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跳棋啊?這個好久沒玩了。”陳舟寒搓搓手指,接着不見外地坐在旁邊,拿起一色棋子開始擺,“我要黃色,黃色代表我的心!”
“猥瑣。”邱秋呸了一聲。
“你這個小姑娘一天天都想什麽呢?”陳舟寒眯起眼,滿臉心痛,“我是處女座,黃色是我的幸運色啊!”
“陳舟寒說的沒錯。”簡修坐在旁邊,開始擺棋子。
陳舟寒驚訝地看着簡修,感動道:“難得啊,簡修你居然幫我說話。”
“不過我得補充一下。”簡修推推眼鏡,“處女座的幸運色是土黃色。他得土一下。”
邱秋撲哧一笑,簡修的日常就是怼陳舟寒,她早就等着簡修下文呢。
陳舟寒又炸毛了。“你才土呢!你等着,我要讓你的棋子全都在家蹲着!”
“哦。我好怕。”簡修應景地“怕”了一下。
蔣朝夕在一邊笑眯眯地聽着,男生之間的掐架真的好有趣。
“打個賭?”隋彧突然開口。
蔣朝夕側頭看,隋彧坐在她對面,替代了邱秋的位置。邱秋跑到蔣朝夕身邊,接着道:“好呀好呀!那我和夕夕是一夥的!咱們堵什麽?”
隋彧眉梢一挑,笑着看蔣朝夕:“輸的人,請客……大白梨。”
他故意慢悠悠地才說出“大白梨”三個字。前陣子,托邱秋和陳舟寒的福,蔣朝夕都快被這三個字搞出陰影了。此時再聽到,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呀!”邱秋哼了一聲,拍拍蔣朝夕的肩膀驕傲極了。“我們夕夕是學霸,學渣就等着受死吧!”
簡修推了推眼鏡,對着陳舟寒解釋:“邱秋和你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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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渣陳舟寒怒:“你別和我說話!我今天要堵死你!”
于是棋局開始。
一開始,陳舟寒堅持貫徹自己最開始的計劃,一個勁兒堵簡修,不讓他搭橋過河。直到被對方踢了下腳面,陳舟寒從棋面上擡起頭,剛要說話,就見簡修和他使眼色。陳舟寒收到示意跟着一看,不由一驚。旁邊那個笑的賊兮兮的人是誰?這可不像他認識的隋彧。再看他視線的終點,短發的女孩正一臉凝重地看着棋局。
陳舟寒跟着仔細看了會兒棋面,這才反應過來簡修的意思。蔣朝夕的紅色棋子被隋彧的藍色棋子堵的板板正正,只有偶爾靠他和簡修的橋才能過河成功。
真是個壞東西。
陳舟寒默默譴責了一下隋彧,接着不再圍堵簡修,而是和他一起,非常默契地老實過河,同時避開了紅藍棋子的戰場。既不給紅色棋子搭橋,也不去占藍色棋子霸道圍堵的道。很快的,場上只剩下了紅藍棋子。
蔣朝夕擰眉,發現自己的棋子大部分都還在家附近,而罪魁禍首,就是對面那個一臉悠閑地隋彧。
他是故意的。蔣朝夕掃了一眼棋盤布局,掌握了事實真相。
她被激起了鬥志,更努力地研究下法。但最後還是以她慘敗收尾。
“走走走,夕夕要買大白梨啦!”邱秋立刻叛變,跳到簡修身邊,拍拍他肩膀,“簡修真為我争氣啊!”
簡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叛徒!”蔣朝夕痛心疾首。
話說完,幾個人相視一笑。不用說什麽,幾個人之間都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幾個人收了棋局朝教室方向走,路過學校小超市的時候,蔣朝夕請客買了五瓶大白梨。邱秋拿了一根吸管插在玻璃瓶中,塑料管在玻璃瓶裏晃來晃去。她一邊吸一邊感慨:“大白梨真的好喝诶!怪不得我哥這麽喜歡。”
“邱秋,能聽哥哥一句勸嗎?”陳舟寒看着邱秋玻璃瓶裏的那根吸管,一臉語重心長,“你也不小了,該真正的看清自己了。精致女孩不适合你,還是遵從本心,繼續做個快樂的豬豬少女吧。”
邱秋平時确實都是仰頭喝的豪邁風格,這也是第一次搞得這麽文靜。剛才在超市結賬的時候,他們之前有兩個女生就是這樣喝的,于是超市老板也問了蔣朝夕和邱秋用不用吸管。蔣朝夕自然是拒絕的,邱秋卻小孩子心性覺得好玩就拿了一根吸管。确實是有些不适應,但是她是不會承認陳舟寒說的對的。
邱秋哼了一聲,輕蔑地掃了一眼陳舟寒,“誰是哥哥?這麽多人裏,你就是個弟弟。”
“……”
陳舟寒生日是最小的,所以這麽說也沒有錯。因為生日最小,陳舟寒沒少因為這件事被簡修幾個人逗。特別是邱秋,每次被陳舟寒惹到了,就拿這個戳他。陳舟寒憋屈吧啦的,簡修就在這個時候笑了幾聲,立刻把陳舟寒弄得火起,于是撲上去對掐。
蔣朝夕有意略慢幾步走在三人後面,就是為了看他們嬉笑打鬧的樣子。即使只是在一邊看着,都能感受到他們之間無憂無慮、又美好純粹的感情。
“在看什麽?”隋彧不知何時湊近,聲音緊貼耳側傳來。
蔣朝夕偏過頭,不着痕跡地拉開了些距離,然後看着前面的幾人說:“你們的感情真好。”
隋彧随着蔣朝夕的視線看過去,就見陳舟寒被簡修壓制,邱秋在一邊幫忙。他勾着唇,帶着很純粹的笑意說:“他們經常這樣,從小掐到大。”
“真好。”蔣朝夕的語氣帶着隐隐的羨慕。
“你喜歡這種對掐模式的相處?”隋彧摸摸下巴,“這和我的想法有些出入……但也不是不可以。”
沒等蔣朝夕反應,隋彧已經湊近她,低聲問:“要我現在開始嗎?”
“……”蔣朝夕後退一步,很誠懇地解釋:“我覺得你誤會了。”
隋彧看起來很正經的樣子,蔣朝夕當了真,直到見了隋彧垂眼偷笑,她才知道剛剛隋彧是在逗她玩。她終于明白陳舟寒和隋彧成為朋友的理由了。兩人幼稚起來都一樣。
“喂,蔣朝夕。”隋彧偏頭看着她,晃了晃手裏的玻璃瓶,“終于不是偷偷摸摸的請客了。”
蔣朝夕想到了上次隋彧在便利貼紙上寫的話。
所以剛剛那麽費盡心機要她輸掉棋局請客是為了這個原因嗎?
她擡眼看隋彧,還沒有回話,就見隋彧低頭看着她,輕聲問:“蔣朝夕,以後我可以繼續擁有光明正大的資格嗎?”
或深或淺的用意讓蔣朝夕拿捏不準隋彧的意思,她想确認隋彧的用意,卻在對視的瞬間被他眼中的認真驚到。蔣朝夕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應該怎樣回他的話。
就在這時,邱秋終于結束了和陳舟寒的互掐,回身叫她。蔣朝夕于是定了定神,借着回應邱秋的樣子避過了剛剛的話題。
隋彧眯眼看着,見蔣朝夕走的飛快,絲毫沒有等他的意思。他啧了一聲,搖晃着手裏的玻璃瓶擡腳跟上。
幾個人一起到了操場邊的公示欄,見玻璃框內被紅紙占據,上面是一排的人名。
“我說咱們的教務主任什麽時候才能放棄秀他的鋼筆研學組大作?”陳舟寒對着公示欄啧啧感嘆,“甭管是高考成績大排榜還是什麽比賽演出名單,但凡能寫字兒就肯定是他們小組成員鋼筆字寫……這都什麽年代了,手寫這麽一大堆不嫌累嗎?”
“幾個人分配着寫不會多累。”簡修看着陳舟寒,擺出很認真的樣子問:“我記得你經常要抄毛筆字貼,一寫就是一兩本。還會覺得寫這些累?”
簡修說的是陳舟寒每次考試成績不好,回家都得被陳爸罰抄幾大本毛筆字貼的事情。一想到這,陳舟寒手指關節就疼。他指着簡修,一臉悲憤:“不懂人間疾苦的學霸,你給我閉嘴!”
對于簡修和陳舟寒的互掐邱秋都習慣了,只當沒聽見。她仔細看了會兒公示欄上寫的內容,嘀咕:“原來是校慶出演者名單,看起來好像規模還挺大的。”
陳舟寒從和簡修的對掐中抽身應聲:“今年是華商建校66周年吧,據說學校很重視,還請了電視臺全程直播,還有什麽教育部的領導來。對吧,簡修士?”
“嗯。”簡家是華商集團的主理人,對于這方面的事情比較了解。
蔣朝夕一邊聽着,一邊掏出她的老頭機對着公示欄裏的字跡拍照。邱秋在旁邊看了會兒,忍不住好奇問:“夕夕,你幹嘛呢?”
蔣朝夕的動作也勾起了三個男生的好奇,見邱秋問了,也就齊刷刷看過來。蔣朝夕沒有停下動作,只是說:“我在把這些字拍下來。”
“不是拍這裏面的人名?”邱秋側頭仔細看了會兒紅紙上面的字跡,想不通,于是又問:“這就是一般的鋼筆字呀。這些字對你很重要嗎?”
“嗯。”蔣朝夕看了眼手機的拍攝效果,和邱秋說:“我在找一個人,可是我只記得他的字體,不知道他是誰。所以只能通過這個方法來找。”
“是這樣啊……”邱秋想了下,拿出手機,對蔣朝夕晃了晃,“那我幫你一起拍,等下傳給你照片。”
邱秋說完,便跑到公示欄另一側開始拍照。過了一會兒,邱秋突然驚呼了一聲。惹的其他幾個人都看過去。她把視線落在蔣朝夕身上,指着公示欄問:“這裏面有夕夕的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這本五月份完結繼續更幻言《穿越後我成了兇獸界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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