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邊沁圓Ⅳ (1)
0416站在0777號門口,看A謹慎地給裏頭的人戴手铐,他活動起四肢肌肉,不放心地囑咐:“你們反應快點兒,萬一局面控制不住……”
“放心,”A瞥他一眼,打開氣閘門,“我不離開。”
0416走進去。
B說有人玩了老者,當時他裝出驚訝的樣子:“那不是個NPC嗎?”
B搖頭:“是皈依者,”他把煙碾滅在晶體煙灰板上,煙灰随即分解消失,只留下沒燃燒過的煙皮和煙絲,“你那個皈依者。”
0416抓住這個機會:“0777他……對你做了什麽?”
B不肯回答,過了一會兒,用一種嚴肅得叫人戰栗的口吻說:“0777號是皈依者,或者不是,我要一個确切答案。”
他要确切,0416幾乎可以肯定,他接下來要有所行動,一個針對皈依者的行動:“他們都很聰明,一時半會兒……”
B突然抓住他的下巴,按捺着一股強烈的怒意:“上次你對他們很客氣,這次我要你來點兒狠的。”
門在背後關上,0416把手铐伸出去,0777、0933和那個假偷盜者,現在B的視野裏只有這三個人,比起鎖定皈依者,先把0933排除掉更穩妥。
0777看又是他,背上的肌肉不自覺拱起來,擺出一副挑釁的姿态,要把腕子往外遞,這時啪地一聲,隔板被從外頭落下。
“喂!”他拿手铐往門上砸,電子感應器立即發出警報聲,“你們他媽什麽意思!”
A通過對講裝置回答:“鑒于你上次的攻擊性,管理系統建議啓動二級限制措施。”
“我操!”0777狠狠踹門,一雙鮮明的眼睛順勢朝0416掃過來,0416立刻躲避他的鋒芒,舉起兩手:“哥們兒別激動,我是你這邊的,”他溫和地笑着,“他們不知道你是持弓者對吧,因為我沒說!”
“嗤,”0777狂妄地撇了撇嘴,“知道又怎麽樣,一幫幹活兒的,我才不怕。”
“那你為什麽撒謊,”0416放下手,似乎放松了戒備,腳下卻一直踩着側步,在保持移動,“你在游戲裏違反規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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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7很有點兒公子哥兒的派頭,輕蔑地反問:“我為什麽要說實話,”他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這裏裝的東西,憑什麽告訴他們?”
他說的沒什麽不對,0416也高興他這樣想,這種小孩子的叛逆心理,遲早害了他:“那為什麽是皈依者?”
“我喜歡皈依者,你不知道嗎,”0777看傻子似地看他,“最喜歡你的那個,要是有了他,我這輩子不出去都行。”
對,他說過,“不要錢,就找個什麽地方,一起老死”,0416別過頭,就這一分神的功夫,0777一個箭步沖上來,用手铐卡住他的脖子,把他頂在牆上:“嘿我說,上次你不是說幫我找他嗎,怎麽,這些人裏哪個是?”
0416扒着他的腕子咳嗽:“我的……皈依者,憑什麽告訴你!”
他在激怒他,他至少得讓中央塔樓的人覺得他們之間有複雜的關系,沒想到0777這時候忽然說:“這幫人一個比一個倒胃口,除了那個0933。”
0416的神色變了,被0777敏銳地捕捉到:“不是吧,我們的口味總是這麽一致……”
0416動真格的了,一個下十字肘擊,0777吃痛退開,揉了揉肚子,笑起來。很顯然,他喜歡這種較勁兒:“我還沒和聰明的家夥玩過呢,”他擺了個暗示性交的手勢,“進來的時候十七,連親嘴兒都不會吧,我正好教教他。”
0416的拳風沖着鼻梁就來了,0777看得清楚,但說不好是拳速太快還是他沒掌握好角度,居然沒躲開,結結實實被砸了個懵。
一懵,他就喪失了還手的機會,之後基本是被0416摁着打,眉弓綻開,牙龈破裂,還有胃部被痛擊引起的反流,擴音器裏靜悄悄的,中央塔樓像是瞎了,等0416意猶未盡地放開他,按下門上的紅色開關時,他已經是半休克狀态。
铐子被重新戴上,氣閘門打開,A在外頭等着,0416走出去,閘門合上的一刻,他扔下一句話:“0777號,皈依者,确認無誤。”
這之後,A又帶他去偷盜者那兒,一樣的程序,一樣的手段,不同的是0416進屋就開始揍人,那個滿身刺青的家夥也嘗試着反擊來着,但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掀翻在地上,踩着肚子狂揍。
0416憋着一口氣,是剛才0777挑起的,從第一次出艙,他一直努力保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他設想過各種可能性,就是沒把0777對0933的威脅納入考慮,以那小子的背景,他是有這個能耐的。
“別打了!別、別打……”偷盜者在腳下哀求,像個沙包似地被從這邊丢向那邊,0416沒提任何要求,只是揍,人都揍傻了的時候,他踢着他的腦袋問:“你在聖徒島,玩的真是偷盜者?”
“我……”那家夥驚恐地看着他,眉心不知道在哪兒撞破了,血順着法令紋流向下巴,“我真……”
0416攥着的拳頭又要落下,偷盜者立刻求饒:“皈依者!皈依者!”他縮成一團,惶急地叫嚷,“我是皈依者!”
果不其然,剩下的四個人裏有兩個“皈依者”,0416把手上的血在他身上揩淨:“為什麽撒謊?”
“因為……”偷盜者不願說,但由不得他不說,兩個巴掌扇下去他就招了,“我怕讓人知道……我被人幹過屁股!”
這話在某種程度上,刺激了0416的神經,他站起來,照這家夥的肋骨又是兩腳,偷盜者不知道他為什麽還動手,以為是自己交待慢了,趕緊搶着坦白:“我、我是強奸女人進來的,要是讓他們知道……我在‘裏頭’被當女人幹,他們會笑話死我的!”
“那你他媽玩什麽皈依者!”
“上瘾了……”偷盜者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塌着膀子怕又挨揍,“戒不掉。”
0416一腳踢開他,轉身去踹門,咚咚兩下,隔板落下去,A的深色呢子制服出現在外面,給0416戴上手铐,拉下氣閘,他擡頭看着他,等他的答案。
“這個,”0416扭着腕子:“也是皈依者。”
“也是皈依者。”A随即重複,對着胸前的微型對講裝置,0416知道,那一頭是B。
他們進電梯,上頂層,來到09號段,01、02……14、15……27、28……每一個數字後頭都是一斷獨特的思維,0416莫名感到恐懼,為自己的渺小,也為黨的強大,這時A停下來,艙號是0933,他打開門。
屋裏是個小個子,乖乖坐在床邊,0416沒馬上進去,而是朝A伸手,A很反感地從褲兜裏掏出一只什麽東西,遞給他。
門關上,囚艙裏只有他們兩個了,0416挨着0933坐下,狂躁的心奇妙地平靜下來,他抓住他的手,小孩子似地拉着:“他們讓我揍你。”
靜了片刻,0933咕哝:“那你怎麽不揍。”
0416咧着嘴笑:“舍不得。”
0933也笑了,笑着笑着,兩個人就親到一起,濕嗒嗒黏糊糊的,有口水聲,還有紊亂的鼻息,0933緊閉着眼睛,想往床上躺倒,被0416圈着腰拉起來,一邊親,一邊和他跳舞似地踱步。
0933矮他一截,踮着腳吃力地往上夠,夠不着就輕輕地哼,讓0416來就他,這個可愛的樣子,瞬間就讓0416燃燒起來。
他扒他的上衣,把他的褲子拽下腳踝,0933紅着臉默許他,看他急躁地把自己的衣服也脫光,精赤條條地打量過來。
“看什麽看……”0933嘀咕,因為害羞,他沒注意到他的手,左手是握起來的。
0416重新把他摟進懷裏,肉貼着肉,骨頭碰着骨頭,摸他。窄小的肩膀、肩胛骨、細肋條、腰肢、大腿、小而翹的屁股,手掐住那個屁股,不走了。
0933知道他的心思,但懶得阻止,上次弄了那麽久也沒弄進去,他覺得他是弄不進去了,于是大膽地去抓他的東西,笨拙地給他撸。
0416很激動,粗魯地親他的臉頰,手指順着屁股縫上下撥弄,玩夠了,才去探那處幹燥的褶皺。仍然很緊,他壓住了揉,揉了一會兒有點放松,就把一截指頭往裏插,剛一插,0933就叫喚,不願意地扭腰。
“摳摳怎麽啦,”0416抱怨,“你摳我那麽多回,太自私了吧。”
0933不高興,可更不高興被說“自私”,于是乖順下來,不動彈,0416親着他頭頂的發旋,手指繼續往裏探,沒探多深就拔出去,又在那兒揉,揉得0933都不好意思了:“別揉了你,怎麽那麽變态啊……”
0416很幹脆,不讓揉就不揉,0933正要松一口氣,突然什麽細長的硬東西從那個微開的小口伸進來,直捅向深處。
“啊?”沒等他反應,噗嗤一聲,涼涼的滑滑的,屁股裏濕了,“啊!”他叫,0416緊摟着他,不讓他掙紮,也不讓他往後看,手掌一個勁兒在那兒擠。
“什麽……”0933驚慌地看着他,拼命推他的手,“什麽呀!”
“沒事兒,”0416扳他的腰,A給他的是個小乳膠瓶,說是潤滑液,更像是醫務室給人通便的東西,他拍着他的屁股,“夾緊了,別漏了。”
0933吓壞了,他從來不知道有潤滑液這麽個東西,更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麽用,因為無知所以恐懼,兩手朝0416的臉上亂拍亂打,0416沒辦法,只好松開潤滑液去抓他的手,那管小東西就那麽夾在0933的屁股裏,随着身體左右晃動。
0933能感覺到,一截東西從屁股眼兒橫出來,他漲紅了臉使勁兒擺胯,想給晃下去,可東西沒掉,屁股縫裏先濕漉漉了,不知名的液體順着大腿往下淌,吓得他又羞又恨,猛捶了0416兩拳。
這個害怕委屈的樣子,0416覺得喜歡得不得了,一股蠻力把他頂到牆上,架起他一條腿扛上肩膀,拔掉潤滑液往地上一丢,喘着粗氣壓上去。
0933真是一片混亂,兩腿間稀裏糊塗被什麽東西頂開,比剛才粗大很多,可也不怎麽費勁兒就進去了,他愣愣地往下看,發現是0416的大家夥,整個龜頭已經看不見,剩一根紅彤彤的禿棍子在外頭,蓄勢待發。
“不……”他盯着那根醜東西,再看看自己,小小的甚至還沒完全勃起,“出去……”他無力地推拒,“你出去!”
那怎麽可能,0416冒着一腦袋汗勸他:“忍一忍,馬上就好了,”他以為他疼,讨好地啄他的嘴,撫摸他的下身,“我保證,很快你就舒服!”
0933不幹,為了不讓他進來,沒命地扭腰擺臀,後面變得又松又滑這件事讓他不知所措:“剛才是……是什麽!”
0416怕他這麽沒輕沒重的把自己搞斷,一手摁着他,一手小心地扶着下頭,聲音不自覺也高起來:“潤、潤滑液而已!”他從沒做愛做得這麽兵荒馬亂,算得上是狼狽了,“你再亂動,我來硬的了啊!”
這恐吓對0933一點用也沒有,人家又甩又擰的,縮着屁股把他往外擠,越擠,0416越興奮,瀕臨高潮的壓迫感酥得他頭皮發麻:“我的天哪……”他低吼,進不去,又不舍得動粗,只好灰溜溜地先退出來,把人往床上拽。
0933在下頭,他跨着腿壓上去,不急着弄,而是黏膩地把他看着,0933惴惴地也看着他,看他健碩的肌肉和粗大的下身,一看,就不情願地扭動。
0416随便一摁,就把他摁住了:“別鬧,有意思麽!”他俯下身,含住他的嘴唇,同時分開那雙細腿,挎在胳膊上,向兩側打開。
“這是最普通的姿勢,”他說,“你要是沒進邊沁,交了女朋友,第一次大概也用這個姿勢,”他舔着他的耳朵,“沒什麽出格的,不用怕。”
0933回嘴:“我們是同性戀,用的地方……”他小聲說,“不一樣。”
0416愣了一下,他們是同性戀嗎?好像還真是……他少見地紅了臉,也有點扭捏,拿着自己那根東西在0933的屁股縫裏蹭:“我再這麽硬着,就壞了,”說着,他輕輕往裏頂,一頂就進去,“我試着進一小截,行不行?”
0933有點勉強的樣子,0416一邊觀察他的神色,一邊慢慢把東西往裏插,那個狹窄的地方,要多緊有多緊,要多熱有多熱,他咬着牙控制力道,一手扒着半邊屁股,一手幫0933摸前頭那截小東西。
“多、多少了?”進一進,0933就問,0416耐着性子給他看,因為濕滑,已經進去不少了,他卻說,“還早呢。”
0933好像放下心來,勾着腳趾頭享受胯下的愛撫:“稍微有點疼。”
他一說疼,0416就停下:“疼嗎,”他用指肚在那圈繃緊的肌肉上按,覺得還有點兒彈性,“你夾我一下試試。”
登時,0933的臉不是那麽回事兒了,潮紅着,顫抖着,撇着眼睛躲避:“我不會……”他這樣說,下頭卻像是弄巧成拙,抽搐地狠夾了一下,他自己感覺到了,不敢置信地盯着白牆,僵在那兒。
不行了,0416對自己說,沒法再忍了,他一把抱起他的屁股,開始小幅度挺腰,也就是磨擦,最多算是拱動,可0933卻像是被一杆到底了似的,慌亂地抓着他的膀子,咿咿呀呀地叫。
沒一會兒,他就軟了,屁股軟,人也軟,0416晃着腰杆大進大出,借着體型的優勢把他在肚子上颠來颠去,之前擠進去那一瓶潤滑液這時候熱得流了,咕叽咕叽在肚子裏響個不停。
“屁……屁股,”0933緊閉着眼睛,憋紅了臉,像是在說夢話,“屁股麻……”
0416已經紅眼了,屁股怎麽了他才不管,用這麽一種乏善可陳的姿勢,他做出了透骨生香的感覺,忽急忽徐,大開大合,不厭其煩地在所有方向上大力頂撞。
“全、全進來吧,”0933汗濕着頭發,斷斷續續地說,“好、好像可以了……”
0416往兩人結合的地方看,那麽長一根東西,早就進無可進,全戳在裏頭了:“不、不急,”他不敢說實話,“你……再适應一會兒。”
0933露出煩躁的表情,胸脯不知道什麽時候弓起來了,兩手往下搓着自己的小東西,大腿之間緋紅一片,興奮得充了血。0416開始往外拔,想拔一截戳回去一點,裝成沒全進去的樣子,可那個長度,0933怎麽能感覺不出來。
“啊?”他掰着大腿根往下看,看0416手裏一根濕漉漉的東西,連恥毛都黏得粘在一起,“你騙、騙……”
0416沒讓他把話說完,以這個駭人的長度,直接挺進去,很兇,很深,0933根本沒晃過神兒,腦子裏陡地一麻,稀裏糊塗就射出來。
七七八八射完,他才明白是怎麽回事,羞赧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搞屁股搞射了,胸脯上白花花的是濃濁的體液,兩只腳被抱着朝向天花板,随着0416的動作一顫一顫,荒淫地抖動。
“這麽快?”那家夥還在他耳邊含着笑氣他,“我才開始,”聽得出來,他在炫耀,炫耀他久,炫耀他還沒怎麽搞就把0933征服了,“射了這麽多,”他捏着那片薄薄的胸脯,把微熱的精液往粉紅色的乳頭上蹭,“這兩天憋壞了?”
0933看着他做這些,瞠目結舌的,兩只乳頭被蹭得滑溜溜,然後像沒發育好的女人似的被變着法兒搓弄,後面也開始有節奏地頂撞。
很快,0933就覺得嗓子眼兒裏火燒火燎,一種想呻吟想叫嚷的沖動竄上頭頂,他控制着,憋得渾身通紅,憋得那截小東西顫巍巍又擡起頭。
“嗯嗯……嗯!”終于憋不住了,他抱着0416的脖子,拿整個身體去磨蹭他,放蕩地搖晃臀部,肚子和屁股上的肌肉沒命地收縮,邊縮邊叫,一叫就停不住,是那種滑膩膩慘兮兮的叫,讓0416四肢酥麻。
“別叫,”他舔他,搖尾巴的狗一樣,“再叫,我、我要……”
猛地一下,他射了,滿滿當當全射在0933肚子裏,和着稀釋了的潤滑液,随着意猶未盡的抽動作響,0933還翹着,硬邦邦的,0416滿足地從他腿間往外退,一腿,黏糊糊的液體就從那個喪失了彈性的洞口流出來,淌濕了被褥。
他撫摸0933,手掌所到之處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大手探進腹股溝下那片三角地:“要不你上來,”他比量他的粗細,“我應該沒問題。”
0933撥開他的手,怪他不合時宜的射精,也怪他話裏話外對自己尺寸的嘲弄,他翻身抱住被子,騎上去,緊緊夾住了,下流地拱動屁股。
“喂……”0416掐他的大腿,“我還在這兒呢,你這樣不好吧?”他拉扯他,想把他從被子上拽起來,可0933扒得結實,邊拱邊迷醉地哼哼。
看得出來,他平時這樣幹過,0416瞧他這個不堪的樣子,不禁跟着熱起來,“你再這樣……我可來了啊!”他先警告,然後在自己半硬的東西上胡亂搓幾把,壓上去,從背後把人摟住,急吼吼地又戳進去。
B坐在沙發上接電話,說是電話,其實是一個內置在太陽穴位置的通信芯片,他翹着二郎腿,姿勢很風騷:“……是是,我知道……總長,您看下個月……”
A把一個金屬指套戴在右手上,按下掌心的開關,金屬面立刻延展至整個手背,這東西0416見過,底下人教訓小弟時常戴,正想着,咚地一下,金屬拳頭破風而來,重量很大,砸得鼻梁酸痛,眼前一花。
“總長,這種事不太好辦……”B輕飄飄往這邊看着,說話的語氣和平時很不一樣,熱情、油滑,還有點官氣兒的阿谀,“……好,好,好的總長。”
A沖着0416的肚子又是一拳:“讓你進去是揍人的,你爽過了,人沒揍啊,”仗着裝備的力量,他耀武揚威,“不揍0933,挨揍的就是你!”
“沒事兒總長,”B站起來,走到窗邊,“教訓一下犯人……放心吧總長,”他很圓滑地笑,“不會給您惹麻煩的。”
電話大概是挂斷了,B又恢複那個冷冰冰的樣子,他皺着眉頭,兩手插兜走過來,一擡屁股,斜坐在咖啡桌上:“明年經費又減了,你有沒有關系?”
這話他是對A說的,眼睛卻瞄着0416,欣賞他狼狽的樣子,A甩甩拳頭,關掉開關:“這幫老家夥,要不……再往上頭送點兒?”
B搖了搖頭,做了個出去的手勢,A就摘下指套,系上呢子制服的領口,橫了0416一眼,從外頭把門帶上了。
B從咖啡桌下來,一扭,那個腰線很漂亮,0416腫着眼睛,冷淡地別開臉,朝地上吐一口血沫子。
“怎麽,生氣了?”B從口袋裏拽出一條白手帕,純粹的、耀眼的白,質地像是綢、布一類的老貨色,在大家都習慣用超乙烯制品的現在,很少見了。
拿着這條手帕,他揩拭0416鼻梁上的傷口,0416有點往後躲,他知道天然材質很難洗淨,這點小傷,還不至于毀掉一件價值不菲的老物件。
“走吧,去我那兒。”B這樣說,直接把沾着血的手帕揣進褲兜,按下牆上的中控開關,領他出去,所有電源将在三十秒內自動切斷,電子門也将自行上鎖加密。
0416跟着他走過長長的弧形走廊,這是一條寂寞、沉悶的路,他想象着B每天走這段路時的樣子,可能會垂下高傲的頭,胳膊上的袖标也因為一天的工作松垮起皺了,身後沒有一個人,也許A和C在,但他們也和他一樣,了無生氣。
“你在想什麽?”B忽然問,用一把疲憊的聲音。
“想你。”0416答,他說的是實話,B卻停下來,回頭看着他,那神情,說是相信吧,又仿佛懷疑,說他懷疑吧,人嘛,都對難以企及的事情抱着不該有的期待。
“我不會對你有更多優待了。”B說,聲音有些顫抖。
“我知道,”0416向他展示下巴上的傷,“你的‘優待’,我也不敢要。”
B沒有說什麽,盡管他看起來有話想說,轉回身,他繼續走,沿着走廊轉過小半圈,是穿梭電梯,他們上去,說出目的樓層,金屬梯啓動起來,從五層到二十層,只用十五秒,門再打開,就是管理員的生活區了。
B的房間在一個好位置,從走廊上房門的疏密程度就能判斷哪些房間更好一點,門開時有提示音:歡迎回來,先生,今天為您準備了鈴蘭香。
照明自啓動,裏屋的留聲機咔噠一響,傳來音樂聲,還是那首歌:Non, rien de rien, Non, je ne regrettes rien. Ni le bien qu’on ma’a fait...
接着,一股雨後鈴蘭花的味道鑽進鼻腔,只是系統模拟,0416明知道,但還是不禁為這份甜香感動。
B在他背後脫衣服,袖标、戒指、呢子制服,鞋子、白襯衫、半透明內褲,他光溜溜在房間裏走動,收拾好了叫0416:“剪子在花瓶那兒,脫幹淨,過來。”
0416轉頭看,瓶裏是玫瑰花,一大叢,紅得發黑,旁邊是一個碩大的仿真魚缸,他原來也有一個,那條閃閃發光的龍魚并不存在,只是32位全息成像。他抓起剪子,吃力地剪開上衣,把褲子退下去,然後朝B那邊走。
裏屋,浴室,光線昏黃。B的身體在蒸汽中模糊,是淋浴,貨真價實的水沖淋浴,0416過去,B用一張濕淋淋的臉迎接他,漂亮的眉頭,讓水珠墜得輕顫的睫毛,和紅得過分的嘴唇,他把他拉進去,看水流漫過他的鼻翼:“這優待怎麽樣?”
0416抹一把臉,笑起來:“比每天的激光消毒好多了!”
貼上來的是B的嘴唇,小心翼翼,若即若離,像在等他主動,0416明白長官的意思,人家是要他“服務”,于是他像B期望的那樣愛撫他了,從上到下,從前到後,B露骨地享受着,把頭枕在他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摸他的唇角。
“硬了。”0416說,說的是B,B低頭看,果真,他興奮得太快了。
“不用管它,”B紅着臉,逆着水往後捋0416的頭發,“它常這樣。”
常這樣?0416皺了皺眉,難得大發善心:“用手幫你?”
B躲開了,從牆上的合金瓶裏倒出香波一類的奢侈品,兩手搓着打出泡沫,往0416頭上揉,當然不光頭發,這個寂寞的長官對他“下面”也同樣溫柔。
“喂,我可不是鐵打的。”0416笑着,明明是拒絕,卻被他說得像情話。
“0933那樣的,就讓你不行了?”
“來來回回好幾次啊長官,”0416有點撒嬌的意思,貼着他的耳朵挑逗:“再說……你不是不讓碰嗎?”
這些不着調的話讓B尤為激動,從他那張迷離的臉上就看得出來,他已經急着想幹點兒什麽了,0416掐着他肚臍附近的薄肉:“放心,我知道怎麽讓你開心……”
他們從浴室去床上,海一樣的床,柔軟得像雲層,B在一側躺好,看0416甩着一根長東西,從另一側跨上來。
“啊……”一躺下,0416就舒服得嘆息,這種床他好久沒睡過了,被褥像是絲綢,至少是仿絲綢制品,圖案看不清,但奢靡的觸感讓他受用。
B不說話,在床頭點一根雪茄煙,吸一口,撐起胳膊,給他喂過來:“特供的,”他像個殷勤的情人,輕輕撥弄他的濕發,“外頭再多錢也買不到。”
這個“外頭”,他指的是黨外,0416從極近處打量他,看他卑微露骨卻自以為高明地讨好自己,一不小心,就笑了。
“笑什麽?”B高傲,又驚慌,好奇到連這人的一個笑都要過問。
“你這麽年輕坐到這個位子,”0416猛吸一口他指間的雪茄,把煙圈吐給他,“是不是沒少陪那些老頭子?”
B掃興了,夾着煙躺回去,不知道操縱了幾下什麽東西,天花板打下一束光,投影範圍很大,清晰地出現兩個光裸的人影。
0416一眼就認出來,是他和0933,今天白天的錄像,“幹嘛,”他故作風流地把膀子聳給B,讓他枕着,“精彩回放啊?”
“黨內禁止看色情影片,”B瞧都不瞧他,入迷地盯着眼前的畫面,“我從沒看過……這麽淫穢的東西。”
确實很淫穢,特別是0416給0933打潤滑液,那小子搖着屁股躲避的片段,當時0416覺得他們是兩情相悅,所有哀求、抗拒,不過是一點小情趣,現在消了音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那些推搡、壓制,無疑是一場倚強淩弱的強奸。
“他一直在求你,是嗎,”B通過手勢放大畫面,0933的臉明晰起來,害怕、羞憤、恥辱,各種情緒生動地呈現,“就這麽被雞奸了,真可憐。”
他的語氣幸災樂禍,讓0416反感:“他願意的,”他一副再自然不過的流氓口氣,“這種雛兒,玩兒他兩下,自己就黏上來。”
B不置可否,回縮畫面繼續看,兩具赤條條的肉體,彼此糾纏着在床上搖晃,0933的腿,姑娘似的又細又白,被0416野蠻地掰着拽着,反複插入。
這種畫面,誰看了都要欲壑難填,0416硬了,不用想,B肯定比他更來勁兒,手往下摸,火熱的皮膚、一碰就打顫的肌肉,一直到那個頂着被子偷偷摩擦的地方,握一把,手心就濕了。
“看回放還這麽激動啊,”他嘲笑B,笑他的寂寞難耐,“在辦公室自己打過了吧,瘾頭也真大……”
B一口堵住他的嘴,哼哼着吸他的舌頭,喘息的間隙,他忘情地扭起腰胯,忍無可忍地命令:“上……上來!”
0416只好翻到他身上,B自己叉開腿,把下體和他的東西對好,兩根硬邦邦的東西一碰到一起,什麽指令也不用,傷風敗俗地就聳動起來。
B喜歡叫,這個習慣讓他顯得風騷,0416一邊在心裏罵他這種騷氣一邊賣力地蹭,沒蹭兩下,這家夥就打着擺子射出來,他在床上射的樣子和在辦公桌上很不一樣,簡直仿佛氣絕了似的,讓人很想對他來點兒狠的。
0416又在他身上蹭了一陣,跪起來自己握着打,将快要洩,B急惶惶拉住他,翻個身撅起屁股,把他的東西往自己兩腿間塞:“再、再挺一會兒……”
他用腿把0416夾住,夾得很實,讓0416不得不趴到他背上,和他搞這套隔靴搔癢的模拟性愛。床很軟,随意發揮的餘地很大,0416把戴着铐子的手撐在B頭頂的枕頭上,像要掀起一陣狂瀾般,瘋狂地往下打樁。
不出所料,B又開始叫,急喘着問:“……0、0933流……血了嗎?”
他指的是被插入的時候,“當然沒有,”0416皺起眉頭,“問這個幹嘛?”
“那……”B興奮得厲害,上下牙磕打在一起,“你讓他有快感了嗎?”
當然有,0416湊到他耳邊:“幹軟了算不算有快感,”他舔着他的耳廓,“他先射的,我都沒碰他前頭。”
B反手抓住他的肩膀,顯然被他的話挑逗得不行:“多、多說一點……”他顫抖着,把屁股拱得飛快,“被插入……是什麽感覺?”
“我又沒被人插過,”0416從後揪着他的頭發,還濕着,滑得溜手,“看0933的反應,應該是爽翻了。”
“啊……”B躁動地咬住嘴唇,大腿根被黏糊糊地反複摩擦,但還不夠,他想嘗試,嘗試0416說的那種爽翻了的感覺,“他……放蕩嗎?”
“下次你叫我們一起上來啊,”0416狠狠撞擊着他的屁股,“現場表演給你看。”
B要不行了,只是搞大腿和說葷話,他已經有要翻白眼的意思,0416趁機套他的話:“想試,你可以找其他管理員啊,”他刺激他,混淆他的注意力,“就你這股騷勁兒,A肯定乖乖脫褲子。”
B要射了,喉結滾動,四肢緊繃:“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