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魚X人魚九
第9章 人魚X人魚九
“白玉,你怎麽會在這兒?”文西還眼巴巴的等着白醫生來救治他的腿,沒想到等來的居然是墨白玉,他有些不敢看他。
“這位就是白醫生,不得對白醫生無禮。”軍中不泛暗中愛慕白醫生的人,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叫過白醫生的名字,這個名字一旦被叫出,就好像有什麽東西被奪走了,這是白醫生的愛慕者之間不成銘的規定。
墨白玉安撫住惱怒的士兵:“沒關系,說起來我和這位文少爺還是舊相識,你能先出去嗎?”
“好,好的。”士兵紅着臉,不放心的叮囑道:“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麽事就叫我。”
文西一臉複雜,他沒想到墨白玉離開他之後更受歡迎了,往日裏怨婦狀的墨白玉和現在形成鮮明的對比,看着脫胎換骨後的墨白玉,文西似乎又找回了那種初戀般的感覺。
他的心蠢蠢欲動,這一刻,他忘記了腿上的傷痛,深情款款的看着已經成為白醫生的墨白玉:“你過得還好嗎?自從你走後,我一直在找你。”
“如你所見,這裏的士兵都很敬重我,我過得很好,比在文家的任何一天都要好。”墨白玉掩住心中的恨意,笑着問道:“你跟納茲怎麽樣了?算算日子,納茲也該生了,一定是個健康的寶寶吧,你們已經結婚了?還沒恭喜你呢。”他越說越黯然。
文西心痛的制止住他:“別提那個賤-人了,白玉我們重新在一起吧,我一直都愛着你。”
“可是我已經不能生孩子了。”
“我不在乎。”文西心虛道,事實上成功達到報複墨白玉的目的之後,納茲就立刻露出了真面目,一切都是納茲設計好的,故意讓文西和墨白玉産生隔閡,知道真相的文西很憤怒,失手将納茲推到,納茲因此失去了孩子,一怒之下下狠手要了文西的命根子。
“你不在乎,可是你的父親母親會在乎,我們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墨白玉無力的苦笑。
“不,白玉,我不允許你這麽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傷透了我的心。”文西目光誠懇的注視着墨白玉:“我會說服父親母親的,你不能生,我們就不要孩子了,只要你能和我在一起,孩子又算得了什麽,任何人都不及你重要。”
文西想要上前擁住墨白玉,可是他的腿還受着傷,他痛呼一聲,重新摔倒在床上。
“別說了,我先看看你的腿。”墨白玉掀開他褲子,只見文西白淨的大腿上赫然有着一大片黑斑,随着時間的流逝,這片黑斑的顏色似乎還有加深的趨勢。
“怎麽樣,能治愈嗎?”文西期待的看着墨白玉,他看着墨白玉沉重的神色,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那些庸醫說必須截肢才能保住性命,他們一定是騙我的對吧。”文西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他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住了墨白玉的胳膊:“白玉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絕對不能失去我的腿,我聽他們說,你是軍中最好的醫生,你一定能救我對嗎?你會救我的對吧。”他開始語無倫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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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玉搖了搖頭,道:“我需要更加深入的了解黑斑到底蔓延到什麽程度,才能确定能不能救你,介不介意我脫下你的褲子?”
文西僵住,閃躲道:“不,不必了吧。”
“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我早就坦誠相見過。”話畢,墨白玉不由分說的脫了文西的褲子。
“出去,你給我出去。”最難堪的一面暴露了,文西羞憤欲絕,他已經顧不得腿上的傷,“你給我出去。”
“你确定要我出去?”墨白玉冷眼看着文西,早就沒了方才的擔憂。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沖你發脾氣的。”文西雖然惱怒,但現在只有墨白玉才有可能救得了他,他沖墨白玉露出一個讨好的笑:“我的腿能治嗎?”
“治倒是能治。”在文西欣喜若狂的眼神中,墨白玉殘酷的說道:“不過我是不會給你治療的。”他終于忍不住痛快的大笑:“文西,沒想到你也會有這麽一天,這就是報應,你以為在你背叛了我之後,我還會和你這個肮髒的人在一嗎?別做夢了,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你可比文萊差遠了。”
“賤-人。”文西雙眼脹紅,恨不能撕了墨白玉那張美麗的面龐。
墨白玉出了帳子,對士兵道:“安排人給他截肢吧,文少爺的腿已經救不回來了。”
“白醫生不必愧疚,我們都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士兵寬慰道,白醫生心善,常常因為救不活所有人而自責。
因為文西執意不肯截肢,士兵不得不把文西出事的事情告訴了文萊。
“白醫生也不能治療他嗎?”墨雲君唏噓道,白醫生是一條自然人魚,在水系異能上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賦,更為難得的是,這位白醫生的異能水有着治愈傷口的功效,能有效的緩解毒帶來的傷痛,墨雲君對這名白醫生早有耳聞,只是一直沒見過他。
士兵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文少爺的傷口太嚴重了,只能通過截肢才能保留性命,白醫生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現在文少爺不肯接受手術,再拖下去可能真的會死。”
“帶我去見他。”文萊道,文西真要死了,文家夫夫一定會怪罪到他的身上,他可沒那麽多空去管這些無聊的麻煩事。
“我要見白醫生,去給把白醫生叫過來。”文西大吼大叫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治還是不治?”文萊不耐煩的說道。
文西卻不理他,“墨雲君你怎麽也在這裏,你一定是來看我笑話的是吧?我變成這幅模樣你一定很高興吧。”他紅着眼吼道:“我知道你們所有人都見不得我好,去把白醫生給我叫過來,否則我就是死也不會接受治療的。”
“聽他的,去把白醫生給我叫來。”文萊對一邊士兵吩咐道。
不一會兒,白醫生就到了。
看到白醫生,墨雲君吃了一驚,墨白玉在文家生活得好好的,怎麽會跑到邊關這種危險的地方當什麽醫生。
文萊見到墨雲君的異常,奇怪的問道:“你認識這位白醫生?”
“他就是墨白玉,和文西結婚的那位,你不記得了?”
“上将貴人事忙,白玉只是一介普通人,上将不記得也是應當的,墨少爺何必吃驚。”墨白玉坦然道。
墨雲君訝異,“士別三日,白醫生變了不少。”
“人都是會變的,以前多有得罪,還請墨少爺不要怪罪。”墨白玉歉然道。
“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白醫生不必介懷。”他不好過問原本相愛的兩人為何變得形同陌路,轉而問道:“文少爺的傷是真的治不好了?”
“昨天我已經給文少爺瞧過傷口了,白玉醫術淺薄,做不到在不截肢的前提下救回文少爺的命。”墨白玉坦然道。
“你說謊,你明明說過能保住我的腿的。”文西掙紮着想要向墨白玉撲過去,一旁的士兵死死按住了他。
“文少爺若是不相信大可去找其他的醫生來确診。”
“白醫生這麽仁善的人怎麽可能說謊,別不識好歹,白醫生願意為你來看病你就該感激涕零了。”文萊還在一旁,士兵忍住了給文西一大耳刮子的沖動。
“文少爺真的不肯接受手術?”墨白玉靠近文西,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黑毒的顏色又加深了吧,昨天我況且有七分把握保住你的腿,今天嘛,是一分可能都沒有了,你再不接受治療可是真的會死的。”
“賤-人。”文西兇狠瞪着他,最後他認命般了倒了下去:“我願意接受手術。”
在确定文西願意接受手術之後,文萊就和墨雲君去了海岸。
“海怪已經開始沉下去了,趁着它們休息的功夫,我們趕緊安排人手修繕海岸。”海怪畏懼海樓石,原來的海岸因為年久失修,舊海樓石的威力大減,威懾海怪的作用是越來越弱了。
文萊聽了,卻并沒有多高興,海怪的行蹤無常,誰也不能保證它們不會突然冒出來害人。
“為了防止海怪突然冒出來傷人,我會在海岸前圍上一堵冰牆,希望或多或少能抵擋一下。”他也是水系異能,與墨白玉不同的是,他的異能水并沒有治愈作用,而是能變化成各種形态的冰。
“那樣做太冒險了。”一人的異能是有極限的,當異能使用過度,可能虛脫致死,見墨雲君這幅模樣,顯然已經做好了拼盡全力的準備。
“軍中就只有我一個變異水系的異能者,你總得讓我試試,我保證絕對不會勉強自己。”
“先回去吧。”文萊勸不過他。
傍晚兩人回到軍中的時候,文西的腿已經被截掉了,由墨白玉親自動的手,文西雖因墨白玉而保住了性命,卻并不感激對方,他知道這是墨白玉在報複他,雖然他不理解墨白玉為何那樣恨他,但今日過後,此斷腿之仇,他一旦有機會,是一定會找墨白玉報複回來的。
“我會派人送你回文家,你盡快準備。”文萊道。
“不用準備了,我現在就想回文家。”文西翻身,不再看他。
“好。”
文萊的辦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兒,派送文西的人就已經安排好了。
墨白玉聞言而來,非常抱歉的對文西說道:“你要走了?這裏這麽危險,你現在走了也好,非常抱歉由于我的醫術水平有限沒能保住你的腿,讓你成為了現在這幅模樣,過往的恩怨就讓它随風而逝吧,我不再怨你,只盼各自安好。”
文西嘲諷的看着虛僞至極的昔日戀人:“白醫生收起你那張惡心的臉吧,總有一天,你也會承受我承受過的痛苦,我祝你不得好死。”生怕迎來那瘋子士兵的大耳刮子,文西已經不敢再叫墨白玉的名字。
“不要傷害他,他只是因為失去雙腿而太痛苦了,我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墨白玉急急的制止住想要動手的士兵:“雖然他從前對不起我,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請你們不要因為我的緣故而刁難文少爺好嗎?”
士兵陰測測的道了聲好,墨白玉才笑道:“文少爺就托你們照顧了。”
“滾,你給我滾。”文西驚恐的大叫,被墨白玉這麽一說,這些士兵哪能善待他。
“那我就先走了,你保重。”
如墨白玉所料的那樣,文西一路上果然不好過,等他被送到文家的時候,因為途中發燒高熱傷到了嗓子,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文家夫夫有意處置那些護送的士兵,可是那些士兵在将文西放到文家門口就匆匆走了,等文家夫夫聞聲而來的時候,早已找不到人影。
邊關,海岸。
第二天,那海怪群果然沉了下去,海面再次恢複了平靜,偶爾有一兩只向着海岸沖撞而來的海怪,也被墨雲君即使凝練出的冰牆擋了回去。
海岸修繕,順利的不可思議,連續多日集中精力和使用異能早就讓墨雲君精疲力盡,他感覺體內的最後一絲力量也即将枯竭。
“墨少爺你先歇歇吧。”墨白玉款款而來,遠遠的對他說道。
他越走越近,心中的渴望越來越強烈。
“除了他,除了他。”
他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惡魔。
墨白玉緩緩的伸出了雙手。
墨雲君努力的使自己睜開眼皮,他實在是累極了,沒來得及防備墨白玉,等他回過神來,已經被墨白玉輕輕一推就推了下去。
黑色的海水,劇烈的毒,掉下去的人絕無生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