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不想聽
言禾将車打開，才想起戚泠是有車的。
言禾看他：“你車跟着我們走？”
戚泠點頭：“好。”
尤素西上了言禾的副駕，熟練将安全帶拉好，轉過頭認真看着言禾。
言禾：“幹嘛？”
“你還喜歡他啊？”
言禾沒說話。
尤素西啧啧兩聲，将包往懷裏一抱，看窗外風景。
沒到下班高峰，言禾開到菜市場附近有些猶豫，尤素西：“要不我開你車回去，你去買菜？”
言禾想了想，點頭。
言禾找了個地兒停車，将鑰匙給了尤素西，過去和戚泠說了聲，進去給吃貨買晚膳食材了~
尤素西帶戚泠進言禾家，進門前戚泠摸出手機，給門牌號拍了張。
尤素西：……
才入夏就有些熱，尤素西熟門熟路将空調開了。往沙發上一癱軟，拿起包零食就吃。
戚泠：……
戚泠翻了個杯子出來，打開冰箱，有鮮榨的果汁，給自己倒了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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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素西懶懶道：“也給我來一杯啊~”
戚泠：“我們不熟。”
尤素西：……
尤素西：“哼！”
戚泠喝着果汁，到處走，一間書房，一間主卧，一衛。
主卧，雙人床，但只有一個枕頭，戚泠将衣櫃的門推開，翻了翻，全是一種風格，一個尺碼，內褲也只有一個碼子。他将衣櫃門關上，慢悠悠又喝了口果汁。室內風格簡單，也沒幾樣東西，床頭有個相框，是言禾媽拍的藝術照，黑白的，色彩抹不去畫面裏美人如玉。
戚泠站在他主卧裏，背靠牆，安然喝完果汁。
出去，尤素西懶沙發上還沒喝到口水，戚泠又拿了個杯子。
給自己加滿，又倒了杯。
戚泠坐另一張沙發，将果汁放茶幾上，推到尤素西面前。
尤素西看他眼，拿過，喝了。
戚泠：“言禾什麽時候回國的？”
尤素西：“我們不熟。”
戚泠：……
戚泠：“那把杯子還給我吧。”
尤素西：……！
尤素西瞪他：“去年來的學校，具體我沒問。”
戚泠：“他沒定下來？”
尤素西：“相親安排的跟趕集似的，怎麽定呀？”
戚泠：“我說的是，男朋友。”
尤素西：“你是希望他有還是希望他沒有啊？”
戚泠長睫毛蓋住眸子，摸了根煙出來聞了聞：“我也不知道。”
尤素西：“就他那煞筆樣兒，哪兒找得到□□，只幻想着找真愛去了。”
戚泠笑起來：“你說得對。”
尤素西：“對哪兒了？”
戚泠：“煞筆樣兒。”
尤素西：……
尤素西：“你呢，這是尋仇還是尋真愛啊？有男朋友沒有啊？”
戚泠往沙發上一躺，看着天花板：“前段時間正找了個。”
尤素西呼啦一下坐直了身子。
戚泠：“剛分了。”
尤素西咋咋呼呼道：“你這上門來就想玩弄我們言禾感情啊？”
戚泠閉眼：“指不定誰玩誰呢。”
尤素西：……
平心而論，言禾要是玩弄了戚泠，好像，也不錯？
啊呸！言禾學會了玩弄感情嗎？！
尤素西還沒開口，拍門聲響了：“快開門，快開門，血水要流出來了……”
戚泠起身，給把門打開，往下掃一眼，拿過那尾才殺的魚：“放手。”
言禾乖乖放手。
尤素西白眼翻上天。
戚泠把魚提進廚房，把袋子去了，将魚在水龍頭下，把血水沖走，也帶走那些腥味。
言禾站在門口，進退兩難：“你、還是放下，我來，吧？”
戚泠看都不看他：“門口血水拖了嗎？”
言禾還魂一般趕緊去找拖把。
尤素西：……
尤素西拿着果汁，看着言禾一絲不茍将走道上滴着的血水拖了，然後按了電梯，下去繼續當保潔人員。
尤素西：……
尤素西進廚房，戚泠将菜都提了進去，她給自己又倒了杯果汁，看着他将袋子都扔了，給言禾放好在他常用的地方，然後洗了手。
戚泠見尤素西看他。
“他小時候生活在英國，國外帶來的好習慣。”
尤素西：……
尤素西：我TM問了嗎？！！
戚泠不管她，徑直出去坐沙發上開了電視，像是在自己家般舒适。
言禾回來了，臉上有點潮紅，尤素西随口問：“都拖幹淨了？”
言禾忙不殊點頭：“來回拖了三遍。”
尤素西表情：媽的智障.JPG
一頓飯吃的倒是還好，戚泠就沒說過幾句話，言禾開始有些不自在，和尤素西拌嘴幾句，又開始放飛自我二起來。
戚泠幫言禾收拾碗筷，言禾連忙道：“我來我來，你別動。”
戚泠看言禾一眼，放了手，坐回沙發上。
言禾：“素西，你把那個遞給我一下。”
尤素西邊遞給他，邊恨恨道：“有了□□，忘了朋友……”
言禾假裝什麽都沒聽到。
言禾拿了保鮮盒，給尤素西打包了三大盒，找出食品塑料袋，嚴嚴實實套好，怕漏了油出來，不敢給尤素西這如風的女子拿着，自己提着，拿了車鑰匙。
言禾：“走吧，我送你回去。”
尤素西看眼保鮮盒：“不然你把飯也給我打包了吧！”
言禾哭笑不得：“姐，我這真不是外賣，你就煮個飯，至于麽？”
尤素西不說話，只看着言禾。
言禾：“好好好，我去你屋把飯給你煮好再走行吧？”
尤素西高興了。
戚泠插一句：“你住哪兒？”
言禾報了個地址。
戚泠：“你也別麻煩了，我送她回去吧，微積分不是都安排在早上頭兩節麽？”
言禾一想，自己明天還真是頭兩節的課。
尤素西也是清楚言禾的，看了眼時間，拿過保鮮盒，也不矯情：“他送吧，你也洗洗睡，晚安了~兒子~”
言禾：“媽，您老走慢點~”
戚泠：……
尤素西抱着盒子，坐在戚泠副駕上。
時間不久，二十來分鐘就到了，戚泠在她家樓下找了個地兒停車。
尤素西提好自己的包，将保鮮盒都拿好，開車門出去，就看着戚泠背靠在車尾，手裏拿了根煙抽。
尤素西又将東西放回去，從包裏摸出自己的女士煙，捏碎裏面的薄荷球，摸出打火機點燃，跑過去和戚泠站一處。
兩個煙友各抽各的。
尤素西起了逗弄的心思，問：“想不想聽言禾的情史？”
戚泠轉過頭看她。
我就不告訴你，這句話正含在舌尖了。
戚泠吐了口煙，淡淡道：“不想。”
尤素西：……
尤素西感到麻木：“哦。”
戚泠又抽了口煙，扔地上用腳碾了，說：“改變不了什麽。”
聽完，尤素西倏爾不想去看他神色。
都抽完，戚泠開門将盒子遞給她，還有她的包，問：“不需要我上樓給你煮飯吧？”
尤素西：……
這個連男人都要和她搶男人的世界！！！
自從那天後，戚泠又消失在言禾的世界。
并不像言禾所設想中咄咄逼人的開端，他們居然還一起溫馨吃了個飯？！
WTF!
所以，應該能做朋友吧？！
想到最後，言禾腦中還是那三個字，WTF！
言禾天生少根筋，戚泠不找來，他惶惶兩天又釋然。
他|媽問他一番相親情況，言禾最後不得已祭出了殺手锏，尤素西45度擡頭仰天照。
言禾媽見着姑娘長得氣質挺好，算是信了言禾追人的鬼話，只吩咐下次把人帶回來，言禾硬着頭皮答應了。
言禾咬着牙把事兒給尤素西說了遍，迎來一頓暴打。
磨破嘴皮，送走個奢侈品小包，尤姑娘可算是應了。
尤素西好奇：“這麽些年了，你怎麽不出櫃？”
言禾惶恐搖頭：“我媽可是有心髒病，你別亂來。”
尤素西白他眼：“戚泠都找上門了，就這樣拖着？”
言禾又不說話了。
尤素西習慣他在戚泠的事情上沉默了。
張口送了他個字：“慫。”
周四，言禾課上到一半，後門走進來一個人，不像是學生，坐下擡頭看他。
言禾說到一半的話全忘了，哽在喉嚨裏。
戚泠看笑了。
搖了搖頭，戚泠起身往外走。
言禾輕聲咳，掩飾過不自然，又繼續講課。
戚泠從窗外他看不到的角落看言禾，時光荏苒，倒像是在他身上停住了一樣。
看幾眼，戚泠跑轉角處，摸了根煙出來慢慢抽。
尤素西路過，站住。
兩人對視。
尤素西擡頭看一眼，戚泠頭頂着四個血紅大字警示牌：禁止吸煙。
尤素西：“你頭上。”
戚泠擡頭看眼：“看到了。”又抽了口煙。
尤素西：……
“等言禾？”
“嗯。”
尤素西：“你等着。”
戚泠眼都不擡。
過了會，尤素西站在他對面的窗子邊，也摸了自己的煙出來。
兩人面對面吞雲吐霧。
下課鈴響了，言禾收了東西到處找戚泠。
一路過轉角，煙味兒嗆人。
言禾：……
言禾轉身就走。
尤素西好奇：“他怎麽了？”
戚泠不說話，看了眼手表。
五分鐘。戚泠掐了煙，往衛生間去了。
他前腳走，尤素西就聽到言禾的聲音：“就在這兒。”
言禾身後跟着教導處的人。
四目相對，言禾：……
尤素西：……
教導處來人：“尤老師，你這可是不對的啊，公共場所吸煙是罰款的，您知道吧？”
尤素西只看言禾。
言禾連忙拉了人，點頭哈腰：“老師您說她就好了，我教育過了，罰款我替她給，我一定私下再說她……”
罰了一百。
尤素西在教導處來人的虎視眈眈下，把煙滅了，并且煞筆強調了一遍：“我以後真不在學校抽煙了。”
剩下的，都被言禾說了個舌燦蓮花。
送走教導處的人，尤素西面無表情。
戚泠回來了，尤素西麻木看他。
戚泠拉了拉領口，漫不經心：“跟你說過了，他英國回來的。”
言禾：……
尤素西：……
尤素西蹬着高跟，踩得噠噠噠的走了。
對這個世界失望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晚8點更新，麽麽噠~~~
比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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