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小制杖

第62章 有空喝一杯咖啡嗎

作者有話要說： 防盜章是每晚上最遲8點替換~

是只好攻就要會抗事233~

進入結尾了~怕結尾的時候你們措不及防

言禾和戚淑在外面随便吃了點，送戚淑回家，把藥什麽的都給她檢查好了，沒有漏拿的，才放心讓她走人。

給戚泠打了個電話，讓他安心。

才慢慢回家。

一到家，捏着眉心覺得累。

想着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化作一聲嘆結尾。

在沙發上坐了會，不知怎的就睡了過去，醒來一看鐘，吓得差點沒蹦起來。

言禾聞了聞衣服，止梅就抱了那麽一會兒，那股香水味兒還沒散去。

趕緊全身上下都脫個幹淨，換了另一身，原本的全都扔洗衣機，洗衣粉加足量。

只默默祈禱戚泠那個狗鼻子不要那麽快回來。

然而洗衣機水才放滿，言禾來不及喘口氣，門鎖聲就響了。

言禾心裏欲哭無淚。

天要亡我也！

戚泠打開門，言禾睜着個大眼睛看他。

戚泠：……

戚泠奇怪：“怎麽了？”

言禾：“沒怎麽。下班挺早，哈哈。”

戚泠挑眉，笑：“傻樣，來，抱個。”

言禾：……

天要亡我！！！

言禾皮笑肉不笑：“我剛沙發上睡着了，全身都是汗，才換了衣服，你……”

戚泠幾步走過來，措不及防，一把抱着他，言禾心提到了嗓子眼。

戚泠：“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

說完在鼻子在言禾肩頭衣服上蹭了蹭。

言禾：……

啊啊啊啊啊啊！

戚泠頓了頓：“怎麽這麽香？”

言禾面無表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戚泠又聞了聞，言禾全身僵得不行

戚泠道：“才拿出來的衣服？”

言禾小心翼翼：“嗯。”

戚泠放開言禾，揉了揉鼻子，說：“下次不買檸檬味的洗衣粉，味道太重了。”

言禾差點癱軟在洗衣機邊上。

面上強撐：“你說的對，下次換吧。”

戚泠轉身。

言禾僵直的肩背一松散，趕緊長舒口氣。

戚泠：“不是要洗澡嗎，我今天也出了一身汗，你不去我就先去了。”

言禾：“別別別。”

說完，飛速紮進了衛生間。

一反鎖門，幾乎腿軟趴地上。

太刺激了！

他現在就只想給佛祖燒一炷高香。

等言禾洗完澡，戚泠說：“尤素西打了電話給你。”

言禾：“哦哦。”

戚泠徑直去洗澡，言禾坐沙發上往回撥。

通了。

尤素西：“那個，剛你們組的人說你沒把手機號寫通訊錄上，給我打的電話，你不是寫了論文投稿嗎，過了，你今年指标也完成了，雜志他們給你寄學校郵局，讓你去拿。”

言禾高興：“挺好的，我知道了。”

尤素西：“你知道C大郵局在哪兒嗎？”

言禾想了想：“好像是醫院旁邊？”

尤素西：“是啊，別跑丢了。”

言禾：“……不會的。”

尤素西清了清嗓子：“戚泠不在你旁邊吧？”

言禾：“他在洗澡。”

尤素西：“這才幾點啊，你們生活真是夠糜|爛的，啧啧啧，不堪入目。”

言禾：……

尤素西壓低聲音：“不過，上次戚泠他媽，可是夠狠的啊。”

言禾：“他媽還好。”

尤素西：“好？好個屁！我真怕她吞了你。”

言禾：“不會的，她力氣沒我大啊！”

尤素西白眼：“我tm說的是力氣大嗎，你傻不傻？”

言禾：“好好好，我知道你關心我，我知道他媽媽的性子，沒什麽事情的。”

尤素西：“呸！好心不是驢肝肺！！”

言禾：“姐姐，消消氣！話說你和雲沉還行嗎？”

尤素西：“還好吧，我父母挺喜歡的。”

言禾：“你們這速度挺快的。”

尤素西：“還好，他不快。”

言禾：……

言禾真心：“再見！”

等戚泠洗完澡出來，言禾給他說了論文事情，戚泠說：“這幾天公司事情少了，你有事就別給我打包飯了，我和老俞往遠點兒的地去吃。”

言禾：“也行。”

戚泠垂目：“這周日我爸祭日，周六的時候你和我去看一看他墓碑吧。”

言禾：“為什麽不選周日去？”

戚泠：“怕撞着熟人，還是算了。”

言禾不再追問，算是默認。

天氣一天比一天熱。

第二天言禾走到校園裏，即使樹蔭濃密，他還是不斷出汗。

在郵局取了雜志，翻開來看，自己寫的那篇下面就署了言禾的名字。

言禾笑起來，算是也沒白寫那麽久。

回去該給自己導師發個郵件。

往回的路言禾選了另一條。

C大老校區的路很窄，修的又是單行，不好繞，可是周遭綠化和景致，算是極好的。

言禾學戚泠那般不羁揣着一只手在褲袋，要是再能輕佻吹一聲口哨，感覺好似回到了校園時代，可是他不會吹。

言禾笑起來。

當初戚泠教他，他鼓着腮幫子不會，戚泠捏着他臉，手不知怎麽就往衣服裏鑽，後來，自然不了了之。想起來，還真算是個小流氓。

“所以你喜歡他什麽，他哪裏好？”

乍然一聲吼，言禾止步。

前方一個拐彎，樹木掩印，看不到人。

也很好避免了尴尬，因為言禾已經認出來。

過了會，另個聲音低沉安靜道：“至少他不會甩了我跑去結婚，這就夠了。”

何玄：“你以為我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媽怎麽天天哭的，我爸怎麽逼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到尾，帶了哭音驟止。

“你知道的。”

又是一陣靜默。

沈北渚：“哭起來就難看了。

“我當然知道。”

何玄：“那你……”

沈北渚打斷：“可是我知道并不代表我認同。阿玄，你當初選了你要走的路，我沒能留下你，你現在再找回來，我也不會是當初的那個我。”

何玄：“可是……”

沈北渚：“這世上沒有回頭路，也沒有後悔藥。”

沈北渚舔唇，殘忍決絕道：“我真的很喜歡也很滿足現在的生活，孔冬松很好，我也希望，你別來打擾我們，看在過去的情分，好聚好散吧。”

何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晌。

何玄一字一句：“所以，你都忘了？”

沈北渚：“不，我放下了。”

何玄閉眼。

言禾看着何玄從身邊路過，匆匆一瞥，眼角是紅的。

老校區的路，繞不開。

言禾往前走去，沈北渚坐在木質的長凳上，單手捂着臉，另一只手上夾着煙，看不出在想什麽，痛苦卻是必然的。

這下子更是不能走過去。

言禾尴尬，開口：“你還好吧？”

沈北渚擡頭，也是尴尬笑笑：“讓你見笑。”

言禾搖頭。

沈北渚：“最近遇見你真多，也是一種緣分。”

言禾：“可能校園裏，同類相吸？”

沈北渚嘲弄：“你可不是我同類。”

“勉強算。”

沈北渚失笑，站起來深吸口氣：“你等我抽完這煙，請你喝個咖啡？”

言禾笑：“不回去說給孔冬松聽？”

沈北渚：“怕他多想，他也、不會明白的。”

言禾：“也行。”

學校的咖啡廳在假期人冷清的很。

兩人上了二樓，沈北渚顯然常來，看都不看就點了杯常喝的。

言禾拿着菜單看半天，要了杯百香果，果汁。

言禾：“感覺好像之前你拿着天文數據問我的時候。”

沈北渚：“後來你都吐了，我不是不敢找了嗎？”

言禾聳肩：“太、出乎我意料了點。”

沈北渚看他，試探問：“我……是不是最好不要碰到你？”

言禾想了想：“大概，是的。”

沈北渚好奇：“你最開始怎麽和戚泠談戀愛的，你們柏拉圖？”

言禾噗一聲笑出來：“你想太多。”

笑夠了。

說：“這事情和他有點關系，醫生說我把他默認在一個安全的範圍內。”

沈北渚洞察一切問：“恐怕只有他吧？”

言禾淺笑，不答。

飲品上來很快，等服務生下樓去，沈北渚看玻璃窗外漫不經心道：“話說，南行曾今給我講過一點戚泠的事情。”

言禾：“哈？”

沈北渚：“曾今他還想撮合我們來着。”

言禾：……

沈北渚：“號對不上，就算了。”

言禾：……

言禾尴尬：“其實你可以不用告訴我這……”

沈北渚目光凝在咖啡杯上，打斷言禾：“你知道南行告訴我第一句話是什麽嗎？

“他當年告訴我說，這個好，不像是何玄，家裏怎麽逼都咬牙挺着，适合我。”

沈北渚擡頭看言禾，帶點豔羨道：“我當時想着，他愛的人肯定很幸福。”

言禾低頭：“也沒有。”

沈北渚詫異：“……沒有？”

言禾垂目：“看着，其實很難受的，很……無能為力。”

“有些時候，甚至希望，他不要這麽強撐。”

沈北渚：“至少你不用跪着求他。”

言禾沉默。

過了會，言禾問：“何玄父母逼他很厲害嗎？”

沈北渚：“也就是老一套，他爸不想見他，他媽見天哭，天天罵他。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有時候還挺在乎世人的眼光。後來鬧開了，他受不了，出國了，出國前……結了婚。”

言禾：“那也還好。”

沈北渚：“還好？”

言禾看他，慢慢道：“咬咬牙，其實也能過來，對吧？”

沈北渚深吸口氣：“也是。”

沈北渚：“戚泠不就熬過來了。”

言禾抿唇：“他不一樣。”

沈北渚緩慢重複：“不一樣？”

言禾垂目，緘默一陣，說：“他父母送他去做過治療。”

“治療？”沈北渚蹙眉。

言禾擡眼，眸子幹淨一眼望到底，臉上不悲不喜，聲音沉。

“你知道的，那種治同性戀的，認為是，一種病的私人診所。

“他父母……”

“送他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