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頭。
“還有,不要跟爺爺說任何不該說的話。”他最終還是開口警告。
喬晚一愣,随即點頭。
既然剛才達成協議了,她自然是不會說了。
都說了爺爺走了就簽協議不是麽。
她低頭,苦笑了一下。
她這輩子,真是徹底的輸給了一個男人,毫無尊嚴的。
祝靖寒沒看到她的樣子,而是直接走了出去,并沒有關門。
喬晚坐在那裏,動也不動。
她側耳傾聽着他走下去的腳步聲。
還有開門的聲音,最後是熟悉的,他給老爺子的稱呼。
“爺爺。”只有在當面的時候,他才會叫的這麽禮貌,平時都是一口一個老爺子的,也不分什麽長幼有序,全按自己的喜好來。
喬晚聽到祝靖寒這麽正經的稱呼老爺子,不禁感到好笑。
老子子哼了一聲,然後拄着拐杖往屋裏面走,直接擠開了自己的親孫子。
他看了一圈,也沒看到喬晚。
這幾年在國外,時不時的找人帶回消息,雖然沒出什麽風頭,卻也平和。
不過,他的孫子他最了解。
當初談婚事的時候,臉比誰都硬,也不知道現在兩人相處的怎麽樣了,喬晚那個柔丫頭,有沒有收服祝靖寒這個小魔頭。
“喬丫頭呢?”祝老站在客廳內,上來就問喬晚的消息。
祝靖寒唇角動了動,搞得跟喬晚才是他親孫子似地。
這老爺子偏心到現在了都。
不過祝靖寒對老爺子還是很給面子的,他伸手指了指二樓。
“我去帶她下來。”
“哼。”老爺子又哼了一聲,然後走到沙發前坐下。
那個冷面的保镖就站在老爺子身後。
喬晚早就聽到動靜,站起來等着了。
礙于看不見,她也只能等祝靖寒上來帶她,讓她上樓容易,下樓難,一不下心就挂了。
祝老面色還算溫和,看樣子這兩人相處的還不錯。
不過,等祝靖寒牽着喬晚下來的時候,祝老的臉色就一改剛才的慈祥。
“這眼睛是怎麽了?”
喬晚甜甜的笑了笑,“爺爺,沒事,就是破傷風。”
她随意編的,老爺子胡子顫了顫,破傷風傷到眼睛了?
祝靖寒當時差點露場,麻煩編點靠譜點的好麽?
他也真是服了。
祝靖寒牽着她的手緊了緊,喬晚心中滑過一樣,沒有掙開。
“坐下說話。”祝老率先坐下,然後看着祝靖寒,祝靖寒牽着喬晚走到對面坐下。
“爺爺,您怎麽想着回來了。”
祝靖寒問,之前可是怎麽勸都不回來的。
祝老冷哼,這大孫子是不是不盼着他回來了。
“人老了,就容易思鄉,你小子看起來不歡迎啊。”他都沒讓他去機場接,他親自來了,祝靖寒怎麽就還不滿足呢,一定是他小時候他太慣着他了。
祝靖寒冷哼,這老爺子還是愛挑刺,幹脆就不想搭理了。
“你這臭小子,喬丫頭你看看,你以後可得好好地管管他。”祝老幹脆跟喬晚去告狀了。
喬晚呵呵的笑了兩聲,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她也得管的住他才行。
祝靖寒挑眉,沖着祝老,然後身子倚在沙發背上。
祝老沉了沉氣,說道:“你們也老大不小了,有什麽計劃了沒。”
老爺子說起的話題讓喬晚愣了愣,她怎麽覺得這又是來催生的。
不出意外的,看着喬晚茫然的模樣和祝靖寒清冷的神情,老爺子不負衆望的開口了。
“那就先來說說,我重孫子的事情。”
祝靖寒,“……”
喬晚,“……”
說來說去,又繞在了這個問題上。
“那個,爺爺,其實……”喬晚結巴着,語言沒組織好,心想着祝靖寒不讓她亂說話的場景。
祝靖寒聽喬晚欲言又止的語氣,眉間隐約的怒氣,滿是怒火的臉上,鐵青鐵青的。
喬晚這是要幹什麽。
“正打算要。”只是四個字,祝靖寒敲定了話音。
喬晚一哽,感覺完了,這不是別人,這是老爺子,祝家最好說話,卻最不好糊弄的人。
喬晚順着方向,伸手在他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祝靖寒疼的鐵青着臉,忍着聲。
祝老聽見自家孫子的話,立馬就眉開眼笑了。
他想抱重孫子好久了。
“那就好,我以為你們沒計劃呢,既然這樣,最好明年三月就可以讓我抱到我的大重孫兒。”
祝老的開心之意溢于言表。
喬晚抿唇,她數學不好,誰給她算算,就算是真的,是不是也要立馬立的聚懷上。
“沒問題。”祝靖寒應承的是開心了,他挑眉看着一旁女人吃癟的樣子,心裏就開心,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喬晚這樣子的神情,他就莫名覺得痛快。
喬晚咬牙,不知道祝靖寒學過數學沒,什麽話都敢答應。
“去車裏把東西拿過來。”老爺子突然轉頭,對着身後一臉嚴肅的黑衣保镖說道。
那人得令,點頭之後,快速的就出去了。
沒一會,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手裏提着四個大盒子。
盒子包裝都一樣,祝靖寒眼神一瞅,四大盒海參。
等等,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呢。
海參可以補什麽來着?
還未等祝靖寒想出什麽所以然,祝老爺子一臉慈祥的開口。
“這些幹海參是爺爺送你的,沒事就天天熬粥補一補。”
喬晚在一旁聽着,海參粥是補什麽的?
俗話說的好,不懂就問,很明顯,喬晚是藏不住問題的那種。
所以當機立斷的就問了。
“爺爺,這海參是幹什麽用的?”
老子也輕咳一聲,然後面帶微笑,慈祥的目光看向自己帥氣的大孫子。
然後說道:“給我大孫兒補補腎。”
說白了就是治腎虛的,別提當時祝靖寒的臉色多精彩了。
喬晚的手要是不被祝靖寒握着,她肯定就站起來笑了。
毫不掩飾的笑意,讓祝靖寒的眼神都猙獰了。
他緊咬牙,這女人笑的可真是一點都不含蓄。
“這玩意我用不着,我覺得爺爺你比較需要這東西。”他大手一揮,直接拒絕,還不讓捎帶上老爺子。
☆、87.總裁你的胸挺大啊,差點把我的鼻子給撞回去
老爺子臉上瞬間就挂不住了,臉色有些鐵青。
祝靖寒這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
祝老爺子一下子站起來,拿着拐杖就放祝靖寒那邊敲。
祝靖寒不知道是沒看見,還是沒來得及作反應,反正沒動謦。
祝老爺子拐杖落下後,離他身上還有幾厘米的時候就頓住了。
祝靖寒心裏笑開,他就知道,這老爺子根本舍不得打他,小時候就老拿東西吓唬他,現在他都快免疫了。
老爺子臉色僵着,知道這小子比誰都精。
他收回拐杖,擺在地上。
然後擡頭環顧了一圈屋內的格局。
祝老爺子眼神一亮,祝靖寒皺了皺眉,總覺得老爺子這麽笑就沒什麽好事。
果然,下一刻祝老爺子轉過頭看向祝靖寒和喬晚小兩口,眼神笑眯眯的。
“給我騰出一間空房來,我要在這裏住兩天。”似是默契,祝老爺子剛說完,從外面就又進來一個黑衣保镖,手裏提着一下小的黑色行李箱。
祝靖寒瞬間無語,他怎麽覺得就是這老頭子早就預謀好的呢。
“我不同意。”祝靖寒起身,雙手叉腰。
他就不同意怎麽地了。
他怎麽就覺得這老爺子住進來就是活生生的來監督來了。
那他還能有半點自有麽。
“你不同意不好使。”
祝老爺子看着祝靖寒的樣子,一臉恨鐵不成鋼,他這不是為他好麽,怎麽就不明白呢。
祝老爺子臉色一點都沒變,是堅持定了。
喬晚在一旁坐着,心裏總結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就是祝老爺子要在這裏住了,那麽就證明這兩天祝靖寒要想出去住或者把誰帶回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喬晚忽然有點幸災樂禍。
祝靖寒,可一刻都沒錯過喬晚的表情,她臉上那不懷好意的笑意,他怎麽就看得那麽清楚呢。
他深吸了一口氣,腦袋轉了一個彎,尋思着,喬晚你幸災樂禍是吧,看到時候誰吃虧,誰怕誰。
這麽想着,他的心裏就痛快多了。
所以也并沒有怎麽糾結,然後指了指一樓右邊的客房。
樣子很随意,很挑釁。
“向那邊走,走到頭,從左數第二間。”
“……”祝老爺子白了他一眼,然後拄着拐杖往那邊去了。
這是親孫子麽,怎麽跟冤家似地。
要不是親孫子,他一拐杖就拍過去了,叫他小子得瑟。
後面的兩個保镖,齊刷刷的跟着老爺子的步伐後面走,一瞬間,面前空空如也。
祝靖寒回神,目光平靜。
喬晚聽到沒動靜之後,揮了揮手,向祝靖寒示意,他的眼神沉了沉,然後把手伸出去,握住她的手。
喬晚順着他的勁兒站了起來。
“你怎麽不攔着點。”喬晚渾身的不适,老爺子在這,她就幾乎不可避免的要時刻與祝靖寒微微笑笑,耍耍親密,搞不好這又是以後祝靖寒嘲笑她的緣由。
“我攔過了。”
“……”一句話那也叫攔麽?算了,随他得了。
“臭小子你給我過來。”祝老爺子一聲怒吼,讓在客廳說話的兩人分別得震了震。
祝靖寒一臉閑适,然後雙手抄兜,向着聲源那邊走過去,臉上勾唇,微微有些笑意。
祝老爺子鐵青着臉,站在門口,他剛才開門的時候也沒意識到裏面是這樣的。
“怎麽了,爺爺。”他笑了笑,然後站在老爺子的身後,看了屋裏一眼,沒覺得有什麽不妥。
“你這是客房?”祝老爺子指着屋子的手顫了顫,心氣不順,胡子都要氣炸了。
“是啊。”祝靖寒點頭,一臉的毫不懷疑。
老爺子伸手撫了撫額,他真是他的親孫子麽。
這裏面滿當當的,都是籃球,整個一個名籃球收藏室。
各種簽名籃球,在架上被擺的整整齊齊,裏面十分的幹淨,幹淨到地板都是亮的。
這裏面別說住了,連放床的地方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現在就是我的房間了。”祝老爺子穩下心神,突然一臉的正派,祝靖寒有眼跳了跳,這老爺子該不會是要鬧什麽幺蛾子吧。
“嗯,你的。”
祝老爺子別有深意的看了祝靖寒一眼,突然笑意深深。
忽然對着他身後的兩人說道:“把裏面的東西給我清空,半個小時內,放張床進來。”
祝靖寒俊眸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祝老爺子好像看出來他不高興了,連忙拍了拍自己寶貝孫子的肩膀幾下,滿帶笑意的說道:“我知道你孝順,但是布置這裏就不用麻煩你了,你去陪會喬丫頭。”
“……”祝靖寒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這些籃球可是他從初中就一直收集的,不泛名簽。
這老爺子就一句話就要給他處理了,那他能開心?
眼見着一個黑衣人就要去收拾,手馬上就要碰到他的籃球了,祝靖寒咬牙,大吼一聲。
“都別動。”随即覺得效果不好似地,又加了一句,“誰敢動我就把誰扔出去。”
祝老爺子皺眉,伸手掏了掏耳朵,他年級是大了,但是也不聾啊,祝靖寒在他耳邊這麽喊,震得他耳朵還疼。
“別聽他的。”老爺子還嫌不夠,直接補充了一句,那些黑衣人是吃祝老爺子飯的,所以兩人同時下命令當然是聽主子的,至于那個都要氣炸了的男人,他們決定,暫時就不要管他的意思了,管他開不開心吶。
祝老爺子發號施令之後。
兩人繼續動作,祝靖寒心肝兒都顫了。
他忙拽住祝老爺子的胳膊,眼神幽深,隐隐泛着愠色。
“爺爺,我剛想起來左邊有客房,不用收拾,更不用重新布置,也不用重新弄床,可方便了。”說完,還看一眼那兩人有沒有去動他的籃球。
祝老爺子眼神挑了挑,冷哼了一聲。
“不用麻煩了。”
祝靖寒心裏咯噔一下,這老爺子不會是跟他杠上了吧,怎麽還不停勸了呢。
“爺爺……”
祝靖寒繼續叫着祝老爺子。
祝老爺子就跟沒聽見一樣,然後轉過頭把他的手推開,向着兩人吩咐道。
“速度稍微快一點,我有點累,想直接休息。”
祝靖寒唇角瞅了瞅,斜眼看了一眼外面的大太陽,整個人都要氣炸了,這麽早休息麻痹,回籠覺不酸回籠覺,午覺不算午覺,更別提是不是晚上該睡覺了。
眼睜睜的看着那兩個人從玻璃櫃裏已經拿出來三個籃球了,祝靖寒斂眸,突然想起來了什麽。
他轉身往喬晚那邊地方向快步走。
走到她的身邊之後,他伸手簽住喬晚的手,喬晚心裏詫異,随着他站了起來。
“怎麽了?”她剛才聽到老爺子喊了,還說要把東西清出來。
祝靖寒俊眸潋滟,然後另一只手也握住她的手腕。
“那老頭子要扔我的籃球。”
要是喬晚能看見,估計就看得出祝大總裁要聲淚俱下了。
“咳咳……”喬晚咳了兩聲,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個,你讓爺爺住客房不就好了。”剛才他鬧什麽幺蛾子,喬晚恍惚記得,那邊有個房間是祝靖寒專門用來收集籃球的。
她曾經進去過,不過也就清掃的時候才會進去。
不過那房間總體來說也不落塵,她輕松很多。
“那老頭倔,現在讓住也不住了。”祝靖寒聲音突然放的很輕,然後湊近喬晚的耳朵,生怕她聽不見。
兩個人的姿勢特別像咬耳朵。
祝老爺子回頭看了看,面上慈和。
喬晚下意識的往邊上退了一步,祝靖寒看她躲的樣子心裏不順。
“你去跟爺爺說,讓他去住客房去。”他雖然有些悶,不過跟喬晚還算好聲好氣。
喬晚粉嫩的唇揚起。
“跟我又沒關系,我不管。”她幹脆撂了挑子,好不容易讓祝靖寒男一吭聲一次,她還不好好地利用利用。
要不就
便宜他了。
“喬晚你……”祝靖寒咬牙,然後又忍住。
“你要是跟老爺子說通了,我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祝靖寒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往自己心心念念的籃球那裏看了一眼,那兩個人速度夠快的,那玻璃卸着挺麻煩的,怎麽這麽快就弄出來好幾個了。
“真的?”一個條件,從祝靖寒口裏說出來的,喬晚當然有興趣,想讓祝靖寒應承一件事兒簡直太難。
“嗯。”他點頭,心裏滿是籃球。
“可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到的。”喬晚勾唇,吊足了胃口。
“時間無限大,你什麽時候想好什麽時候跟我兌現就成。”祝靖寒看着喬晚,她白皙的皮膚紅潤潤的,耳朵上有可愛的小絨毛。
她臉上一點瑕疵也無,他突然晃了晃神,差點親上去。
喬晚點頭,不再思慮,等會把祝靖寒惹毛了可就什麽也沒了。
“帶我過去。”這語氣,冷靜像個女王。
祝靖寒眼神一沉,等事情結束了,看他不好好收拾收拾她的,還反了天了。
他把她的手繞過他的腰,喬晚臉一下子貼在了她的胸上。
眼見着那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利索,祝靖寒整個人都要怒了。
終于,帶着喬晚走到了那間房的門口。
祝靖寒大手繞過她的身後,捏了捏她細軟的腰部。
喬晚一抖,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于是腦中開始組織語言。
“爺爺,家裏客房挺多的……”喬晚還未等說完,祝老爺子臉色一開心,立馬說道:“哪一間,帶我去看看。”
“……”擦,祝靖寒臉一下子就黑了,媽噠,就這麽容易,這老頭子到底是誰親爺爺。
他忽然怒氣沖沖的轉頭,看着裏面兩人的眼神冰冷陰沉,那兩人同時覺得後背涼嗖嗖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麽拿出來的就給我怎麽放進去,立刻,馬上!”
喬晚低頭,肩膀笑的一聳一聳的。
祝靖寒大手攬住她的肩膀,然後低頭在她耳邊沉沉的說道:“剛才你威脅我是不是?嗯?”
噶~
喬晚思緒還沒回來,笑意還挂在臉上,就被祝靖寒這句話弄懵了。
什麽叫她威脅他了。
她什麽時候威脅他了。
“什麽時候?”她怎麽就不記得了。
祝靖寒眸子幽深,臉上似笑非笑,眉間清冷如仙。
“待會我會讓你原原本本的想起來。”
俗話說的好,君子之仇,一小時不晚。
喬晚終于意識到不對了,這貨該不會是反悔了吧,一定是,看現在的情形和語氣,他是想等會秋後算賬,借着機會要收拾她呀。
“祝靖寒,君子一言,驷馬難追。”她聲音陡然加大,面色十分嚴肅。
如果抛卻她眼睛上的白紗布,倒看起來還像是那麽回事。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君子。”
一句話,剛才的一切都翻盤了。
“等等,我們先理一下,是不是你記錯了。”喬晚努力的回憶,想知道她到底幹了什麽,讓祝靖寒這樣一言九鼎的人,怎麽說反悔就反悔了。
“我先帶老爺子去看客房,等會再跟你算。”
他要算的,可多着呢,小丫頭,長大了哈,竟然學會跟他讨價還價了。
“靖寒……”祝靖寒松手,喬晚落了一個空,瞬間,面前就沒人了。
她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裏面的兩個黑衣人還費力的擺着籃球和安裝櫃子外門玻璃。
喬晚也真是服了。
祝靖寒帶着祝老爺子去了真正意義上的客房,裏面奢華美觀,十分實用。
祝老爺子十分的滿意。
剛才的不快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行了,我自己看看,你不是要和喬丫頭算什麽呢嗎,去吧去吧,我這老頭子就不耽誤你們的事了。”祝老爺子也是心寬的很,不僅豁達,耳朵還好使。
那話都聽見了,剛剛那老爺子明明就走遠了。
祝靖寒伸手揉了揉眉心,低頭看着老爺子對房間十分滿意的模樣,突然有些無奈。
“祝靖寒你過來帶我一下,我什麽都看不見,找不見路。”喬晚黑着眼睛站着總覺得時時刻刻要摔倒,沒安全感,現在就想找個地方舒舒服服的坐下。
祝靖寒揚頭笑了笑,唇角勾起,笑意傾城,“和我又沒關系,我不管。”
什麽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就是精粹。
啧啧啧。
我擦,喬晚要哭了。
他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那麽暇眦必報,有仇就報,一刻也停不了的記仇呢。
她要是能看見,她用他?
祝靖寒見她欲哭無淚的樣子,心情更好了,于是往她的面前走了幾步,然後停下。
他揚頭,細碎的頭發在額前,十分的好看。
他的唇是好看的紅潤,薄唇輕抿,他眼神帶笑,輕聲開口,“要我帶你容易,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喬晚一哽,真的要哭了,什麽條件,這又是哪門子事。
“行,什麽條件。”這種時候你硬氣也沒用,地形事熟悉了,真正操練起來,絕對的難上加難,她可不想瞎的這些天,再磕到一堆的淤青。
祝靖寒似是思慮,良久才又開口。
“我還沒想好,想好之後再告訴你。”
就這麽,祝大總裁成功的不光明磊落的扳回一成。
喬晚篩子般的點頭,那速度快的,跟小雞啄米似地,看起來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祝靖寒走過來,伸手牽住她的手。
喬晚的手軟軟的,握着非常舒服,他怎麽以前就沒發現呢,現在跟上瘾了似地,就是想牽着她的手。
走了兩步之後,祝靖寒突然停下腳步,然後轉身擋在喬晚的面前,喬晚一不留神的就撞了上去。
嘶……
他的胸怎麽這麽硬。
而且感覺還挺大。
“祝靖寒你突然停下來要死啊。”她有點忍不住了,不知道她現在是半殘障人士。
而且還是拜他好朋友所賜。
“你再說一遍。”他的聲音陡然低了兩格,聽起來挺吓人的。
喬晚嘴角諾諾的動了幾下,沒吭聲。
這種風口浪尖,她該避還是要避的。
“有膽子喊沒膽子重複,你的膽子呢?”祝靖寒蹙眉,低頭看着似乎知道自己‘錯’了的女人。
“被你吓沒了。”她低低的出聲,然後抿唇。
喬晚的聲音細小細小,還特別的柔和好聽。
她大概是第一次軟下來态度和他說話,祝靖寒只覺得心裏一陣異樣的電流滑過,然後唇角不自然的揚起。
心情為啥這麽好吶?
他也不知道。
他哼了一聲,然後不打算跟她計較了,知錯就承認就是好孩子,只要下次不再犯就好了。
他不知道的是,喬晚心裏尋思着怎麽把他的戰鬥力減小到最小化。
畢竟,她現在的狀況不利于發動她和祝靖寒的戰争。
“眼睛還疼嗎?”喬晚之前說不舒服來着。
祝靖寒微微俯身,看着她的鼻尖。
感受到他貼近的呼吸,喬晚就要後退,祝靖寒一下子就察覺到了她的意思,大手抱住她的腰,然後把她整個人都圈進了懷裏。
喬晚不負期望的在此用臉接觸了他強壯的胸膛。
而祝靖寒來者不拒,自然全給接收了。
也沒覺得不妥,倒是覺得喬晚聽話的樣子,怎麽就那麽可愛呢。
當時祝靖寒沒注意,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在意她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了。
“我鼻子疼。”她腦袋堵在他的懷裏,甕聲甕氣的。
祝靖寒把她拉開,然後俯身看她的鼻尖,是有點紅。
“怎麽弄的?”他眼裏有些似笑非笑,隐隐約約有幸災樂禍的意思。
喬晚咬牙,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總裁你的胸挺大啊,差點把我的鼻子給撞回去。”
然後,祝靖寒就不笑了。
麻痹,胸大是形容女人的詞好麽?
用胸大形容他一個一米八六以上,帥氣多金,長得俊朗的老爺們,這也合适?
☆、88.顧珩無論是長相還是身份都是上上等的,但是喬晚好像對他不來電
“你再說一遍?”祝靖寒沉着聲,一雙星眸眯起。
喬晚搖頭。
該收就收。
“……”祝靖寒順了順氣,省的就在這裏有掐死她的沖動,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肌。
美得不可方物。
祝靖寒複又握住她的小手,然後往樓上走謦。
“你現在想做什麽?”祝靖寒難得好脾氣、好耐心的陪着喬晚說話。
“洗臉。”她從受傷到現在就沒洗過臉,渾身不舒服。
“好。”祝靖寒聽明白了,牽着她的手走到樓梯前,然後俯身,把喬晚打橫抱在懷裏。
妥妥的公主抱。
喬晚伸手去摟他的脖子,臉距離他的胸很遠很遠,祝靖寒穩重的邁着步子往上面走。
樓下祝老爺子進去也看好了,出來吩咐黑衣人去買洗漱用品。
祝靖寒聽到祝老爺子說的話,嘴角抽了抽,這是要常住的意思麽,這老頭又不是沒住的地方,來蹭他的家是怎麽回事?
洗漱間,喬晚站在鏡子前,伸手摸索着水龍頭,祝靖寒雙手抱臂站在一邊,靜靜地看着喬晚。
只是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說要尋求幫助的話。
終于,喬晚第三次把臺子上的洗面奶碰掉的時候,祝靖寒忍無可忍了。
他挽起袖子,然後把喬晚拉住,把她攏在懷裏。
他伸手打開水龍頭,然後等到水溫适合之後,先洗了洗手,然後把水接在手裏。
“低頭。”他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炸裂,喬晚鬼使神差的就低頭了。
低頭的時候還知道把腰彎下,省的別囑咐了。
祝靖寒單手把水抹在她細嫩的臉上,然後細心的洗幹淨,來回幾次之後,他彎腰,把洗面奶撿了起來,打開蓋子,弄了一點在手裏,他雙手合起,搓了搓,直到搓起了泡沫,喬晚閉着眼睛,紗布剛才已經弄下來了。
除了外面還有些腫,其餘的還好,不似昨天那麽嚴重了。
祝靖寒眼神一沉,看着面對着自己的女人,伸手把洗面奶弄在她的臉上,左右揉揉,上下揉揉的。
“低頭。”他舉着手,喬晚向右轉,然後把頭低下。
再次打開水龍頭接了水,他把她臉上的泡沫洗幹淨,這才去拿毛巾。
這輩子第一次給女人洗臉。
仔仔細細的把臉上的水鬥擦幹淨,祝靖寒推着喬晚往外走。
他雖然沒特意觀察過,但是也知道喬晚的化妝品都在卧室內的梳妝臺上。
上次進去的時候,偶然注意到的。
他伸手打開門,然後雙手抓住喬晚的胳膊,他站在身後,像小孩子學走路一樣,他在後面仔細的照看着,直到喬晚安穩的坐在了床上。
祝靖寒轉頭走向梳妝臺,一堆的化妝品,他平時用的簡單,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
男人的護膚品和女人的不一樣,只是簡單的幾樣。
祝靖寒站在那裏,眼神掃過一堆韓文和英文的牌子,抿了抿唇。
喬晚等的臉都快幹了,也沒聽到祝靖寒的動靜,心裏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
“第一個是精華,先給我拿那個就行。”她平時都是按使用順序排的。
他修長的手指劃過金屬臺,然後拿起那個喬晚所說的精華瓶,瓶身白色玻璃質地,蓋子是金黃色的金屬顏色。
他擰開,然後倒入掌心,兩手捂了捂,然後向着喬晚走過去,他俯身,把大手放在她的臉頰上,然後開拍。
“祝靖寒,我自己來就行。”她伸手去胡亂的攔,這可真是拍水,等他拍完了她的臉就紅了。
“這麽吸收好。”他用胳膊把喬晚推倒,然後一只腿禁锢住她的腿,手往喬晚的臉上去了。
“不不不,下一步,下一步。”她伸手擋住臉,祝靖寒眼神眯了眯,然後輕笑,喬晚沒看見,所以不知道此時正壓制着她的男人,笑的一臉妖孽。
“把手拿開。”他沉着聲,唇角勾笑,隐約的壞意思。
“不,臉上夠了。”她緊急否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确定?”他挑着語氣,鄭重的确認了一遍。
“确定!”
“那就不擦臉了。”祝靖寒明顯有松口的意思,喬晚整個人神情一放松,只是怕他突然動作,手還擋着臉。
祝靖寒低頭在她的身上掃了幾眼。
說了讓喬晚莫名其妙的一句話,“你覺得哪裏還缺?”
他的掌心還濕濕的,可能剛才精華倒多了。
“祝靖寒,別鬧了。”喬晚正聲,她怎麽覺得那麽不安全呢。
她試着睜開眼睛,模糊糊的一片,黑漆漆的,其中有一點亮。
祝靖寒眼神一頓,停在某處,看一眼她的,然後再看一眼自己的,最後唇角彎起。
“沒
看出來,發育不少。”
“啥玩意發育不少,你起來。”他都快要把她的腿給壓麻了,也不知道看什麽呢。
“胸。”他把腿移開,然後一臉笑意。
喬晚蹭的就坐了起來,臉色漲紅,他剛才往哪看了!!!!
“要不往那抹點,也許有助于增長。”
“滾。”喬晚咬牙,伸手憑感覺的向着祝靖寒的方向拍去,然後手落了個空。
沒幾秒,她只感覺一片黑影靠近,左右臉被他的大手包住。
“別浪費了。”說完,還故意拿手在她的臉上揉了揉。
祝靖寒看她有怒氣又不敢發的樣子,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光。
祝靖寒的手指甲修剪的整齊而幹淨,穿着白色的襯衫,袖扣處剛才給喬晚洗臉的時候就已經挽起,露出精壯的手臂,他的手指修長而幹淨。
離開喬晚的臉時,食指的指腹輕滑過她的唇角。
祝靖寒一笑,眸光潋滟。
心裏不為人知的顫動。
“你去看看爺爺,看還需要些什麽。”喬晚覺的臉上火辣辣的,找了個理由就要打發祝靖寒。
他看着她臉色漲的通紅,也沒為難喬晚,一下子就下了床,整了整袖口,便轉身往門口走。
走到門口後,似乎是想起來了什麽,祝靖寒突然回頭,涔薄的唇微勾,笑意肆意。
“洗澡的時候叫我,我幫你。”
“滾。”喬晚幾乎是咬着牙低聲的吼出這句話的。
祝靖寒黑曜般的眸子閃過流光,他笑笑,然後出去了,還不忘順手關上了卧室門。
喬晚低頭,然後把手放在臉頰處,滾燙滾燙的。
他身上好聞的清新氣息似乎還萦繞在鼻尖,喬晚搖頭,生怕更陷入進去。
又不是陷入純情。
她一下子躺在床上,然後翻了個身,趴在那裏,雙手放在腦袋上,半穿插着長發。
臉上的熱度一直持續不下。
祝靖寒雙手抄兜下了樓,老爺子不在客廳,可能是出去了,他邁步走到沙發前,然後坐下,腦袋倚在沙發背上,單手放在額頭上,修長的手指輕勾,祝靖寒的眼神銳寒。
客廳的氣氛冰沉沉的,祝靖寒想問題的時候,是一貫的安靜。
他黑眸沉了沉,突然坐起,然後拿起茶幾上的手機。
修長的手指點開相冊,
最近的照片中是幾張截圖,分別都是側影,大多是帶着帽子,他面無表情,手指輕擊,照片放大。
祝靖寒眼眸放在照片中人的側輪廓,不難看出,是那個人,沒錯。
他的手指還放在那裏,眼神微醺,薄唇輕輕地抿起,往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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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中。
高二五班體育課。
到體育館的時候,不期意外的遇見了高一一班整齊的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