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陸緘把蘇亦背進房間, 輕輕把她放倒在床上,然後找來毛巾給她擦臉擦手。
蘇亦全程憨憨地睡着,一動不動。
她睡着時, 眼角微微上揚,兩頰緋紅, 櫻唇微嘟,特別可愛。
陸緘親了親她的眼睛, 心中有點遺憾自己不是禽.獸了。
他燒了壺開水,然後又加了礦泉水, 兌成一杯不涼不熱的溫水。
朦朦胧胧間, 蘇亦聽見有人在她耳邊喚她的名字。
她惺惺忪忪地張開眼睛,大腦還處于不清醒中。暖黃的燈光裏,有雙亮如星辰的眸子就在她眼前……蘇亦眨眨眼,原來人的眼睛可以這麽好看, 像小時候在鄉下外婆家看到的夏夜星光。
蘇亦帶着幾分癡迷,摟上來人的脖子,色色地說:“美人兒, 你是來侍寝的嗎?別怕, 我會輕一點兒, 不疼。”
陸緘:“……”
“美人兒, 你長得真好看,比慕容千澈、上官霖蕭他們都好看。”蘇亦的手指在男人特有的結處點了點。
“慕容千澈、上官霖蕭是誰?”美人兒蹙眉問道。
“和你一樣啊, 不過他們沒你好看。放心啊,以後我最寵你。”蘇亦捏着他的下巴, 很渣很賤地說道。
陸緘心說,我謝謝你。這丫頭肯定又看什麽限制級的小黃文了,還是np!
他低頭去咬蘇亦的嘴唇。本來只想懲罰似地親親她,但是親着親着就變味了,身下的小人兒就像是毒.藥,一旦沾上,就會讓他失去往日裏的冷靜自持。他狠狠地吻着她,蘇亦剛開始還能發出支離破碎的嗚嗚聲,後來漸漸沒了動靜。陸緘察覺不對,退開來,發現她的呼吸已經變得均勻綿長。
陸緘苦笑着搖搖頭,給她蓋好被子。又倒了水在床頭櫃上,這才洗澡關燈歇下。
半夜被人踹醒:“水,水,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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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緘起身将水遞給她。
蘇亦一飲而盡,翻身睡了。
陸緘怕她等會還要喝水,起身去倒了開水涼上。
重新躺在床上,蘇亦眼睛都沒睜,迷迷糊糊地摸過來躺進他懷裏,挪來挪去好半天才找到一個舒服的位置又睡着了。
陸緘被八爪精半壓着,渾身的血液隐隐有沸騰的趨勢。
他在心中默念:……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然後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
不知道背到第七十八遍,還是八十七遍,感覺剛有睡意,又被她吵醒:“水,喝水!”
陸緘起身給她倒水。
一個晚上就這樣折騰過去了。
第二天清早,天光大亮。蘇亦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打着呵欠地坐起來,意識還未完全清楚。她伸了個懶腰,白色的被子從身上滑落堆在腰間。
她迷迷糊糊地睜眼,四處打量一番,突然受驚般地睜大眼。
“啊!”蘇亦終于遲鈍地驚叫了一聲。這是哪裏?她怎麽會睡在這?
蘇亦驚悚起來,努力讓大腦運轉,使勁回憶昨天的情況。她和陸緘以及歐陽美美、蔣延四人從電影院出來,然後去了燒烤店吃飯,她和歐陽美美喝了不少,然後……
斷片了?!
她看到床頭櫃上放着陸緘的手機,所以是他帶她來的?
她猛地一把掀開被子,見自己衣服完整,也沒有什麽腰酸腿軟的感覺,遂拍了拍胸口:“還好,還好!”
蘇亦知道陸緘是正經人,她不怕他會做什麽,她怕的是自己酒壯慫人膽,把人家清清白白的少年給醬釀釀釀了!那他麽就尴尬了。
“什麽還好?”
蘇亦循聲望去,視線和說話的人碰了個正着。
陸緘剛剛洗完澡,腰間随意圍着塊浴巾,浴巾松松垮垮圍得很低,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掉下來。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陸緘袒露上半身。但是這一次,沖擊來得更猛烈。
陸緘的頭發還濕漉漉,身上也半幹未幹。他邊走邊擦,胸前的一串水珠,随着他的動作,緩緩下移,淌過他平坦緊實的腹肌,蜿蜒消失在半隐半現的人魚線中。
蘇亦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咽口水的聲音。她趕緊咳了一聲,先發制人地問道:“你怎麽在這兒?為什麽不單開一間房?”
陸緘哼笑一聲:“你這沒良心的,一個晚上我又是倒水又是當人形抱枕,結果你起來卻問我為什麽在這?”
“那也不用定個情侶大床房吧?”還是圓床?看着就暧昧地不行!
她想了想,還是問道:“昨晚,我們沒做什麽吧?”
其實,蘇亦的意思是問,她有沒有趁着酒醉,按住他來一套十八摸。
“做沒做,你自己不清楚?”陸緘把T恤套在身上,手放在了浴巾上。
蘇亦立刻捂着眼睛,“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陸緘低笑出聲。
輕微的悉悉索索聲和皮帶金屬扣扣好的輕微聲響後,他說了句:“好了。”
蘇亦把手放下來,看着清爽整潔的男人,有點不甘心就這樣被動,她嘴特別欠地說了一句,“如果特別細或者特別快就有可能感覺不到。”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
特別細、特別快!
哪個男人聽了能忍?
果然,陸緘成功黑了臉,咬着後槽牙,連名帶姓地喚她的名字:“蘇亦。”
蘇亦自知失言,不敢再挑釁。呲溜一下滑下了床,貼着牆邊,在陸緘的超低氣壓中,準備越過他奔向洗手間。
可男人早已洞察她的意圖,輕輕松松就拎着她的後衣領子,稍顯粗魯地将她推倒。
蘇亦亂踢亂踹。
陸緘牢牢握住了她光滑纖瘦的腳腕,欺身壓上來,雙腿鎖住她的膝關節,抓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
蘇亦還想掙紮,整個人卻像被巨石壓住一樣,動彈不得。
“你幹嘛?”蘇亦瞪他。
“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特別細,特別快?”說着,陸緘騰出一只手來,去解腰間剛系好的皮帶。
蘇亦驚慌失措地求饒:“是我胡說的,我胡說!”
陸緘淡淡地看着她:“你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和慕容千澈、上官霖蕭誰最強?”
蘇亦:“……”
她整張臉都紅透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嗫嚅道:“我錯了。”
“這麽喜歡看小黃文嗎,嗯?”
蘇亦原地裝死。
陸緘卻不放過她,拉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帶。
蘇亦緊緊閉着眼,拼命要抽回手,待碰到冰涼的皮帶扣時,她繳械投降,大叫:“不看了,再也不看了。”
陸緘沒有立刻放過她,而是将人輕輕松松翻了個面,在她屁屁上重重拍了兩下,然後才站起身。
蘇亦這時候也不敢和他正面剛,飛快地彈坐起來,又羞又惱捂着屁股忍着疼,沖進洗手間。
蘇亦和陸緘一前一後出了房門,準備去酒店樓下吃早餐。剛出門,就聽咔噠地開門聲。蔣延從隔壁的房間出來,他穿着皺皺巴巴的T恤,頭發有點亂,頭頂還不安分地豎着幾根,随着步伐左右搖擺。
三人視線相撞,蘇亦原地石化了數秒,然後急忙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蔣延一反常态地安靜,點點頭,說:“去吃早飯吧。”
蘇亦掏出手機,“等等,我給美美打個電話,告訴她我們在餐廳等她。”
蔣延:“不用打了,她已經走了。”說完,對上蘇亦澄澈的目光,他眼神有些閃爍:“她給我發了個消息。”
蘇亦哦了一聲,并未多想。
陸緘看着蔣延,突然眉毛一挑,有些明了。
三人坐在了一桌吃早餐。
蘇亦去拿食物,陸緘一邊慢條斯理地給剝水煮蛋,一邊用眼睛打量蔣延。
蔣延被他看得很不自在,把勺子一撂,雙臂抱于胸前,“你要說什麽?”
“禽-獸!”陸緘嘴唇輕啓,吐出兩個字。
蔣延一驚,不經大腦地回問:“你,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陸緘往他脖子上的紅色印記瞟了一眼。
靠!這人眼睛也太尖了吧。
繼而蔣延自嘲地笑了笑,是啊,他可不就是禽-獸嗎?!
昨晚,他把歐陽美美送到房間,給她脫了鞋,蓋好被子,正要離開,卻被人從後抱住。
蔣延吓了一跳,去拉她緊緊箍着自己腰的手,低聲道:“歐陽美美,你別這樣!”
歐陽美美像條美人蛇一樣,滑到他身前,淚如雨下地哽咽道:“求你,別拒絕我!”
說着,吻住了他。
蔣延腦子一片空白,等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被歐陽美美推倒在床上。
她壓貼在他身上,将他緊閉的唇撬開,像是行走在沙漠的旅人一下尋到了綠洲一般,她的唇蜿蜒而下,貪婪而急切地在他身上用力吸吮。
微微的刺痛,讓蔣延的意識回籠。
他緊緊攥住摸在他小腹的手,歐陽美美用力掙紮幾下,卻沒有成功。
她沒有說話,半閉着眼,抽抽噎噎,淚如雨下。
大滴大滴的淚砸在蔣延的臉上,眼睛和嘴唇。
蔣延睜不開眼,張不開嘴,因為全是她苦澀的淚。
他擡手為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只問了一句:“歐陽美美,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點頭:“蔣延。”
“你會後悔的。”他又道。
歐陽美美大力搖頭。
緊緊攥着她的手,終于一點一點松開。
……
早上,蔣延醒來時,身旁空空如也。
他揉了揉臉,掀開被子,目光定在白色床單上那一抹刺目的暗紅。
他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你還好嗎?昨天的事,我會負責。】
歐陽美美:【我已吃藥,不用負責。】
蔣延:“……”他一時很難形容自己的心情,總有種被嫖了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