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逆反
轉眼一個星期就過了,上班族終于迎來了周末,程晨卻沒多大興致還有些煩惱。
沈煜送他回來要離開的時候跟他說,“明天早上我來幫你收拾東西,你今晚清點一下物品,不重要的就不要拿了,家裏都準備好了。”程晨沒想到沈煜問都不問下他準備好了沒,真的很讨厭他這種強勢,什麽都替你做主的做派,不過他也知道沈煜是好心,他只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從小到大沒有過叛逆期的程晨在他年近三十的時候叛逆了,越是要讓他做什麽他越不想做,沈煜就是那個讓他叛逆的專制家他拒絕了沈煜,十分淡定地說:“明天上午肖大叔就得走了,我得給他送行,下午搬又太趕了,後天我再打電話給你。”沈煜回頭往後看,犀利的一雙眼睛和他對視了好一會,程晨心虛敗下陣來,他咳了兩聲,然後推開車門下車,沈煜把他叫住了。
程晨有些緊張的回頭,他怕沈煜來硬的,結果沈煜微微笑了笑,道:“可以,我等你電話。”松了一口氣,程晨點點頭,和吳吳揮了揮手然後轉身上樓,才剛踏上樓梯,又聽到沈煜的聲音,“程晨,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傷害你。”程晨回頭望了沈煜一眼,笑了笑就繼續上樓了。
回到小出租屋程晨就立馬打了電話給中介說周六下午要看房,可以安排多幾套房,價格可以貴一些,但是要求一定要安全沒有其他問題,還要求馬上就能入住。
他想着要是自己在周日前找了一間不錯的房子,那麽沈煜應該不會反對了,至于房租先刷信用卡,後面分期還吧!
程晨把一切都計劃好了,也阻止不了意外的發生。
程晨上午幫着肖大叔收拾鍋碗瓢盆,還有其他有用的東西都幫忙收好,農村人回家特別是比較窮一點的,都喜歡把這些用得着的都帶回去,為了省錢,基本都是親自背回去。
也是為了省錢,因此老肖坐的是普通火車,比高鐵要遲三四個小時。
程晨幫着肖大叔提了一大麻袋,肖大叔還拿來一根扁擔,兩頭挑着重物去做火車。
程晨一路送到了火車上,他把買好的禮品和水果拿給了肖大叔,對他說:“肖大叔,你路上要小心,以後有需要幫助打電話給我,也可以來平京找我,以後多聯系。”肖大叔看程晨給的禮品和水果都不便宜,他說:“你這孩子怎麽買這麽多東西,得多浪費錢。”程晨笑了兩聲,他說:“肖大叔你就拿着吧,是我的一點心意,給嫂子和孩子們的,你幫了我許多,我又幫不上你什麽。”老肖看着程晨真摯的眼神,心裏很愧疚,他突然的鼓起勇氣,說:“小程,你要小心沈煜。”但是同時火車鳴鈴了,他說的小聲,程晨沒聽到。
程晨問他,“肖大叔,你說小心誰?”老肖突然又勇氣全無,他一下子腦袋發熱了,唾手可奪的事情會一下子全沒了,他搖搖頭,說:“我是讓你自己小心點,注意照顧自己。”外面的乘務員已經開始吹哨了,火車很快就要開了,程晨跟老肖道別後就急忙下了火車,他下了火車就站在老肖的窗戶下,給他揮手。
火車慢慢地啓動了,緩慢開出了站臺,程晨跟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直到火車不見了他才出站。
離別很傷感,生活要繼續過,程晨馬不停蹄地跑去看房子,因為價格的限制寬了一些,所以房子都比較好。
有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程晨覺得還不錯,家電齊全,房子也剛才裝修半年,是一對夫妻買來做投資用,每個樓層都有門禁,要刷卡才能進。
程晨十分心動,他問中介怎麽給錢,一個月兩千八,押一付三,中介費是房租的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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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會這麽貴,程晨手上的錢不夠了,他讓中介先回去,取了錢會親自去他那兒辦手續。
他是十分肉痛,但還是咬咬牙定下了,這一下子就一萬多,加上他的存款和信用卡取現額度,剛剛好夠,只是在發工資之前,恐怕要拮據一段時間了,想想利息就肉痛得不行。
程晨去銀行取了需要交現金的部分,把錢裝在錢包裏,其他都打算手機轉賬,程晨知道中介門店的位置,想快點搞定,就走了一條舊小區的街道穿過去,雖然人少但是安靜好走,路上也還是有人,不會有什麽不安全。
他走到一個小岔口,突然就有一個女人慌慌張張突然走出來也不朝前看路,程晨沒有預料倒,兩個人撞倒了一起,女子手上提着的東西散落在了一地。程晨連忙說對不起,去幫她撿,女子也趕緊蹲下撿自己的東西,還一直慌神得往後看。
“小姐,你沒事吧?”程晨一邊幫她把東西裝袋子裏一邊問他那個女人心不在焉的回頭,低下頭着急的撿東西,因為着急手都有些錯亂。
程晨卻呆住了,他側着頭看女人的容貌,遲疑地喊“江燕?”女人停下手,擡起頭,看到了程晨,眼裏也是同樣震驚的神情,“程晨?”程晨點了點頭,看來他沒有記錯,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初戀女友,他從來沒想過會這樣重逢。
“江燕,好久不見。”程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十分的平靜,完全沒有他以前所設想的任何感慨。
江燕僅僅是他的前女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對她的印象還沒有對沈煜的印象深。
然而江燕只有最初的震驚,然後就虛笑了幾聲,說:“程晨,好久不見,我先有事要走了,以後聯系。”她說完以後,慌張地往後面看了看,然後又急忙的向前走。
程晨注視着往前走的江燕,她現在變了很多,大學的時候屬于文靜溫柔的女生,總是化一點淡妝,但是現是精致的妝容,就在慌亂中也不影響她的美麗。
他想誰又不會改變呢?他變了,連沈煜都在變,更何況江燕,也許這樣的萍水相逢式的重逢才是最好的。
程晨自嘲的笑了笑,覺得自己想太多,江燕有自己的人生,自己對她也不是個過客,并不需要自己對她的看法。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程晨轉身繼續向前走。
結果又有兩個男子沖了出來,程晨差點又被撞到了,那兩個人毫不在意他,其中一個還惡狠狠地瞪他一眼。
程晨想今天真是倒黴了,出門前應該看看黃歷。
他沒走幾步就聽到粗吼的男聲喊道,“江燕,你別跑,你跑不掉的。”程晨立馬回過頭看,那兩個男子對江燕窮追不舍,江燕也在往前跑,但是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扶着牆跌跌撞撞,很快就被兩個男子追上了。
他看見那兩個男子把江燕壓在牆邊,江燕害怕的貼着牆,十分驚慌害怕。
程晨馬上跑了上去,他并不是特意要做英雄救美的事情,就算是其他人遇到這種情況,他也會上去多管閑事,更何況是他認識的人,他說:“你們放開她,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麽。”其中一個男子轉過身,偏着頭不善地看着程晨,胸肌鼓鼓,“你個白斬雞,少管閑事,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程晨救我,救救我。”江燕掙紮着向程晨求救,聲音很凄然。
原來是欠缺了,就算是要債也不用這樣粗暴,程晨跟他們講理,“就算她欠你們錢,你也不能這樣限制她人身自由,是犯法的,我剛才已經報警了。”那個胸肌男走向前,推了一把程晨,不屑地說:“你吓我,我吓大的,這女人欠我們老板錢不還,利滾利,她賣腎都不夠,你幫得了一時幫不了一世,不能幫她把錢還了,你就閉嘴。”“程晨,程晨,你幫幫我,他們不是人會把我賣掉的。”江燕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程晨沒想到江燕借的是高利貸,自己是惹上麻煩了,不給他仍然要保持淡定,問:“她欠你們多少錢”“八十萬,你只要把八十萬給了,我們就不找她麻煩了。”胸肌男說道。
八十萬,程晨連捌仟都夠嗆,他不知道江燕為什麽會欠這麽多錢。
程晨跟兩個讨債的胸肌男商量,“你們這樣逼她也拿不到錢還犯法,而且高利貸本來就違法,要不你給點時間給她湊湊錢。
誰知道對方一口回絕了,“不行,我們空手回去怎麽跟老板交代。”看這兩個不肯退讓,程晨真的在想要是沈煜在就好了,不過沈煜來了局面會更亂更尴尬,不過他又不能見死不救,他想着該怎麽辦,突然就想到了包裏的五千塊錢,雖然是杯水車薪。
程晨說道:“兩位大哥,我現在只有五千塊,要不你們拿了這筆錢對老板有個交代,要不就僵持下去等警察來處理。”兩個肌肉男互相看了看,不想把事情搞大,兇狠地說:“原來就是個窮鬼,還想打腫臉充胖子,不過你有種,我們今天就先放你一馬。”看兩個讨債的打手退讓了,程晨松了口氣,把錢給了這兩個人,寫好字條,給江燕多三天的時間湊錢,要不然就別怪他們來狠的。
等人走了,江燕已經哭得花了妝,無力地靠着牆走下。
不管他們是怎麽樣分手,程晨看到這樣的江燕依然很不忍心,拿出紙巾給她擦眼淚。
程晨把江燕帶到了一間咖啡屋,給她點了一杯甜咖啡。
江燕落着淚訴說她的遭遇,是她大學畢業後所托非人,嫁了一個假富豪,還跟着一起大手大腳的花錢,後來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借錢裝有錢人,等要債的人找上她時,那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了。她又沒有工作,只能去夜場賣酒,勉強把債務還了。
在夜總會遇到了一個比較喜歡她的老板,出手也闊綽,就跟了那個人,結果那個人也是個騙子,用她的名義貸款了三十萬,利滾利一下子就八十萬了,她真的是走投無路了。
江燕一直在哭,程晨一直抽紙巾給他,大半包紙巾都被哭沒了。
“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去報警,把那個男的找出來。”程晨建議的說,江燕也是可憐之人。
江燕摸摸眼淚,眼睛都腫了,她委屈的說:“已經報警了,可是找不到那個男人,他們也沒辦法,只能遇到一次管一次,那些要債的人天天來找我麻煩。”程晨也惆悵了,對于這樣的情況,他也沒辦法,只能跟她說:“我身上也沒多少錢,剛支教回來工作。”“你去支教了?你沒和沈煜在一起嗎?”哭得稀裏嘩啦的江燕突然停了下來,驚訝的問他。
程晨有點不自在的說:“我幹嘛一定要和他在一起,雖然我現在是在他手下幹活,最近也才和他重逢。”江燕聽到程晨說他現在沈煜手下工作,她低着頭輕聲說:“程晨,其實沈煜沒有對不起你。”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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