“呵呵。”景大律師明顯的不想理他,都懶得應付。
樓明賀沒有說話,可露骨的眼神就是瞎子也看得出來,兩人一定有過什麽。
“大律師,帶你去看小寶寶。”肖洋拽着他的胳膊往屋裏走,他很不高興,可礙着肖海的面子,不好發作。
肖洋悄悄靠到他耳邊:“回去說清楚,嗯?”
景封平寵溺的揉揉他的頭毛,一臉的拿你沒辦法。親昵度直接從37°微溫,上升到82 °燙熱,空氣中都帶着粉紅的腐氣息。
樓明賀低垂下眼眸,無喜無悲。
看完小丫頭片子,大律師接了個電話就要走,也顧不上吃飯,肖洋一看情況也準備一起打到回府,一點兒吃飯的胃口也麽有。
一向不怎麽會看臉色的肖海再次發揮他的本色,死活不讓肖洋走,“本來就沒請幾個人,你在走了我自己吃啊,再說我還有事跟你說,正事。”
大律師稍微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他們家公司的事,也沒帶他,自己先走了。
他剛走,樓明也站起來,緊跟着走了。
肖洋不放心的趴在窗戶上看外面,可惜什麽也沒看見。
“你看什麽呢?”今天的肖洋不太對勁。
略有失望的肖洋抱怨一句“你家窗真沒用。”
肖洋一臉懵逼,都什麽跟什麽。
“哪兒來的一個舅舅,公孔雀似的招搖過世,生怕別人看不到。”他讨厭他,沒有一點猶豫。
肖海攤着手作無奈狀:“據說剛從美國回來,我以前也沒見過。”
“有什麽事趕緊說。”他還急着去審景封平,沒功夫跟他掰扯。
“老頭兒招見我們的事我心裏沒底,你怎麽看?”要說他不想要這個機會那是假的,可突然間天上掉餡餅,他有點暈,昨天他媽還破天荒的給他打了電話,三令五申要他一定抓住機會。
“想去就去呗,他又不能吃了你。”肖洋漫不經心的擺弄手機。
肖海搶過他手機丢到一邊,看他不在意的态度就來氣:“跟你說正事呢,還玩兒!上點兒心,啊!就我知道接到通知的都有五個,這麽多人搶一塊肉,人頭都能打成狗頭好嗎?”
肖洋再次撈過手機揣在兜裏,拍拍屁股站起來:“那又怎樣?我又不去。得了,我走了。”
“你傻了嗎?這明擺的是在選繼承人,那麽大的産業,你要放棄?”肖海震驚的看着這個天下第一大傻帽。
“我樂意,你管得着嗎?”不是所有人都為哪五鬥米折腰好嗎?
“你可想好了別後悔。”
“後悔我是豬。”
呵呵,等着你當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