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第34章

王元一演出在後臺候場，做完妝發之後，休息室裏就他跟大海兩個人。大海噼裏啪啦一直在發消息，王元一則百無聊賴，翻着手機裏賴正的照片看，每一張都那麽好看，但是每看一張，王元一都覺得心在滴血，關了手機，一會兒又打開，來來回回的。

一會兒大海手機響了，他上來就說：“不行啊，我這幾天抽不出時間，你也知道老大最近失戀了，瘋狂工作，一天都不歇。但是你放心，你生日我肯定陪你，我發誓，相信我好嗎？乖乖。”

王元一心裏一咯噔，馬上問：“你叫誰乖乖？”

看他這麽緊張的神情，大海不知道怎麽回事，呆呆地說：“我女朋友。”

王元一疑惑，“你有女朋友了？”

大海無奈解釋：“老大，我一直都有女朋友。”

“哦……”，他還真不知道，然後又說：“不能叫乖乖。”

“蛤？”，女朋友在電話裏發飙了，大海忙安撫，“我在我在，小乖乖，你可千萬別生氣……”

王元一又幽幽的來了句：“小乖乖也不可以。”

大海：“蛤……？”

然後可憐的大海電話被挂，還被拉黑了。

另一邊，賴正只是出門想點日用品和吃的，開了不少路才找到個稍微大點的超市，剛在路邊停好車，準備開車門，聽到一個聲音，“乖乖，我在這裏，看到我了嗎？”

賴正心中一緊，這明明不是他的聲音啊，為什麽聽到這兩個字會這樣緊張。然後往車後頭望去，一對小情侶正開心相擁。

接着一堆情侶手拉手從他車邊經過，男生還說了句：“乖乖，你今天真可愛。”惹得女生“咯咯”笑，往男生懷裏鑽去。

然後車前站着一個年輕的男孩，朝着馬路對面揮手，大叫：“小乖乖，在原地等我哦，我馬上過來。”對面有一個一臉笑容的女孩正看着他。

賴正有點惱火，忍不住輕聲吐槽，“現在年輕人談戀愛都這麽沒創意的嗎？昵稱都不用腦子想的嗎？乖乖就這麽随口拿來叫，簡直沒誠意，這麽多乖乖你們分得清誰是誰嗎？”

吐槽完後，又忍不住唾棄自己：真是瘋了！

這段時間，王元一沒事的時候，會開着車到別墅和賴正在北京的家樓下轉轉，也沒什麽想法，就是覺得時間忽然多起來，不知道怎麽打發。有一天突然發現，賴正家的燈亮了，說明，他回來了……

王元一有沖動想去找她，手握着門把，最後還是忍住了，去找他，說什麽？

然後他就每晚都過來轉轉。

過了幾天有一個頒獎典禮，在後臺遇到了聶秋，聶秋上前打招呼：“王元一，好久不見了，最近挺好的吧。”完全忘了之前他們不對盤的事。

王元一回：“挺好，你新電影要上了，恭喜你。”

聶秋受寵若驚，“哎呀，你突然這麽關注我，倒是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

王元一：“……”

碰到正主，聶秋那顆八卦之心就安耐不住了，“哎，我問件事，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是不要生氣好不好？你知道我這人，沒什麽毛病，就是好八卦，有個八卦我沒弄清楚，難受得很。”

王元一目視前方，非常誠懇地建議：“我覺得你不适合當演員，可以去試試娛記。”

“別呀，平常我沒看到你，我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今天見到你，我要不問一句，那我今天肯定要難受死。”

王元一無奈搖搖頭，“說說看。”

“我覺得你跟李黎的關系挺好的，小姑娘又真喜歡你，你對人也不差，你們為什麽會分手？而且還是你被甩，她怎麽可能會甩你呢？說實話，你們是不是放□□，為了迷惑敵人呢，然後搞地下戀情，哎喲兄弟，你也太會了吧。”聶秋一巴掌拍在王元一的肩頭上，用一種我懂你的眼神支持他。

王元一忍住自己想要打人的手，撫了撫肩頭，“別胡說八道，我跟她什麽事都沒有。”

聶秋早有準備，“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朋友我可是有證據在手的，你以為我會八卦那些捕風捉影的事嗎？我也是有原則的好吧。”

王元一嗤之以鼻，懶得理他。

聶秋受到了打擊，“嘿，不相信我是吧，你等着。”然後拿出手機，把圖片翻出來給王元一看，“你看，是不是你？你敢說不是你？”

王元一懵了，“你哪來的照片？誰給你的？”

聶秋看他吓到了的樣子，頗為得意，“吓到了吧，其實不止我有，圈內很多人都知道啦，只是大家比較有道德，沒有把你這事透露出去，大家還是很照顧你的。”

王元一突然想到了什麽，“你還跟誰說過這事？”

聶秋知道他擔心什麽，保證道：“你放心，我真沒有跟記者說過，我不是那種人。”

考慮到是公衆場合，王元一一忍再忍，才控制自己沒有對聶秋上手，只是目光兇狠了許多，像是要吃了他一般，“你好好想想，還跟誰說過這事？”

聶秋是摸不清這小子的是個什麽脾性，剛剛還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被人揭穿後就立馬目露兇光，還怪吓人的，但身為同行，該提醒的還是要提醒，“別這樣，這有記者呢，被拍到多不好。”

王元一抓着他的肩頭，怒氣更甚，“想！”

“真沒跟人說過，就有一回聊天，跟正哥說了，照片也發給他看了，你也別擔心，正哥可不像我這麽八卦，他不會亂說的，更不會嘲笑你，大家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呀……”聶秋還想多說一些為自己開脫，被王元一打斷。

“你發給他看的時間是不是快兩個月前，7月17？”

聶秋一臉驚訝，“你怎麽知道？他告訴你了？”

王元一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想打人了，“別再讓我看到你，不然我會忍不住想打死你。”

在這種威脅下，聶秋趕緊逃了，并得出一個真理：八卦有風險，求證需謹慎，特別是求證脾氣不好的人的八卦。

參加完典禮，王元一沒有參加後面的酒會，去找了賴正。

他自己按密碼開門進去，然後聞到了番茄牛肉的味道。他怔了怔，好像回到了以前，同樣的房間，同樣的味道，還有眼前同一個人……

賴正看他突然出現，也是猝不及防，“你，怎麽來了？”

王元一不說話，上前抱住賴正，壓在沙發上，瘋狂的吻着，手指熟練地解着賴正的襯衫扣子。

賴正拼命掙紮，“你幹什麽？發什麽瘋？讓開！”

王元一拼命壓着，“正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聽我說聽我說，我知道你為什麽要分手了，我終于知道了，是我的錯，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但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樣，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賴正這才安靜下來，喘着氣，“你說。”

“她知道我們的事，我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好聽到，她本來就一直纏着我，揚言要把這件事說出去，我知道你因為之前的事一直不開心，不想這件事再讓你更郁悶，所以她讓我送車給她，給她介紹資源，我都照做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照片怎麽來的，我睡覺的時候她明明不在，我不知道為什麽睡着後她又出現了了，還拍了照片，我會去問清楚的。對不起正哥，是我的錯，你看到照片後該有多傷心，你肯定很傷心，可是你應該問我，跟我要解釋，而不是一走了之，你知道你離開我有多傷心，我都傷心到不想活了，正哥……”此時的王元一淚眼婆娑，又吻了一下賴正，“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老王……”

“我真的離不開你。”

賴正推開他，去浴室擰了個濕毛巾遞給王元一，“擦擦臉。”

王元一亦步亦趨的跟着，接過毛巾胡亂的擦了一把臉，然後丢掉，拉住賴正的手，“正哥……”

賴正将手抽出來，“老王，謝謝你今天來跟我說這些，其實我心裏很在意，很放不下這件事，現在好多了，我不怪你。”

王元一破涕為笑，上去抱住賴正，“那我們還在一起。”

被賴正推開，“但是，結局不會改變，我們已經分開了，我們的事早就過去了，不必再提了。”

“為什麽？”

賴正有點煩，“沒有為什麽，哪來那麽多為什麽？你回去吧。”

“你明明也想我，你明明也放不下我，為什麽要把我推開？你別不承認，你廚房裏煮的是什麽？番茄湯對吧，你不是不吃這個的嗎？”王元一找到了證據，馬上底氣十足。

賴正承認，“是番茄湯，我以前經常煮給你吃的，我只是在想啊，這清湯寡水東西有什麽好吃的，為什麽你那麽愛吃？我就試了一次，真的不好吃，可是吃着吃着習慣了，就覺得還行，到現在，一天不吃一次就難受。”

“你忘不了我……”

“我是忘不了你，我跟你說過，那段時間我很開心很難忘，我也沒有強迫自己去忘，但是僅僅如此，再無其他。”

王元一悲傷起來，“可我過不去。”

“老王，你不要孩子氣，你以後會碰到更好的人。”

王元一來勁了，“你覺得我幼稚是嗎？你比我大八歲就覺得自己了不起是嗎？就覺得你有資格來教訓我替我做決定，別忘了，在床上可是你臣服于我，賴正，你惹到我了。”

賴正嗤笑，“然後呢，你想怎樣？”

“你這麽不乖，我要教訓你。”

賴正無語，“別扯淡，趕緊走。”

王元一打算來硬的，兩人周旋了很久，最後還是賴正體力不濟，被王元一使盡吃奶的力氣拖上床。

不得不說賴正真心想反抗，王元一想壓制還是非常有難度的，他以前一直以為在力量上，自己是絕對性的壓到，現在看來，以前只是賴正沒有全力反抗而已。

王元一也不溫柔了，怎麽粗暴怎麽來。賴正是又痛又氣，破口大罵，“王元一，你大爺的，你大爺的，你給我起開！”

王元一絲毫不手軟，“喲，還有力氣罵人呢，看來還沒爽到，我得加把勁兒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大爺的，兔崽子，有本事打一架，啊……”

再怎麽叫，也換不來某人的憐憫。

一曲閉，賴正已經沒有一點力氣，軟綿綿的趴着。王元一在他屁|股上親一口，輕輕撫着背，低聲問：“乖乖，舒服嗎？”

賴正拖過旁邊的枕頭蒙住臉，懶得理他。

王元一強行把枕頭拿開，翻個面，相擁，“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賴正：“……”

王元一親了親眼睛，親了親鼻子，親了親嘴唇，“乖乖，看看我，哥哥愛你。”

賴正這才有了反應，“王元一。”

王元一開心應道：“在！”

“你丫現在是不是很嘚瑟？是不是覺得強行把我上了我就會屈服于你？告訴你，做夢。”

王元一忙哄他：“你別生氣呀。”

“我不生氣，但是現在你立刻馬上從我家滾蛋。”

“正哥……”聲音委屈巴巴的。

“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