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劇組8
景封平謹慎的把肖洋攔在身後,冷冷的開口:“你們讓開。”
一個嘶啞的聲音從人群裏響起,“別廢話,上!”接着就是破風聲。
胡同不寬,不到兩米的樣子,景封平一馬當先攔住這夥人,招呼肖洋:“快跑!”
肖洋又怎會回自己跑,大律師剛出手時他已經竄了出去,一把抓住敲過來的棒球棍,擡腳就踢過去。
本來沒找着香味兒就很不高興的肖小朋友打得很賣力,搶過棒子揮手輪過去,好歹也是打小練過的,不至于一上來就吃虧。
景大律師也不承多讓,一拳搗過去就是一個烏青眼,撤拳橫踢,又踹趴下一個。
似乎場面也邊兒倒……
其實景封平的身手只能算是利索,談不上會什麽功夫,就是一開始看着熱鬧,沒多久就體力不支,汗順着臉往下淌都顧不上擦。
不知不覺兩人就被這夥人分隔開,一個靠近巷子口,一個退入胡同底,越分越遠。
混混一直朝肖洋聚攏,一開始差不多都是一人對三四個人,可現在就有五個圍着肖洋,只有兩個死盯着景封平,也不下死手,就是東敲一下西一打下,老想往他後腦勺上敲。
景封平看不到肖洋的情況,只能聽到棍棒入肉的聲音,他怕肖洋吃虧,急的要命,悶不做聲的向前沖,拼着胳膊不要了,劈手奪過一根棒球棍,發狠的敲向他們小腿骨,一人一下直接倒地不起。
肖洋拼命的揮舞着手中的武器,他只在最開始出其不意的時候打倒一個,再然後只有拼命防守的本事,也不知道打中了誰又是被誰打了,反正不能倒下。本能告訴他,不能倒下。
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夥人看架勢都是常混的,打架狠,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這張臉太招恨,專往臉上招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沒一會兒就挨了好幾下,瞬間開了五彩鋪子,顏色那叫個鮮豔。
肖洋一下子炸了,老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他那麽寶貝自己的臉,面膜按摩從不間斷,居然被打傷了,簡直不可饒恕!
爆發了小宇宙的肖洋突然間力氣像是又回來了,輪着搶來的梆子劈頭蓋臉的打,“讓你打臉!讓你打臉!”
有人見遇上了硬茬子,不啃聲的掏出了刀子,擡手就往肖洋臉上劃,吓得他就地一滾,險險的躲開了刀子,卻沒躲開踢來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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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給踹出來了。
景封平一棍子敲過去,把打肖洋的混混開了瓢,拉起來地上的肖洋,餓狠狠的盯着圍着他們的人。
那群人似乎也有點打怵,可還是在旁邊矮個男人的示意下再次圍了上來。
肖洋發了狠,悶不做聲的沖向矮個男人,拳打腳踢,就認準了他。
景封平拿着棍子專招呼胳膊腿兒,身上棍棒拳腳都不管不顧,他要保護他,一定要。
也不知道是人的潛力無限還是完全忘了疼痛,就是打人與被打,死死不放棄。
警察來的時候,胡同裏倒了四五個,肖洋還在壓着一個猛揍,只有兩個聽到警笛聲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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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青臉腫的阿五被別扭的拷在暖氣管上,作為一個有職業道德的混混頭目,他選擇不透漏顧客的信息,不就是打個架,關幾天他又是一條好漢!
他手底下跟着一起去堵人的小子們都被他警告過,他相信沒有一個是孬種。
當然,他們就是想說也說不清,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雇主是誰。
其實他也不知道。
這是三哥交代的活兒,讓他們收拾一個小子,最好毀了那張臉。錢他已經收了一半,就等拍了貨的照片,買家滿意了接尾款。他們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什麽斷胳膊斷腿兒的活沒少幹,阿五幹活兒利索在道上那也是有口皆碑。
他幹活從來不蠻幹,都是跟好點子踩好盤才手帶着兄弟悄默聲的就把任務解決,絕不拖泥帶水牽連無辜,任務是誰就是誰,不多少剛剛好。這次也一樣。
他們整整盯了兩天,那兩個人硬是沒分開過!哪怕去廁所!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一看就不好惹,他們也不願意冒險,堵兩個的風險肯定比堵一個高的多,所以,他們一直在等那個目标落單。
也不知道那個長得好看的小子惹了誰,偷了誰的老婆,還是勾搭了人家的二奶,顧主就是要毀了那張臉,長成這樣,啧啧,那張臉毀了還真有點可惜。
眼看從得到的情報中兩人馬上就要離開,人離開了他的任務怎麽辦?退錢是小,丢了名聲以後怎麽做活兒!最後他們不得不決定兩個一起收拾。
他開始覺得運氣還沒那麽糟,他們喝了酒,還不知道為啥鑽進了死胡同,這不是老天幫忙他都不好意思出手!
他們本來就是想敲了悶棍在劃了臉就算完活兒,可他沒想到這兩個居然那麽能打!不要命了似的,比他手下的兄弟還狠。他們礙着任務不下死手,那倆人可不管,照着腦袋輪,開瓢的都有好幾個!
稀裏糊塗的撞進了警察手裏,真是陰溝裏翻船,栽到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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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洋心情糟糕的要命,好好的出來玩居然被人打,身上到處都疼,尤其是臉,都成了醬油鋪子。真他娘的邪門,一不要錢二不劫色,上來就開打,現在他還蒙着。
景大律師臉陰的能滴水,就在他眼皮子底子,他的小朋友差點兒挨了刀子,他想想都不寒而栗。
使勁給小朋友揉着肩膀上的青紫印子,玉白的身上青青紫紫的,心疼的他都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
還好沒有傷到骨頭,雖然看着吓人,過幾天消腫就好。
肖洋龇牙咧嘴的,硬忍着不叫出聲,病房外人來人往,他丢不起那個人!
好不容易挨過酷刑,換肖洋給他揉紅花油。
大律師身上的傷比他只多不少,前胸後背都是傷,肖洋拿着紅花油都不敢下手。
“我揉了啊。”他試探着按了按,看大律師沒吭聲,接着死勁兒一揉,大律師明顯的抽了口氣。
肖洋立馬停下,緊張的紮着滿是藥味兒的手說:“要不我找大夫來?”
“不用,使勁兒。”大律師說。
肖洋再次把手搭在他的背上,下狠心不去看大律師的臉,使勁揉開。
其實他不是不會,這傷放在別人身上,他完全可以談笑風生,一邊揉散淤青一邊調侃英雄本色,可就是放大律師身上怎麽也下不了手,看不得他皺眉,聽不了他抽氣,他心裏難忍。
像是用盡的洪荒之力,肖洋的汗順着下巴滴到他紅紫的背上,一滴又一滴,像是一串淚珠。
景封平猛的轉身,看向他汗濕的臉上,他以為他哭了,可惜沒有。也不知道是遺憾還是慶幸,心頭似乎又點兒淡淡的失落。
他的肖洋是個男子漢啊,他在想什麽。
一邊忍着淤青被揉開的酸爽,一邊琢磨到底怎麽回事,幾個電話已經打過去,就等結果出來。
他們什麽都沒說就開打,明顯的不是搶劫,倒像尋仇,可他們初來乍到又能有什麽仇人,再說這群人也不是他們的交際圈又能有什麽仇?得有多狠才要讓人下這麽大的狠手?
他怎麽也想不明白,問肖洋他也是一頭霧水,要說得罪人也就是丘制片,可他怎麽也不可能報複他呀,又不是瘋了。
肖洋把那些事簡單的說給大律師,大律師的臉都綠了,又黑又綠。
居然有人挖他的牆角!還敢潛他家小朋友!他呼呲呼呲直喘氣,殺氣肉眼可見,也不讓小朋友揉了,兩手板着小朋友的肩膀,問:“他碰你哪兒了?”
“哪都沒碰,還讓我揍了。”肖洋傲嬌的擡起小下巴,“他也配碰我?”
“幹的好!”景封平滿意的親他一下,他家小朋友的便宜也想占,不想混了!
“那是。”
垂下眼遮住眼裏的狠辣,他的小朋友開開心心就好,其它的交給他。
可是線索又斷了,不是丘制片又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