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彭柯說想射了就真的要射,倒毫不客氣。身子發抖,後穴也敏感地顫栗緊縮,差點将齊郁絞出來。可他不能像彭柯這樣放肆。那盒避孕套值錢,裏面本來就沒有多少,就這麽用完一個實在浪費。
他調整呼吸停下動作,剛才只顧着自己暢快盡興,也沒那麽急了,順便留給彭柯緩和的時間。對方比他想象中耐操,就是嘴上偶爾喊兩句不,下身沒有半分抗拒,反而越搗越軟,吸着他吞吐迎合。彭柯的手垂下來,被遮住的臉上濕答答的,睫毛上綴着淚珠,視線好容易才聚焦在他臉上。
“給我擦擦...弄到床上就不好了。”
還好衣服被推得老高,全射在他肚子上,省得回家偷着洗衣服。齊郁起身拿紙給他擦,滑膩的陰莖抽離出來,黃色的避孕套皺皺巴巴。
“你告訴我...你怎麽知道和男的怎麽做?這麽熟練?”
彭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等人伺候,渾身上下只有動嘴的力氣。
把整卷紙拿過來,齊郁給他把子子孫孫收拾幹淨,伸手投進垃圾桶,脖子擡高,投籃耍帥一樣。“說啊。”他用腳尖輕輕踢對方,不但操起他來翻臉不認人,現在還學會跟他賣關子了。
“上網看的。”低頭将套子邊緣往下拽,齊郁說得含糊,“你轉過去。”
“上網,你怎麽上網?你可別騙我。”眼看着齊郁壓上來,彭柯邊轉身邊繼續盤問,被齊郁按着肩膀推到牆邊,抓着大腿肉往上提。要不是齊郁那大家夥又窮追不舍捅了進來,彭柯還要把他有限的上網條件都揭露一遍。
“你...啊,啊,頂死了...”
身後的人不給他時間接受,頂得又重又緩,擡頭在彭柯脖頸下親吻舔咬。他的手胡亂推在牆壁上,又往後撐住齊郁在他臀後挺動的瘦腰,敞着舌頭呻吟起來。這個姿勢看不到人,卻比任何時候都能感知到他的存在。雙腿交疊在一起,後背和胸膛緊靠,比睡在床板上摩擦還要熱。彭柯縮着被舔濕的脖子,感覺齊郁的手從他腋下傳過來,扣住他的肩膀加快動作,肉莖往他身體裏釘。
他又硬得高高得,柱身顫巍巍地甩動,馬上就要怼在牆上畫畫,意識也開始淪陷。從認識齊郁起,彭柯承認,他主動了這麽久,也沒有在這段關系裏占據主導位置,除了這種好學生才不會擅長的情事經驗。雖然那幾個自以為獨到的撸管技巧,也被齊郁活學活用,就像課本裏說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彭柯還是能确定,他幫齊郁打開了全新未知的領域。
從身體裏火熱進出不知疲倦的硬物就能看出他有多沉迷。偶爾釋放又不是壞事,憋出問題來才難挽救,況且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彭柯想,他不妄想改變齊郁,只是因齊郁暴露出情緒而興奮,而這種情緒他可以挑起和控制。
他的臀肉被撞得啪啪直響,卵蛋毫不留情地砸在穴口,生怕哪一次不能全根沒入。齊郁比他高一些,雞巴斜着向上幹進來,好像要往他肚子裏送。但彭柯都能承受,他喜歡齊郁,就連帶喜歡他的一切,就算他操起人來蠻橫兇惡,這根雞巴又粗又長,也得是他一個人的。他開心還來不及呢。
彭柯哀哀地叫,根本沒空拭去眼角的淚水,全都淌進枕頭裏。他被齊郁扳過腦袋,氣喘籲籲地迎面深吻,對方幾乎扣住他的腰往身上瘋狂頂撞,終于咬着他的下唇射了出來。
外面黑洞洞的,在他們專心亂搞的時候完全天黑了,彭柯還渾然不覺。齊郁退出來躺平,整個人紅彤彤的,冒着汗,像是上鍋蒸了一遍。套子就粘在下身,沉沉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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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柯瞟了一眼,也學齊郁的樣子躺平,兩個人就肩挨着肩,整張床上再無空地。陳舊床鋪上躲藏着兩具年輕、颀長,還在不斷發育生長的赤裸身體,臺燈的光照亮他們的小腿。彭柯抓住自己還半硬着的兄弟撸了撸,也許是剛才蝕骨的爽利還未褪去,對比太過鮮明,怎麽摸都沒那個意思。
沒等幾秒,齊郁已經側過身來,腦袋放在彭柯胸前握住他,收緊虎口活動起來。不用的三個字沒說出口,齊郁的頭發搔在他臉上,彭柯喘了幾下,就歪過腦袋湊了上去。他身上冒着熱氣,味道卻好聞,能同時讓彭柯心跳安逸。果然,齊郁只有真的把那東西放進來才會不受控制,其他時間裏都是對他好的。
齊郁聽着彭柯生機勃勃的心跳,好像裏面也關着一個小彭柯,靠鼓動來喋喋不休。大號的在他頭頂磨蹭喘氣,胸膛起伏,沒一會就交代在他手裏。
彭柯舔舔下唇,意猶未盡,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器官不覺得舒服,腦袋嗡嗡的。胸口的重量随之輕了,給他胯間覆上幾張紙。
“你問我的,是在老師辦公室查的。”
才剛把肚子擦幹淨,就聽到身邊的人冷不防開口。彭柯張了張嘴:??
“她讓我幫忙統計成績。所有老師都去開會。”
齊郁知道他會是這般反應,側頭看着窗外,身子也往外挪了挪。
彭柯撐坐起來,仍然一副嘆為觀止的吃驚表情,往他身邊靠,“你這麽大膽子?不對,統計成績,還沒開家長會之前?你就?”
“那你呢?”
齊郁回過頭,眼神清透,反而問他,“什麽時候,還是今天決定?”
“我...我,當然不是。”彭柯裝傻,屁股裏被結結實實捅了個遍,他早就把為和情敵競争投懷送抱的事忘得一幹二淨。
“我其實,我早熟嘛!你肯定也沒看過片子,不知道我們這些男生難免會想這些...跟你...你會不會覺得奇怪啊?”
審視着彭柯絞盡腦汁拼命解釋,齊郁在心裏嘆氣,不指望他能說出什麽,坐起身搖了搖頭,把套子摘下來卷好。
就在彭柯以為蒙混過關的時候,齊郁又開口,并不看他,“你喜歡男生?”
“我...”
回過頭,彭柯吞吐的表情不像在思索,更像無聲詢問着齊郁他該回答什麽。一時間,房間裏寂靜無聲。
“算了。”
這種事也要看他眼色。齊郁不舍得為難他,下床把東西扔掉,穿上褲子給彭柯遞一杯水,叫了那麽久,嗓子也該幹了。他看着對方接過小心吞咽,有水順着脖頸流下,打濕被他吻得斑駁的胸脯,又臉紅自己為什麽突然想到這個。
“你要寫作業了嗎?”
彭柯擦擦嘴,不知道齊郁為什麽突然轉過身去。對方在桌前重新坐下,好像用脊背就能回答他的問題。
他把杯子放在床頭,轉了轉眼珠想要下床,才感覺後腰傳來鈍痛。但年輕就是資本,他站起身來,除了第一步雙腿有些打顫,不是不能忍受。
“嗯...就做一次嗎?”他俯身從背後摟住齊郁,用臉蹭着對方的,語氣有些害羞,說的話卻一點兒也不遮掩。
“先把作業寫完。”
齊郁知道他想什麽,用手指對着他作業的方向敲了敲。
“哦。”
收回手,彭柯讷讷答應,在他身後撇了撇嘴。他還不想再來呢。
作者有話說:
用完一盒套套(也就是開頭之後就會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