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璀璨星途19
自從那天盛含澤得知他們是兄妹失控離開後,她已經幾天沒見到盛含澤了,就連微博上的消息盛含澤也沒任何回應與澄清,倒是盛家澄清了一下,只是網民卻似乎并不買賬,這幾天越發發酵得厲害起來。
而溫行闌那裏,那天他是想負責,不過她解釋了一句酒後亂.性,他倒也沒再執着,甚至接下來這幾天,她除了在劇組會看見他,私下裏也沒怎麽遇到,倒是讓她放松了心。
如是一想,最近幾天倒也還算寧靜。
她采購好了畫畫需要的材料,正要轉角出去,手機突然震動。
又一次接到盛含澤的電話,然後被挂。
應如笙暗罵一句神經病,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身後,就收了手機,卻突然撞到了一個人,一個她很久沒看見的人。
盛如苑的樣子很憔悴,膚色蒼白,黑眼圈濃重,形銷骨立,她險些沒認出她來。
她仔細想了想原因,雖然她最近因為忙着收集開庭證據、拍戲,暫時沒來得及找盛如苑的麻煩,但是盛家對盛如苑下的手好像卻不少,先是全面封殺了盛如苑,又是叫人找盛如苑的麻煩,倒也難怪她憔悴到這副模樣。
“很久沒看見你了。”盛如苑的聲音還是很溫和。
“盛小姐別來無恙。”應如笙卻沒有半分放松,按照盛如苑黑暗黑化的性格,她可不覺得她現在來找她只是為了打個招呼。
盛如苑笑着搖搖頭道:“我其實姓林,‘盛如苑’該是你的名字……”
“這很重要嗎?”應如笙截斷了她的話,“反正‘盛如苑’這個名字已經髒了,你愛用就用吧,我不稀罕。”
盛如苑的臉色驟然慘白。
她費盡心思謀求的一切,在她嘴裏不過是輕飄飄一句“我不稀罕”。
她也知道,這幾個月來,盛家人拼命想要認回應如笙,可應如笙偏偏不為所動,半點要回到盛家的意思都沒有。
平靜了心緒半晌,她重新看向應如笙,可這一次,盡管她掩藏得很好,難以壓抑的憤恨與怨毒卻隐隐從眼底透出,只是嘴裏的話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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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知道我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很惡毒,也讓你背負了整整七年的罪名,可看在我們早年的情分上,你想怎樣都行,但是撤銷起訴好不好?”
一旦上了庭,餘生等待她的将只有監獄。哪怕她的罪行到達不了無期徒刑的地步,可她在盛家七年,又怎麽不明白盛夫人盛先生的心狠手辣?
所以即便再不願,她也只能抱着一線希望來求心思純良的應如笙。希望應如笙能撤訴,如果應如笙不答應撤訴的話…
她微微低垂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卻又繼續怯懦地哀求道,
“如笙,求求你了,如果你上訴了,我一定會進監獄,然後被盛董事長和盛夫人找人做掉的。你這七年來一直有盛總護着,所以不知道盛董事長和盛夫人有多狠,他們一定會想盡辦法在監獄了殺了我的,我有罪,可我最不至死啊如笙。”
“求求你了,我心思歹毒,可我知道你不同的……”
說着,她竟是要跪下來。
應如笙完全沒有要扶盛如苑的意思,就看着她跪了下去:“盛小姐,如果所有的過錯,道歉都有用的話,要監獄和死刑幹什麽?”
她并不準備和盛如苑一笑泯恩仇。
“我不會撤訴的,盛小姐還是自求多福吧。”
她似乎是不想再糾纏,直接就要轉身走了。
跪在地上的盛如苑知道這是絲毫沒有商量的意思了。看見應如笙姣好的面容和臉上似嘲似諷的笑意,她眼底的怨毒終于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手也慢慢地伸進了包裏。
下一刻。
“如笙,小心——”
“如笙姐,小心——”
兩道驚呼聲響起。
應如笙本來就要躲開,卻突然被人抱住了。下一秒,強烈的腐蝕聲傳來。
盛如苑眼見着盛含澤竟然直接為應如笙擋住了濃硫酸,眼底的怨毒滿得近乎溢出。
這七年來,盛含澤口口聲聲說恨應如笙、說會愛護她,可實際上哪一次不是暗中護着應如笙?
最初盛夫人說做幹淨了應如笙,盛含澤明明恨應如笙,卻還是為了應如笙跪下求盛夫人,跪到差點沒了命,盛夫人再想把應如笙怎麽樣,也不敢拿盛含澤的命開玩笑了,以致于這麽多年來盛夫人都只敢等着盛含澤自己膩味;
之後她找人給應如笙使絆子,故意在盛含澤面前激怒應如笙,盛含澤縱然生氣,也就只是口頭上教訓應如笙,從來沒真的對應如笙怎麽樣;連盛含澤身邊形形色色的女人,哪一個又真的近得了他的身的?不過緋聞而已;甚至網上的黑料,如果不是盛含澤暫時還抵抗不過盛董事長,只怕也早就在應如笙發病的時候,就删了個幹淨。
要不是盛含澤一直死死護着應如笙,應如笙早就該死了,又如何等得到現在的翻盤?甚至現在,盛含澤連自己都不顧,都要護住應如笙。
盛如苑怨毒地看着擁抱着的兩個人,取了手中的刀就要捅過去。
她本來的打算就是,如果應如笙願意撤訴,那什麽事都沒有;如果應如笙不願意,她注定要進監獄的話,那就大家一起死。現在盛含澤在,也好,反正他傷到這種程度,也動不快,那就和應如笙一起死!
然而她的腳步還沒前進一寸,就已經被人制止住了。
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應如笙:“你……”應如笙的動作怎麽可能這麽快?
不止盛如苑愣住了,連本來匆匆跑過來幫應如笙的瞿景郾也怔住了。
他比盛含澤遠太多,現在才到。
應如笙鉗制住盛如苑的手,輕笑一聲,“盛小姐真的把我當傻子看待嗎?”
她怎麽可能完全沒有防備地把後背留給盛如苑?其實剛才沒有盛含澤的幹擾的話,她完全可以迅速躲過那濃硫酸的,盛含澤算是白挨了一遭。
她的目光從被她打暈的盛含澤身上掃過,又轉到剛剛跑到她身邊的瞿景郾身上:“我現在沒辦法空出手,可以勞煩景郾你幫忙打一下120,然後幫他簡單處理一下嗎?”
瞿景郾是第一次聽見應如笙叫他的名字,她的聲音溫柔又平和,像是春風徐徐吹來,他的耳尖不受控制紅了。
旋即,他又極快地掩飾了,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趕緊扶起地上的人:“好,我現在就打電話,然後去處理。”
暈倒的人是雲璟集團總裁盛含澤,他認得。
是她喜歡的人,可也是她的哥哥,他在心裏默默補了一句。
雖然嫉妒盛含澤能得到應如笙的愛,但他更在意應如笙,立刻打了120,又要去處理盛含澤的傷,可到底他有些猶豫,他猶豫着看着應如笙和現在被她制服的盛如苑。
應如笙看出來了,安撫地笑道,“放心,她不可能把我怎麽樣的,你剛才不是看見了嗎?”她笑了笑,轉移了話頭,“你知道被濃硫酸潑到怎麽處理嗎?”
“我知道的,如笙姐也一定要小心。”
瞿景郾聽話地扶着盛含澤去了一邊處理。
看着瞿景郾去處理了,應如笙轉回了視線,“盛小姐很意外我的身手嗎?”
眼見着逃不了,也動不了應如笙,盛如苑避開問題不答,又開始示弱:“對不起……”
應如笙懶得聽:“盛小姐不用跟我道歉。”她鉗制着她,從地上撿起那瓶還沒潑完的濃硫酸,“這東西倒是個好玩意。”
似乎是察覺到了應如笙的意圖,盛如苑的心陡然一涼,劇烈地掙紮起來:“如笙不要…求求你…我剛才只是一時糊塗……”
她不敢想被濃硫酸潑到是什麽滋味。
盛如苑掙紮得實在太厲害了,應如笙很煩,直接動作迅速地在她身上拗了兩下,她就再也掙紮不動。
“備好了濃硫酸和刀的一時糊塗?”她嗤笑。
盛如苑被堵得啞口無言。
應如笙卻似乎心情突然變得很好:“其實呢,我也不是一定要用這瓶東西。”
盛如苑驀然看向應如笙,眼裏隐約的驚喜再顯然不過。
應如笙笑笑,好商量地道:“只要盛小姐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一聲‘爸爸’,我就不潑它了,怎麽樣?”
聞言,盛如苑卻沒動,只狐疑地看着應如笙。
應如笙當然也知道盛如苑不傻:“盛小姐可以不信,但畢竟嘛,你只有跪了,我才可能不潑,你要是不跪嘛,我現在可能就……”
說着,她竟是直接傾斜了那瓶子。
濃硫酸就搖晃在瓶口。
盛如苑被吓得腿一軟,竟然直接就跪了下去。
可她的耳畔卻還是應如笙高高在上的聲音:“何況我這只是決定潑不潑它,又不是撤訴,我覺得盛小姐可以考慮考慮的,是吧?我畢竟也是個好說話的人,說不定盛小姐這頭一磕了,爸爸一叫了,我的心情就好了,就放過盛小姐了呢?”
她聽着那漫不經心的聲音,面色狠戾得猶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可卻無法掙脫開她的掣肘。
半晌,她狠狠地咬緊了牙根,想起剛才濃硫酸潑到盛含澤背上時的樣子,到底是屈辱地開始磕頭。
她不是不知道應如笙不一定會放過她,可就像應如笙說的,只有她跪了,才有可能不被潑濃硫酸,為了那個可能,她跪了。
可當那一聲“爸爸”說出口的同時,她只覺得臉上驟然一陣劇痛。
作者:盛含澤:如笙,我來救你!
笙笙:mmp,你影響勞資發揮了,你個還需要勞資叫救護車的弱雞!
咳咳咳,為了挽回一下霸總的面子,我還是澄清一下,不是盛含澤武力值太弱,而是正常人都不可能躲開那麽近的濃硫酸,笙笙能躲開,是因為她不是人,但是她自己暫時還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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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速慢了,葉雲辭還沒出來,明天就出來。
明天葉雲辭和小奶狗一起飛,互相看不順眼。
而且盛如苑也還沒虐完,明天繼續虐,虐完,她就可以順利下線了。
留評小紅包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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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枭枭鳥、言越風輕、伯爵的夜晚的地雷,麽麽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