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對于在自己的位面販賣異位面的商品，胤礽不是沒想過，只是目前正把所有的精力都投放到胭脂生産中，對于新事物有點□□乏術，這便打算把引進元素位面的奇果異實一事暫擱，待到胭脂坊步上正軌的時候再來考慮開設瓜果鋪子一事。沒想到尹榮在得知此事後連夜潛回了宮裏，将還在睡夢中的胤礽吓了好大一跳。
對于忤在眼前滿面紅光的中年男子，胤礽打量了好一陣才想起這人正是由尹榮轉換而成的在宮外替自己辦事的□□，一時沒想起來還以為毓慶宮進了不速之客，這會子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不免要問尹榮緣何星夜進宮，甚至以為是胭脂坊出事了。
尹榮一通轉換後又變回了機械人模樣，“胭脂坊沒事。聽夜說你原本打算引進元素位面的商品，又怕我一個人照看不來這便将這個計劃擱置，可有此事。”
胤礽聽了讷讷點頭。他聽夜說過，機械人在夜間活動是極耗費能源的一件事，這便琢磨着該不該勸尹榮快點出宮去，就又聽到尹榮說：“別小看我，我曾經的記錄是連續一個月不停歇工作而沒有出現任何故障，相較于前三代機器人，我的優勢除了你所知的那些外，還有就是長時間續航力屬業界之最，所以你只管放心地把事情交給我就是。”
“真的可以嗎？”胤礽還是有些擔心，主要還是怕把尹榮用壞掉，那樣一來他就失去了一個得力助手，而再想要買一個機械人可就要花上一筆不小的聯盟幣。
尹榮信誓旦旦道：“只要你給個時限，我一定完成你的所有要求。”
見狀，胤礽不好再打擊尹榮的積極性，這便從唯剩不多的銀票中拿了五千兩給尹榮，希望他能夠在半個月內找到鋪子，至于貨源便由他來負責。
再看到胤礽主動出現在自己的位面空間裏，是距上次送胤礽果子不到七天的時間，而米勒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看來你是真中意我的果子！”
胤礽也不遮掩，直言道：“如果我要大量購買你這園子裏的果子，你會給我怎樣的價格。”他當然知道交情不抵交易，只是擔心這樣好的果子會價格不菲。
米勒倒也不急着回答胤礽這個問題，反而先申明，“在你決定要與我交易之前，有一件事我必須先告訴你，那就是我這園子裏的果子只要出了我這園子，保質期都不超過七天，不論采用任何措施，七天之後都将腐爛掉。這也是我為什麽要其他位面元素的原因，也許是因為元素位面獨特的空間環境所造成的，至今也沒能攻克這個難關。”這也是他的果子産量與銷量嚴重失衡的重要原因。
這的确不是一個小問題，如果只是少量自己吃還沒關系，一旦批量采購就難保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售完，何況只有七天的保質期就得擔更多的成本與風險，而且開設鋪面便是準備長期經營，端看米勒的莊園就知道，他這裏最初的時候應該也有很多人光顧，如今這門庭冷清便說明了一切，胤礽甚至開始後悔急着讓尹榮去找鋪子，立馬就讓夜聯系尹榮，希望可以來得及阻止。
看出了胤礽的猶豫，米勒勸道：“你還是先回去考慮清楚再來。”
如果雙方不相熟也就罷了，米勒這樣一說倒是讓胤礽感到更加尴尬，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這便踯躅着很是難為。
“真的沒關系，只要不出這園子，果子永遠不爛。”不知是為了安慰胤礽還是真有此事，反正在米勒說完這話後，胤礽才放心地回去。
一回到自己的空間，胤礽就馬上追問，“夜，可有尹榮的消息。”
夜說：“這些日子陰雨少晴，從昨晚最後一次跟尹榮聯系後就再也沒收到它的消息，不知道是不是能源耗盡了。”
胤礽一吓，“這可如何是好，它不會出什麽事吧？”
夜說：“不用擔心，機械人都有後備能源，但要等到斷源後三天才會被啓動，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了。”
這期間梅琳又來找了胤礽，主要還是催問胭脂的事，因為自産胭脂的前期準備耗去了不少時間，到現在已斷貨快兩個月。梅琳算是有耐心的了，其實就在胤礽的胭脂流行起來的時候就有不少商人在暗中仿制，可能純度略有不足，但還是有不少沒用過胤礽制的而對仿制的喜歡不已。好在胤礽制的胭脂幾乎是專供科技位面的皇室女眷，也省去了不少麻煩，但這終究不是辦法，唯一能夠一勞永逸的方法就是前往聯盟總部把自己所有的商品都注冊上一個官方承認的認證編號，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侵權的事情發生。
除了感謝梅琳的提醒外，胤礽還詢問了有關機械人的一些事宜：“除了吸收太陽的能量外，機械人難道就沒別的可供使用的能源嗎？”
梅琳說：“有是有，锂電池算是最普遍的應急能源，不過在科技位面已經沒什麽人使用。”
胤礽不解，梅琳又說：“因為科技位面的能源十分充足，既使沒有太陽能，通過衛星定位也可以接收到能源，所以我才會說锂電池已經不常被用到。怎麽，T1罷工了？”說到最後梅琳才意識到什麽。
胤礽這才說了尹榮的事，最後很是擔憂道：“也不知道它怎麽樣了。”
“不用擔心，機械人的自我防禦功能很強大，如果真的是能源耗盡，那麽在那之前它一定會先把自己藏到一個極為安全的地方，待到備用能源啓動的時候再出來。”說完就讓胤礽等會兒，轉身就離開了。
等到梅琳回來的時候，手裏多了兩塊锂電池，“這是我之前用過的電池，現在想買都沒賣了，送你，讓T1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這是個實用的東西，胤礽并沒跟梅琳客氣，以友情價交易了過來，并保證只要尹榮一回來就把胭脂放上來。
只是在等了三天後也沒有等來尹榮的消息，這可把胤礽急壞了，“我覺得尹榮一定是出事了。”
夜也這樣認為，“不如你再去找梅琳，讓她幫忙定位尹榮現在所在的位置，哪怕情況再遭，機械人的拟态芯片都會定時向原始單位發回信號，不論身處哪個位面，只要這個信號還在，我們就可以找到尹榮。”
不知道梅琳通過什麽方法，總之在一天後告訴了胤礽一個坐标，道是那裏就是尹榮現在所在的位置，胤礽把這個坐标給夜看後，夜很快就就在紫禁城西南角的一個廢棄宮殿裏找到了尹榮，并且還是機械人模樣。
在夜的提示下，胤礽把梅琳送的電池裝在了尹榮手掌的凹槽內，等了半天尹榮還是沒有半點反應，不得已，胤礽又去找了梅琳。
初見尹榮的時候，梅琳大為吃驚，“難怪會找不到，T1自我終結了。”
在夜的告之下胤礽才知道這是自殺的意思，難免震驚，“這怎麽可能？”
不僅是胤礽不信，就連梅琳也是滿腹疑問，因為自己不是這方面的專家，所以需要把尹榮帶回去，只要破譯出尹榮出事前的數據才可以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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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節的時候，石文炳親手給家裏的幾個孩子都紮了燈籠。當然，單以賣相來說倒貼錢也未必有人要，只是孩子們單純，并沒有過多的挑剔，只是童言無忌，多少還是打擊了石文炳的再欲動手的積極性。
石文炳原本是要給富達禮紮一條龍，偏偏蕙寧樂呵呵地指着那形态扭曲的燈籠說道：“哥哥的蛇好像一條蟲子呀。”
玉兒點了點頭，指着蕙寧的說：“寧兒這只貓也挺好看的，如果不要在它的額頭上寫個王字就更好了。”
富達禮也加入指點一番，“我覺得玉兒的鴨子才是真好，除了有點肥，脖子有點長。”
于是等三個小孩把視線都轉向石文炳的時候，正準備給慶德紮燈籠的石文炳一不小心狠狠地把自己紮了一下，然後吮着流血的手指說去給慶德買一個來。
當然，不是所有小孩都像石家那幾個沒有藝術細胞，譬如富達禮的發小王長欽小朋友就對石文炳紮的那幾只燈籠一瞧一個準。
杭州是個好地方，端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就可見一斑，在這裏過上元節可不僅僅是逛個燈會猜個謎那樣簡單。石文炳并幾個護院陪同着自家的幾個孩子在華燈初上的時候走上了大街，并毫不意外地在街上遇見了王長欽。
“石伯父好。”因上一年勤于讀書習字，王長欽身上那股子野蠻勁早已不複存在，更多的是言辭上的恭謙與行止的禮讓，以往見着大人從來不會主動問好，如今卻很是教人刮目相看。
石文炳撚須微笑，“聽說你父親特意從京城給你聘請了兩位教席，看來收效頗豐啊！”
王長欽自謙着，“真是慚愧，長欽以往不學無術，倒是沒少讓石伯父笑話。”
石文炳擺了擺手，還想再說什麽，瞥見王長欽的小眼睛直往自己身旁瞟，便笑道：“你這個燈籠倒是挺精致，不知打哪買的。”因為還未給慶德買，這才順口一問。
王長欽說：“這個不是買的，是我爹閑紮着玩的，比不得富達禮他們的好看。”
石文炳一高興，帶着幾個孩子并王長欽一起進了西湖邊上的天一樓吃包子去，這天一樓的蟹黃包雖說排着隊也不一定吃得上，但對王長欽來說卻不是什麽新鮮物什。
直到進了樓石文炳才想起來，這天一樓貌似也是王家的産業，便感慨道：“在杭州要想找一家不與你們王家相關聯的商鋪樓坊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比起石伯父這個駐防将軍，我們王家世代從商卻也不過是個最末流的行當，外表雖光鮮，地位卻還不如莊稼人。”說着瞥了眼玉兒，玉兒似乎并沒細聽他的話，只看着窗外的景色，反倒是富達禮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放，教人瘆得慌。
石文炳心知自己忤在這兒，孩子們定難自在，這便帶着慶德先行離去，只留下幾個随從跟着。
富達禮反感王長欽，這似乎不用言語也表現的很明顯了，偏偏玉兒與王長欽家世背略為相同，而且兩家在生意上竟還有往來，這讓王長欽總能找着不少話題與玉兒說話。
見王長欽又欲故技重施，富達禮連一口包子也不願意吃就說自己不舒服，既然富達禮要走，玉兒自然也沒有再待下去的道理，于是也一口包子還沒咬下去的蕙寧就被富達禮生生拖走，這個燈會才剛開始就這樣被草草告終。
回去後玉兒在蕙寧屋子裏琢磨了很久，直到蕙寧挺不住要睡去的時候才聽到玉兒斬釘截鐵地說：“為了我的幸福，寧兒去把王長欽收了吧！”
初聞這話，蕙寧平地一個趔趄，差幾沒跌倒在地，瞌睡蟲也跟着消失的無影無蹤，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姐姐沒開玩笑吧！”讓一個三歲的小孩去幹這種事真的合适嗎？
玉兒這才解釋道：“我這樣說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寧兒着想。”
蕙寧嘴角抽搐着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早慧與早熟雖只有一字之差，卻有着天壤之別。
玉兒也不管蕙寧是何表情，徑自繼續道：“王家在杭州是首富，王長欽又是他們家的長子嫡孫，進了王家門吃穿不愁不說，最主要的是離娘家近，中午回娘家吃了午飯也不耽誤晚上回夫家過夜，尤為重要的是可以避開入宮選秀。”
蕙寧卻慢慢道：“姐姐與王家不分伯仲，若說王長欽，還不如明宣來得親上加親呢姐姐。”
玉兒倒是忘了自己的爹曾經提議讓蕙寧給明宣當媳婦，若非姑父姑母不舍，蕙寧這會子怕是早在京城，又因為與蕙寧相處時久，竟也不舍得她遠離自己，權衡再三，還是覺得王長欽更為合适。
不曾想這頭玉兒才給蕙寧做完思想工作，轉天富達禮也為這事找了她，二人表達方式雖有不同，但大意卻不盡相同，都是要蕙寧去拿下王長欽。
如果不是因為不靠譜的系統君提示完成這任務會有獎勵，蕙寧才不要去充當這個攪屎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