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興師問罪
不過,依舊鎮定自若,道:“那衛先生應該也有所耳聞,如果注定是我靳霆熙的東西,就從來沒有留不住的。”
“巧了,我也是。”
衛琛挑釁似的挑了挑眉,然後,身體骨架就像是散掉一樣不雅的靠在了椅背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喻初露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怎麽覺得靳霆熙有種是在說她的感覺?莫非她是把自己對號入座了,不過下一刻,喻初露就狠狠地搖頭甩掉了腦海中的想法。
一定不是她,靳霆熙最想要得到的怎麽可能是她?笑話,他最喜歡做的事恐怕就是折磨自己的吧。
“三位貴賓請用餐。”
就在這時,侍應生推着裝飾精致的餐車走了過來,戴着白手套的手動作十分标準的把牛排放到了桌子上,最後,又放下了一瓶波爾多的紅葡萄酒,“這瓶紅酒是我們老板送給三位貴賓的,請慢慢享用。”
餐廳門口處,一個長相儒雅的男人雙手環胸靠在水晶銀的柱子上,靳霆熙倒了一杯紅酒朝門口舉杯示意了一下,微微側了側頭。
門口儒雅長相的男人也輕點了一下頭回應了一下,随後便站着身子推開門走了。
“那也是你朋友?你怎麽不喊他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喻初露也向門口張望了一下,唯嫌尴尬的她,十分迫切的想再拉一個人過來,畢竟現在的局面,她hold不住啊。
靳霆熙淡淡地瞟了喻初露一眼,把他面前已經切好的牛排端到了喻初露的面前,“好好吃飯。”
言外之意:閉上你的嘴!
喻初露不說話了,讓她吃她就吃呗,正好,她的胃也餓的都快疼起來了。
喻初露沒有發現,在外人面前,她和靳霆熙的相處模式慢慢發生了變化,不是從身體上作秀,而是真真切切的從心裏面的。
“笨女人,這個不能這麽切。”
“怎麽樣?口感如何?”
“想要喝點什麽?我幫你點?嗯?”
“”
喻初露看着不停的對她噓寒問暖的靳霆熙,眼含探究,他用這副模樣迷倒的女人不在少數吧?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裝的,她怕是也要像那些女人一樣丢盔卸甲了吧?
喻初露閉了一下眼睛回了回神,“額,我自己可以的,你也、你也吃。”
“兩位還真是羨煞旁人,看來我在這裏确實讨人嫌。”衛琛摸了摸鼻子,委屈加無辜,道:“上個洗手間,失陪了。”
走的時候還朝喻初露抛了一個媚眼,喻初露無視掉。
時間過去了三分鐘了,靳霆熙和喻初露誰都沒有說一句話,喻初露食不知味的吃着面前的牛排。
“喻初露。”
打開木塞子一如既往優雅的倒了一杯紅酒,靳霆熙叫了一遍喻初露的名字。
“啊?什麽?”
“我在等你開口。”搖晃着紅酒,靳霆熙看着高腳杯,話卻是說給喻初露的。
喻初露裝糊塗:“開什麽口?”
“看來昨天你和衛琛‘交流’的挺不錯,還留下了特別深刻的印象,喻初露,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小看你了。”
喻初露一本義正言辭的打着哈哈,企圖蒙混過關,“特別的印象就是衛琛就是一個人渣。”
衛琛他會收拾,但是他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允許她有半點出軌的苗頭!
而說完這句話,喻初露明顯的感覺到,周圍的氣氛不對了。
靳霆熙立刻又恢複成了喻初露熟悉的樣子,剛剛的柔情頃刻間,便消失殆盡,字字珠玑毫不留情,毒舌起來恐怕連他自己都怕:“昨天的戲演的不錯,明明享受的很,回來卻義正言辭的指責,喻初露,你演戲的天分可真好,你還可以更虛僞一點。”
“我沒有!”喻初露否認道。
“呵呵!”
喻初露知道,以靳霆熙的洞察力,再加上剛剛衛琛那些浮誇的話,他肯定會懷疑什麽,她本來不想解釋,擔心靳霆熙又會大發雷霆然後折磨自己,打算就這樣過去,誰知道,靳霆熙竟然會以為她和衛琛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與其讓他這樣冤枉這樣想自己,還不如把一切都交待清楚。
“我真的沒有,昨天的事情是個意外而且我很生氣,我跟衛琛不熟。是,今天上午衛琛是又來找我了。”
衛琛又來找我了,聽到這句話的靳霆熙,眼神頓時晦暗不明。
“他扮成侍應生的模樣,我就給他開門了但是,我最初真的不知道是他,但我可以保證,我們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靳霆熙徹底生氣了。
“事情就是這樣,我一句也沒有隐瞞。”
“一句話也沒有隐瞞,你如何讓我相信你說的話?”
靳霆熙将右手再次搭到喻初露的背後,然而轉身的第一秒,大掌就一把抓住了女人纖細的頸項,在喻初露的耳邊靠的極近,帶着蝕骨的寒冷,沉聲:“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你是不是挺期待着發生一點什麽事?”
媽的衛琛,竟然敢觊觎他的女人!
這裏,畫面劍拔弩張,然而從遠處看來,就像是男人在親吻女人一樣。
“放、放開我。”這是在外面,他怎麽可以這麽肆無忌憚?喻初露的呼吸頓時變得困難起來,竭力張開唇瓣斷斷續續的說道:“靳、靳霆熙,你不可以、斷、章取義,我都、都跟你解釋了,你不能、這樣。”
喻初露害怕了:“當時酒店裏就我一個人,他一個大男人闖進來,我能有什麽辦法!”
靳霆熙眼中怒火更盛,看着她害怕的樣子,有了一絲憐惜,可還是惡狠狠地警告:
“喻初露,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最好別去勾引別的男人,否則,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痛不欲生。”
此時的靳霆熙,太恐怖了,他的話就像魔鬼的詛咒一樣,黑壓壓的籠罩在喻初露的腦海裏,她以為這麽多天過去了,即使再鐵石心腸靳霆熙對她還是會有一點人情味的,可一切,僅僅是她的‘我以為’,僅此,而已。
一滴、兩滴、三滴
滾燙的淚水劃過精致白皙的臉頰,滴落到了靳霆熙的手腕上,像是被什麽燙到一樣,靳霆熙有片刻的怔忪,捏着脖頸的手也瞬間一松。
随即,神色回複自然,道:“我希望你能永遠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說完就拉開椅子離開了餐廳。
他要去找衛琛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