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裏,趕緊把門關上,倚着門跌坐下去,又是羞憤又是疲累。還有一些不知所措,擔心這麽一來,主人就更加厭棄他了。
驚魂一整夜。
第二日,他想是不是該去找主人解釋一下,總不至于讓那人一直這樣讨厭下去,別說身體受不了,即便心裏也是會很難過的。
可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即便去了又能解釋什麽呢,他這樣的身子原本就是要供主人享樂的,還有什麽可解釋的……
賴在主人的床上不走這樣的事都做出來了,還要什麽解釋。
昭雲變得大門不出了。
從前還會在院子裏走一走,透透氣,如今是徹底把自己關起來,連送飯的婢女都只能匆匆見他一面。
那一夜之後,他徹底看清主人不要他了,可想來想去還是無法接受,人心怎麽能說變就變呢。
還是說君亦對他原本就沒有心。
他不能接受便假裝無事發生。
自暴自棄地想,只要主人不讓人将他丢出去他便賴在這裏,說什麽也不要離開王府。
他無處可去。
也并不想去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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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茍且偷生的日子又過半月。
昭雲終日渾渾噩噩,有時甚至連續幾天都不下床,只是消無聲息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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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他的婢女襄玉跟着他久了,難免比旁人要上心些,聽了送飯丫頭的回報意識到事情不對,便親自去看看。
這一看,着實把她吓得不輕。
這哪裏是人住的屋子,氣味沖鼻不說、掀開一層又一層幔帳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床榻自然已經是一片狼藉不說,這人身上的衣服被撕得條條塊塊,看着像是被蹂躏磋磨過又丢棄在荒野一般。
再仔細看,身體上也留下了深深淺淺於痕,這竟是他自己掐出來的嗎?
襄玉驚呼出聲。
她原該把此事回禀給君亦的,可今日君亦帶着小美人外出游玩去了,走之前連句話都沒有留,根本顧不上昭雲。
有些事襄玉記得比其他人清楚,雖然如今看起來,昭雲活該就是個供人玩樂的淫寵,可是他剛來時分明不是這樣的,繞是再看不起,也不由得感嘆真是造化弄人了。
只是同情也有限,襄玉撇撇嘴,這人自甘堕落又能怪誰,還想着是不是得了病才不下床,卻不想竟是發了情。
來看這一眼真是髒了她的眼睛。
昭雲迷迷糊糊醒來,他終日不見光,過了許久才完全睜開眼。一睜眼看到的便是襄玉嫌惡的眼神,他驚慌之餘便是下意識地去找棉被遮蓋。
襄玉看了他動作,冷笑一聲,“沒死就好。”
說完把手裏的飯盒往地上一丢便出去了,只留昭雲一人縮在床角。
昭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樣子,頓時清醒過來,心裏難受極了,這個樣子怕是要做主人一條狗的資格都沒有了。
他又氣又急,絕望之餘竟然打起了三分精神來把自己收拾幹淨,又把換下來的衣服丢到角落,然後急匆匆地跑去照鏡子,一看又覺得自己憔悴得很,新來的小美人比他只年輕幾歲,但看着卻讨喜多了。
要争寵的心思剛起了個頭就被他自己壓下去,他什麽都是主人給的,哪有自己去争的道理?
主人不會喜歡這樣胡來的,他絕望地想,要聽話,千萬要聽話,絕不能被趕出去。已經被讨厭了,絕不能再被丢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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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最近忙得很,他二哥跟大哥争皇位争得越發厲害了,好歹也是皇子,什麽不入流的招數都使得出來,還要不要臉?
他父皇年紀不大但是身體不好管不了年輕力壯的兒子,把他丢到了大理寺,這一攤事都推給他。可他一個做弟弟怎麽管,索性也撂了攤子,帶小美人去游玩了。
小美人到底年輕、玩性重,君亦又縱容着他,就玩得更瘋了。可他到底不是練過武的,弱柳一般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這樣折騰,回家不多時便病了。
小美人病中竟然比平時還要好看一些,可是論美貌還是比不上昭雲……倒也不可惜,小美人性子活潑,不像昭雲那般無趣。
可小美人被寵壞了,得了病就更加恃寵而驕,吵得君亦心煩,由此又想起了昭雲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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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雲久不侍奉了,忽然被按着狠狠肏幹,本該有些不适的,可他的身體饑渴得久了,竟然連痛楚都是歡迎的。
昭雲被主人幹得嬌喘連連,身體卻誠實地努力迎合着,久不經人事的小穴用力地将那肉刃絞緊,全是一副求歡的态度。
昭雲将他的睡褲拉至膝蓋處,又要他趴着窗跪着,窗外雖然無人但只要有人經過便能看到他被人肏成這副淫蕩的樣子。思及此處,竟然又有一些興奮,很快被頂撞得意識渙散,可求饒的話卻成了“主人肏得好舒服”、“主人射給我好不好……昭雲想吃……”
君亦聽了也覺得他過于下賤了,在最後關口将美人翻過身,要射他嘴裏。昭雲聽話得張開嘴,迎接主人這一波欲望,又歡歡喜喜地吞了濃厚的精|液,像是得了什麽珍貴的賞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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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自然是不整的,半件衣裳挽在臂彎,腿間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淫亂,偏偏昭雲又是一副極為享受的表情。
君亦看得又起了火,一把将美人提起來拖到床上,可他既然生了好好玩弄的心思便耐着性子低頭誘吻。
吻了一會又握着昭雲的手按住那嬌滴滴的乳首,要教他玩弄自己。按壓、磋磨、撫摸,很快兩個小點便挺立起來,美人乍然得了寵又被這樣細細撩撥,既難耐又舒爽地叫出了聲,那呻吟聲聽着誘人極了。
君亦卻偏偏還要繼續挑逗,他因君亦的模樣得了趣,很想看看這人究竟會淫賤到何種地步,又要怎樣與他求歡。
君亦将美人抱在懷裏,與他面對面,濕潤的舌尖舔在美人的舌尖打轉,手指緩緩插進了緊致的小穴,肆意地攪動。美人承受着歡愉,渾身的知覺都被挑起,壓抑許久的淫欲漸漸發作,只覺得還不夠!君亦僅僅這樣玩弄他還遠遠不夠!
他難耐地扭了一下腰肢,希望手指進得再深些,君亦的動作再更粗暴些,君亦自然看懂了他的想法,便又伸進一根手指。
只是這樣,美人就已經舒爽得眼角沁淚,那模樣實在惹人憐惜。
君亦卻還沒忘記自己的目的,壞心眼地往昭雲最敏感那處按壓,将情欲全部挑起,接着又将手指抽了出來,可憐的美人以為終于要被填滿了,卻遲遲不見主人有動作。
昭雲只得再主動些,将穴口遞到那人腿間磨蹭,他有多麽希望主人再肏一肏他的屄、将淫液留在他的體內……
他難耐地扭動着身軀,可憐兮兮地求被肏。
可君亦卻停了下來。
連乳首也被放開,徹底将美人晾在那裏。
昭雲一時還未察覺,努力将身體獻上去,又握着君亦的手揉搓挺立的乳首,嘴裏還間或發出一些不滿足的呻吟,接着便大着膽子将那處往主人的嘴裏送,“主人,你咬一咬我吧。”
君亦倒是配合着他,咬上了那嫣紅、瘙癢的一處,只是前面得了滿足又,後穴便顯得更加落寞,昭雲瘋狂地想要被那根肉刃欺辱卻始終等不到,那小穴已經要饑渴得流水了!
昭雲不争氣地流了眼淚。
君亦重重咬他一下,又推開他,覺得自己無聊至極、竟然想看這樣的把戲,面上卻并不顯,還問:“昭雲不哭,你想要什麽?”
昭雲像是受了蠱惑一般,張開腿躺倒,口中說:“主人來肏我吧,昭雲想要主人進來,昭雲發情了……”
君亦終于覆上來,“發情了?”
他蹙眉,眼神冰涼:“你是母狗嗎?”
昭雲早已沒了理智,嗚嗚咽咽地說:“昭雲是母狗,是主人的母狗……”
這時卻有小厮來敲門。
君亦煩躁地:“什麽事?”
小厮答:“小公子醒了,正到處找您呢。”
是小美人。
君亦回頭看了昭雲一眼,才插進去一些的肉刃又被拔出來,小穴頓時又空了,給了又拿回去,比先前更難受了。
昭雲痛苦地:“不要……”
君亦抽出昭雲的腰帶,将他的雙手綁在床頭,“乖乖等着。”
昭雲驚恐地看着他。
君亦卻當真走了,去哄小美人了。
昭雲難耐得緊,不甘心地望着門口,可他雙手又被綁住只能無助地流淚……
“不要走……”
“求你了,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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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雲眼淚流過,漸漸止了哭泣。
他衣衫早已被扯開,如今胸膛敞開着、亵褲也才穿了一半,不該露的全都裸露着。君亦沒有拎起被子給他蓋,下人們更是不敢。
昭雲只能就這樣被晾着。
寒冷和情欲都不肯放過他,尤其是內裏的燥熱、對性事瘋狂的渴求令他幾乎要崩潰。可君亦要他等着,他便只好乖乖聽話,硬生生忍着。
再說他如今雙手被綁束着,不忍着也不能怎樣。
他能抵過一陣,卻不可能輕松過了這一夜。
心中還是懷着希冀的,望着君亦不要因小美人而徹底忘了他,哪怕來得晚一些也不要緊。
可夜漸漸深了、又熬到過了子時,昭雲也知道君亦怕是不會來了。
可他的身體與常人不同,尋常有了心思都要跪在寒冷的地板上迫令自己清醒,像這樣被寵愛過、撩撥後又丢下的,卻是非要被欺辱才能意平。
想到此處,他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小聲嗚咽:“主人,為何不再疼我了呢……”
“是你說……喜歡我這樣的啊……”
怎麽突然不喜歡了,也不提前告訴我。
竟是傷心得哭了起來。
抽抽嗒嗒地哭,身體難耐地扭動起來,兩條腿也絞緊了……
這樣勉強到天快亮才累得睡着了。
才剛入睡,忽然被撈到了寬大、熟悉的懷抱裏,那人許久不那麽溫柔了,“沒事了,睡吧。”
“并非故意晾着你,是宮裏出事了。”
昭雲閉着眼、睫毛顫了顫,聽話地縮到那人的懷裏。
不過一個時辰又被吵醒。
君亦折騰了一整晚,無端聽到吵鬧,不悅道:“是誰?”
“是我!”
他近來寵愛的小美人推門而入,身後還跟着幾個婢女、小厮,十分聲勢浩大。
小美人乖張又委屈:“王爺,我想你了。”
君亦原本要發作的但又覺得這場景不大好看,低聲訓斥:“想便想了,胡鬧什麽?”
但到底還是與小美人一同去了。
昭雲待鬧劇平息後才睜眼,摸索着君亦先前躺過的位置挪了過去,好歹也算是有過片刻溫情,他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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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昨晚才剛出門就被宮裏的領事太監給請走了,他腦子不糊塗,當然知道宮裏的事比小美人重要多了。
因此他并沒有去見小美人。
宮裏的事忙完、朝中多了個太子,他回到家已經過了醜時。
此時再去小美人那裏定然還要折騰,便還是回了昭雲處。
昭雲睡着得樣子慘兮兮的。
他即便對這人再戒備,也難免要心軟,平時總存着玩弄的心思,他其實并不知道昭雲在他府裏過得好不好,如今這樣一看過得也是并不好的罷。
他這又是何苦呢。
平白生出幾分憐惜來,将那人的手上的系着的腰帶解了,也太老實了些,分明是稍稍用點力氣便能解開的。
又替那人将衣褲穿好,裹緊在懷裏,他動作已經十分輕柔,可還是把人吵醒了。
少不得要安撫一下,并不費事,只有兩句話他便又踏實睡去了。
才睡一個多時辰,又被吵醒。
君亦向來對下人并不嚴苛,他親自帶回家的小美人就更是寵得膽大妄為,念在他還病着,又多縱容幾分。
因此雖然心裏覺得小美人此舉不妥當,但還是跟着他走了。
總歸也睡不了多少時辰,等大臣們都知道了他父皇封了二皇子做太子,就又夠他忙的了。
有時也覺得煩,可是他父皇偏要将他推出去替他二哥擋刀,這既是試探也是一種籠絡。他心中不屑但又不能違抗他的父君。
小美人老大不情願,不肯放他走,正好君亦缺一個躲避大臣們找他試探的借口——誰不知道昨晚宸王也在宮裏?
于是進宮時便索性把小美人帶上了。
君亦把小美人帶到了東宮,見了新封的太子。
太子見了小美人也并沒說什麽,只問了一句:“是府裏的新人?”
小美人倒是乖巧,立刻行禮、跪拜。
君亦把人扶起來,“是,二哥不必理會,咱們說話就是了。”
太子沉吟:“去偏殿吧。”
君亦與太子商議完,謝絕了大臣們的邀約,帶着小美人回府了。
小美人坐了半日冷板凳,終于等到君亦來領他走,十分高興,興致勃勃地與君亦分享一日游的體驗。
君亦能把小美人帶進宮卻不能帶他去大理寺,便安排車夫将小美人送回去,這人總歸也算是哄好了吧。
想起一堆雜事又覺得心累,明眼人都看得清他二哥坐不穩這太子之位,他父皇究竟是着什麽急?
昭雲卻是安穩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洗漱、用膳。
吃過東西之後又拿了本書看——不過是放在房裏當擺設的話本而已,他閑來無事看個熱鬧。
看得乏了,又枕在桌上睡了。
才剛閉眼,兜頭一盆冷水澆了上來。
他受了驚、被冷水凍得一哆嗦,還沒回頭就聽人說:“平日你安安分分在屋裏待着也就算了,我不管你是在床上發情還是在哪裏發浪,但昨晚的事再發生一次,我澆的就不是冷水了。”
昭雲回頭,小美人身後跟着襄玉。
昭雲伸手抹了抹臉,有些不明所以,“你……”
“真是不知廉恥!”
小美人把水桶砸在他身上,回頭便走了。
昭雲使勁扒着桌子才沒被砸到地上,可這算什麽,耀武揚威還是興師問罪。
可是昨晚他明明是去找你了啊,怎麽還要遷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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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王府的人早已漸漸不把昭雲放在眼裏了,小美人鬧過這麽一回,府裏的下人們就更不上心了。
昭雲先是在夜裏被晾了一晚,又被涼水澆了個徹底,事後也沒個人照料他,先是有些着涼,半夜裏漸漸發起低燒……
卻苦于沒人發現,他夜裏喚了幾次要喝水也并沒有人回他。
白天送來的有又都是冷菜冷飯,昭雲勉強吃上一兩口,便吃不下去了。
接着自然是越病越重。
待君亦發現已經過了七八日,早已虛弱得不像樣子。
君亦這些日子忙着在朝中與各方勢力扯皮,本就心氣不順了,問起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