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三節課是體育,戚泠将言禾拽到醫務室,讓他睡
言禾懵懂:“不是要上課嗎?”
戚泠:“我說我胃疼。”
言禾更愣:“那我來幹嘛?”
戚泠将言禾按到病床上,安然道:“萬一太疼送我去醫院的陪護。”
言禾:……
戚泠口吻驀然溫柔下來:“睡一節課吧,我有點事情還想問你。”
言禾一沾上枕頭就暈的很,戚泠又在旁邊,他感到安全無比,戚泠問:“你生日不是要來了嗎,你有什麽想要的?”
言禾嗫嚅:“沒……”
戚泠還來不及說第二句,人就睡過去。
戚泠搖頭,這是得有多困……
言禾被鈴聲吵醒,坐起來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褲兜,摸到藥,就松了口氣。戚泠蹙眉,但是沒問。
言禾轉過頭,戚泠手上拿着本雜志在翻閱。
言禾摸鼻子,低頭:“麻煩你了。”
戚泠:“你最近都睡不好?”
言禾抿唇,起身來疊被子,沒回答。
戚泠也覺得冒昧了點,直接問他家裏有什麽事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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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禾背對他低聲:“有時候我媽會和我通話,不過她也忙……應該過了這段時間,就會、會好些吧。”
戚泠的重點抓的非常微妙:“有人和你說話會睡好些嗎?”
言禾不确定:“可能吧。”
兩個人回教室,言禾的臉色紅潤許多。
戚泠一路上沒說話,心裏想着事情,走到教室門口,何慧站在外面,看到戚泠笑起來。
言禾懂,拍了拍戚泠的肩就回了教室。
戚泠一口血簡直憋成內傷。
直直看着言禾頭也不回。
對着何慧的語調就冷淡幾分:“怎麽了?”
何慧随着戚泠目光,看了眼離開的言禾,有點不知所措道:“我剛聽你們班人說你胃疼,就想過來看一眼。”
戚泠轉念一想,剛才好像兩個班一起上體育來着,口氣軟幾分道:“沒事了,回去上課吧。”
何慧點頭,往他們教室看了眼問:“剛才和你一起那個就是言禾麽?”
言禾的名字,倒是全年級沒幾個不知道的。
戚泠心一緊,提高點音量:“他怎麽了?”
何慧看他不高興,低頭只笑着道:“都說他帥,近看果然很好看。”
戚泠心裏更不舒服幾分。只是理由和何慧心裏所想,相去甚遠。
戚泠回到言禾身邊坐着,言禾看他一臉不高興,笑問:“怎麽見了女友都不高興?”
戚泠瞪他:“她說你好看。”
言禾愣,片刻後,忍不住握拳靠近嘴部遮掩着笑起來,眼笑的彎彎,瞳色淺。
唔,果然是,很好看。
戚泠的氣性也被他突兀地笑掉。
晚上寝室熄燈,戚泠想了片刻,起身跑到過道處,撥通了言禾的電話。
如果沒人接就算了,戚泠這樣對自己說。
輾轉反側的言禾幾乎立刻就接起來,下意識道:“媽?”
戚泠有點尴尬,輕聲說:“不是,是我。”
言禾有幾分失望,溫聲說:“哦,戚泠,找我什麽事嗎?”
戚泠舔舔唇角,聲音壓得更低:“你還是睡不好?”
言禾揉了揉眼睛,幾不可聞嗯了一聲。
戚泠默然片刻,厚着臉皮:“我也沒睡着,不如說幾句話?”
“好的。”
戚泠:“你什麽時候生日來着?”
言禾:“下個月二十號。”
戚泠:“你有什麽想要的嗎?”
言禾笑:“沒,我希望我媽抽出空來陪我過……不過可能性不大。”
戚泠抿唇,言禾沙啞嗓子道:“我有點困,如果沒人回答你就挂了吧。”
異常性|感的沙啞。
戚泠被夜風吹着,臉也有幾分燙起來。
“好。”
言禾:“謝謝你。”
好半晌,戚泠結結巴巴:“你,不需要說這個。”
人已經不回答了。
第二日見到的言禾又活了過來。
周五放學,戚泠問:“你不去打籃球嗎?”
言禾身體有點僵硬,強顏歡笑道:“暫時不想去。”
周末,何慧約戚泠出去,戚泠推掉,回了家。
周日的晚上,言禾打了電話過來,戚泠受寵若驚,接起來言禾的聲音疲憊非常。
戚泠有點懂了,言禾失眠得厲害。
至此,戚泠每晚踩着點給言禾打電話。言禾不煩他,雖然總是說幾句話就睡過去,但是也比睡不着好,戚泠這樣想着。
言禾不說煩,有時候會主動給戚泠打個電話。
戚泠就像是上瘾一樣,戒不掉。
持續了一周,寝室的哥們調笑:“你這每天晚上真是,何慧不煩你嗎?”
戚泠不回答,任由他們想着是誰。
然而這暧昧的态度,就有人把玩笑開到何慧面前去。
當何慧問戚泠的時候,他頓時有些頭疼,生硬道:“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何慧小聲說:“已經有幾周周末沒一起出去玩。”
戚泠不冷不熱道:“期中考試馬上來了。”
何慧失聲,咬唇。戚泠深吸口氣,道:“我覺得配不上你,不如我們還是……”
何慧猛然眼睛睜大,戚泠心軟一霎,話沒說連續,何慧立刻找借口離開。
周三照例體育課,男生跑1000米。
言禾跑完直喘氣,慢慢在操場走着,剛跑完的同班同學張巒子沖上去就把手搭在言禾的肩上半摟着,上氣不接下氣:“兄弟,走不動了,給我靠靠。”
言禾瞳孔收縮,猛然推開他,張巒子被這猛力一推推出幾分火氣,正要說話,一擡頭看見言禾滿額頭的冷汗,愣了愣,還沒問他怎麽回事,言禾就跑了。
張巒子想起來跟着言禾走,找到言禾的時候,他剛吐完。
張巒子徹底呆了,指着言禾問:“你這是,怎麽了?”
言禾閉眼,帶了兩分虛弱:“跑完步,胃不舒服,你剛好湊上來。”
張巒子沒忘記言禾當時看自己的那一眼,但是言禾的解釋沒問題。
張巒子好心:“我扶你起來吧。”
言禾立刻擺手:“別,你等等……”
張巒子不解,言禾道:“你給我買個胃藥去吧,止胃酸那個,拜托了。”
張巒子反應過來:“哦哦哦,看我……那你就在這兒?”
言禾站起來,用水沖臉,清醒幾分,說:“我在操場等你。”
張巒子點頭,一溜跑就出去了。
言禾強撐的樣子才剝落,慢慢往外走去,眼前還有點重影。
下午言禾請了假。
一周結束,戚泠也明顯感覺到,言禾的精神狀态很糟糕。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言禾瘦了。
周六,張巒子和戚泠是一個寝室的時候,戚泠做作業,張巒子就和其他人開玩笑。
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将周三的事情講了出來,戚泠寫字的手停住。
張巒子笑:“你們真不知道,他當時的眼神,我還以為是我把他惡心吐的,誰知道是胃不舒服。”
寝室有一個同學開始附和:“他好像是胃有點問題,有一回我就撞見他在吐來着,臉色那個白啊~他不是請假了嗎,該是去看醫生了吧!戚泠,你們是同桌,言禾是什麽問題啊?”
戚泠蹙眉,手捏緊。
言禾是沒有胃病的。體質也好,愛打籃球,不會跑個一千米就倒。
戚泠想到了每晚的電話,言禾聲音帶着的那兩分沙啞,并不正常。
他臉色直直沉下去。
吃過晚飯,戚泠看着手心那把鑰匙,坐着想了很久。
這是言禾家的鑰匙,他上學期去的勤快,有幾次言禾不在就被鎖在門外,言禾幹脆給他配了把。回想起來,差不多有兩個月沒去過言禾家裏。
半個小時後,戚泠揣着鑰匙出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請大家穿好防彈衣呢~~但是我校文被自己QAQ……寫了個小劇場~~~大家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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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上學期結業時,戚泠和言禾在一起差不多有個大半年,聖誕節是兩個人一起過的,戚泠收到了羊絨紡織上面有雪花的毛衣,帶紅色的色調,不太符合戚泠氣質,是言靜提議的審美。穿上看着卻覺得莫名帶點可愛,在言禾眼裏。
班上的女生喜歡,老是伸手想去摸毛衣下擺綴着的小雪花球,是用兔毛做的,戚泠不許,幾天下來,小毛球還是被女孩子揉禿了一層。
因為言禾總是在一旁說:“摸摸又沒什麽。”
在言禾面前,戚泠不情不願給女孩子拽兩把那個小球球。
然後言禾發現,戚泠開始在周末穿這毛衣,周一又脫下來換其他的。
反正女孩子是徹底撸不到兔毛球了~(^-^)V~
兩個人分開過年,走前言禾給了戚泠一個國外的號碼,言禾要跟言靜去英國和朋友一起過年,等言禾在英國,晚上兩個人總會通話幾分鐘,言禾會主動給戚泠撥,怕他零花錢不夠付國際長途話費。
言禾和言靜初七回國,言靜要去趕自己的畫作,言禾在言靜處待了兩天就回學校的房子住,把家裏收拾下,晚上覺得有點冷清,半夜起來喝水的時候,言禾想,不知不覺已經習慣有人同住的氛圍。
是言靜不曾帶給他的氛圍。
戚泠中途也跟着父母拜親訪友,回不來。
又過幾天,臨近開學,戚泠提着大包小包喘着開門回屋,放下東西在沙發上挺屍。
言禾好奇:“都是什麽?”
戚泠仍舊喘氣:“外婆家做的香腸臘肉,有舅舅帶來的兔頭,還有只鄉下的雞,我媽知道我住的地方有冰箱,一股腦塞給了我。”
言禾又望了一眼,肅然起敬。
晚上就把雞炖了,味道不錯。
言禾給了戚泠一套格子的睡衣,帶英國的方方正正審美,淺藍色和白色混着,材質很好。比起毛衣,戚泠更喜歡這套言禾挑的睡衣。
等要給言禾新年禮物的時候,戚泠有點不好意思。
抖抖索索,半天摸出個紅包來。沒什麽新意。
言禾要拆開,戚泠急忙阻止:“別別別,不能當着我拆!”
言禾以為是風俗,又停了手。
等睡前想到這個事情,言禾趁着戚泠洗澡在客廳拆了,裏面是一張紅色的一百塊錢,被疊成了心形,疊的一點不好,有些地方好像反複過。言禾看了半天,沒忍住,笑起來。
戚泠洗澡出來就看着這一幕,霎時耳根就熱了。
言禾睨他,戚泠:……
半天,戚泠惱羞成怒:“別笑了!”
言禾終于忍不住:“哈哈哈哈哈,誰教你的?”
戚泠咬唇,轉身進卧室!
口亨,戚淑說好的讓人感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