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蟲)
“是啊。”何以南笑着和顧淮北碰了個杯。
難得和幾個好朋友聚在一起,顧淮北心情不錯,一不注意就喝多了。
“阿淮呢?”肖何從衛生間回來之後,發現突然少了個人。
“老毛病犯了。”何以南朝着一個方向擡了擡下巴。
肖何看了過去,發現顧淮北正低頭和一個人親成了一團,那場面光是看看都能感覺到一股股熱浪襲來。
別人喝醉了可能會亂砸東西,指着人謾罵,酒品好點兒的或許會倒地就睡,但顧淮北不一樣。
顧淮北一喝醉了就喜歡抱着人親,只要靠近他一米以內,管你男女老少是人是狗,直接抱着就是一頓親。
在坐的三個人都是體驗過顧淮北這種舌頭能把櫻桃梗打結的吻技的。
“得,開房去了。”何雅靜撐着下巴道。
“那是男的還是女的啊?”何以南問道,他只能大概看清對方的身形,有着一頭長發,但是身高只比顧淮北低一點兒,無法辨別男女。
“沒看清。”何雅靜道。
“大肖,我想打個人。”何以南眯了眯眼,突然道。
“我的少爺,誰又惹着你了?”肖何聞言翻了個白眼。
“我跟你說……”
顧淮北一覺醒來,只覺得自己頭痛欲裂,昨天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揉了揉太陽穴,顧淮北翻了個身,突然瞪大了眼睛。
他旁邊躺着一個男人。
一個渾身赤/裸、蜷的跟個蝦米似得的男人。
男人有着一頭長發,那張臉長得完全可以用漂亮來形容,不看身體只看這張臉的話,百分之兩百會把他誤認成女人,視線再往下挪,顧淮北忍不住扶額。
對方有着一雙漂亮的花臂,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身/上青青紫紫的一片,脖頸上全是堪稱恐怖的吻/痕,胸/膛有着一排整齊的牙/印,乳/頭紅腫得不行,這一切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顧淮北的心情只能用卧槽來形容。
他做/起/愛來有那麽點兒沒輕重,以前藍溪總嫌他弄疼他了,在意大利的時候也有過那麽幾段露/水情/緣,盡管他都有克制自己,但第二天從對方的臉色就能看出來,體驗并不是很好。
而昨天晚上因為喝多了,顧淮北壓根就沒克制自己。
顧淮北覺得,等這人醒了之後,他可能會被這人打死。
但就這麽跑路也太慫了點兒吧?
沒等顧淮北糾結太久,男人就醒了。
得,這下連跑路的機會都沒了。
男人醒了之後只是看了他一眼,就下了床,進了浴室。
顧淮北這才看見男人背後鮮紅如血的大片彼岸花紋身和……屁股上那個紅手印,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洗完澡之後,男人渾身赤/裸的走了出來,看着地上那堆衣服,走到了床頭櫃拿過了自己的手機,撥了個電話,“喂,給我送套衣服,我們這是在哪兒?”
顧淮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問他,扭頭看了眼床頭櫃上的标志,“如家,應該是晚風附近的如家吧。”
“晚風對面的如家。”男人說完後走到房間門口,拿出了房卡,“502。”
說完男人就挂了電話,把房卡插了回去,長腿幾步就走到了床邊,居高臨下的看着顧淮北,“名字?”
“顧淮北。”顧淮北愣了下,這人看上去漂亮的跟個女人似得,氣場倒是強的不得了。
“童憶。”男人一邊說,一邊湊到了顧淮北身邊,勾住了他的脖子,“那麽,顧淮北,要再來一次嗎?”
“……”顧淮北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這人不僅沒打人,還問他要不要再來一次?這是什麽路子?難道是有陰謀?
童憶沒給顧淮北拒絕的機會,捏住顧淮北的下巴,給了他一個頗為挑逗的吻。
早上總是容易沖動的,于是兩個人又做了一次。
做完之後顧淮北默默捂臉,這人簡直是浪的一匹,比那些外國人還開放,絲毫不知道害羞是什麽東西。
童憶眯着眼躺在床上點了根煙,還沒抽上兩口敲門聲就響了起來,于是他叼着煙下床去開了門。
門外的人看見童憶之後吹了個口哨,然後把衣服丢到了他身上,“不請我進去坐坐?”
“滾吧。”童憶面無表情的把門甩上了。
童憶穿戴整齊之後,摸過了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機,看向顧淮北,“電話號碼?”
顧淮北又愣了,這是日後打算尋仇吧?絕對是吧!!!?
童憶見顧淮北沒說話,直接拿過了對方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打完之後按了幾下,然後把手機丢到了顧淮北身上,邪邪一笑,“下次見,寶貝兒。”
????顧淮北一臉震驚的看着童憶的背影。
顧淮北覺得童憶是個很神奇的人。
不,也不算是很神奇的人。
只是,童憶應該是個抖/M。
但是從童憶的氣場來看,顧淮北覺得他明明應該是個抖/S,還是很變/态的那種抖/S。
顧淮北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十一點。
摸過了旁邊皺皺巴巴的衣服,穿好之後顧淮北出了酒店,打開x信看了眼昨天給何以南發的位置,攔了輛車。
回了家之後,顧淮北點了個外賣,然後将就穿着那身髒衣服開始打掃衛生。
外賣送過來的時候,顧淮北剛打掃完客廳。
開門拿了外賣,顧淮北坐着歇了兩分鐘,就起身開始繼續打掃,沙發這類的家具其實都是有布遮住的,把布掀開再随意擦擦就行了,主要髒的是桌子和地板。
把卧室和廁所也打掃出來了之後,顧淮北放棄了,打算先吃飯,等吃完飯叫個家政服務。
顧淮北去廁所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衣服,坐到沙發上開始吃飯。
吃完飯之後,顧淮北把打包盒收拾好,摸出了手機,在網上訂了個家政服務。
剛訂完,何以南電話就來了,顧淮北劃下了接聽。
“阿淮,昨天晚上豔福不淺啊。”何以南調侃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一聽這茬顧淮北腦仁又開始疼了,他抱怨道,“你昨天晚上怎麽不看着我點兒?”
“怎麽?難道昨晚上運氣太衰找了個醜鬼?”何以南聞言頓時幸災樂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