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是他嗎?”喬晚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唇角勾着,細看之下有些凄涼。
“不是,想帶你見的是林傾。”喬易如實的說道。
那天的确是林傾先約見的,但是沒想到,後來會是那樣。
林傾爽約,來的是顧珩。
而喬晚,也被祝靖寒叫回了公司,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難過,那天兩人沒有見上。
否則喬晚的震驚程度恐怕,會更厲害。
“是什麽時候知道阿珩他其實沒死?”
“就是那天,林傾沒來,他來了。”
喬易現在想想當時的情形,還是一陣不可置信。
“小晚,憑心而論,顧珩對你是真的好。”
他對喬晚的好,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我知道。”喬晚點頭,心裏都清楚。
“所以有時間去看看他吧。”喬易也無奈,可是當年畢竟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
而顧珩的腿……
那樣一個俊朗的男人。
喬晚無聲,她不知道該怎麽去面對顧珩。
“小晚?”喬易出聲。
“嗯,我在。”
“如果真的要打定了主意的話,就不要動搖。”
喬易所說的話就是字面意思。
“我不去見阿珩和祝靖寒無關。”喬晚一聲嘆息。
在最好的年華,他消失了那麽久。
顧珩,真的過的好嗎?
“嗯。”喬易點頭,感情的事,無法左右。
他突然想到了楚琳。
喬易眼角一寒,然後甩了甩頭,不想去想楚琳。
他什麽都可以容忍,唯獨背叛不行。
結束通話後,喬晚擡頭,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起,祝靖寒就已經站在那裏了。
她一慌張,手機啪嗒的一下掉落在地上。
祝靖寒的臉上平靜無波,但是平靜之下是駭人的氣氛。
喬晚強迫自己震驚。
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慌了手腳。
“我只是給我哥打個電-話。”喬晚沒覺得這有什麽不對,況且她剛才說的話好像也沒有祝靖寒所不能聽的。
“把剛才的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我要去午睡了。”喬晚起身,不打算重複說別的,就往卧室的方向走。
“你再說一遍,你不去見顧珩和我沒關系!”
喬晚停住腳步,而後回身。
她輕笑。
“不是都已經聽清楚了嗎?何必讓我再重複。”
祝靖寒的臉色都不能用陰沉來形容了。
他把手機的毛巾一下子甩在沙發上,清脆的聲音,像是用鞭子抽動了某些東西的聲音。
喬晚只覺得不好,她轉身就往卧室的方向跑。
但是她再快,也沒有男人的速度快。
況且兩人本身隔的也不是很遠。
喬晚的手都沒觸碰到門把手,就被男人一把拽住了衣服,然後大手一轉,她的後背便一下子抵在了身後的牆上。
牆壁冰涼的觸覺刺激着神經。
“祝靖寒,你憑什麽這麽對我?”喬晚眼眶一紅,她大喊出聲。
男人的眼神如寒冬臘月的寒冰,冷的沒有一絲距離。
“喬晚,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來招惹我。”
他沉沉出聲。然後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我真是不該。”
喬晚揚手給了祝靖寒一巴掌。
男人俊臉一傾,他的目光越發的冷峻,手勁兒也越來越大,直接把喬晚捏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看來你是真的愛我。”祝靖寒眸子沉了沉。
“我不愛你了,祝總,你千萬別多想。”喬晚揚了揚頭,倔強的樣子落在男人幽深的墨眸中。
他冷笑,涔薄的唇絲毫溫度也無。
“那你發誓,拿喬家發誓,我就信你。”
喬晚眼淚啪的掉了下來。
她閃開祝靖寒的目光,心裏冰涼冰涼的。
“怎麽,不敢?”
他唇角露出譏諷,向來不急不躁的人,會因為顧珩的名字變了臉色,會去問喬易顧珩的消息。
他曾經以為,喬晚聽話不見顧珩,是因為他的話,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喬晚,你說不去見阿珩和我沒關系,那麽,你是覺得對他愧疚?”
《等會還有一更。》
☆、106.在我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許走。【二更完畢】
祝靖寒的聲音冰冷至極。
一字一句全部都紮在喬晚的心裏。
祝靖寒問,她不去見顧珩,是不是因為愧疚,似乎是太生氣,太無語,喬晚哭着笑出聲。
“沒錯,我就是愧疚,我不該愧疚?”她眼睛盯着祝靖寒,見男人越發涼薄的神情變得狠厲。
他的眼眸中平添一抹戾氣,氣氛凝滞霰。
“如果顧珩現在要你嫁給他,你嫁不嫁。”話語,冰涼。
“嫁,為什麽不嫁。”喬晚冷笑,至少顧珩曾經對她,是真心的詢。
祝靖寒眼神倏地一緊,唇角揚起冷笑,那冰冷的笑意蔓延,讓喬晚連呼吸都覺得被冰凍住。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祝靖寒這樣的戾氣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成了這樣。
他白皙的臉頰浮現出紅色的手指印跡。
喬晚看着,心裏竟浮現出一抹痛快之意。
她看着祝靖寒驟變的臉色,心裏十分的痛快,不就是個男人麽,當初就算是爺爺安排她進公司,把她放在了他身邊又怎麽樣。
還不是招惹了所謂的慕安寧,當初的那件事請也陰差陽錯。
祝靖寒手指松開她的下巴,那臉上似笑非笑的笑意越發的滲人,這次,他沒有發脾氣,只是面色平靜。
“利用完了,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我祝家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喬晚的下巴上,清晰地紅印記,如水的眸子帶着憤怒。
一動一靜。
“憑心而論,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利用過祝家。”喬晚輕笑。
祝靖寒唇角邪意的勾起,他的眸光深如深潭,濃濃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你沒有,可是你喬家你敢保證?”
“我保證。”喬晚幾乎沒多想,爸媽的為人她是清楚地。
祝靖寒冷着笑了笑,然後大手撐在她的身側。
喬晚太過單純,哪個豪門的聯姻會是幹淨的。
那些明裏暗裏的交易和聯系,錯綜複雜,如果他沒記錯,當初喬氏是下降期。
他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
“喬晚,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去靠近顧珩。”
“多謝提醒。”喬晚仰頭,不甘示弱。
祝靖寒撐起身子,收回手臂。
他的眸光微低,剛才喬晚說要嫁給顧珩的話像是在他心裏紮了根刺,拔出來又疼,拔不出來又不痛快,這種感覺,非常不爽。
他的上身光-裸着,整個身上就圍了一條浴巾。
喬晚見他松了手,冷笑着就要閃開。
但是她沒想到,祝靖寒一把打開門,就把她推了進去。
“祝靖寒你有病啊。”喬晚一下子怒氣升到頂點,還有完沒完了。
“我早上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
喬晚皺眉,她什麽時候把他的話當耳旁風過,況且他又說什麽了?
見喬晚不吭聲,他俊朗的面容寒徹。
“是誰讓你給喬易打電-話的。”
他較真的樣子。
喬晚還真是懂得了什麽叫秋後算賬,祝靖寒這就是标準的秋後算賬,她剛才本來以為事都過去了。
“不好意思祝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你不由分說的就把我私自帶到這裏來了,我家裏人能不着急麽?”
喬晚面色漲紅。
“恐怕你只是怕喬易着急。”祝靖寒冷笑,因為太生氣。
“随你怎麽想。”她幹脆轉過頭,然後不去看他。
喬晚很少在祝靖寒面前整個人堅硬的像一塊石頭,仿佛她知道了他從來就沒有愛過她,祝靖寒,人如其名。
喬易和她同父異母,小的時候出現,除了過去三年,他從未離開過喬家。
這麽多年,喬晚都沒有見到過喬易所謂的生母。
偶然聽到爸爸說,喬易的生母因病去世了。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喬晚不再不喜歡喬易。
然後,在未來的好多年裏,都是他欺負她的份了。
祝靖寒的想法很卑劣,卑劣到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忍受,喬易不管什麽時候,終究只是哥哥而已。
祝靖寒冷笑,猶記得高中時代,喬易保護喬晚保護的很緊。
他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然後把她偏過去的臉轉了過來。
他的臉逐漸的靠近,唇角蹭過她的唇。
喬晚一個顫抖,揚起手。
“你覺得我可能會讓你有第二次打我的機會?”祝靖寒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祝靖寒,你別一提到我哥你就那樣的語氣,你要知道,我哥他比你幹淨的很。”至少喬易不會去招惹一堆女人,至少喬易不會心心念念別的女人。
喬晚腦中突然就滑過了楚琳的樣子。
果然,祝
靖寒的眸子更暗了一些,他唇角的笑意泯滅,獨留冰冷。
“真是伶牙俐齒。”他的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咬着出來的。
喬晚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當初楚琳離開的原因,甚至不知道喬易和楚琳發生了什麽。
喬晚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她擡頭,眼神清明。
“祝靖寒,你出去吧,我想自己靜一靜。”她覺得現在無法在這樣下去了。
這些天實在是太亂了,攪得她腦子都轉不過彎來。
不管是自己的事,還是別人的事,不管是祝靖寒還是顧珩,讓她甚至毫無精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這是我的房間。”他似乎是想把耍賴進行到底,只是喬晚心裏繃得緊緊的。
她甩了甩手。
“那我出去。”她越過祝靖寒就往門外走。
祝靖寒咬牙,黑眸凜然。
“喬晚,你鬧夠了沒有。”他手拽住她的手腕,然後一緊,整個人都給拉了回來。
“祝總,難道你看不出我很認真?”喬晚突然就笑了。
她鬧?
她還沒鬧呢,要是憑她的性子腦子來,就算是祝靖寒,也收拾不了她。
祝靖寒皺了皺眉,不知道喬晚哪根筋搭錯了,今天的氣氛很不尋常。
“別鬧了。”他突然摸了摸她的腦袋。
“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我不對。”
不知道祝大少爺是不是搭錯筋了,竟然道起歉來了。
“真少見。”喬晚躲開他的手,祝靖寒的手一僵,眼神沉沉。
“我又不是你養的寵物,任憑你各種話我都要聽,祝靖寒,我也會不高興,有些事情我也會在乎。”
喬晚突然很委屈。
她過去那幾年都是怎麽過來的,高芩不是一次兩次那麽的質問她了,以前還好,只是側面的說說。
現在都在她父母面前那麽做了。
她就算再不自愛,她也是顧及爸媽感受的。
誰家的女兒生下來就是要受別人家氣的。
“我知道。”祝靖寒心裏一沉,他知道喬晚是因為那天的事情吓到了。
母親說話是太難聽了些。
“我做不到你家兒媳婦的标準,當初我嫁進來就是錯的,所以祝靖寒,就算是你成全我,也成全你自己,咱們把這婚離了吧。”
喬晚無奈,她感覺整個人都是累的。
她不明白,明明這是他所希望的,為什麽到頭來反對的還是他。
她和祝靖寒注定要走不同的路。
“你後悔了?”祝靖寒沒錯過她臉上的神色,她後悔嫁給他了?
喬晚眼眶一紅,心裏酸澀。
自己選的路,喬晚,你後悔了麽?
“對,我後悔了。”她點頭,但是喬晚知道,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這樣選擇的。
誰會錯過可以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的機會。
她喬晚從來都不是傻子,從來都不是。
“可是放你走,我會後悔。”祝靖寒聲音很輕,他若是喝酒了,喬晚一定會以為是他醉了。
祝靖寒高大的身形站在那裏,平白的有些孤寂。
喬晚一笑,祝靖寒怎麽又會孤單呢?
“所以,喬晚。”他的話音接着,眼神冰涼,仿佛帶着冰碴子一樣,充斥了喬晚整個火熱的神經。
然後瞬間透心涼。
“在我沒弄清楚之前,你不許走。”
他高大的身形逐漸的靠近,周身的涼氣讓喬晚一個瑟縮,因為他的話,喬晚猛地擡頭,詫異的眸光盡收他的眼底。
☆、107.喬晚雙眸布滿悲拗,祝靖寒到底知不知道,這是謀殺【一更】
喬晚冷笑着,他沒弄明白她就不能走,如果哪天他突然弄明白了,她是不是就可以滾蛋了?
“希望你能盡快。”喬晚不再糾結,然後推開祝靖寒。
“我要去洗澡。”她說完,便走了出去。
祝靖寒眼神冰冷冰冷的,他站在那裏,沒回頭,光-裸的背部線條硬朗結實詢。
喬晚關上卧室的門,把祝靖寒隔在裏面。
世上人皆知道,先付出的那一方,如果得不到回應便是輸了,這個世界上,無非金錢感情和地位。
錢,權,情。
總能是讓人不顧一切的去追的霰。
喬晚轉身,慢着步子往浴室的方向走。
她的臉上僵着,當初是她不懂事,所以用這些年來償還代價。
洗完澡後出來,喬晚站在緊閉的卧室門外。
思來想去之後,她轉身往沙發的方向走。
她目光聚在茶幾上,不知道何時,她的手機被祝靖寒放在那裏了。
她笑了笑,然後走了過去,她坐在沙發上,目光複雜。
手機裏面有三個未接來電,全都是媽媽的。
喬晚心裏一酸,手指拿起手機,她看着上面的備注和號碼,紅了眼眶。
就這麽一言不發的就不見了,她該多擔心。
喬晚擡眼看了一眼時間,那邊現在估計不方便接電-話,喬晚想了想,沒撥出去號碼。
她順着沙發的方向側着躺下,然後手裏拿着手機。
叮鈴一聲,短信進來的聲音。
喬晚抿唇,然後低頭,她滑開,然後點進去,裏面的照片讓她呼吸一滞。
發件人是陌生的號碼。
喬晚打過去之後,并沒有人接。
她的手指攥緊,唇抿的死死的。
她那天差點就死在海裏了,為什麽?
照片中是秦幀去車禍現場的配照,還有他手裏拿着一枚扣子的清晰地照片,甚至還有他在廢車處理場的照片,當然令人出乎意料的是,還有慕安寧的一張。
底下配了一句話,車禍事件,扣子即是物證。
喬晚此時還算平靜,她告訴自己要冷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也許是誣陷呢?
她顫抖着點開照片中慕安寧的身影,大側面,她的身上穿的衣服赫然少了一顆扣子。
而那顆扣子單獨的照片中,是在秦幀照片中他的手裏。
而且,每張照片甚至還有拍攝日期清晰的紅色水印。
沒待她反應,第二條信息進來,竟然是那天監控中視頻裏的作案人。
喬晚臉一白,怪不得她當時就覺得畫面裏的不像男人,那人身影相比于正常男人,太過于嬌小了些。
喬晚咬唇。
這事情祝靖寒會不知道?
兩張對比圖角度差不多,喬晚只是覺得像。
喬晚現在冷笑都是奢侈,她表情僵着,連呼吸似乎都停了。
怪不得當時事發時的車輛那麽快就處理了,那天她打電-話就是為了詢問有沒有什麽線索,她還想去車裏看看,可是已經被送去廢車處理了。
她當時那麽擔心,如果是沖着祝靖寒來的該怎麽辦。
她根本就沒想過自己,除了要被淹死時候,窒息的恐懼之外,她滿腦子都是祝靖寒,結果呢?
因為扣子是慕安寧的,所以不管是不是真的,是怕她受到牽連?所以就私自平息了這件事情,連告訴她都沒告訴她。
喬晚雙眸布滿悲拗,祝靖寒知不知道,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她是該慶幸那天祝靖寒折返來救了她?
喬晚甚至不敢想,她都不敢當面去質問。
看來,慕安寧在他心裏的地位,永遠比她都重要。
喬晚眼眶通紅通紅的,她伸手,點了删除,既然他有心隐瞞,那麽她就成全他。
祝靖寒躺在床上,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始終沒有等到喬晚回來。
漫長的等待,男人臉色深邃。
他一個挺身,然後站了起來,下了床。
他大手打開門,目光淩厲。
果不其然,沙發上有一抹倩影。
祝靖寒快速的走近,她的頭發都沒吹幹,喬晚閉着眼睛,緩慢的呼吸。
祝靖寒臉色冷冷的,她握緊的手指出賣了她根本就沒有睡着的真相。
祝靖寒又看了她兩眼,然後轉身去浴室拿了毛巾,酒店的風筒都是與牆壁連接的,喬晚現在的樣子,顯然不可能乖乖的跟他進浴室。
祝靖寒坐在沙發上,然後把她的腦袋擡起放在自己的腿上。
他伸手,把她墨色濕漉漉的長發慢慢的弄到一邊,然後拿着毛巾細細的擦揉着她的秀發。
喬晚長睫動了動,沒有睜眼。
她心裏仿佛冰凍了千
年寒冰,過去的一切她都可以忍受,可是祝靖寒明知道這是謀殺,還要包庇嫌疑犯,她實在是想不通。
她寧願相信,這事情和祝靖寒毫無關系,可是可能嗎?
她現在連質問都說不出口。
喬晚閉着的眼睛一緊,透明的淚珠從眼角落下來一顆。
祝靖寒看到之後,大手一頓,他的神色不像之前那麽的雲淡風輕,也不似剛才那般的烏雲密布。
喬晚忍着不哭出聲,她閉着眼,腦海中祝靖寒的樣子越來越模糊。
她的手指緊緊地攥着,手指甲深深地刺進了手心裏。
十指連心,她如何不疼。
祝靖寒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他的臉上帶着緊繃感,把毛巾随意的扔在一邊,他大手去掰她的手指。
男人對女人,總是不費吹灰之力,可是這次,祝靖寒,卻是使了力氣。
他一根一根的掰開她的手指,喬晚手心裏不大不小的三個印記,尖銳的指甲已經刺透手心的皮膚。
祝靖寒整個人如籠罩了一層寒霜。
“不要命了是不是?”他冷然出聲,然後徹底的掰開她的手腕。
喬晚沒出聲,依舊閉着眼。
祝靖寒薄而淩厲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要以為你這樣我就會接受你的示威,既然你喜歡疼,就給我疼着。”
他甩開她的手,然後起身,伸手把毛巾扔在她的手邊,然後大步的走向卧室的方向。
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喬晚緩慢的睜開眼睛,眼前似乎是一片迷霧,才緩慢的散開,她抿唇擡起自己的手,大刺刺的陽光照了進來,M國下午的天氣不涼不熱,只有光線,刺人眼。
她的掌心,有血跡。
喬晚呆呆的看着,目光凜然。
她拿起剛才祝靖寒拿過來的毛巾,然後擦了擦手心。
血紅色在毛巾上沾染開來,絢爛的迷人眼。
紅色,總是能刺激人的眼球。
喬晚現在什麽想法都沒有,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覺,睡好之後想想該怎麽讓那個老先生救救爺爺。
等到以後,她再想想,怎麽徹底逃開祝靖寒。
她的腦袋一片混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小腹處十分的疼痛。
燒傷都七年了,這時候開始隐隐作痛,喬晚清楚地知道,這是後遺症,而不是真實的痛感。
回到卧室的祝靖寒眸中冷成一片。
她就那麽喜歡作踐自己?
他的腦海中閃過剛才她窩在那裏,濕漉漉的頭發鋪散開來。
棉白色的睡衣包裹在她身上,顯得她更是瘦小。
手指不斷地握緊,喬晚很倔強,這是他知道的。
她手上的小傷口不處理也沒事,可是他就是該死的在乎。
祝靖寒眸光淬了冰碴,他很生氣。
不管了,疼死她算了。
午後的陽光照了進來,本來想午睡的男人現在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幹脆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
手指按着按鍵一個一個的換着臺。
他倚在那裏,黑色的短發随意的散在額前。
電視被他調的很小聲,門外一點動靜也聽不到,祝靖寒砰的一下把遙控器摔得老遠。
他起身,走到窗前,然後拿起煙盒抽出一根香煙,拿起就放在櫃子上的打火機,啪的輕微的火光嗤出來的聲音,淡藍色的火苗一動一動的躍動着。
祝靖寒眯着眸子,微微低頭,打火機靠近煙的苗頭。
然後點燃,他深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在他眼前綻開。
迷幻了他堅毅俊朗的面容,祝靖寒眼中是厲色的光芒,瞳孔深處,是難以琢磨的幽光,逐漸的四散開來。
☆、108.今天他要是不辦了她,他就不叫祝靖寒【二更】
他下颔的線條明顯,微微的擡頭,看着外面的光景。
香煙上的火光,如焰火般的綻開,一明一滅,像極了繁星點點。
他輕吐煙圈,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弧線,他把煙掐滅在煙灰缸裏,臉中帶着讓人看不清的迷幻。
他轉身,一下子踹開門,出了卧室,走向睡在那裏的喬晚。
喬晚聽到門的動靜一個瑟縮,然後閉着眼極不安穩詢。
祝靖寒快步的走過去,伸手懶腰把喬晚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清冷的面龐滿是戾氣霰。
走到卧室,她把喬晚一下子扔在了卧室的床上,喬晚睜開眼睛,眼神平靜無波。
她直直的看着祝靖寒,祝靖寒沒有理會她,邁開腳步就走出去了。
直到咔噠一聲,喬晚聽見祝靖寒離開了酒店房間。
喬晚松了一口氣,她擡眼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後嘶的吸了一口氣,反應過來還真是挺疼的,她搖搖頭。
想着以後再也不能那麽認真了,太過認真她就輸了。
不管是什麽事情,到底是謀劃的還是意外的,她小心就好,既然祝靖寒鐵了心要護着慕安寧,就護着好了。
喬晚輕笑,然後側身躺下,攏了攏睡衣。
不知道過了多久,酒店的門再次打開,動靜很大。
喬晚蹙了蹙眉,她拉起被子蒙住腦袋。
卧室的門被推開,男人一個箭步走了進來,好在這回沒有踹門,除了臉色冷冷的,倒是也沒別的什麽表情。
但是顯然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聲,祝靖寒表情嚴肅,不知道哪裏弄來的洋醫生。
喬晚背對着門,祝靖寒看了一眼,挺好,什麽都沒露。
不過她這麽熱的天捂着被子,不難受麽?
祝靖寒皺了皺眉,臉上是清冷之色,喬晚也真是了。
他走到了床邊,然後低頭看了看喬晚的樣子,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跟着蛹似地,簡直就是密不透風。
他大手伸出,把被子一下子從她手中扯了出來,喬晚現在的狀态就是兩只手都在腦袋頂上攥着被子。
被子掀開之後,喬晚頭發亂亂的,倒是沒出汗。
估計他要是再晚行動一會,喬晚就可以在裏面劃船了。
喬晚慢悠悠的坐起來,有外人在,她怕她不起來,祝靖寒會把她拽起來。
不過現在的樣子也有些狼狽。
他嘆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把擋在她白淨的臉上的頭發都弄開。
喬晚嫣紅的臉頰露了出來。
祝靖寒也不管她樂不樂意,大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腕,然後拉開。
“上藥吧。”祝靖寒對着那個醫生說道。
那醫生點頭,然後拿着藥箱上前,這兩個人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太好。
拿棉簽消毒的時候,喬晚不可避免的冷吸了一口氣,然後把手往回縮了縮。
祝靖寒眸子一冷,“剛才怎麽不覺得疼。”他哼了一聲,喬晚抿唇。
見她不答話,皺眉的樣子,祝靖寒的眉間閃過一絲心疼。
醫生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喬晚手老是因為疼往後縮。
祝靖寒陰沉着臉色,然後狠狠的瞪了那醫生一眼,從醫生手中握住喬晚的手。
那醫生吓得趕緊松手。
有祝靖寒握着,也避免不了喬晚因為疼往回收。
祝靖寒一使勁兒,把她的手握緊。
喬晚皺着眉頭。
“輕點。”祝靖寒狠狠的掃了一眼那個醫生,醫生點了點頭,他夠輕了,還怎麽輕。
終于包紮完之後,那醫生快速的收拾東西,連錢都沒收,就走了。
就當是義診了。
醫生走後,兩人的氣氛安靜了下來,祝靖寒松開喬晚的手,喬晚一下子收回去。
手心涼涼的,有些疼。
估計是藥起作用了。
他本來是想讓她疼死的,但是就是覺得心裏不舒服。
祝靖寒掃了一眼被子,一只手把被子都扯了下來,然後扔在了地上。
他看情況,喬晚還是要去拿被子,她不怕自己憋死,他還怕他看着憋屈呢。
喬晚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理會他,直接躺下,然後把枕頭放在臉下面。
準備睡覺。
祝靖寒單手叉腰,他眸子沉了沉,然後一下子把身上的T恤給脫了下來。
他一下子上了床,然後躺在床上,離喬晚很近。
喬晚感覺到他的靠近,于是往床邊上移了移。
樣子馬上就掉到地上了。
祝靖寒一個轉身,大手一撈就把她連人帶被單的都卷了過來。
“看你像是冷,被子沒了,可以蓋被單。”祝靖寒沉沉的開口,然後大手攬緊。
剛開始還好,時間越長,喬晚就越覺得憋屈,越覺得熱。
祝靖寒其實抱着也不得勁,兩個人都熱,但是喬晚也不說話,也不求饒,熱的要死也不動一下。
他就生氣,臉色更是陰沉沉的。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祝靖寒大腿一伸,然後搭在了喬晚的身上。
喬晚深吸了一口氣,她真的要憋死了。
她可以聞得到祝靖寒身上淡淡好聞的煙草味。
又過了三分鐘左右,喬晚終于忍不住了。
她開始扭動,祝靖寒似乎是感受到她的動作,整個人都放松了一些。
喬晚先伸出了手,然後向着邊上滾。
直到把被單卷開,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剛才真是差點憋死。
沒做停留,順着方向直接雙腳踩在地板上,然後轉身就往門口走。
祝靖寒一個躍身,從床上利落的跳了下來,然後高大的身子直接擋在門口。
擋住了喬晚的去路。
“閃開。”喬晚擡頭,面色清冷。
她的脖子上都是汗。
“去床上睡。”他的聲音隐約着冷清,他的臉色陰了陰。
喬晚咬牙,她就看不慣祝靖寒這麽誰都得聽她的樣子,她還就不信了。
“閃開。”她又說了一遍,語氣更加堅決。
“喬晚,你再說一遍?”他的語氣冷了冷。
“你給我閃開。”她要氣死了。
他那張俊臉就在眼前,喬晚有些壓不住氣,腦子裏全都是手機信息裏那幾張照片。
他大手環住她的腰,然後直接給她扛在了肩上。
祝靖寒走到床邊,把她直接甩在了床上。
“你是力氣大的過我,還是跑的過我?”祝靖寒冷聲的開口,眼中神色驟變。
喬晚怒火中燒,她的臉色漲紅,喬晚蹭的一下子跳了起來。
“你管我幹什麽,你去管你的慕安寧去。”她心裏仿佛堵住了一般。
祝靖寒挑眉,盯着她怒氣沖沖的臉色。
“你嫉妒了?”祝靖寒倒是不清楚這醋意何為。
喬晚冷哼一聲,“想的夠多的,你喜歡誰是你的事,和我無關,但是我做什麽也請你不要管。”
喬晚心氣十分的不順。
不知道那句話刺激到了祝靖寒。
他一下子逼近喬晚。
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然後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女人的嘴不是用來氣人的。”
喬晚擰了擰眉,知道他不懷好意。
她伸手拿起枕頭,一下子往祝靖寒那裏扔了過去,祝靖寒身子一偏,枕頭就斜着飛了出去,然後砸在了牆上。
她還敢打他?真是長了本事。
祝靖寒栖身上來,然後握住喬晚亂掙紮的手。
今天他要是不辦了他,他還真就是祝靖寒了。
他把喬晚的手攥在一起,然後放于頭頂。
喬晚用力地去甩他的手,臉色通紅通紅的,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祝靖寒,你給我松手。”
喬晚大喊出聲。
祝靖寒沒理會她,陰沉着眸子。
“現在知道怕了?”他的聲音沉沉。
眼中閃爍着光。
“你……”她欲說話,卻感覺到祝靖寒伸手去扯她的睡衣。
她裏面除了內-褲沒穿任何東西。
喬晚扭身,想閃開他的手。
祝靖寒大手一扯,她的腰間的帶子着松開,一瞬間,光滑白皙的後背就露了出來。
喬晚覺得身上一涼,然後趴在那裏一動都不敢動。
“你別碰我。”她的眼神惱怒。
……
☆、109.祝靖寒薄涼的眸子寒氣攝人:“喬晚,你真不要臉。”【簡介內容】
“我不碰你,你希望誰碰你。”他咬牙,眸子火候正旺,不知是什麽火加什麽火,身體也燥得很。
“誰碰都比你碰強。”喬晚嗆聲,祝靖寒這下子真是怒了。
他倒是不知道喬晚是怎麽想的,可是這話,但凡一個正常的男人都不會願意聽,更何況他倆是領了結婚證的關系詢。
祝靖寒一下子把她翻了過來,然後松開了禁锢她手腕的大手,喬晚手得空,伸手攥住衣領。
但是她不知道,激怒獅子的後果是什麽。
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祝靖寒就把喬晚扒個精光。
喬晚臉一僵,伸手捂在了腹部,一片白嫩都裸露了出來。
祝靖寒眼神沉沉的盯着眼前的兩個大白兔,他注意到,喬晚的手捂在腹部。
他伸手,去拽她的手腕,但是喬晚這回是下了死力氣霰。
她一只手上包着白色的紗布,兩個白與白混合在一起,竟然出奇的誘惑。
究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要這般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