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小制杖

第54章 你哭了

言禾失語半天，再開口，問了個傻問題。

“你，你什麽時候給我戴上戒指的？”

戚泠笑起來，感覺又有人來了，趕忙拉着言禾往前走幾步。

戚泠：“吻你的時候。”

言禾：“……我缺氧。”

戚泠收不住笑，說：“我知道。”

言禾擡手看，這枚戒指徘徊在家半個月多，終于躺在屬于它的位置。

他的這枚裏，鑽戒左邊刻的是QL.

兩個人手尺寸差不了多少，他試了幾次，終于确定。

戚泠用左手抓着言禾的，道：“來，拍一張。”

“哦。”

言禾用遠景雪山作背景，手機拍了一張兩手交疊的，傳給戚泠。

戚泠發了條朋友圈，圈的都是gay.

配字只打了個句號。

言禾不斷吸鼻子，剛才一激動，現在缺氧的感覺就很厲害。

戚泠牽過言禾，他乖乖跟着後面走。

戚泠回看一眼，言禾還是一副懵懂的樣子，戚泠忍不住嘴角勾起。

走得很緩，戚泠回想剛才的場景，問：“為什麽是直到愛消逝殆盡？”

言禾摸了摸鼻子：“不然該是什麽？”

戚泠挑眉：“直到死亡？”

言禾：“如果我愛你，你老死了我也會愛你啊，如果不愛了，這段關系就結束了吧？唔，沒什麽，我只是不太相信永恒。”

戚泠：“為什麽？”

言禾：“言靜的戀情很多，誓言也并不能保證天荒地老，有些很短暫，有些……或許我們可以很長久吧。

“所以我覺得，能不能分開兩個人的，大概是心意。離心了就沒法子了，心在一起的，死了還會活在對方心裏罷。”

戚泠垂目，片刻後，說：“嗯，改的不錯。”

翻出朋友圈，已經有人留言，戚泠删除掉，重新發。

配上了言禾誓言的最後一句。

直到這份愛消逝殆盡。

戚泠問：“想吃湯鍋嗎？”

言禾：“你想吃就去，我……可能還是吃不下。”

戚泠：“那聽我的。”

到了地方，戚泠給言禾盛了一碗湯。

言禾：“這是？”

戚泠：“石鍋雞。”

言禾喝了一口，很濃，很好喝。

戚泠打開手機，朋友圈回複要爆了。

周池光：【握草，你還删了重新來一遍！】

尤素西：【我就想知道是誰求的婚，微笑.JPG】

俞泉：【配字有點意思，戒指太素】

劉長故：【啊啊啊啊啊啊，我瞎了】

朋友A：【恭喜】

朋友B：【……還是恭喜】

戚淑：【啊啊啊啊啊，好激動，但是為啥是素圈？】

沈南行：【恭喜，媳婦兒你管得多了】

朋友C：【所以，戚老板你對象到底是啥樣？】

朋友D：【樓上+1】

接下來大家一致問題全是什麽樣子上。

戚泠随手拍了個言禾，發了朋友圈，圖片配字标了個媳婦，這條把言禾屏蔽掉。

戚泠心情很好一條一條回複。

回複周池光：【你沒看錯】

回複尤素西：【言禾。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回複俞泉和戚淑：【內鑲鑽】

其餘的一應回複：【謝謝】

順手刷新，劉長故發了一條：

戚老板拍的太不走心了，給大家看看我店裏的小朋友抓拍的，請叫我雷鋒。

配了言禾的圖。

抓的太準。

戚泠：……

戚泠留言：【快删了】

劉長故秒回：【再挂十分鐘】

小群很快有了動靜。

周池光問：【內鑲鑽？】

戚泠：【嗯】

周池光：【……我第一次覺得你好會玩】

戚泠：【言禾點的】

周池光：【……】

周池光：【我感覺少男心炸裂】

戚泠：【你不是少男好多年】

周池光：【……艹】

戚泠收了手機，不回了，眼角彎起，心情好得很。

下午戚泠問言禾去不去小昭寺走走，言禾答應了。

小昭寺的規模比不上大昭寺，但是兩個人并肩走着，言禾就覺得特別好。

除了走得特別慢，不能跑，沒什麽不好的。

天高雲闊的每一天，如果沒有高原反應就太完美了。

戚泠問言禾：“接下來你還想去哪裏？”

言禾愣愣：“還有多久來着？”

戚泠：“大概有個五天。”

言禾吸了吸鼻子：“想回家。”

戚泠微笑。

“好。”

戚泠：“你想明早走還是今晚？”

言禾：“随你吧。”

戚泠：“那今晚連夜走罷。”

言禾愣了愣：“這麽趕？”

戚泠：“昨天不是高原反應一直睡不下去嗎？”

“唔……呵呵。”

連夜走，按原路返回，先到成都，第二天再轉機回家。

到酒店已經是半夜一點，言禾靠着戚泠的肩膀，在出租上困得不行。

戚泠付了錢，半拽着言禾進定好的酒店。

這次沒定市中心的，定了個離機場近的。

下了出租，言禾深吸口氣，酥油的那股味道終于消失，空氣裏沒有其他的氣息。

言禾暈着腦袋，伸手：“我幫你拉個行李箱吧。”

戚泠拂開他手：“別鬧，進去大廳坐着等我。”

言禾摸摸鼻子，戚泠看都不看他。

他默默聽話往裏走去。

找個男人的好處，大概就是，不用處處逞強？

言禾說不出來，不過如果他的另一半是女性，他大概看不得女性一個人忙上忙下的。

就像言靜一樣，是需要呵護的。

言禾坐在大廳沙發上，看戚泠從褲兜裏掏出兩個人的身份證，又拿出錢來付了。

頭還是一陣一陣的疼，高反沒過去。

身體不是很配合，這大概會持續一兩天罷。

戚泠弄好，對言禾招招手，言禾就跟着他往上走。

從背後看戚泠，言禾覺得他肩背特別挺闊。

大概是軍人世家的緣故。

被戚泠推着去洗漱，一早料定的結果。

等言禾蜷在被子裏，戚泠問了他幾句，才去洗漱。

太陽穴也不斷跳，缺氧的感覺好歹是消失了，言禾迷迷糊糊的，沒睡下去，直到戚泠出來，他恍惚看着戚泠。

戚泠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問：“睡不着？”

言禾悶聲：“高原反應還沒過去。”

戚泠坐床上，言禾湊過去，戚泠挑眉看他，言禾呢喃：“親一個。”

戚泠還沒回神，言禾摟着他脖子，湊上去輕輕抿他唇。

戚泠很快掌握主動權，言禾被吻得輕哼。

言禾手下是滿背的傷痕，不平整，這兩個月幾乎摸慣了。

戚泠手也在言禾腰上徘徊。

親過唇，在脖子處逡巡。

言禾剛開始思考是不是有點過了，戚泠只抱着他喘息。

一刻後，推了推他，道：“睡吧。”

言禾：……

行吧，比他冷靜。

睡的時候，言禾用臉蹭着戚泠皮膚，肌膚摩拭讓他很舒服。

戚泠：“很難受？”

言禾：“哈？”

戚泠：“你難受的時候才比較喜歡撒嬌。”

言禾支吾：“……還、還好吧。”

戚泠輕輕摟着他，另一只手慢慢撫着他背，輕聲道：“慢慢睡吧，應該能睡下去的。”

言禾覺得他聲音真好聽。

過了會，戚泠摸了摸言禾手上的戒指。

言禾：“突然戴上戒指有點不習慣。”

戚泠輕聲：“會習慣的。”

言禾：“嗯。”

戚泠突兀道：“我愛你。”

言禾：“……嗯，我也是。”

戚泠握住言禾的手：“睡吧。”

言禾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想，這人一定是有什麽讓他速度入睡的魔力。

這種感覺，大概可以概括過，安心。

回到家的時候，言禾耳朵裏尚存留着飛機上的耳鳴陣陣。

戚泠看一眼家裏，問：“還難受？”

言禾：“好點了。”

戚泠指了指沙發：“去吧，坐着，我把家裏打掃下。”

言禾：“我和你一起。”

戚泠将鑰匙放在玄關處的鞋櫃上：“那你先去把床單換了，然後去洗澡。”

言禾：“洗澡？”

戚泠看了言禾一眼，目光凝在言禾的腰上。

言禾：……

哦，昨晚沒洩出來的火。

言禾：“我……不舒服。”

戚泠：“剛才誰說好點了？”

言禾：“……我說什麽有用嗎？”

戚泠已經拿起掃帚，看都不看言禾：“我也可以幫你洗澡啊~”

這日了哈士奇的錯亂感。

戚泠：“沒開玩笑。”

言禾面無表情：“哦。”

換好床單，抱去洗了，從衣櫃裏扯了床幹淨的出來，言禾見着衣櫃裏半壁江山都是戚泠的衣服，不自知摸了幾把，回望一眼，人就在外面忙進忙出的，分外真實。

等洗完澡，言禾滾在床單上，在想，為什麽那麽聽話？

不自覺就睡過去，還是家裏的床舒服。

等言禾揉着眼睛醒來，太陽略微西斜，戚泠安靜坐在室內的小沙發上，玩着ipad，不知道在看什麽新聞。

言禾：“弄好了？”

戚泠：“早好了，一進來看你睡得香。”

言禾有點不好意思。

然後，但見戚泠站起身，刷一聲把窗簾拉起來。

言禾：……

言禾：“你這個，是不是快了點？”

戚泠回頭笑：“快什麽？”

光線幽微，模糊五官，一霎有點時光交錯感。

言禾忽然有點不敢面對這樣的戚泠。

戚泠走近，俯身看他，言禾呆呆盤腿坐着，在對方安然的目光下手腳有些無處安放。

時間從分秒延緩到一個輕微呼吸。

再到戚泠的一個眨眼。

言禾動作不了，就看着戚泠的面容。

不一樣，又就是這樣。

戚泠臉湊得極近，帶點蠱惑撩撥的口吻問：“想到了什麽？”

言禾胸膛起起伏伏，垂目不應。

戚泠輕笑一聲。

言禾心魄都要被這輕浮的笑意攝走。

還來不及說話，眼前一黑，言禾問：“是什麽？”

戚泠在他耳骨邊呷一口，低聲道：“領帶。”

言禾的手不由抓緊床單，戚泠撫了撫他背脊，聲音又沉穩幾分：“放松。”

言禾：“你……幹嘛？”

戚泠：“幹你。”

話音一落，細密的吻落在言禾的眉心鼻梁上，最後落在唇上，輕如羽毛。

言禾不由顫了顫。

濡濕的吻落在言禾的耳朵邊，他的脊背都酥麻到微顫。

戚泠舔舐他耳垂，吹氣：“等一下。”

言禾幾乎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和剃須泡沫混合的香味。

腳步聲走遠，過了會，腳步聲又近了。

唇上觸到個冰冷的光滑物體，戚泠道：“喝下去。”

言禾張嘴：“又是什麽？”

戚泠莞爾：“吐真劑。”

一口喝完，灼熱刺痛從口腔燒到胃部。

是酒。

還不是低度數的酒。

言禾咳了兩聲，本來高原反應就沒完全過去，一霎感覺到接下來會更厲害，微微仰頭低喘，大口吸氣，卻不說什麽斥責的話。

戚泠溫柔抱緊言禾，一顆一顆扣子解開睡衣，手伸進去摩拭，嘴唇在脖頸處溫柔逡巡。

言禾耐不住，喊了聲：“戚泠~”

回應言禾的，是越發膠着的吻。

言禾伸手不知道往哪裏放，被戚泠溫柔交握按在床單上。

言禾聲音抖着：“嗯，你要問什麽？”

戚泠咬一口他肩頭：“等會，酒還沒起作用。”

言禾上唇咬起下唇，更加難耐。

很快就被扒光，言禾的腦袋愈加昏沉。

四肢交纏，能抓到戚泠的衣服，言禾嘟囔：“你沒脫。”

又是輕笑聲，片刻不到，再覆上來的溫熱肉體全身赤裸。

言禾忍不住伸手去撫戚泠的脊背，觸手的疤痕，潰爛傷，再長好不是那麽容易。

言禾開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低聲問：“你為什麽這麽倔？”

戚泠用舌去卷言禾一側乳頭，言禾嗓子裏發出迷迷糊糊的輕哼，他愛極。

戚泠：“什麽？”

言禾：“你為什麽這麽倔。”

戚泠後知後覺言禾的手放在右肩背後上那個疤上。

戚泠去吻言禾，吻得言禾臉上泛紅，手下撫着言禾的性器，頂端有些泌水。

戚泠誘導般輕柔問：“你知道了什麽？”

言禾喃喃：“你猜......”

戚泠親吻言禾面頰，哄道：“乖，告訴我。”

聲音幾近沙啞，戚泠正待分辨，但見那抹領帶下端濡濕。

戚泠連忙給解開。

言禾雙眼緊閉，眼睫濡濕，淚水不斷從眼角湧出。

戚泠心疼用手輕撫掉眼淚痕：“你哭了。”

言禾仰頭吞咽口水，似乎在壓抑自己。

“你惹我哭的。”

戚泠無言。

半晌說不出話來。

言禾難耐在他身上蹭，大膽直白道：“好難受，要，快點，唔......”

戚泠才回神，伸手撫弄言禾的腿根，言禾配合張開腿。

戚泠把言禾翻了個身，伸進連根手指，言禾不住哼哼沙啞惑人。

戚泠：“別哭了。”

言禾：“酒勁上來了，我也控制不住。”

戚泠嘆口氣。

戚泠：“你想到了什麽？”

言禾：“嗯嗯......好舒服......”

戚泠手更用力侍弄那關鍵的地方，言禾不住扭了扭腰。

言禾全身滾燙，嘴角津液橫流，說：“一些往事。”

戚泠：“喜歡現在得我麽？”

言禾不假思索：“喜歡。”

說完拱了拱腰：“受不了，快進來，嗯啊~”

一寸一寸低入，最後臀肉觸到了戚泠腰腹，戚泠動了動，言禾受不住得喘息。

戚泠伸一直手指頭在言禾嘴裏攪了攪，拉出來牽扯着唾液成銀絲。

戚泠全部抹在言禾的乳頭上，聽得言禾聲音越來越大。

不斷撅屁股讨要。

戚泠道：“再說一遍求婚的話呢，我還想聽。”

言禾愣愣，咽下口口水，慢慢道：“嗯，你、你願意成為我的愛人，嗯啊，輕點......不論，不論順境逆境，不論貧窮富貴......啊啊啊，要死，嗚......”

戚泠一巴掌打在言禾屁股上：“騷成這樣。”

言禾羞恥的緊縮身體，兩個人口中都發出快意的喟嘆。

戚泠：“繼續。”

言禾喘口氣：“不論貧窮富貴，嗯，不論健康殘疾......嗯嗯......”

戚泠重重操弄，言禾腰癱軟下去。

将人翻正，再深深搗入，言禾臉上的潮紅好看得要死。

言禾伸手摟住戚泠的頸子，深深看進他眼眸中，飽含情意道：“直到、直到這份愛消失殆盡嗎？”

戚泠溫柔吻了吻他失神的臉頰，反問：“那你願意愛我知道死亡分離我們嗎？”

言禾呆呆看着戚泠，戚泠臉上神色正經。

太賊了，居然給他喝酒，然後問。

戚泠問問用力全部頂入，沙啞低聲道：“我很願意愛你一輩子。”

言禾：“嗯啊，哎......”

言禾閉眼，許諾：“恩，後半輩子給你。”

越來越快的頂弄，言禾聲音漸漸壓不住。

戚泠洩在他身體裏的時候，言禾也在戚泠手裏射了出來。

戚泠抽出，下床那紙巾，給言禾擦幹淨。

戚泠：“要去洗澡嗎？”

言禾搖頭：“讓我躺會兒。”

戚泠躺在言禾身邊，言禾：“抱一個。”

戚泠轉身将言禾摟緊，輕撫他的背脊。

言禾好奇：“為什麽你總是喜歡在床上問這些話？”

戚泠親言禾的眉心，直白：“要哭不哭的，喜歡看你那樣說情話。”

言禾不由笑起來，用鼻子蹭戚泠的皮膚。

交纏後的兩個人，是一樣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