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俞向好打的幹脆利落, 不光把俞向蘭打懵了,就是趙曉娥以及供銷社的售貨員也是懵了。
相比較其他售貨員的震驚,趙曉娥卻覺得這姑娘對她的胃口,話都不說直接動手,看着就讓人爽快!合該是他們趙家的人!
趙曉娥率先反應過來, 她激動的拉着俞向好的手關心道,“手疼不疼?”
趙豐年嘴角抽了抽, 覺得這姑娘絕對有毒, 咋都這麽潑了他姐還忙着關心她手疼不疼呢?難道不該關心一下他以後的日子該多麽難過嗎?
可顯然趙曉娥現在對未來弟妹非常滿意, 恨不得讓她小弟趕緊娶回家去,哪裏顧得上小弟那點小心思。
再看俞向蘭,臉上的巴掌印挺明顯的,她呆愣愣的都忘了哭了,只是不敢相信俞向好竟然如此大膽, 竟敢當衆打她, 俞向好這是不想要面子了嗎?
哪知見俞向蘭不哭, 俞向好卻癟着嘴哭了起來,一臉的委屈, “我當你是親妹妹, 可你居然這麽對我。我知道我不是俞家的孩子你自來看不上我,可這些年我真的欺負過你嗎?明明我比你大,個子比你高,可我還得撿你不穿的衣服回來接上塊自己穿。我大冬天的出工掙工分,你一年四季在家養着, 啥叫我欺負你了?你說這話的時候摸着良心說了嗎?”
她說着還伸出了雙手來,雖然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可常年累積的傷口和凍瘡卻很難一下子好全,她的手粗糙布滿了要結痂的凍瘡看着就知道在家幹了多少活。一張臉好看歸好看,可與俞向蘭細膩白淨一看就是仔細養着的是不一樣的。
方才還覺得俞向好潑辣欺負妹妹搶妹妹對象的人瞬間心裏有了偏移。人都是同情弱者的,而此時無疑俞向好就是那個弱者。
俞向蘭呆了呆,“你……明明你搶我的……”
“我搶你啥了?”俞向好打斷她,哭訴道,“就我在俞家的地位我能搶啥了?這親事難道不是你娘和奶合謀弄來的?當初還獅子大開口要了趙家一百塊錢,到底為了啥你們難道不知道嗎?不就是仗着趙家看好我誠心想娶我進門才答應的嗎。現在看着豐年哥不是傳言中的那樣,這麽疼我稀罕我,你和你娘又後悔了,覺得不該把這麽好的婚事給我了。所以現在就想破壞來了?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堂姐,豐年哥是你名義上的堂姐夫,你今日這做派實在讓我不恥。”
一旁的趙豐年聽俞向好誇他頓時開心了,趕緊補了一句,“就是,我們都說了自行車坐不下不能帶你,你還死皮賴臉的跟來了。我就只稀罕向好,她是好姑娘,其他的我都看不上。”
俞向蘭被俞向好一通搶白,嘴裏再多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如果趙豐年能替她說話她尚且有一争的可能,可趙豐年明擺着被俞向好迷住了,根本就沒将她看在眼裏,可笑她還覺得趙豐年只是害怕俞向好。
這臉打的也忒狠了。
“哎呦,你這女同志可不行,咋能搶堂姐的對象呢。”
“就是,你們家一看就不是地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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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無産階級,還要一家子欺負人,這是資本主義做派。”
“搶人對象這事兒不地道,也就是這幾年抓的不嚴了,不然真得抓去批.鬥游街,這是搞破鞋!”
圍觀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俞向蘭,俞向蘭的臉從紅到白,吓出一身冷汗來,她吶吶不語,憤恨的看了眼俞向好,捂着臉飛快的跑出去了。
俞向好看着她跑了,悲傷的嘆了口氣,“我今天打她了,等我回去我奶和三嬸又得打罵我了。”
“她想搶你的對象是她不對,你打她也是活該,你們家裏人要是敢打你就去公社告狀去,讓國家來管。”
“就是,這都什麽時候了,咱們婦女也是有人權的,公社婦聯都得管,去找婦聯。”
俞向好趕緊給大家夥道謝,趙豐年也是一臉正氣道,“你是我們趙家沒過門的媳婦,想打你也得問問我們趙家同不同意。”
俞向好星星眼,崇拜道,“豐年哥,你對我真好。”
趙豐年接收到她的崇拜,臉都有些紅了,他胸膛挺的直直的,脫口而出道,“你放心,以後我護着你,誰都別想欺負你。”
完了,俞向好更加崇拜他了。
趙曉娥在一旁看着小弟和未來弟妹相處的模樣牙都要酸了,她咋就不知道她小弟這麽有正義感呢?還護着俞向好?以前懶的可是瓶子歪了都不帶動一下的現在都知道心疼對象了,有長進啊。
哎呦喂,看來她娘真的給小弟找了個好媳婦啊,瞧瞧,倆人感情多好?
因為瞅着俞向好順眼,又覺得倆人是天作的一對,趙曉娥一高興又自己掏錢掏票買了一把暖壺給俞向好,“大冬天的要喝點熱水,放自己屋裏想喝也方便。”
俞向好覺得這大姑姐真是太好了,要是前頭倆大姑姐也這麽好那就更好了。趙家全家都是好人,就算趙豐年懶了點那也不是啥缺點了,俞向好拉着趙曉娥的手道,“三姐,你對我可真好。”
然後又花式誇了趙曉娥半天,把旁邊的趙豐年聽的直翻白眼了。
俞向好和趙曉娥說完話,趙曉娥又去買了一瓶擦臉油過來,“拿去用,用完了姐再給買。”
東西買了不老少,趙豐年手裏都提滿了,可衣服買了吃的還沒買,趙曉娥又去買了些吃的回來。趙豐年直接苦了臉,“買這麽多東西幹啥啊。”
趙曉娥直接敲他腦袋,“就你話多,我這不是疼你對象嗎,瞅瞅你對象瘦的,可不得多吃點。”
已經接連被嫌棄的趙豐年已經只會翻白眼了,不過心疼了他對象也行,反正倆人以後結了婚就是兩口子了。
俞向好和趙豐年空手而來滿載而歸,手裏大包小包的将來往的人看的直眼熱,瞧瞧人家日子過的,他們就算過年也不敢這麽買啊。
從供銷社出來冷風一吹,趙豐年總算冷靜了,想到在供銷社對着俞向蘭說的那些話,他忍不住去看俞向好,還別說,他這個未婚妻長的是真不錯,雖然臉色還黃了點,可等捂白了好好養養肯定更好看。
趙豐年偷偷看了她一眼說,“要不咱去照相去?”
俞向好喜滋滋有些害羞道,“行。豐年哥說啥都行。”
趙豐年看她這樣嘴角不由抽了抽,“在我跟前其實你不用裝的,反正你啥樣我都知道。”
“嗯。”俞向好笑眯眯道,“但裝還是要裝的。不過不管我裝還是不裝,你都得娶我,反正你也不敢鬧啥幺蛾子。”
趙豐年頓時氣的直瞪眼。
“好了,走,咱們照相去。”俞向好才不管他怎麽生氣,拉着他就往旁邊的照相館去了。
照相師父是個五十來歲的大叔,看見他倆進來頓時眼前一亮,“你倆拍照?”
俞向好笑着說是。
照相師傅問他們拍單人照還是雙人照。俞向好問了價格又問了趙豐年知道他還有錢就拍兩張合照再各拍一張單人照。
照合照的時候照相師傅看他倆隔着老遠笑道,“你倆靠近些。”
于是趙豐年再朝她挪了挪,照相師父還是不滿意,“再近點。”
趙豐年紅着臉又往俞向好身邊挪了挪,兩人中間隔了不到一拳頭,趙豐年心跳加快,覺得他倆就跟拍結婚照是的,他臉頰微紅還不等他坐正,照相師傅啪的拍照了。
趙豐年呼了口氣,交了錢拉着俞向好就出來了。
相片要過幾天才能拿,不過他們也不打算過來了,跟趙曉娥說了聲讓她到時候帶回去就好。
“那咱回去嗎?”趙豐年因為剛才照相的事兒臉還紅着,這會兒有些不敢看俞向好了。
俞向好狐疑道,“豐年哥,你咋臉紅了?”
趙豐年眼神游移更不敢看她了,他咋好意思說剛才他覺得他倆像結婚前照相是的呢。想到倆人見面相處的日子也不長,他甚至還揚言寧願打光棍都不要娶俞向好,可這才多久的功夫,他居然就開始胡思亂想倆人以後結婚的事了。
趙豐年很想甩自己一耳光,實在是太不争氣了。不對,肯定是俞向好利用美色勾引了他,才讓他這般不堅定的。
“沒想啥,我們回去吧。”趙豐年梗直了脖子,自以為冷漠又高傲,“出來一天了得趕緊回去了。”
俞向好不知道他胡思亂想個什麽,爬上後座老老實實坐好了。
她不說話了趙豐年又不習慣了,可縣城人多他也沒說話,一直出了縣城,趙豐年才說,“你還坐前面嗎?”
俞向好微微驚訝,心中暗笑,然後嘆氣,“不了,你又不想我坐前頭去,我坐過去幹啥,憑白惹你不高興。”
趙豐年完全忘了出城的時候心裏想的亂七八糟的了,到了外頭腦子裏只裝着來時俞向好坐在前車杠上親他的那一會兒,所以這會兒他還想她坐到前頭來。
可俞向好這膽大又不要臉的女人突然不坐過來了,趙豐年居然有些羞于開口主動邀請。
趙豐年沉默的走了一陣,覺得這路尤其的長也尤其的難熬,他翻身下車,看着俞向好道,“要不你坐前面吧,前面放太多東西我騎着不方便。”嘿,就是這樣,東西那麽多腿都沒法蹬了。
俞向好坐着沒動,“豐年哥想讓我坐前頭去?”
趙豐年微微紅了臉,但還是傲嬌道,“你坐前頭來吧,後面放東西方便些。”
說的好像真的是為了放東西是的。
俞向好下來,張開雙臂,“那你抱我上去。”
趙豐年這次沒回絕,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沒人了才僵着身子将她抱了上去。“你坐好了。”
俞向好扶好車子,點頭,“好了。”
車子繼續上路,趙豐年卻覺得這路也沒那麽長了,就算再多走一會兒似乎也沒什麽不行。
在趙豐年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他自己的心思慢慢的變了,似乎也習慣了俞向好這般說話和作為了。
兩人路快到公社的時候俞向好坐回了後面,剛進公社就看見從縣城回來的公共汽車停下了,俞向蘭從公共汽車上下來,頂着臉上的巴掌印木然的往家的方向走。她和娘盤算一早上,卻以這樣的結果收尾,讓她怎麽甘心。
一擡頭俞向蘭看見自行車過去,後面坐着的可不就是俞向好。
俞向蘭眼中迸發出滔天的恨意,她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恨俞向好。以前的時候她頂多不喜歡俞向好,覺得俞向好是個野種,不配和她來往,平日一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原本她也沒覺得有多喜歡趙豐年,單純只是看上趙家的家庭罷了,但現在她異常的想要将趙豐年搶奪過來。
因為這個念頭,俞向蘭走起路也有了力氣,等她快到村裏的時候就看見趙豐年騎着自行車往紅旗公社方向而去。
俞向蘭的眼睛頓時亮了,等自行車快到跟前了她往路中央一站長開雙臂,“豐年哥!”
趙豐年正因為離開的時候被俞向好親了一下心情大好,正在心裏美着呢冷不丁被人攔住去路,頓時歪了歪車頭來個急剎車。
“你幹什麽?”趙豐年氣的要命,“你有啥毛病啊。好狗還不擋道呢,你咋這麽讨厭呢。”
讨厭?
俞向蘭抿了抿唇,眼中的希望又滅了。
趙豐年推着自行車兀自往前走,等走到俞向蘭的身邊他惡狠狠道,“別擋道,以後離我和俞向好遠一點。”
一聽這話俞向蘭頓時怒了,“俞向好,俞向好。俞向好是什麽樣的人你知道嗎?”
之前一直裝的很溫柔俞向蘭也很辛苦,這會兒突然爆發了趙豐年也沒覺得奇怪,“知道啊,當然知道了。俞向好溫柔善良,漂亮大方,怎麽看都比你強。”
俞向蘭臉色青黑,氣急敗壞道,“溫柔善良?呵,你是不是眼瞎啊,她就是個潑婦,也就在外頭的時候裝模作樣,在家懶的要死,作威作福。不僅欺負弟弟妹妹還不尊敬長輩。”她說的時候胸脯起伏氣的厲害,說到欺負弟弟妹妹的時候她又想起被俞向好搶去的棉衣棉褲,頓時哭了起來,“為啥你們都說她好,她到底哪裏好。你知道她在家啥樣嗎。”
對她的控訴趙豐年不由的撇嘴,他騎上車鄙夷的看着俞向蘭,“她咋樣都比你強。長的比你好,也比你會裝,可我就稀罕了,咋滴。說的跟你多好是的。”
說完這話趙豐年才不管俞向蘭臉色多麽難看,騎上車直接走人了。
俞向蘭簡直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家的,路上村裏的大娘大嬸兒的問話也沒聽見,呆呆的到了家。
錢玉環之前看俞向好回來帶了那麽多東西心裏就一沉,覺得她閨女可能出師不利。要是她閨女成功了那麽多好東西不都得是她的啊,現在好了俞向好來了還挺高興的,她心裏就不高興了。
等俞向蘭一進門,錢玉環從窗戶那兒瞅見俞向蘭臉上的巴掌印頓時驚叫一聲沖了出去,“誰打你了?哪個不要命的打你了?”
俞向蘭受了一天的委屈,這會兒看見娘了頓時撲到錢玉環懷裏哇的大哭起來,“娘,俞向好打我,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打我。”
錢玉環心裏咯噔一聲,顫聲問道,“當着很多人的面打你?那……那其他人咋說?”
一提起這個俞向蘭更難受了,其他人都是罵她啊,她灰溜溜跑的時候都聽到有人罵她不要臉呢,可這話她咋跟娘說啊。
于是俞向蘭就只哭不肯說。
錢玉環氣的牙根直癢,松開俞向蘭直接到了二房門口罵道,“俞向好你個不要臉的野種你給我出來,你憑什麽打向蘭啊,你算個什麽東西,不過是個野種罷了,也配欺負我家向蘭,你給我滾出來。”
門開了,俞向好的巴掌随之而來。
啪啪的清脆聲和火辣辣的感覺将錢玉環震在原地。
現在她信了,信了之前俞老太說俞向好打她那事兒是真的了!
這俞向好還有什麽不敢的,連老太太都敢打,現在也打了她了!
錢玉環雙目瞪圓眼眶都紅了,她咬牙切齒道,“好你個野種,你還敢打我,看我不跟你拼了。”說着這話錢玉環直接朝俞向好撲了過去。
俞向好冷笑一聲,擡腿一腳踢了出去。她力氣大,只收了一點力氣直接将錢玉環踢飛出去。
院子裏還堆着一堆未化的積雪,錢玉環摔在上頭爆發出一聲尖叫。
老俞家隔三差五就要來這麽一出,街坊四鄰的都有些習慣了,可聯想到剛才俞向蘭頂着的巴掌印這會兒都有些想看熱鬧是的到了俞家門口。
可惜俞向好踢人那一幕他們沒看見,而錢玉環為了報仇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幾個大娘大嬸只看見錢玉環跟個瘋子是的沖上去要厮打俞向好。
俞向好啊的一聲,抱住腦袋蹲了下去,“三嬸你別打我別打我啊。”
她态度變化的太快,錢玉環還愣了一下,可惜她沒看見門口的人,她冷笑了一聲道,“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啥了?能耐的你啊。”她說着伸手就要打俞向好嘴裏罵罵咧咧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俞向好一邊哭喊着求饒一邊伸手擰在錢玉環身上,錢玉環吃痛更加憤怒,頓時瘋了般撲打俞向好。
門口看熱鬧的人都是一個村的,往常就知道俞向好在家不受待見,沒想到老俞家的人對她是随便打罵,也實在太過分了。
“老三家的你這是幹啥。”
幾個大娘大嬸飛快的進來手忙腳亂的去拉錢玉環。
錢玉環一僵,接着大腿根一痛肯定是俞向好趁機擰她了,天知道俞向好手勁兒多大,可偏偏她擰的位置又不方便露出來,生生将錢玉環氣個好歹。
錢玉環氣急,不顧旁邊倆人的拉扯還想去踢俞向好,“你個下賤的狗東西,還敢打我?你以為打了向蘭和我就想這麽算了?今天打不死你我。”
俞向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邊躲邊說,“她看不得我好,非得想搶我對象,還說那麽惡心的話,下次再說我還打。”
這會兒的功夫兩個大娘大嬸也拉住了她,錢玉環掙紮不開,聽見俞向好這話更生氣了,“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家向蘭咋可能會說這樣的話。她可是你堂妹,你竟然這麽敗壞她名聲,你簡直該死。”
該死的明明是你啊。俞向好哭的楚楚可憐,“要不是她過分,我會打她嗎,問問大娘大嬸們,我是會打人的人嗎?”
兩人大娘大嬸紛紛應和,“就是,向好多好的性子啊,她咋可能欺負向蘭,哪回不是向蘭欺負向好啊。”
明明是拉偏架的,可錢玉環卻奈何不得。俞向蘭哭道,“那三嬸您讓向蘭出來對質一下,我就問問她敢不敢承認。”
俞向蘭承認是不敢承認的,這會兒她躲在屋裏嗚嗚的哭,聽見俞向好的話也不肯出去。
突然院子裏突然傳來俞老太高亢的聲音,“這是幹啥?幹啥?都跑我們家來幹什麽!”
兩個大娘其中一個是一條胡同的陳大娘,聽了俞老太這話頓時惱火,“你們自家欺負人我們好心拉架你還亂噴,腦子有問題啊。”
說着兩人松開錢玉環氣道,“咱們走,家宅不寧,以大欺小實在不要臉。”
俞老太氣的要命,剛想說啥突然門口的人讓開路村裏的婦女主任曹桂花過來了。
俞老太還奇怪,以前他們家教訓孩子可沒見曹桂花來過,這會兒她過來幹啥了。
“俞大娘,我接到群衆舉報說你們家以大欺小欺負人,是不是有這事兒?”曹桂花雙眼環視一圈,看見俞向好的時候驚訝了一下,“呀,向好,你三嬸真的欺負你了?”
俞向好點頭,哭的楚楚可憐,“三嬸看不得我有趙家的親事,我從縣城回來她就打我,說我欺負向蘭,可她都不問問我為啥打向蘭,向蘭是我妹妹,她要是不想搶我對象說不好的話,我幹啥打她。”
剛才的時候俞向好就說了這事兒,這會兒重新說了一遍看熱鬧的人頓時熱鬧起來。老俞家可真是熱鬧啊,姐倆争一個對象,那俞向蘭平日看着就不是善茬,俞向好肯定沒說謊。
錢玉環聽着旁人議論,氣道,“俞向好你閉嘴。”
俞向好縮了縮脖子,怯怯道,“你是我三嬸,你不讓我說我不說就是了。”
俞老太臉色陰沉,對曹桂花道,“曹桂花,我家的事兒你別摻合,沒人欺負她,都是她欺負我們。”
曹桂花瞪大眼睛,俞向好欺負她們?她可真敢說,可她今日來也不是真的為了管事,就是過來表表态度的,現在人不打了她也不打算去管,說教了幾句後便走了,還将看熱鬧的人也攆走了。
等院子裏靜下來了,錢玉環睚眦欲裂還想去打俞向好,俞老太怒道,“錢玉環你給我住手,你不嫌丢人啊,真把向蘭名聲壞了,以後她咋嫁人?”
錢玉環都急眼了,“可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啊。”
俞老太眼刀子甩在俞向好身上,陰森森道,“不想人說你姐妹不要臉你就盡管去說。”
俞向好擦了擦眼淚站直身體,笑道,“好啊。”
俞老太一滞,“你就不擔心她連累你的名聲。”
聽了這話俞向好更加開心了,她搖頭道,“不擔心啊,誰不知道老俞家人不厚道,再說了,你都說了我是野種又不是俞家人,算不得啥姐妹,她咋樣礙不着我啥的。”
她這話說的光棍,俞老太頓時氣的直喘粗氣,錢玉環已經撸袖子要繼續打俞向好了。俞向好笑容斂去,淡淡道,“三嬸兒,你要覺得能打的過我就盡管來啊。”
“我非常樂意再收拾一遍渣渣。”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上夾子,更新會在晚上十一點,麽麽啪。從6號開始恢複早上9點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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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亦殊上輩子是個極品小姑子。不料好日子不長久,一道驚雷将她劈進一本書裏。
原書中女主溫柔善良,勤快能幹,是人人都誇的好姑娘。就是命不好攤上的爹娘重男輕女,時不時的就想将女主賣了換錢給同一天出生卻比他醜了八度的哥哥換媳婦,打罵更是常有的事。
喬亦殊穿過來的時候老太太正端着一盆衣服讓她去洗。
喬亦殊不高興了,作為一個極品怎麽能過這樣的日子?
做飯是不能的,洗衣服也是不能的,苦日子那也不能過的。
有極品就收拾極品,日子怎麽舒坦怎麽過。
然而在她光輝的收服極品路上,總有那麽一個人想要她改邪歸正,走上人美心善五好姑娘的道路。
被抱的緊緊的喬亦殊想說:我一點都不需要。
做極品使人幸福,做極品使人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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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玉華上輩子先是榮耀無比,大兒子長大後成了大周朝最大的官,小兒子成了大周朝最有錢的商人,她的女兒成了宮裏受寵的娘娘,人人豔羨她命好。
可惜好日子不長久,她的三個兒女都死于非命,一家老小不得好死。
哪想一睜眼喬玉華回到了剛懷着兒子的時候,她看着自己還大着的肚子犯了難,這裏頭的禍害還生不生了?
大橋村的村民發現極品婆娘喬玉華變了,不潑了,不作了,竟然還攆着她家的懶爺們兒出去讀書考秀才去。
懶爺們兒不光考上了,還一路考上了進士做了芝麻官,可真了不得了。
喬玉華摸着小崽子的腦袋發狠道,“你他娘的再當個貪官老娘打折你的腿。”
懶爺們兒抱着兒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兒砸,你娘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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