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七十六】孕婦的喜怒哀樂
【七十六】孕婦的喜怒哀樂
東方凜叫人把踏月和采綠叫到跟前,問她們今天帶公主去了哪裏,她們兩個支支吾吾不敢出聲。
東方凜沉下臉,“不說是麽?那把舌頭絞了如何?”
“奴婢不敢!”立即跪地求饒。
“不敢?”東方凜冷笑道,“今天到底帶公主去了何處?”
“南……南坤宮。”兩個人對視一眼,吞吞吐吐。
所以,承歡一點沒說錯了。
東方凜吩咐人看好她們,便帶着人往南坤宮去。
遠遠的便聽見了南坤宮裏傳來的笑聲,連門口的守衛也不知道哪裏去了。
走近些看,從虛掩的門隐約可以看見裏面的人正歡聚一起,跑馬練劍?
裏面歡聲笑語快活無比,東方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聽見身後的腳步聲,回頭便瞧見楊錦弦帶着承歡還有踏月采綠她們緩緩而來。
“你怎麽跑出來了?”東方凜看她大腹便便的模樣有些心疼,何況她還拉着個承歡,不過,看見南坤宮裏面的情況他便明白楊錦弦為何要親自來了。
楊錦弦瞥了眼門縫裏歡樂的世界,笑道:“承歡平日機靈卻只是個孩子,話也說不清楚,若不是給她洗臉的時候她說,‘明月姐姐從宮外帶進來的那個東西可好玩了,有銅錢,一踢就響然後會飛上去’我還想不到咱們寶貝女兒說的‘跑馬練劍’,竟然是馬球和毽子。”
東方凜回頭看了看南坤宮,“原來,宮裏還有這麽一個地方。可要進去看看?”
楊錦弦笑道:“既然承歡玩的開心,咱們也無妨瞧瞧那毽子是何物,竟然叫這小丫頭沉迷不肯自拔。”
“可你正懷着身孕。合适麽?”
“好陛下,正是因為懷着身孕才該多與他們親近才是,我怕若總是躲起來安胎,孩子以後就不如承歡這麽開朗了……啊……”她突然驚呼。
“怎麽了?!”東方凜吓了一跳。
楊錦弦搖搖頭,沖他笑,“是腹中的兩個孩子又在鬧了。我想他們也想玩吧。”說着頑皮的眨眨眼。
東方凜被她的“故态複萌”逗樂了,示意底下人去開門。
南坤宮裏的人玩的正是開心,突然有人看見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幹人等看着進來的人全都呆住了。
當今的皇帝陛下、此時大腹便便無名卻實實在在得了專寵的前朝貴妃、還有一個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血統的公主;後面還有一大堆人馬。
這種組合……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實在詭異的很。
不過,更詭異的是,這個時候應該在自己家王府裏的東方明月卻跟前朝東方訣的那些宮妃們組了個隊,正在踢毽子!
不,這已經不是詭異了,是驚悚。搞不好就是一個大罪名。私自入冷宮……不對,她早就有了當今君上的準許,除了禦書房,宮裏任何地方她都能去。
“十七叔(之前如是腦子各種錯亂記成了十四,現在開始改回來),弦子姐姐,你們都被承歡帶過來了。”東方明月絲毫不意外地拿着毽子飛快奔向他們而來,手裏拿着的毽子瞄準東方凜擲了過去。
東方凜腳尖一踢便将毽子收入手中,仔細一看,無非幾根從雞毛撣子上拔下來的尋常雞毛用細線綁好,從整齊交疊的幾枚方孔圓錢中間穿過,便成了。
東方凜便将毽子擲了回去,負手問道:“明月,你不回王府待嫁,跑到南坤宮來做什麽?”
“回陛下的話,明月是見這冷宮裏這些前朝舊人一個個平素不愛運動、氣虛體弱藥石效慢,便想找個法子叫她們動一動鍛煉鍛煉身體,想給陛下的太醫院省了一筆開支、也不用勞得太醫院的各位太醫常往南坤宮跑,這才自作主張跑來叫她們踢球踢毽子。明月本是想讓她們上外面跑的,但是她們不能出去,明月便未經通報擅自進來了。明月越矩之處,還請陛下責罰。”
東方明月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五體投地。
那一幹前朝宮妃紛紛跪地求饒,“陛下恕罪,我等該死!”
……
東方凜看看伏地的東方明月,又回頭看了滿臉緊張的小承歡,最後目光才落在略有笑意的楊錦弦身上,“你覺得如何?”
“明月郡主本意是好的,但南坤宮畢竟不是練習校場,且男女有別,南坤宮裏住着的畢竟是先帝妃嫔,如此把門口守衛也拉着一起玩耍欠缺妥當,故而……”她故意拖長了尾音,就是不說。
東方明月狠狠地鄙視了她一把:大姐你這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不良損友行為啊!
“該如何?”東方凜耐心十足地陪着她道。
楊錦弦笑笑,道:“要想讓前朝宮妃們恢複健康體魄也不難,宮中有個校場,偶爾君上您練劍跑馬,也并非常去,竟然南坤宮地方甚小,從明日起,便安排先帝的諸位宮妃到校場去,好好鍛煉。至于明月郡主擅做主張,便罰她在府上禁足半月,如何?”
東方凜眼底飛快略過一抹笑,便如往常般一本正經一絲不茍地道:“如此甚好。”
東方明月的背微微一僵,跟着顫動……弦子姐姐,我的女主角,你這是“高端黑”啊!
……
于是,東方明月就這麽被禁足了。
她很不淡定地在心裏鄙視了一把東方凜和楊錦弦夫婦,“你們這對黑心的夫妻啊……”然後順便鄙視一下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啊!”
楊錦弦卻得了一個兩全其美,不但讓那些待在冷宮裏快待出毛病的宮妃們出來跑跑發洩發*力,順便也鍛煉鍛煉身體,用東方明月的話說,不但省了藥還省了太醫院的人力,何樂而不為?她閑暇沒事便和承歡、帶着露華姑姑、踏月、采綠等人到校場看她們發*力,如此一來順便也娛樂了身心。身邊盡是歡聲笑語,肚子裏的孩子也甚是歡喜。
東方凜除了擔心楊錦弦會太辛苦,不樂意她多往那邊跑之外,還有一個疑問:“明月那丫頭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一天不出門活似要她的名,為何要将她禁足?”
“若不将她禁足,她精力發洩太多處,便顧不得南霁雲,那君上你的賜婚不就成了一紙空文兌現不了了麽?”楊錦弦笑的調皮,“我就是想瞧瞧,若知這丫頭和南霁雲那木頭兩個人……他們會是個什麽情景。你就不好奇麽?”
東方凜笑的無奈,敗給她了。
“還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商量商量。”楊錦弦突然正經起來。
東方凜在她身邊坐下,問道:“什麽事?”
楊錦弦說:“是有關于西月的。凜,你也知道西月和陸公子兩個人一路走來不容易,之前說的是等我爹回來再給他們操辦婚事,可是你看我爹一去便是小半年,外面事多繁雜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京。我想的是,咱們能不能讓他們把這個親事什麽的先定下來,讓他們好名正言順的一起,屆時我爹回來了,再正式操辦,可好?”
東方凜說:“既然你這個做姐姐的都這麽說了,我有什麽理由不同意呢?這些年多虧了西月照顧你們母女,否則我真不敢想象。她能有個好歸宿,我們都應該替她高興。”
楊錦弦喜出望外,“那我能不能出宮見見她?”
東方凜聞言搖頭,楊錦弦便十分沮喪。
他好笑不已,“你如今挺着個大肚子不宜四處亂走,你不能出宮、把西月宣進宮來見你便是了,沮喪什麽?”
“真的可以麽?”楊錦弦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