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蕭芸多少次在力挺夏阮阮,現在兩個人的名字幾乎是綁定出現的,若不是蕭芸有将大部分內容壓下來,關于兩個人的新聞定是要番上好幾倍。
主要還是蕭芸害怕影響到夏阮阮事業發展。
不過即使她去壓了,群衆的眼睛總是雪亮的,加上蕭芸還動不動發糖,導致不少人開始磕這對真人cp了。
光是兩個人的名字放一起,就是一個話題。
導演當然樂于見到這種情況。
夏阮阮答應是答應了,不過片刻又托着下巴開始有些懷疑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雖然不是正式拍劇,可這也算是和蕭芸同臺了吧,萬一跟不上蕭芸的節奏,豈不是太對不起先前說的那番話了。
不過,比偶像差好像也實屬正常?
可夏阮阮就是不想。
她明明沒有太多的名利心,上進心也只能說是平平,倘若不是為了追趕蕭芸,她完全可以慢慢來。
可一遇到今天這事,夏阮阮便開始慌張了起來。
她就是不想再蕭芸面前丢臉。
她想拿出最好的一面,給蕭芸看。
告訴蕭芸,她可以追得上。
她正垂頭喪腦得擔憂着,便被人用手指輕輕彈了下腦袋。
一擡眼,瞧着含笑的蕭芸,夏阮阮臉上一抹紅,仿佛小秘密被人發現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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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斜過腦袋。
蕭芸湊近道:“你在想什麽?想的如此入神,我喊你好幾聲了。”
夏阮阮将人推開,捂着剛剛被彈的額頭,小聲道:“沒想什麽。”
蕭芸又問:“怎麽?被我彈疼了嗎?”
她剛剛應該沒有使多大力氣才對呀。
夏阮阮擡眼又垂下眼,飛快道:“對。”
蕭芸還沒來得及換上心疼的表情,便瞧見夏阮阮垂下頭,嘴角微勾,又硬生生得想壓制住的模樣。
蕭芸将袖子卷起,道:“好呀,你敢騙我?”
說完,直接扒下夏阮阮的手,對着她額頭又彈了三下才松手。
爾後慢悠悠道:“讓你瞧瞧騙我的代價。”
夏阮阮下意識得想擡擡手,剛剛擡起便又放了下來。
額頭并不痛,反而帶許些溫暖,回想之際仿佛蕭芸的那只手還觸碰着她的額頭。
可瞧着旁人的目光漸漸轉向了自己,夏阮阮終究還是控制住沒摸上去。
夏阮阮只好嘟囔道:“過分。”
蕭芸耳朵尖,聽完後笑道:“對啊,我就是這樣。”
不知怎麽的,夏阮阮也跟着笑了起來。
沈暖忽然握拳說道:“其實,我一直有個導演夢,要不我來擔任這個職位好了。”
“可以呀。”
“嗯。”
蕭芸問道:“那剪輯……”
上個世界,她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生,末世的時候更是只知道打鬥的“莽夫”,讓她焚琴煮鶴還可以,至于剪輯嘛。
有點困難。
唐飛宇舉手道:“我倒是學過一點,不介意的話我可以。”
沈畫腼腆的笑了笑:“那我可以攝影。”
他本來是美術學院出身,好歹構圖技巧不會太差。
分工完,就要寫劇本了。
以友情為題材,最好寫的便是大難之中互相幫忙的故事。
這倒讓蕭芸想起了末世中,夏阮阮也是這樣救她的。
她眼光微微一瞟,看向了夏阮阮。
夏阮阮正看着空白的本子,臉上是消不散的笑意。
被這份笑意打倒,蕭芸眉目也溫柔了幾分。
劇本很快便寫好,交給夏阮阮與蕭芸。
背臺詞需要時間,導演便道:“既然如此,先拍個定妝照吧。”
為了契合每個人的職位,服裝都有做變化。
而作為這次微電影的主角,夏阮阮和蕭芸甚至額外擁有一張雙人照。
夏阮阮和蕭芸沒有換衣服,兩個人背對而站,光打在蕭芸身上,倒是讓夏阮阮黯淡了幾分似的。
蕭芸有些不滿的喊了停,拉着夏阮阮正對而站。
她一雙熠熠的眼睛緊盯着夏阮阮,兩個人貼的很近。
讓夏阮阮産生了一種錯覺——好像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一樣。
可這明明是不可能的事。
夏阮阮倒吸一口涼氣,靜下心來。
她也跟着擡頭,目光直接撞進了蕭芸的目光裏。
那是一雙冰冷的眼,眼尾高挑,黑色的眼線拉的很長,眼角一顆不大的痣,就像是上帝畫出的最的最滿意一筆。
可這眸子裏,卻是說不出的情愫。
這些情愫淡化了這雙眼睛的外形,帶上了屬于人的溫度。
夏阮阮的呼吸一窒。
正如多少個夢裏一樣,這雙眼睛柔情得注視着自己,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說。
最後都淡淡的化為了一句:“你在想什麽呢?”
這聲音從夢裏而來,化為實質。
蕭芸笑道:“你在想什麽呢?老走神。”
夏阮阮幾乎是着了魔似的擡手,摸了摸蕭芸眼角的那顆痣。
“咔嚓。”
聽到相機的聲音,夏阮阮才匆匆将手縮了回去。
攝影小哥看了看照片裏的圖片,滿意的點了點頭。沈畫也湊近在攝影小哥旁邊小聲說了幾句。
攝影小哥忽然喊道:“夏阮阮,你把手搭在蕭芸身上試試呢。”
夏阮阮跟着照做,因蕭芸身高有些高,她不得不踮起腳尖來,鼻息就在耳邊,她不敢擡頭。
蕭芸輕笑着擁着夏阮阮的腰身,道:“你是在怕我嗎?”
夏阮阮小聲說道:“怎麽會。”
“那你為什麽不敢看我?”
夏阮阮也不知道原因。
或許她真的有點怕吧。
蕭芸的眼睛裏有魔力,一旦對視就會讓夏阮阮失去空間的概念,好像全世界只剩下這麽一個人。
還老入她的夢,就差說一句“叨擾”了。
夏阮阮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幾下,夏阮阮道:“你別看我。”
哪怕她不擡頭,都能感受到一股灼熱的目光。
燒的她五髒六腑都熱的不行。
蕭芸反問:“我不看你,怎麽拍照。”
其實攝影小哥想拍的單純就是友誼,可随手一拍都讓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硬要比喻的話,應該是天生一對?
他最後定下心來,拍了幾張照片。
今天我拍電影劇組V:[照片]X9
放在最中間的,是一張大合照。
蕭芸和沈暖站在最中間,而站在蕭芸旁邊的是夏阮阮,蕭芸的手搭在夏阮阮身上,夏阮阮也自然而然得靠在蕭芸身上。
這張照片裏,兩個人顯得格外注目。
明明從站位上來看,蕭芸應當和沈暖更容易勾肩搭背些,可蕭芸的重心偏僻就是往夏阮阮身上移了去。
像是知道大家所想,緊跟着這張照片的,便是夏阮阮和蕭芸的雙人照。
燈光打在蕭芸的身後,模糊了蕭芸的面容,擡眼便看到夏阮阮精致的臉龐。
她的眼裏,有蕭芸眼角上的一顆痣。
蕭芸的嘴角輕輕勾起,注視着夏阮阮,夏阮阮面上不敢看她,雙手卻緊緊抱住了蕭芸的脖子。
上面龍飛鳳舞得寫上了兩個字——
友誼。
吃一顆糖呀:hello??你和我說這是友誼?我怎麽那麽不相信呢?
媽媽咪呀:我覺得可以!!!!
是橙子不是橘子:所以說,蕭芸複出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夏阮阮一起參加節目?我忽然相信了所謂的愛情!
詩人唱歌:橘裏橘氣
夢花蝶舞:橘裏橘氣X10086
路人:說真的啊,蕭影後複出也不應該找這麽一個對象捆綁吧?也不知道愛惜一下自己的羽毛,作為路人反正覺得挺那啥的。
蕭芸只當做沒看到最後一條,笑着關了微博。
她收起手機,将面前熱騰騰得面條吃下肚。
她對着面前的人,問道:“好吃嗎?”
夏阮阮點頭:“嗯!”
她甚至覺得可以吃下三大碗,可惜還要保持良好的身材,她将碗裏的面條吃完後,便不再動了。
放下筷子,夏阮阮謝道:“這幾天麻煩芸兒啦。”
蕭芸笑着擺了擺手:“那哪兒叫麻煩啊。”
如果硬要這麽說的話,她恨不得麻煩事多點才好。
夏阮阮從包裏拿出一個禮盒,遞給蕭芸:“唔,反正這是我的謝禮。”
見蕭芸沒收,她便直接将禮盒放在了蕭芸面前,又道:“反正不管你收不收,我是不接受退回的。”
蕭芸道:“謝謝你。”
“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啊。”夏阮阮不解。
從頭到尾都是蕭芸在幫她,哪兒用得着蕭芸言謝。
若不是因為蕭芸,她怕是早就在先前的波濤裏埋沒了,怎會有今天的綜藝節目。
蕭芸問:“我可以現在打開嗎?”
得到夏阮阮的回答,她将包裝仔細拆散。
繩子的結一個個抽出,又細心得放在一旁,防止丢失——她還等着回頭重新包起來呢。
大氣的包裝下,是一枚玉佩。
和夏阮阮的玉佩有些相似,不過上面刻了一枝青翠欲滴的竹子。簡約而又大氣的在這枚白色玉佩上,栩栩如生。
蕭芸問道:“玉佩?”
“嗯。”夏阮阮不好意思得從胸前将另一枚玉佩掏出,放在蕭芸面前。
兩枚玉佩無論是材質,還是師傅的工藝都基本相似。
夏阮阮握緊手中的玉佩,解釋道:“這枚玉佩,是我的護身符,所以我找到當初打造這枚玉佩的師傅,又讓他幫我打造了另一塊。”
她手裏的玉佩曾經庇佑她一帆風順,夏阮阮希望,蕭芸後面的路也能一路順風。
她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可蕭芸已經明了。
蕭芸将玉佩收回盒子,道:“我會珍藏的。”
“……如果可以的話。”夏阮阮猶豫看了看蕭芸的動作,道,“可以放在身上。”
她轉念又一想,蕭芸家世底蘊豐厚,哪兒用得着用一塊小小的玉佩護身,便道:“啊不是,其實也沒關系,放家裏也挺好的。”
“好。”蕭芸打斷她的話,二話不說将玉佩戴在脖子上。
兩個人,相同的位置,同一個人打造出來的相似玉佩。
夏阮阮忽然覺得,這枚玉佩反倒像是定情信物一樣。
她甩了甩頭,将這些亂七八糟的念想抛去,朝着蕭芸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這個淺淺的微笑,卻重重的砸在了蕭芸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