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她和祝靖寒,再也不可能了6000+
“小晚……”喬易手指夾着煙,他的目光有些複雜。
喬易太過複雜的眸光,讓喬晚心裏一下子就都清楚了,果然是祝靖寒沒錯。
喬晚雙手攥起,一雙眸子充斥着怒火。
她轉身往門口跑。
喬易見狀,伸手拽住了喬晚。
“你幹什麽去?”喬易眼神凜然,喬晚就是太沖動了,所以才不敢告訴她,這些事情霰。
“我要去找他。”喬晚要去問清楚,難道這兩天就因為她,所以祝靖寒把她父親弄進了監獄?
此時喬晚還不知道祝靖寒撤資喬氏的事情。
“小晚,爸媽和我都希望這事情你不要摻和。”喬易眼中清冷,他還在呢,還不到喬晚去讨公道的時候。
喬晚目光複雜,然後搖頭,喬易哪裏知道,一切都是因為她,父親年紀那麽大了,她怎麽舍得讓他遭受牢獄之災。
“哥,你就別管我了,我去一下就回來。”喬晚眼色受傷,她說,憑祝靖寒霸道的性情,怎麽會讓她就這麽回來,明明之前那麽反對。
“老實的睡覺去。”喬易臉色嚴肅了許多,別的什麽事情都可以依着她,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喬易臉色一冷,然後拽着喬晚的手,他把手中的煙掐滅,然後帶着她上樓,今天就算把她關住,也不能讓她去。
“哥,可是爸怎麽辦。”喬晚半拖着腳步,眼眶發紅。
“你去了也不一定有用。”喬易緩下聲來,不忍心再對喬晚發火。
喬晚咬唇,知道喬易說的有道理,也許就是因為對她生氣,所以才這麽對付喬家的。
兩人停在喬晚卧室的門口,喬易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還有,祝靖寒撤資喬氏了,所以你好好的呆着,一切有我。”喬易覺得既然知道了一半,便不用都隐瞞。
喬晚怔住,她張了張嘴,然後心裏像是被什麽猛擊了一下。
“怎麽會……”祝靖寒真是下定決心要趕盡殺絕了?
她做了什麽,喬晚心裏不知道什麽滋味。
她伸手,手放在腹部,那塊疤的位置。
她又沒撒謊。
喬易看着她的樣子,然後松開她的手。
“洗個澡去睡,要不該感冒了。”喬易轉身,下樓。
喬晚看着喬易離開的方向,然後打開卧室的門,關上門之後,她身子倚在門上,然後緩慢的滑到了地上。
喬晚掏出手機,然後點開通訊錄。
她冷然的看着她備注過的名字,這麽多年,祝靖寒的號碼,從靖寒變成了祝靖寒,然後再變成了祝總。
她的手指放在那個位置,她無奈的笑出聲,眼神涼涼的。
究竟要她怎麽做,她該怎麽做。
當年,她救人還錯了?
慕安寧來耀武揚威,她哪一次有拿過疤痕的事去說,她有哪次去說。
明明是他問的,明明是他啊。
喬晚眼淚啪嗒的掉了下來,她伸手猛地擦掉。
人對所信許久的事物,很難産生懷疑,喬晚都懂,可是這和喬家有什麽關系。
喬晚知道,如果現在她出去,勢必會被喬易攔下,所以她在等。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上的衣服都幹了。
喬晚僵着腿起身,然後輕輕地打開門,客廳內一片黑暗。
剛才聽到動靜,喬易好像是出去了。
她蹑手捏腳的下了樓,然後拿了喬易蘭博基尼車的車鑰匙,怕吵醒喬媽,所以一切的動作都是緩慢的。
喬晚出去後,奔着車庫就跑去了。
外面的雨沒有停歇的趨勢,打開車庫,順利地找到車,喬晚打開車門,熟練地把車倒了出去,一個帥氣的轉彎,她開着車出了喬家。
一路上,喬晚都在想,見到祝靖寒,如何怎麽說,才會讓他收手。
大雨滂沱,喬晚眼睛濕了又幹,幹了又濕,她現在哭都沒臉哭。
祝家別墅,喬晚無比熟悉的地方,她可以在任何一個陌生的地方,找到回祝家的路,因為太過熟悉。
車子就聽在外面,喬晚冒着雨沖了進去,因為熟知密碼,所以沒人來開門她也可以順利地進去。
她沖到門口,然後按動密碼,打開門後,徑直沖了進去,客廳內一片黑暗。
喬晚此時的樣子分外狼狽。
她伸手打開燈,就在不遠處的人影讓她呼吸一滞。
祝靖寒坐在那裏,洗完澡的幹淨樣子,與她現在狼狽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頭發肆意的散在額頭,涔薄的唇,高挺的鼻梁,墨色的眸光微冷,冷漠的看着就這樣沒任何預兆沖進來的喬晚。
他勾唇一笑,伸手拿起紅酒杯,修長的手指在杯沿摩挲。
酒紅色的液體,在赤黃色的燈光搖曳,配上男人此
時的樣子,分外妖嬈。
“祝靖寒,你憑什麽那麽做。”喬晚快步走到祝靖寒面前。
質問出聲。
“因為你不乖。”毫無猶豫,毫無掩飾。
他清冷一笑,看着她髒兮兮的樣子無動于衷。
“你撤資就夠了,我爸那麽大的年紀,為什麽你要這樣對他,誣陷威脅難道這就是你的手段?”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控也控制不住的留下來,字字句句的控告着祝靖寒的罪行。
祝靖寒眸光一凜,誣陷威脅?
喬晚看他的樣子,然後冷笑出聲,“不承認?難道說撤資喬氏不是你允許的?難道說我父親被誣告入獄不是你指使的?”
祝靖寒猛地起身,酒杯被他啪的一下子甩了的出去,透明的玻璃杯身撞擊在玻璃上,發出大聲的碎裂聲。
“是我做的又如何,求人就有個求人的态度。”
祝靖寒深邃的眼底冷寂肅殺。
喬晚一哽,她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他高大的身子緩慢的靠近她狼狽的身形,祝靖寒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欣賞着她倔強的樣子。
“還是,你來找我不是為了求我?”
他的眸子眯了眯,眼底淡漠。
“祝靖寒,我又沒做錯,憑什麽要求你?”
她倔強出聲。
死死的盯着他幽深如墨的眼睛。
“有骨氣。”他手指捏住她的下颔,然後微微低頭,看着她的樣子。
“但是骨氣又不能救人。”他冷笑,冷漠的樣子讓喬晚渾身一顫。
“祝靖寒,我沒撒謊。”喬晚知道他生氣,是因為她搶了慕安寧的功勞這件事情。
喬晚伸手,掀開衣服,露出肚子。
那疤痕便毫無保留的全然呈現了出來。
但是,祝靖寒眸光更深。
他松開喬晚的下颔,然後冷漠的看了一眼。
“如何證明?”
他冷笑,當初慕安寧可是明明白白的在場,她呢?
許久不見人影,況且他那天和她講了慕安寧的事,那時候她并無任何反常。
喬晚緩慢的送開抓住衣服的手,是啊,如何證明?
就算是她又如何,這麽多年過去,要調查難上加難。
更何況,當年的X一經火災之後,便拆建建了大廈。
她眼中的期望一點一點泯滅。
祝靖寒竟然在等,就是在等她來求他對不對。
她眼神突然平靜,深吸了一口氣。
“究竟怎樣才能放過喬氏和我父親。”
祝靖寒看着她的樣子,心裏一賭,五指收緊。
“你現在有什麽資本?”他冷漠出聲。
喬晚心裏一哽,她擡眸,有些不認識眼前的男人。
喬晚似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伸手去解扣子。
絕望的樣子。
祝靖寒冷漠的看着她的動作,眼神冷冰冰的毫無溫度。
直到,她身上除了內移之外的衣物,全部褪下。
祝靖寒冷眸眯起,他五指收緊,青筋暴起。
“是不是誰可以幫你,你就把自己賣給誰?”他的神色看着她脫衣服的動作無絲毫緩解。
喬晚擡頭,有些認命。
“對。”
他眸子寒氣上湧,然後上手擒住她小巧的下巴。
一字一句說的咬牙切齒。
“你給我滾。”
說完,便把喬晚甩開。
然後轉身上了樓,砰的一聲把卧室的門關上。
喬晚孤單的站在那裏,眼中一片死寂。
而祝靖寒,更是好不了多少。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那邊一接通,便傳來一陣清晰的笑聲。
“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
男子妖孽的笑意,透進祝靖寒冷冰冰的眸子中。
他眸子一冷。
涔薄的唇輕啓,“是你做的?”
那邊的男人一笑,聲音平淡,“沒錯,靖寒,不該感謝我麽?要打擊就要徹底,事情做到一半多不好,哦,對了,你留給喬家的活路,我也給掐死了,這次讓喬家人去坐牢,我也算是幫了你一個大忙。”
祝靖寒眼神陰鹜,這次全面撤資喬家,表面上是全部收資,全部的合作公司他都下命令了。
但是為了避免喬家真的周轉不靈,他還留了銀行那條活路。
怪不得,喬家會去銀行無功而返。
他只是想讓喬晚服個軟。
最近的喬晚,渾身像是紮了刺一樣。
“林傾,馬上去警局保釋喬晚父親。”
他的聲音冰冷。
喬晚落魄的樣子在他腦
海中閃過,心裏竟然泛上心疼,又生氣又心疼。
“這恐怕不好,我做不了。”林傾冷冷的笑了,他想要的還在後面,怎麽能現在就收手?
打擊喬氏,把喬晚的父親弄進監獄的最主要原因,是他看不慣喬易,至于喬晚,既然顧珩心心念着,他自然是要幫他想辦法的,顧珩不去做,他去做,反正他的手已經髒了。
想到如此,林傾眼神更加的暗了一層。
“祝靖寒,如果你念着我們是朋友的份上,就別插手這事,喬晚那女人,不是什麽好女人。”
祝靖寒淡漠的冷眸沒了一絲溫度。
“林傾,如果你現在收手,過去我既往不咎,喬晚那天出車禍,我知道和你有關系。”
“哦?這麽快就知道了?”林傾笑笑。
祝靖寒寒眸斂起。
他手中有慕安寧的扣子,是在車裏找到的,車子從海裏撈出來之後,這枚扣子就緊緊地貼在座椅的下面。
祝靖寒冷笑,經歷過那麽大的沖刷,扣子怎麽會那麽服帖的貼在那裏?
位置不顯眼,顯然是為了做的更逼真一些。
想來,林傾也是冒了險,如果他不去調查會怎麽樣?
“我拿喬晚在你心裏的位置做賭注,顯然你很在乎,否則這個東西你也不會發現了,可是又如何?我承認了又如何?”
林傾當初這麽做的緣由,還有慕安寧的原因,好歹是救命恩人,祝靖寒做事情之前還是有所考慮的。
但是他敢肯定,祝靖寒這樣的性子,是不會去跟喬晚解釋的。
所以,一切堪稱完美。
畢竟,喬晚現在所知道的就是祝靖寒為了保護慕安寧,所以故意沒提交物證。
事實,那天去破壞剎車線的的确是一個女人,可是慕安寧并不知情。
那人是他雇傭的,一百萬的美金,一個需要錢的女人,一個不會出事的保證,足以讓她去做那件事情。
沒想到,祝靖寒可以那麽快的就查到,如果他沒預料錯的話,祝靖寒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不過,這其中也有慕安寧的功勞,若不是她,他便不會再那麽遠的地方知道喬晚去了倉庫,而祝靖寒也是被慕安寧以公司有事半路找回的。
他也不會有足夠的時間拖延和部署這場謀殺。
算喬晚命大。
林傾笑笑,他唯一估算錯了的就是,喬晚在祝靖寒心裏的地位,比他所要知道,所要想象的還要重。
祝靖寒閉了閉眼,多年的朋友,事到如今,做了錯事,再也無法回去了。
喬爸的事情,只能他想辦法了。
“你好自為之。”他說完,便在林傾的笑聲中結束了通話。
他平了平心情,然後轉身打開門。
從卧室門口向下看,喬晚還站在那裏,只不過衣服已經穿好。
衣服皺皺巴巴,還是他帶她從國外回來所穿的那一套。
他大步走了下來,然後走到喬晚的身邊,打橫把她抱了起來。
喬晚沒掙紮,臉是不正常的紅色。
祝靖寒把她抱到浴室,然後開始往浴缸裏放水,兩人就這麽安靜的呆着。
喬晚不說話,他也不說話,彼此之間只有呼吸流動。
喬晚眼睛幹澀,哪怕只有一句,他說,這事情不是她做的,她都會信,可是事到如今,她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水放好後,祝靖寒把手伸進去試了一下溫度。
他回頭,神色暖了一些,不似剛才那麽的冰冷。
不去征求她的意見,祝靖寒直接動手脫她的衣服,起先喬晚還有些僵,手指去攔他的動作,後來也就不動了。
她想着,也許,祝靖寒一高興,就會放了喬家,放了喬氏的。
衣衫盡褪,祝靖寒把她抱起小心翼翼的放進浴缸裏。
溫熱的水接觸到皮膚,喬晚這才感覺不太冷。
“洗好就出來。”他冷硬出聲,但是樣子卻不似剛才那般冷漠。
喬晚不做動靜,祝靖寒打開浴室的門,走了出去,然後冷眸緩和。
喬晚整個人都泡在水裏,她不敢去猜測祝靖寒的意思,她也猜不透祝靖寒的意思。
就那麽泡了一個小時,水溫似乎都沒有她皮膚的溫度高了,她的皮膚泛紅。
喬晚有些乏力,然後從浴缸裏站起來,她邁了一只腳出去。
地面很滑,不知怎麽的,她整個人有氣無力的。
門砰的被打開,男人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然後大手抽過浴巾,一手攬住她的腰,然後把浴巾裹在她的身上。
喬晚着涼,極易生病,這些年的朝夕相處,祝靖寒似乎對喬晚有些了解。
哪怕只是無意間,也會想起。
他把她抱進卧室,然後把他整個人都塞進被子裏
。
他伸手把被子都蓋在他的身上,然後轉身就走。
喬晚快速的拽住他的手腕。
“你去哪?”她還有話沒說完,父親都好幾個小時沒消息了。
“我去找醫生,你發燒了。”他聲音帶着些清冷。
但是神情緩和。
喬晚搖頭,握緊他的手腕。
“祝靖寒,是我做錯了,當初去救你的不是我,這疤痕是我不小心弄得,和那次事件無關,你不是問我為什麽要嫁給你麽?”
祝靖寒聽到此,眸子一閃而過的亮色。
喬晚眼眶紅着,神情都不清楚了。
她每次說愛他,他都會生氣,然後一臉冰冷。
喬晚清楚的知道,祝靖寒認為她在撒謊。
“我撒謊了,我不愛你。我是為了喬家可以渡過難關,我是為了祝家的錢和權勢,我是為了躲避顧家的恐吓,所以才選擇你的。”
“夠了!”他的聲音低沉,然後怒吼出聲。
這是他心裏一直想的答案,這是他千百次問喬晚為什麽嫁給他,他想聽到的答案,為什麽真正的聽她這麽說了,心裏像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甚至心如刀絞。
“所以,求你放過我爸,無論你說什麽我都承認。”
喬晚瘦弱的樣子讓人心疼。
祝靖寒的眼神不明。
祝靖寒甩開她的手,眸色裏帶着不為人知的意味。
“好,我答應你,明天一早我就去警局。”他的眸色死氣沉沉。
喬晚坐起來,眼裏帶着無望和絲絲的欣喜。
“謝謝。”她出聲,祝靖寒直接別過頭。
喬晚心裏又何嘗不心如死灰。
她要說出這些根本不真實的話來讓祝靖寒覺得她沒撒謊。
她的心裏閃過悲哀。
她和祝靖寒,再也不可能了。
祝靖寒走出卧室,然後關上門,他的手緊緊的握在扶手上。
這就是她的全部麽?
他本來都信了她愛他的鬼話。
祝靖寒唇角掀起,笑得諱莫如深。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生氣,卻不清楚,到底氣的是什麽。
他的手松開門把手,然後單手抄兜,脊背挺直,橙黃色的光落在他線條硬朗的後背上。
宛若天使。
《妞們,離婚快了,不要再催進度啦,我還有最後的事情要交代,其實我也着急噠。還有,謝謝妞們的月票和留言,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