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顧淮北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然後就看到童憶就穿着條內褲的樣子,“你不會就是這麽去拿外賣的吧?”
“怎麽了嗎?”童憶歪了下頭。
“……”顧淮北一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表情,之前自己去拿外賣的時候,這家夥還知道喊他穿衣服,換了這人自己,怎麽就沒有點兒觀念呢?
“喔。”童憶一臉恍然大悟,“別人看我身體你吃醋了嗎?”
“你才吃醋了!”顧淮北瞪了童憶一眼。
“那我下次注意,除了你以外的人,都不給他們看。”童憶笑的有點兒扭曲,‘只給淮北看~其他人誰敢看,就挖誰眼珠子~’
“都說了我沒吃醋了!”顧淮北有些懊惱,被這人這麽一說顯得他很在意這件事一樣,他明明一點兒都不在意!
“好好好,沒吃醋沒吃醋。”童憶也不惱,笑着道,“來,不吃醋咱吃飯呗~”
兩個人解決了外賣之後,顧淮北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
得,再晚點兒就是早餐+午餐+晚餐一頓解決了。
吃完飯之後,童憶靠着枕頭坐在床頭邊,顧淮北躺在童憶大腿上看動漫。
顧淮北嘆了口氣。
“怎麽了?”童憶摸了摸顧淮北柔軟的頭發,問道。
“覺得這生活過的真的是太鹹魚了。”顧淮北道。
童憶眯着眼揚起了頭,脖頸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弧線,“鹹魚就鹹魚呗。”
“鹹魚使人頹廢。”顧淮北道。
童憶聞言輕笑了一聲,低下頭,伸手戳了戳顧淮北的臉。
“幹嘛?”顧淮北瞪了童憶一眼。
“看看我的鹹魚烤熟沒,烤熟了好吃。”童憶笑着道。
“……”顧淮北覺得童憶這句話有太多值得吐槽的地方了,但是他還是啥都沒說。
“淮北。”童憶喊道。
“嗯?”顧淮北應了聲。
“就喊喊。”童憶笑着道。
“??你腦子被門夾了嗎?”顧淮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沒啊。”童憶眯着眼睛道,“我只是覺得,喊你你會回應我,這種感覺很愉悅。”
“……哦。”顧淮北默默紅了老臉。
“明天出去玩嗎?”童憶問道。
“玩個屁啊,我要上班。”顧淮北道。
“喔。”童憶聞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明天是星期一,有點兒不爽,“周末過得真快。”
“那是啊,鹹魚着鹹魚着就這麽鹹魚過去了。”顧淮北很鹹魚的道。
“熟了沒?”童憶戳了戳自己的鹹魚。
“熟了,加點兒辣椒孜然就可以吃了。”顧淮北翻了個白眼道。
“是麽?”童憶笑着湊到了顧淮北面前,吻住了顧淮北,“我先嘗一口。”
童憶難得溫柔一回,沒有帶着之前那種侵略感,然而吻到一半童憶的手機就響了。
恐怖的女人笑聲将不錯的氛圍瞬間給破壞了,顧淮北被吓的咬了童憶一口,瞬間就嘗到了血的味道。
兩個人分開了,童憶舔了舔破了的嘴唇,臉色不是很好的撈過了手機。
“有話說,有屁放,他媽的給你三十秒,不是什麽要緊的事老子把你皮剝了。”童憶的語氣有些陰森。
顧淮北伸手摸了摸童憶的腦袋,給大貓順毛。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童憶應了一聲,然後就挂了。
“怎麽了?”顧淮北從童憶腿上坐了起來,問道。
“有點兒事。”童憶一邊說一邊下了床,去衣櫃裏翻了套衣服進了浴室。
“這是你貪污我的第三套衣服了。”顧淮北支着下巴朝着童憶道。
“我肉償。”童憶的聲音帶着笑。
出來的時候童憶已經穿的人模狗樣了,和往常一樣給了顧淮北一個吻,然後就離開了。
顧淮北沒有問童憶‘有點兒事’是什麽事。
他其實一點兒都不了解童憶,他甚至連童憶多大都不知道。
和這麽一個人發展出了這麽一段朦胧的關系,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
顧淮北稍微想了那麽一下,就懶得去糾結這些了,很鹹魚的躺到了枕頭上,繼續看番。
快七點的時候,顧淮北才開始叫外賣,順便把髒衣服丢進洗衣機,設定了程序,八點鐘解決完了晚飯,開始備課。
第二天又是一個星期一了,顧淮北和上個星期一一樣開始上班,童憶沒有聯系他,他也沒去主動聯系童憶,星期三的時候收到了童憶發來的x信消息,顧淮北和他聊了幾句,聊到一半對方突然就沒回了,第二天中午童憶才發來消息,說是昨天突然有事,顧淮北有空的時候,童憶似乎都很忙,顧淮北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也懶得去管。
星期五是何以南生日,顧淮北下了班之後就在培訓中心門口看見何以南了。
“你生日禮物還在家呢。”顧淮北笑着拍了拍何以南的肩膀。
“沒事,禮物哪天不能拿啊?先把你接上才是正經事。”何以南笑着道。
顧淮北上了何以南的車,兩個人到了吃飯的地方,肖何他們已經在包間裏了。
何以南每年生日的安排都差不多,哥幾個聚在一起吃個飯,然後去ktv或者酒吧。
在何少爺的哥們名單裏的,也就只有肖何和顧淮北了,當然還有個何雅靜總是會死皮賴臉的跟來。
何以南來了之後,服務員就開始上菜,沒一會兒功夫菜就上齊了。
“來,幹杯。”何以南舉着手裏的啤酒,和其他幾個人碰在了一起。
晚飯吃完之後,一群人轉戰到了紫宴。
紫宴是一家檔次偏高的KTV。
何以南是個麥霸,幾個人每次去KTV,有只麥克風必定随時都在他手上。
而且何以南此人非常不懂得‘揚長避短’,何以南低音唱的不錯,中音也很穩,就是高音上不去,這人還偏偏喜歡點高音的歌。
顧淮北一臉懵逼的看着何以南興致勃勃的點了首‘青藏高原’,選的還是韓紅的那個版本。
前面聽着還勉強能将就,高潮部分簡直可以用鬼哭狼嚎來形容了。
顧淮北聽着何以南在那兒用嘶啞的嗓子嘶吼着‘那!就!是!青——藏——高——原——!!!’腦殼都大了,實在忍不住站起了身,說了句‘WC’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