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香味
地府裏的兩個小隊長,牛頭馬面挂着鐵索慌慌張張地跑到閻王殿,還在殿門外大喊:“大人,不好了!”結果跑到裏面發現閻王爺不在,只有黑白無常兩個大人。
黑白無常掏掏耳朵,他們同時說道:“別喊了,你們這是見鬼了啊!”牛頭一張苦瓜臉禀告道:“大人,我們還怕見鬼嗎?是鬼都沒了才吓人。”馬面也點點頭,加了一句,“還是一車的惡鬼沒了,十分吓黑白無常的銅鈴鬼目大睜,用金屬般的聲音怒道:“你們兩個又不是人,不過誰這麽大膽敢把一車的惡鬼都放跑了,豈有此理,是不是你們玩忽職守了?”牛頭馬面瑟縮在一旁,上司發火好可怕,他們也好冤枉,“大人冤枉,您知道那天是月圓之夜,我們就在地府車站那裏等靈車,一點也不敢大意,就是有一輛裝惡鬼的靈車出事了,那些惡鬼也不是跑了,總之兩個大人随我們去看看吧!”黑白無常拉着牛頭馬面出了殿門,走了兩步就瞬移到了地府的陰間車站,與時俱進,他們地府也搞了現代化建設,不用鬼差一個個把游魂野鬼拉回來,都是統一投送。
黑白無常兩個人走到那輛出事的靈車前面,發現所有的鬼差都遠離那輛靈車,還瑟瑟發抖,他們怒斥:“沒用的東西,都是鬼,怕什麽怕!”小鬼差們馬上哀嚎抱怨起來,“大人,車上的東西比鬼還可怕哩,有本事你自己上去。”牛頭馬面急了,這些小鬼差都造反了,等下黑白無常大人怪他們治理下屬不利扣工資就不好了,他們還想每人買臺蘋果八,聽說價格老貴了。
黑白無常怒瞪一衆小鬼差,然後淡定的走上車,走進車廂的時候一股威壓差點讓他們跪下,要不是他們有萬年修行,怕是馬上要趴下了,還好沒出醜。
他們看到裏面的場面也很震驚,裏面的惡鬼居然“死了”,對鬼死了,還死得很慘的那種,鬼體魂魄支離破碎,而且根本沒辦自行修複,這樣不能超渡也不能消滅的“垃圾”只能扔到十九層地獄垃圾場掩埋了。
讓他們很吃驚的是車上并沒有打鬥的痕跡,這些鬼都是被吓得自爆了,是誰這麽厲害?以前好像只有把鬼當零食的鐘道大哥把厲鬼吓得自爆了,可是鐘道大哥目前在歐洲的地獄參加交流活動。
他們發現在車箱的角落裏還有兩只小惡鬼安然無恙被困在保護他們的結界裏面。
黑白無常趕緊用法力把結界破了,把兩只小惡鬼抓住問話,結果都被吓傻了,一問三不知,這兩只小惡鬼也不是正宗的惡鬼估計是慘死又被親人的怨恨給沾染上了才變成的惡鬼。
黑白無常兩個淡然的下車,一衆鬼差看到都佩服不已,不愧是黑白無常大人,其實拖地的長袍下面他們兩條腿都在打顫。
下了車,他們兩個合力把靈車暫時封印了,白光一閃,鬼車就不見了。
牛頭馬面立刻就迎了上去,拍馬屁道:“大人可真是厲害,不愧是地府的萬年鬼司。”黑無常白了牛頭馬面一眼,這話聽着老不舒服,不就是說他們萬年都沒升職了,白無常則懶得理會,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找閻王禀報。
他們把抓住的兩個小惡鬼交給牛頭馬面,囑咐他,“這兩個小惡鬼生前沒有債,也沒背人命,你們帶去陰河洗一洗,讓他們投胎去。”牛頭馬面上前拱手道:“小的遵命。”擡起頭兩位大人就不見了。
黑白無常之所以這麽着急,是因為在車廂裏他們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是生魂的的味道,只有一點點香氣但是卻十分的誘人,可是煉制生魂是天禁之術,每當生魂出現三界必有大災禍。
生魂對修煉之人是大補之物,如果是到了散發香味的這種極品,閻王吃了都能直接能和天宮那頭子打成平手了,如果将生魂化為武器直接就是神魔級別的武器了,到時候就是三界都很難有敵手,這個消息洩露出去怕是争端四起。
他們現在還不知道生魂怎麽會上了靈車,又是誰那麽厲害把惡鬼吓得那個樣子,要是那個人就是生魂,那就雪上加霜,事态緊迫,必需趕緊向閻王上報。
程晨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一打開門屋子裏的悶熱就撲面而來,他用手扇扇風,走進屋裏開了窗和風扇散熱後又走了出來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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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他看到房東跟着老肖過來了,他跟老肖和房東打招呼,“這麽巧,金姨這個月這麽早收房租嗎?”金姨是一個快五十歲的大媽,人很時髦潮流,很愛化妝還是濃妝,兩只眼睛黑黑的跟煙熏妝一樣,厚厚的唇上塗着大紅色的口紅,程晨看得眼睛有點疼。
“呦,是小程啊,今天穿的不錯啊,我摸摸,好料子啊!”金姨嘟着嘴說,沒說兩句還上手了,塗着墨綠色的指甲油的手指從程晨胸膛前劃過,還抛了個眉眼給他,害他打了個冷顫,真是比見鬼還吓人。
“呵呵,這是朋友不要的舊衣服。”程晨把身體貼到門板上,嘴角抽搐的說道。
金姨晃了晃身體,用眼角瞄了他一下,“哼,就知道你窮,不過我今天不是來收你房租的,是老肖要搬走了,我來看看房子有沒有東西損壞,給他結個賬。”“肖大叔要搬走了?”程晨有些驚訝的問道。
老肖本來是打算悄悄走了,再給程晨發個短信告訴他,誰知道這個包租婆這麽大嘴巴,只好摸摸後腦勺,憨厚的笑道:“是啊,也就這幾天決定的,本來想跟你說一聲,昨天看你趕着出去玩就沒說了。”聽完肖大叔的話,程晨有些失落的點點頭,問道:“那肖大叔你什麽時候走,要不要我幫忙。”肖大叔搖搖頭說:“小程,知道你是熱心的孩子,不用了,我這次不是簡單的搬家,我是要離開平京回老家了,幹這麽多年也累了,回縣城裏買套房子過點輕松日子。”程晨聽到肖大叔是要回老家更加失落,這一別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面,肖大叔是他這一次來平京之後第一個熱心幫他的人,又幫他找工作,自己還沒來得及報答他呢,于是說道:“肖大叔,晚上我們出去吃個飯,就當我為你踐行了。”老肖對着程晨有些心虛,看程晨這個樣子更加覺得對不起他他肖搖了搖頭,說:“這幾天有好多事情做,晚上還要去買點禮物給家裏人帶回去,要是有空再出去吃,你的好意我領了。
一旁的金姨雙手交疊放在腰腹上,她咂咂嘴,插話道:“我就說嘛,你們這些外地人老是到平京來擠破頭幹嘛?回縣城幾十萬就能買個大房子過日子不知道多舒服。”然後又有些不耐煩的對老肖說:“行了,快進屋清點,我時間寶貴。”老肖對着程晨笑了笑,就打開門,帶着房東進去了,程晨也無心站在外面了,進了自己的小出租關上門,有些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還能聽到隔壁房東清點東西的聲音,還有關于退還押金的争執聲音。
程晨用手捂住耳朵看着天花板,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而且自己本來也是要搬走的,不要太傷感了,拿出手機,翻開聯系人,找到瘋子那一欄,想按确定,猶豫再三還是沒按下去,他把手機丢到一邊,自我嘲笑起來。
程晨你是什麽人,沈煜是什麽人,不要以為人家一時對你好就忘了形,你跟沈煜是兩個世界的人,認清自己的位置,別妄想,別去煩人家。
周一的早上,程晨很早到了辦公室,像往常一樣坐着例行公事,等着沈煜到來。
然而沈煜還沒來辦公室外面就響起了敲門聲,他一般在沈煜沒來之前都會把門打開,沈煜也不會特意敲門之後再進來。
他在想是哪個經理或者部長這麽早來找BOSS,這麽時候離上班還早。
程晨走到門口拉開門,門外站着的人讓他有些意外,是張林他問:“張部長,你這麽早來有什麽事嗎?BOSS他還沒來。”只見張林小眼睛眯起,笑眯眯的對程晨說:“程助理,我不是來找BOSS,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找我?找我有什麽事嗎?”程晨很奇怪,張林找他幹嘛?
張林笑着說:“是這麽回事,後勤部的同事都很想你,特別是桃子他們,今天晚上部門聚餐,他們讓我來問你去不去。”程晨有點猶豫,去還是不去好,他不是很想和張林這個人再有什麽接觸,不去又會讓人認為自己做了助理看不起人了。
最後他還是同意了,點點頭,笑着說:“張部長,你們這麽熱情,我就去吧,不過我那份錢我自己出。”見他答應,張林也沒說什麽,只是把時間告訴他,到時候集合一起出發,然後就離開了。
程晨也沒多想,真的以為是桃子他們要求的,估計就是簡單的聚個餐,桃子之前還問他能不能一起聚餐。
張林走後不久沈煜來上班了,他幫沈煜放好西服和公文包,告訴他早上的行程,有個高層月會,程晨收拾好辦公室,就幫他備齊會議資料,和秘書處的人一起收拾會議室,然後坐在一邊旁聽做記錄,順便幫與會人員換茶水。
開完會之後有點清閑的時間,沈煜就問程晨晚上有什麽安排,臨時有個宴會要去,是個長輩的邀請,讓程晨陪他去。
程晨面露難色,要是沈煜提前跟他說他就不答應了張林,這下怎麽辦?沈煜看他有些為難,問他,“怎麽了,是不想去嗎?”程晨搖搖頭,“不是的,早上上班之前後勤部的張部長說部門聚會,以前的同事都想我一起去,我想着晚上也沒安排就答應了。”沈煜站在他辦公桌前問:“是上次跟你一起吃飯的女生邀請你去的嗎?”“啊,上次?什麽時候?”程晨愣住了,沈煜什麽時候看見他和女生吃飯了。
回憶起上次,沈煜有些不開心,但是面上盡量顯得淡然:“你這麽快就忘記了,你給我發短信那次。”上次發短信?
程晨回憶了一下,想起來是在食堂碰到沈煜吃飯那次,那時候他跟桃子幾個人在吃飯,怎麽這種小事他還記得這麽清。
他點點頭,“是啊,就是桃子幾個人想讓我一塊去,桃子是個很熱心的女生,我剛進公司的時候她幫了我好多。”聽到程晨誇贊其他女生,沈煜臉都繃起來了,盯着程晨的側臉,有些生氣,程晨的話在他聽來縮簡版就是拒絕他然後去跟女生去約會,他肯定不能讓程晨得逞。
程晨看見沈煜臉色變得不好,看他的眼神還很嚴肅,停下了話音,以為沈煜生氣了。
他想了想還是以工作為重,畢竟沈煜才是衣食父母,“那我還是推掉後勤部那邊,晚上跟BOSS您去吧!”程晨最後的選擇讓沈煜很高興,但是面上只是淡淡的點頭,不過他改主意了,宴會根本不重要,他只是想多占用一些程晨的時間,他倒是要去看一看程晨說好的女生是怎麽個好法。
沈煜一掃陰郁的心情又笑了起來,他說:“其實我那個宴會去不去都沒關系,跟你一去後勤部的聚會,我想他們會歡迎我。
程晨有點懵了,這是不請自來,他有點想拒絕,但是也不好開口,畢竟BOSS要去,而且他又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他笑得有些尴尬,勉強的牽動嘴角違心地說:“應該不會吧,呵呵。”他總覺得後勤部的其他人會打死他,最大的BOSS在誰還有心情吃吃喝喝啊!
沈煜當然一眼看穿程晨在想什麽,他說:“你放心,不會讓你難做,我會跟張部長溝通一下,體察一下員工的生活幸不幸福說完,對程晨笑了笑就轉身走向自己辦公桌。
程晨趁着他轉身的時候苦惱的抓了抓頭發,趴在桌上用額頭撞桌,還體察民情,以為自己是皇帝呢?
不過周一的工作比較忙碌,接下來程晨也沒多少時間煩惱這個問題,下班前才終于停下來,其實還有一些事情,但是被沈煜推了,他說按時下班比較重要,而且晚上有約會。
程晨第一次這麽不想按時下班,好想用臨時加班推掉聚會算了。
下班程晨打算去後勤部集合,沈煜卻叫住了他,“我已經跟張部長說了,不用等我們,我和你開車過去。”程晨想這樣也好,免得大家從一開始就尴尬,反正BOSS最大,他也只能聽BOSS的話。其實程晨不太希望沈煜接觸張林,在他看來張林就是那種宮廷劇裏的小人,怕張林會順着藤往上爬,蒙蔽沈煜,但是他又不是那種打小報告的人,有點發愁。
沈煜其實算個好老板,雖然對員工要求嚴格,但是公司福利很好,每個月每個部門都有一筆不少的活動經費,可以支撐部門一個月兩次左右小活動,像之前在後勤部,他們只去平常飯店消費一千多塊,一個月就可以聚餐兩次,所以他真的是個很大方的老板了。
但是因為沈煜要參與,張林肯定是不會按原計劃進行,而是訂了一個高檔一點的酒店,不夠的他自掏腰包,對他來說這是難得的機會,就算多花一些錢也值了,就怕沒機會給他花。
張林沒跟後勤部的人說沈煜要參加,所以他們都不知道,只是看着豪華包房的裝修有點忐忑,部長說臨時換酒店了,沒想到是這麽高級,等下不會結完賬之後還要他們每個人墊錢吧!
結果當他們看到跟着程晨一起走進來的沈煜的時候,全部都驚呆了。
張林瞄了一眼這群人,沒點出息,連忙站起來,笑着迎上去,請沈煜入座主位,“沈總好,感謝您親自來參與我們後勤部的這次活動,真是我們後勤部全體職員的榮幸,您請上座。”沈煜臉上沒什麽表情,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對其他人說:“你們不用顧慮我,現在下班了,大家随意。”怎麽随意,你說的容易,你又不是小員工,怎麽能體會我們的心情,程晨在一邊努努嘴,後勤部幾個同事的眼神已經插了他好幾刀了。
他也悄悄向他們擠眼弄眉,苦瓜臉一張,委屈的表示他也不想這樣,他也是受害者。
後勤部的同事們也機靈,馬上都樂呵呵的笑起來,個個都很開心地說:“沈總,歡迎您,您來我們很高興。”沈煜暗中觀察着程晨和後勤部那些員工的小互動,這個時候的程晨活潑多了,表情也豐富很多,明顯的放松,不像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有些拘謹,放不開,總是有一層膜把自己裹住,不露出最真情實感的一面。
所以他有點嫉妒這些人了,憑什麽他們可以擁有這樣的程晨,而他不可以,這些本來都只屬于他一個人!
沈煜的臉上依然平靜,可是眼神一下子陰鸷起來,讓人看起來有些心驚肉跳,一下子包廂裏被低氣壓籠罩,大家都很尴尬得站着。
程晨不知道沈煜的情緒為什麽變化得這麽快,一下很冷淡,一下很熱情,一下又很戾氣,難道他這是步入更年期了?
他看大家都僵在那裏,沈煜是他招惹來的,只能他出頭了。
程晨小心的拍拍沈煜,對他說:“沈總,您也忙了一天,請您入座,馬上就可以上菜了。”其他人也點點頭,張林也有些僵硬地說:“是啊,沈總您入座,我馬上讓人上菜。”沈煜看向有些謹慎小心的程晨,有些懊惱自己沒控制好情緒,立刻又恢複了常态,眼神淡然,像是什麽事也發生,他問:“小程,你坐哪?”一般這種部門聚餐如果有領導肯定是領導做主位,沒領導大家随便坐,像程晨他一般都會坐上菜位,幫忙上菜。
程晨指了指身邊的位置,“我就坐這裏,幫忙上菜。”沈煜點了點頭,拉開程晨指的那個位置的椅子,然後坐了下來,又把旁邊朝裏面的椅子拉開,回頭對程晨說:“小程,你坐這裏。”程晨心裏有些抓狂,為什麽沈煜老是不按套路出牌,他這麽坐讓其他人怎麽坐得安心。
沈煜看見其他人都站着,對他們說:“你們都喜歡站着吃飯?都坐下吧,我喜歡這個位置,空氣流通一些。”他坐的那個位置靠門,所以的确是空氣流通一些。
其他人看老板發話了,就通通坐下了。
張林本來是坐在主位的旁邊,想着近水樓臺先得月,可惜現在泡湯了,而且為了留出上菜的位置,就算他坐在沈煜旁邊的位置也得隔一個位置,他也不敢在老板面前那麽大動作,太刻意了這是程晨參加過最詭異的一次聚餐,菜不停的上,但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沈煜環顧了一下後勤部的人,他開口打破了沉默,說道:"你們不要拘謹,每個人自我介紹一下,讓我熟悉熟悉。”後勤部的人都有些吃驚,沒想到沈煜會提這樣的要求,有人緊張有人興奮,這是可以讓老板知道自己的機會。
從程晨身邊的職員開始自我介紹,每一個人介紹完,沈煜都會念一遍那個人的名字然後點點頭,接着下一個人站起來自我介紹。
輪到桃子的時候,桃子自我介紹完以後準備坐下,沈煜卻問她,“你就是桃子?”桃子有點驚訝地點點頭,她沒說自己的外號,沒想到老板居然知道了,“您知道我的外號?”沈煜平淡的說:“小程在我面前提起過。”桃子聽了以後,眼睛有些發亮的看着程晨。
她的心思卻是被沈煜一眼看穿了,還好他及時把程晨調走了,要不然真的會發展成妾有情郎有意。
他不動聲色的打量着桃子,是挺可愛看起來也挺友善活潑的一女生,難怪程晨會和她走得這麽近,就是程晨喜歡的類型,以前他那個所謂的初戀女友也是差不多的類型。
程晨皺眉看着沈煜看向桃子的眼神,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但是他認為這種不舒服是因為他覺得沈煜老毛病可能又犯了,他只是跟桃子比較投緣,很純潔的朋友關系,希望沈煜不要招惹桃子,桃子可不是那種玩得起的女生。
他想着沈煜要是真的行動起來,這次自己一定要阻止,哪怕丢了工作。
沈煜看了一會桃子,就讓她坐下來,其他同事繼續自我介紹一輪下來,大家的心情放松多了,氣氛也活躍了些,雖然還是有些拘謹但是比之前好很多,最苦的是張林,本來想趁這次機會,在酒桌上跟老板搞好關系,他還安排了後續的一些活動,人都花重金找好了,沒想到沈煜對他很冷淡,說自己要開車也不喝酒,他想着自己花出去的錢真的心在滴血。
倒是看出來沈總跟程助理關系很好,還經常幫程晨夾菜倒茶水飲料,從他的角度觀察來看,整個飯席間就是沈煜在非常細心的照顧程晨,不像是一般上司對下屬的關系,心裏在琢磨着程晨到底是沈煜的什麽人。
因為這次飯桌上聊天比較少,也沒喝酒,而且張林為了讓沈煜吃得慣,點得都是上好的菜品,最新鮮的食材,還有大閘蟹、龍蝦、海參、鮑魚這些,大家都趁機埋頭苦吃,不吃白不吃,比平時快一個小時就結束了這次聚餐。
晚飯過後,沈煜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程晨和桃子站得很近,有說有笑,畫面十分刺眼,當即就走了上去。
他一走近,兩個人明顯就拘謹了,也不再交談了。
沈煜瞄了一眼桃子,對着程晨淡然地說:“小晨,走吧,我送你回家。”程晨不想沈煜和桃子接觸太多,馬上就點頭,和桃子說了再見後就跟着沈煜走出酒店。
張林想跟着送,但是沈煜心裏有些不愉快,看到他跟上來陰鸷的看了他一眼,吓得他僵笑在原地,很窘迫。
程晨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沈煜在開車,兩個人一路都很沉默,車子在一道道路燈瑩黃的燈光下快速行駛。
程晨有些發愁地看着車窗外面,看來沈煜真的對桃子有點意思,他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大美女級別,難道要換口味了,他這樣不是說桃子不漂亮,桃子是那種鄰家女孩,怎麽才能打消他這個念頭呢?
沈煜也在想程晨難道真的喜歡那個桃子,因為被他打斷了談話或者說他們本來是另有約會被他給攪和了所以一路上才悶悶不樂?
他是絕對不允許程晨心裏有別人,只能是他。
兩個人互相猜疑着對方的想法,都有些不開心。
最郁悶的是程晨,早知道就別答應張林的請求,他覺得張林請他是另有目的,根本不是單純的是桃子他們想他去。
一路無言,車子減速,慢慢拐進了小街道,停在了程晨的小出租屋下面。
車子停了下來,程晨本來是要直接下車,但是他在猶豫着要不要跟沈煜說,沈煜也沒把門解鎖。
坐在車裏沉默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對方,“你喜歡她?”說完之後兩個人都有些尴尬,沈煜眼神暗沉看着程晨,“你先說吧!”程晨就想把事情說清楚,不想重演大學時候的慘劇,如果沈煜對桃子有意思,那就請他認真對待,他說:“你喜歡桃子嗎?
桃子很可愛,人也很好,我希望她能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她不是那種随便玩玩的女孩。”沈煜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問他:“那你喜歡她嗎?”程晨一點也沒有猶豫的就搖了搖頭,他明白沈煜說的是哪種喜歡,“我把桃子當好朋友,她也是,而且我現在生活都沒穩定下來,沒心思想其他東西。”看來程晨是不喜歡那個桃子,也不知道那個桃子喜歡他,沈煜心情好了許多,嘴角都帶着笑,他挑眉說:“哦,我對桃子也沒那個意思,只是看你和她很好我才稍微關注她,我看了下她的資料和業績,是個不錯的員工。”程晨聽了沈煜的話有些半信半疑,不過知道他對桃子不感興趣也放心了。
兩個人說開了,心結也解了,氣氛緩和了許多,程晨讓沈煜開門,他推開門準備下車突然想起自己護身符忘記給了,于是又關上門坐了回來。
沈煜以為他是有什麽東西漏了拿,只見程晨從公文包裏拿出了兩個東西,用紅繩串着,他心裏有了一點小期盼。
程晨把手裏的兩個經咒護身符遞到沈煜眼前,很平淡的說:
“吶,這裏兩個護身符,我昨天去六靈寺給自己求護身符的時候給你和吳昊也求了個,你拿一個,另一個你幫我轉交給昊昊。”沈煜嘴角飛揚,五年來除了之前剛見到程晨那次外,這一次最高興了,從他手裏小心翼翼的拿過一個護身符,看着護身符傻笑。
自己送的東西被很重視當然很高興,不過這又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有必要這麽寶貝笑得這麽傻麽。
沈煜神情溫柔,他拿着紅線的那頭,對程晨提了一個要求,“你幫我戴上吧。”程晨本來懶得理他,不過他現在心情好,也不計較那麽多,就側身靠近他,把護身符給沈煜戴上。
沈煜低頭靠近程晨優美的鎖骨,淺淺的嗅了嗅,特有的香氣直達他的五髒六腑,眼神都暗了幾分,被迷的一時失了神看沈煜有些發呆,程晨提醒他還有一個給吳昊的,結果沈煜好看的手伸過來,壓上他張開的手掌合上,說:“吳吳那小家夥因為我們今天沒有去接他,保姆說在生悶氣不肯吃飯,你明天親自送給他,他能高興地跳起來。”程晨扶額,沒想到吳吳會這麽黏他,他都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吳吳媽媽的味道,所以他才這麽黏自己,畢竟昊昊是單親家庭,可能比一般孩子敏感,他也不好向沈煜打聽這方面的隐私。
他擔心的說:“那吳吳現在吃飯了嗎?還在生氣嗎?”都這麽晚了,那麽小的孩子不吃飯可怎麽辦。
沈煜笑着安撫他,自己的兒子他自然有辦法對付,“你放心,已經乖乖吃飯睡覺了,我跟他說要是表現不好,以後都不讓你去接他了,他就乖乖聽話了。”程晨勉強的笑了笑,你這麽一個大人這樣威脅小孩子好嗎?
還是自己兒子,真是坑兒的爹。他推門下車,跟沈煜揮了揮手,“明天見,回去注意安全,開慢點。”沈煜笑着看向程晨,點點頭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看着頂樓程晨那間小出租屋的燈亮了,他才離開了。
離開了一段路程後,沈煜停下車,把帶着的護身符拿出來看,護身符在他手心上冒起了黑煙,過了一會黑煙沒了,沈煜笑了笑又放進了衣服裏。
沈煜心情頗好的回了家,去吳吳房間看他,保姆說鬧到後面餓了吃了飯畫了一會畫自己睡着了,沈煜拿起兒童桌上的畫,還畫得是全家福,中間是小家夥,右邊是程晨,左邊是他,問題是為什麽把他畫得那麽醜,脖子都沒了,再看看程晨小人身上五彩的衣服,挑挑眉看向熟睡的兒子。
他出去的時候,卻有人來告訴他水清道長來了。
水清每次來都會事先通知他,怎麽突然就來了,難道是程晨出了什麽事?可是他并沒有感應到那邊有什麽危險發生,他加快腳步走到會客室。
他在門口就看到水清着急的神色,走進去問:“水清道長,是小晨出事了嗎?”水清搖頭又點頭,這個師弟只記挂着媳婦,怎麽就問下他這個師兄好不好呢!
沈煜看他這樣莫名其妙的舉動,皺着眉,“水清師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難得喊他一聲師兄,水清都快熱淚盈眶了,他道:“這個事有點棘手,我說師弟平時你都是手狠手辣,斬草除根,怎麽這次就心軟了,兩個小鬼你抓來給我超渡不就好了。”沈煜知道他說的什麽事了,面色凝重地卻沒開口。
那天晚上,程晨離開了地府靈車,他并沒有離開,本來想把那群惡鬼全部消滅幹淨,誰知道那些惡鬼太膽小,居然一個個吓得魂飛魄散,正好他開法眼看到了兩個無辜的小孩,他一向是不同情,但是他想程晨要是知道他殺了這兩個無辜的小鬼肯定會不開心,就算為小晨積些功德。
他設了結界,把兩個小鬼困住保護他們順利通往陰間投胎,看到靈車上其他惡鬼想逃逃不了,全部“自殺”後他才離開了靈車,按他原來的行事風格靈車也要被滅掉。
看着師弟的模樣,水清道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本來你殺惡鬼并不是什麽問題很嚴重的事情,壞就壞在你太厲害了,留在車上的威壓太強,養出來的他香味太濃了,被地府萬年修行的黑白無常察覺到了有人用了天禁之術,現在正要去找閻王報道。”沈煜眉頭緊擰,有些懊惱自己的一時自大,問:“你怎麽對地下的事情知道這麽清楚。”水清頗有些得意道:“我在地府和天上都很多眼線,要不然你以為我平時幹嘛老喊窮,賄賂他們開銷很大,這次你得給我報銷。”沈煜抿着唇,當即就把水清帶到了書房,給了張空白支票給他:“你自己填,問題是現在要怎麽解決。”水清道長小心翼翼的收好支票,師弟果然最懂他的心,他立馬就正經了起來,“現在只能瞞天過海,等生魂燈全部點亮以後,儀式完成就不怕了。”水清想着這個禁天之術最瞞不過的就是天道了,天道都放他們一馬了就是默許了那個人的存在。
他向沈煜建議,“頭陣師兄已經幫你打好,你現在盡快把人帶回家,讓他一直待在你身邊,多和他身體上精神上什麽的交流一下,用你身上的煞氣掩蓋他的味道,就算是派哮天犬來都找不到他,當然我也會加強沈宅的結界,不會讓他們找到原身,就是支票數要填大一點,用料比較貴一些。”沈煜望了他一眼,他這個師兄真的和水清這個名字一點都不配,默許的點頭,“錢不是問題,這次又得麻煩師兄您了,你對我的幫助沈煜一輩子不會忘,我也會盡快讓他住進沈園。”水清道長看這麽感性的沈煜一下子還有些不适應,說要抓緊時間做準備,拿着支票又匆匆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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