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詭異油畫
我正在回憶着和晉明熙過去的事情,沒料到九嵩會突然照向那邊,所以,吓了一跳,緊緊抱住他的胳膊,“怎麽了?”
“那邊有”
九嵩剛要回答我,一個粉色的身影就從那邊抖抖嗖嗖的鑽出來,出聲打斷了他的話,“是我。”
此時我也順着手電筒的光束,看清了她的臉,知道是李婕,可她臉上明顯多了好多的烏青,頭發也更亂了。
我見狀,心疼的走了過去,迎上她,“李婕,你怎麽搞成這樣?是不是你老公打的?”
她見我伸過手來要查看她臉上的傷口,忙別過臉,躲了過去,“別管我了。你過來,我有幾句話和你說。”
說話間,還懇求般的朝九嵩看過去。
九嵩就放下手裏的手電筒,背過身朝我道:“我在前面等你,你有事情喊我。”
我輕嗯了一聲,他就往前面走了十幾步。
他一走,李婕就哭着一把将我抱住,“對不起啊夕雲,是我不好,我害了你”
“我們是舍友,又是閨蜜,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別說這些話了。我不怪你的。”我抱住她,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像九嵩之前安慰我那樣,安慰她。
她就哽咽的點點頭,然後對我說:“夕雲你聽我說,你和棺生子離開村子之後,就千萬別回來了!記住啊!”
我聞言,朝九嵩那邊看了一眼,見他正站在那無聊的踢地上的石頭玩,應該是沒在聽我們說什麽。我便壓低聲音,放心的和李婕道:“嗯,我也是正打算乘下山的時候,離開他,逃回蘇市。不過我不太放心你”
李婕忙打斷我的話,“別管我,就算你事後報警,找人來救我。我和楊才都是有事實婚姻的,警察拿他沒有辦法。更何況在這個村子裏,有些東西,比法律更壓人!楊才還指望我給他家傳宗接代,不會真的下狠手打我的。你回到蘇市後,就不要記挂我了。以後好好生活,忘了這裏的一切。”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恐怕也不能回到學校上課了。”我心裏很難受,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沒事的。女人嘛,本來就是要相夫教子的。”說到這,她松開了我,黑暗中,擦了擦眼淚,然後蹲下身子,拾起一個包遞給我道,“來,這是你的行李包,因為楊才覺得你手機比較好所以就把你手機和錢包拿走了,不過,我把你的身份證和銀行卡留下了,你要走也不難。”
“好,謝謝你。”雖然手機沒了,但能把行李包找到,我已經很高興了。只要有了證件和銀行卡,我回家也确實不難。
“我必須得回去了,不然他看不到我,又好動粗了。”說到這,她又哭着抱了我一下,就不等我再說什麽,自顧自的朝村子裏跑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隐沒在夜色下,很是替她揪心。她嫁給這樣的男人,以後的日子可怎麽熬啊?想起在學校時,我們開懷大笑,一起去迪廳蹦迪,無憂無慮玩樂的畫面,心裏就堵得難受。
“我們也走吧。”就在這時,九嵩的催促聲在不遠處傳來。我回過神,轉身朝他走去。
人各有命,我現在也管不了太多了。
九嵩帶着我沿着山路彎彎繞繞的走了将近三四個小時,才下了山。
下了山後的路,就是水泥公路,走起來輕快多了。所以,沒有一個小時,我們便來到了鎮上,按照晉明熙說的地址,真的在鎮前發現一處茂密的竹林,林子後面就是一棟二層小洋樓,二樓處還有個很洋氣的露臺。
我在樓下打眼一看,就覺得房子造型別致,一點也沒有這裏的鄉土氣。就和晉明熙那個人一樣,即使身處在鄉野村莊中,也難掩他張狂的霸氣。
九嵩則相反,他長相出挑,身材也不錯,但是,他卻不愛說話,不愛打扮,時刻壓抑着情緒,好像刻意隐藏自己的風華一樣。
“這房子,前是竹林,後是高山,門前沒有主路,根本就是封閉的陰宅!晉明熙怎麽會這樣建房子,太不合風水了。”九嵩用手電筒照了照周圍環境一圈,發表了評論。
我卻不高興他說明熙哥哥不懂風水,替他辯白,“晉明熙從不迷信的,自然不講究什麽風水不風水的。”
“你怎麽知道他姓晉?又怎麽知道他不迷信的?”九嵩聞言,猛地将手電筒的光線移到我的臉上,不悅的問道。
我吓得心驟然一跳,忙假裝被刺眼,伸手擋住臉道:“照什麽照,晃眼。還有,明明明明你之前喊他晉明熙的呀,況且村民議論的時候,不也說了他不迷信,才敢把房子讓你來住嗎?”
我這反應速度也太快了,佩服我自己!
九嵩這才把手電筒移開,扔下我的行李包和他的背包,走到大門處去開門了,只是嘴裏輕聲說了一句,“要不是怕你跟着我住野外受苦,我怎麽會來這住。”
因為周圍很安靜,所以,他說的聲音即使很低,我也聽清了。心裏的疑惑也解開了,微微一暖。原來,他之所以壓下自尊心接受晉明熙的幫助,全都是為了我。
他這個人其實不壞,相反還很有俠義心。只是我我心裏還有晉明熙,無法接受他。終究還是要食言,離開他,不做他的老婆了。
進了屋子之後,九嵩找到客廳燈的開關,一按開,屋內的環境就清晰的展現在我們眼前。
只是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屋內牆壁上挂着兩幅油畫,其中一幅少女吹蒲公英的畫,讓我心中一緊,那不是我嘛!
腦海裏浮現出十二歲那年,我和爸媽去郊游,正好遇到晉明熙跟他的父親在河邊釣魚,父母和他爸爸聊得歡,就讓他帶着我去後面的草地玩耍,那時候,我非纏着他給我找蒲公英。說一口氣吹光所有的蒲公英種子,就可以許願成功。
他便拽了一朵給我吹,吹完還問我許的什麽願,我便笑着告訴他,說将來要讓他做老公。把他怔了好半天,自此之後,他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但是卻總躲着我,直到離開的那天,在機場給我留下那句讓我誤會的話。
“這兩幅畫好奇怪。”九嵩突然走過來,站在我身邊,目光來來回回穿梭在牆上挂着的兩幅畫上。
“奇怪?”我這才回過神,仔細的看了看另一幅畫,确實發現不對勁了,因為另一幅畫中是個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并且女人周圍全是黑霧。看起來詭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