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村民之死
“第三個門元化是你弟弟是吧?他又是怎麽死的呢?”
“哎……說起來已經發生兩次這種死人事件,一次是意外兩次就有點邪性了,那時候我已經命令把那口井先用大石頭封上井口,平時大家用水去村頭的河邊打水也是一樣的,大家也沒意見,誰知道……哎……我那個弟弟是個出了名的酒鬼,每天不喝一點酒都渾身難受,每天清醒的時候比喝醉的時候還少,全村就他家窮的叮當響,一輩子光棍都沒說上一個媳婦,簡直是全村的恥辱,不過不管咋樣,他畢竟也是我們家族的一份子,平時就讓他幫忙幹幹農活,給他點錢,或者看他可憐就救濟一點吃的,誰知道上個月二十五的時候有人發現那口井的石頭不知道被誰推開了,大家往井裏一看,就看見他的屍體浮在水裏……雖然這個人就是個廢物,但是畢竟還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親戚……”
老村長說他這個不争氣的弟弟的時候也很無奈,活着的時候沒少罵他,看見他就不氣別人,但是人死燈滅,又不禁同情和惋惜。
“最後那個小孩子是怎麽回事?”
“這個我們也是猜的,或許跟他們三個的死一點關系沒有,但是時間上太巧合了,那娃子叫門永康,今年十歲,平時聰明伶俐的,我們現在晚上天黑都門禁,孩子更不讓出門的,但是那天不知道那娃子是着了什麽魔,全家睡覺之後自己偷偷溜了出去,他媽聽見開門動靜立刻就驚醒了,連忙就追了上去,幸虧把孩子追了回來,但是抱回家之後這孩子就瘋了似的,嘴裏不停的念叨什麽別人根本聽不懂的句子,口眼歪斜,哎,看見那孩子他媽就哭成淚人啊……”
想到那孩子老爺子徹底受不了了,眼角都挂上了眼淚。
“對了老爺子,最後一個問題,那個井裏面之前有過自殺的人麽?或者再之前有過在那裏淹死過的人?”樊仁問。
村長一聽,想了想搖了搖頭說:“沒有,我不記得還有誰之前掉進去過。”
“謝謝老爺子,我大概情況已經了解了,現在出去調查一下。”樊仁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村長立刻攔住,看了看天色說:“還是明天早上再看吧,今晚你就住我這裏,現在天黑太危險了。”
樊仁笑着搖了搖頭把老爺子的手推開說:“老爺子你的心意我領了,不過這就是我該做事的時候,現在躲了,今晚真有人死了,那請我來還有什麽用?”
“可是萬一……”村長還是不放心。
“萬一我要是真能力不濟今晚死了,您就找個地方把我埋了,我身上的這兩把劍替我托人送回我的道觀,行不?”
樊仁黑的發亮的眼睛讓村長看的不忍拒絕,在門關上的一剎那,村長的心就開始懸了起來,只能祈禱這個年輕的小道士真的能替他們村子除害。
樊仁擡頭看了看天,今夜很晴朗,天空的月亮又大又圓。
村子裏靜悄悄的,連一聲狗吠都聽不見。
動物是有靈性的,它們往往比人更敏銳看到那些人眼看不見的東西。
樊仁的道行雖然說不上是什麽高人,但起碼的夜視能力還是有的。
今晚對樊仁來說很不利,因為他連對方是什麽東西都不清楚,如果能在死者打撈上來的時候看一眼死者的死狀或者白天有機會去看一眼那孩子的話或許還能有點線索,但是現在他的父母肯定不會開門的。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口井了。
樊仁雖然跟老爺子說的時候想的挺開,真的向那口井走去的時候腿肚子還是有點小抖的。
越是未知的事物越讓人恐懼。
樊仁根據村長所說的那口井的位置漸漸走過去,距離那口井還有幾十米的距離的時候,樊仁就發現周圍的溫度低了很多,而且腳下和周圍的地面都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霜。
越向井邊,樊仁嘴裏呼出的哈氣變的越明顯。
距離井邊還有幾米距離的時候,樊仁就不再走了,因為他可以清楚的看見井口上滿是白色的霧氣,猶如實質一般,根本看不透白霧後面的景色。
樊仁圍繞這口井轉了一圈,判斷這白霧的來歷。
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厲鬼,普通的厲鬼不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這裏的怨氣這麽濃樊仁懷疑這股怨氣已經融合了那三個門姓冤魂的怨氣了。
樊仁舔了舔嘴唇,從懷裏掏出一個符箓,符箓無風自立,對着符箓比劃了幾個結印,這符箓頓時在他身體周圍罩了一層猶如雨衣一樣貼合的薄膜,沒有陰氣入體樊仁頓時暖和了許多,舒服的扭了扭僵硬的脖子。
随後樊仁從懷裏又拿出一支香和一個小香爐,捧一把土放在香爐裏,拿出一個火折子點燃了香放在了香爐的土裏,随後看着點燃香煙的走向,一絲不落的都向井口的方向飄過去,但是一接觸白霧立刻就看不見了。
“無論你是誰,出來聊聊吧。”樊仁對着白霧說道。
白霧好像有生命一樣,立刻湧動起來,随後從裏面傳出了一個女人哭泣的聲音,哭的非常悲傷,卻又那麽好聽。
“你看我都這麽直白了,咱就別玩這套了呗,趕緊變成你真身的模樣,咱倆好好聊聊,我這個人能動嘴解決的問題絕對不想動手。”
這時候白霧裏面的聲音頓時變了,又變成了一個非常有磁性又悅耳的男人的聲音,不過這個聲音不再是哭聲而是變成了笑聲,咯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樊仁眉頭一皺,這鬼聽不懂人話是嗎?都叫他別整這沒用的……
剛想張嘴開罵,白霧漸漸變成了一個男人的模樣,這個男人頓時讓樊仁呆住了。
這個男人長長的頭發披在肩頭,□□的上身白皙如瓷,俊美無濤的容顏,唯獨那冰冷的眼神看的他好像再次墜入了冰窟之中。
那男人背對着他,卻對他勾手指,樊仁腳步再也控制不住的向前走去,雖然他心裏明知道這是幻覺,但是身體卻是不由自主,樊仁有點後悔剛才的輕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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