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女裝晚禮服?他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
但這不是重點,白渝抿緊唇線:“你真打算讓我用女裝待在你身邊,去見你家人?”
他語氣中的不安忐忑以及不甘充分傳達給了秦毅。“我更希望向所有人直接介紹:我的向導,白渝。但你現在似乎會為難。”
白渝樂于向別人宣布主權,也喜歡秦毅的宣告方式,對他來說是甜蜜的束縛,但是的,現在他會為難。
秦毅收到了他的沉默:“不用擔心,晚宴上沒有我的家人,而我也不會過多介紹你的身份。辛德瑞拉過了十二點,公主和魔法都會消失,別人不會找到你的蹤跡。”
如果介紹得太多反而容易露出破綻,比如白倩倩設定工作在一個咖啡館裏,人們肯定會好奇或者調查秦毅的女伴,難道白渝還真得穿着女裝去咖啡館打工?當然不可能!所以信息越少越好,別人調查不到只會猜測是秦毅把人保護得太好。
白渝悶悶道:“我可不會跳女步。”
“随你開心。”秦毅低聲笑了:“我想能正式介紹你的那天也不遠了對吧,你把號碼給我了。”
“我忘記了加密撥打,是失誤。”白渝嘴硬:“你千萬別主動聯系我。”
秦毅:“好的,我一定會主動聯系你。”
白渝無聲的笑了,顯然他對這個答案很滿意。
晚禮服定做是來不及了,于是只能報上三圍去找現成的,頂多有點小改動,秦毅在聽到胸圍後道:“我之前就想說,你的假胸挺合适的,剛剛好。”
白渝怒挂電話。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秦毅給他準備的晚禮服是什麽樣子。
等禮服寄到事務所的時候,白渝一點也沒勇氣拆開它,然後就被梅美興致勃勃截胡,準備公開處刑。
一件屬于白渝的女裝晚禮服就這麽出現在衆人視線中,白渝捂臉,梅美吹了個口哨:“噢,我喜歡他的審美。”
他安慰滿臉痛苦的白渝:“想開點,反正是要穿的,漂亮總比醜好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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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白渝把臉從手掌裏挪出來:“雖然我一點沒覺得安慰。”
梅美比劃了下:“不過你的穿着還需要額外點綴……寶貝兒別用你的眼睛不安的看我,放心不是什麽惡趣味,絕對是實用型的,我保證。”
實用型,好吧,白渝知道梅美的意思了,也許并不一定用得上,但防範于未然總沒錯。
秦毅送來的不止是晚禮服,還包括鞋子與一套珠寶首飾,而項鏈不僅華貴,還十分貼心的能掩蓋住他作為男性的喉結,梅美眼神發亮:“讓我來給你打扮誰也不準搶!我保證你會成為全場焦點的寶貝兒!”
作為秦毅的女伴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好吧,聽起來就算再引人矚目一點兒好像也沒什麽關系。
秦毅第一次期待起晚宴的到來,連忙碌的工作都變得可愛多了。等數着日子終于到了那天,秦少将去迎接自己晚宴的“女伴”時,他對白渝顏值的認識又刷出了新高度。
白渝簡直想伸手去捂他的眼睛:“別看了。”太直白了,他臉都要燒起來。如果是男裝他肯定十分享受秦毅的眼神,但不管怎麽說他還是沒法習慣女裝。
“你會成為全場焦點的,哪怕身邊不是我。”秦毅牽過他的手,在他耳邊低聲道:“你讓我升起的不是把你展現給別人炫耀的念頭,而是把你帶回家裏藏起來,除了我誰也看不到的,連我自己都覺得可怕的妄想。”
白渝一身火紅色的長裙,完美包裹住他高挑的身材,深V的領口露出大片白色皮膚以及傲人的胸部,腰線看上去更是火辣,似水般柔滑的裙擺随着他走動的步子時不時勾勒出大腿的輪廓令人想入非非。最要命的還是那張臉,今晚他的妝容和衣服一樣豔麗張揚,此刻的白倩倩不再是個清純少女,而是一個高傲的女王。
面對秦毅可以說危險的發言,白渝卻彎了彎唇角,朱紅的唇揚起一個性感的弧度:“那同樣也适合你少将。”他伸手拍了拍秦毅的衣服:“把你的荷爾蒙收一收,今晚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人因你腿軟。”
秦毅是天生的衣架子,高大俊美富有威嚴,屬于王者的氣場讓人遙不可及卻又抵不住飛蛾撲火的本能。秦毅讓白渝挽住他的手靠在他身邊:“別人都跟我沒關系,今晚你才是我的伴。”
晚宴上早已許多人翹首以盼等着秦毅,而真當秦毅踏入宴會大廳時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仿佛被人按了暫停鍵,空氣和人都靜止了,片刻後才傳來抽氣聲和低呼聲。
秦毅向來不喜宴會,這對衆人來說都不是什麽秘密,并且若不是軍部和聯盟安排的外交場合,他通常都不會攜伴參加,這在人們之間是個美談,誰都知道他對他那逝去的戀人癡心,而更加讓未婚少男少女們憧憬這樣癡情的人。
可今天晚上秦毅不僅攜伴而來,還是一個豔壓群芳,足以讓今晚其他嬌顏都黯然失色自愧不如的紅顏,任何詞都不足以完全形容她的美貌,她眼睛中流轉着柔和的光芒,噙着淡淡的微笑傍在秦毅身側,優雅高貴完全不輸秦毅的氣場,兩人的氣質相得益彰融為一體。
從前人們總會想什麽樣的人才配得上秦毅,現在他們知道了,因為配得上秦少将的人已經活生生站在他們面前。
在驚豔尚未從眼中消退的時候嫉妒與傷心已經冒頭,C區的這次峰會前來參加的有五個大區重要人物,參加晚宴的也是從五個大區趕過來家世不凡的人們,其中就有不少以秦毅為目标的年輕男女,哪怕不是為了利益聯姻,秦毅也有讓人趨之若鹜的資本。
而現在他身邊那個優秀的女伴顯然成了他們的眼中釘,更難過的是他們被眼中釘比下去了。
白渝面帶笑容小幅度動了動嘴巴,遠看看不出實則已經發出了聲音:“我覺得我快被一些目光刺成篩子了。”
秦毅:“是不是久違的感覺?”
“并不。以前你還不是少将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多追求者。”
曾經白渝以秦毅男朋友身份站在他身邊的時候早就經受過無數情敵目光的洗禮,不過那時叫有許多追求者,而現在這個數字顯然還要再翻上好幾倍。
“也有很多貪婪的眼神在你身上。”秦毅道:“我倒是一如既往的想讓他們眼前抹黑,跟從前一樣。”
秦毅追求者衆多,而身為優秀向導的白渝在哨兵中自然也很吃香,白渝想到以前的事,忍不住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他這麽一笑,有的人心髒都快受不住了。
哨兵的占有欲不是蓋的,秦毅攬過他:“別亂放電女士。”
“我沒有。”白渝在他胳膊上不着痕跡捏了捏:“嚴肅點先生,用你的冰塊臉把蜜蜂蝴蝶都吓跑。”
兩人沒繃住,都笑了,旁人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天,那個秦少将居然也能這麽笑的!?看來身邊的女士可不止是一場晚宴的女伴這麽簡單啊!
不斷有人上前找秦毅攀談,不過因為秦毅冷淡的态度,都聊不長,很快屬于舞會的音樂響起,因為秦毅今晚帶了女伴,所以衆人希望他來領第一支開場舞。秦毅只問白渝:“去嗎?”
白渝回答幹脆:“不去。”
秦毅都順着他:“好,我們不去。”
于是當衆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的時候他倆來到了露臺上,涼爽的夜風吹散了沉悶的氣氛,白渝還沒來得及享受片刻的寧靜,就有一對人也踏上了這個露臺。
一對男人,哨兵跟向導,金發碧眼的向導挽着哨兵的胳膊,甜笑着朝秦毅打招呼:“秦毅哥,好久不見!”
向導有一張洋娃娃似的臉,嘴唇卻是一個刻薄的弧度,他明明是在跟秦毅打招呼,白渝卻察覺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毫不掩飾的挑釁與厭惡,結合他對秦毅的稱呼,這就非常有意思了。
白渝似笑非笑看向秦毅,秦毅平淡道:“好久不見菲力。”
“這是我的未婚夫阿勞德·李,他是B區議員的兒子。”
阿勞德很客氣恭敬的與秦毅打招呼,菲力顯然為他未婚夫的身份驕傲,他朝白渝揚起下巴,“這位是?”
“白倩倩。”秦毅介紹得十分簡短,菲力等着秦毅說她的出身,可半天沒有動靜,他正待要問,秦毅似乎察覺他等待的目光,又補充道:“我女朋友。”
白渝看見菲力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下來,惡狠狠盯着自己,他幾乎要發笑,你未婚夫還在旁邊呢,這麽明顯真的好?
菲力的炫耀顯然很失敗,他朝他未婚夫道:“親愛的,能去替我拿杯酒麽?”
阿勞德轉身離開,菲力立刻像只可憐兮兮的小鹿一般,白渝發誓菲力的眼睛變得水汪汪十分煽情,他捏着手指對秦毅道:“秦毅哥,這些年我們見面次數屈指可數,我十分想念你,畢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都沒有相隔如此遙遠。”
聲音之委婉動聽,感情真摯誠懇,如果對象不是秦毅,白渝都想為他拍手叫好。
“我們只是一直同校而已,這對哨兵向導來說很正常,按照你的說法,我能有擠不下一間屋子的青梅竹馬。”秦毅想了想:“而且近幾年我們見過?”
菲力噎了一下,他的模樣實在很能激起哨兵對向導的保護欲,脆弱又可憐。“你忘了?我們關系明明很好!連秦爺爺都說過,我要是能做他的孫媳婦兒就好了。”
白渝沒忍住在秦毅胳膊肘上狠狠掐了一把,秦毅面不改色仿佛不知道痛:“爺爺不止我一個孫子,另外恭喜你跟你未婚夫。”
菲力聲音更委屈了:“阿勞德是父親做主跟我訂婚的,其實我這些年一直、一直——”
白渝突然朝他身後叫了聲:“阿勞德,你回來啦。”
吓得菲力趕緊轉身一看,身後空空如也,阿勞德根本還沒回來,這個可恨的女人在騙他!菲力怒氣沖沖瞪着白渝,白渝呵呵笑着:“你後面的話最好不要當着我的面說。”說罷他側頭在秦毅臉頰上落下一吻,朝菲力揚眉:“懂了麽——唔!”
白渝只是在秦毅臉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用簡單的行動回敬菲力,沒想到秦毅猛然按下他的頭,兩人的嘴唇碰到一起,交換了一個急切而熱烈的吻。
菲力被秦毅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了,他不可置信瞪大眼,秦毅吻得猛烈又強勢,兩人就在他眼前吻得難舍難分,當接吻中暧昧的聲音傳進他耳朵時菲力氣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幾乎要尖叫着上前把那個礙眼的女人撕碎,這時候阿勞德終于舉着酒杯回來了。
“哇哦。”阿勞德看着旁若無人摟在一起親吻的兩人:“額,我們是不是該給你們點私人空間?”
秦毅終于松開了被他狠狠吻住的嘴唇,他呼吸粗重,擡手穿過白渝的膝蓋一把将他抱了起來,白渝不得不摟住他的脖子直起半身坐在他的手臂上,哨兵真是怪力,一根手臂就能穩穩抱起一個成年男人。因為剛剛的激/吻白渝臉頰發紅,迷人的神色讓阿勞德忍不住偷偷多看兩眼。
“不用。”秦毅道:“這裏留給你們,我想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房間。”
秦毅把白渝抱進房間時他踢掉了腳上的鞋哈哈大笑:“你看見剛才那位向導的臉色了嗎哈哈,秦少将,你又讓一個小可愛為你傷心了。”
白渝當然知道秦毅有多受歡迎,如果要挨個吃醋那肯定在吃完之前先得把自己酸死,白渝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大度,但是這種當着他的面暗示誘惑他哨兵的,他還沒好脾氣到這種程度,得讓他知道什麽叫癡心妄想!
白渝還沒笑完,就被秦毅放倒在床上,他撐着手臂壓在白渝上方,直直的看着他:“你确定要在這個時候提起別人?”
沒人受得了秦少将這樣的眼神,包括白渝,他伸手捧住他的臉,仰起脖子輕聲道:“不……”
他們的唇瓣又碰撞在一起。太久了,兩人都等了太久,時隔三年,仿佛久旱的沙漠終于遇到甘霖,克制着不去碰就罷了,只要嘗到了彼此唇瓣的味道就如同着魔上瘾一般分不開,被藏着掖着的感情洪水般決堤,洶湧澎湃席卷全身,他們急切熱烈的親吻擁抱在一起,哪怕快要窒息都舍不得分開,兇狠地啃咬着對方唇瓣,恨不得把對方拆吃入腹,真正跟自己的血肉融為一體。
大黑和白糖跑了出來,大黑趴在床邊,白糖趴在他腦袋上,兩只都瞪圓了眼一瞬不瞬盯着床上兩人,秦毅看也不看把被子扯過随手一扔就把兩個精神體蓋住了。
兩人一直以來隐藏得很好的信息素随着他們的情動慢慢流淌出來,兩股信息素在空氣中纏繞混合,讓房間中暧昧的氣氛進一步升溫,白渝嗓子裏滾出一聲低吟,秦毅把手放在他的脖子上,在接吻的空隙中舔着白渝的嘴唇問:“變聲器,是在這裏嗎,我想聽你本來的聲音。”
白渝此刻的聲音還是女聲,他急促的呼吸着,伸手勾過秦毅的手指,引着他往貼在脖子上的變聲器靠,就在他們剛剛觸碰到變聲器的時候,屋外突然傳來數聲尖叫,緊接着房間裏的燈忽然“啪”的一聲熄滅了。
黑暗中只餘兩人尚未平複的喘/息,突然的變故讓他們頭腦漸漸從迷/亂中冷靜下來,天雷勾地火的熱潮開始衰退,秦毅用了極強的意志力才把自己從白渝身上撕下來。
“我現在很想把搗亂的人爆頭,”秦毅深呼吸來平靜自己,“他們成功惹怒我了。”
白渝也無奈極了,他捂着眼睛躺了三秒這才坐起來:“算上我的份兒。”
黑暗并不能遮擋哨兵出色的視力,可惜秦毅現在不敢朝白渝臉上多看,白渝臉上的情意尚未完全褪去,此時的他整個人都彌漫着惑人的氣息,秦毅怕多看幾眼就沒法出門了。
白渝摸了摸被親得發燙的嘴唇,慶幸道:“還好口紅不掉色。”
秦毅彎腰從地上撿起白渝的鞋子,拉過白渝的腳,白渝反射性想躲,卻被秦毅不失力道又溫柔的拉住了。
秦毅單膝跪在他身前給他把鞋子一只只穿好,被那雙手包裹着腳掌套上鞋子的瞬間,白渝心中突然就被難以言喻的暖流填滿了,不是意亂/情/迷時候熱切的想要交融,而是一種讓他瞬間想哭出來的沖動。
太莫名奇妙了,可是……真的幾乎要忍不住。
好在秦毅低着頭,白渝趕緊抽了抽鼻子,把這股感覺壓下去。
“走吧。”秦毅起身朝他伸出手:“讓我們看看是哪些倒黴家夥在搗蛋。”
作者有話要說: 一腳急剎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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