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林家有女初長成
在世界上你我不知道的某個角落,我都在思戀着你,無論你在天涯的何處,我都會為着追尋你而去。
十八歲大學剛畢業的林珂泱覺得的人生該找到一個出口了,人生至少是要有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和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或許就是這樣吧。想起兩年前她和許景華話剛剛認識的時候她就知道了為什麽世界上會有那麽多的相思入骨和癡男怨女。
許景華是醫學院的學長,而林珂泱是中文系畢業的。那時候的許景華是一名大三的學長,而林珂泱只是這個學校的大專生,雖然一比起來就低了一個等次,但是許景華并沒有在意,因此兩個人的戀情還是這樣發展了下去,在別人不可思議的眼光中。
結果是不是會如大家所預料到的那樣,一旦畢業後學校裏面的那些情侶也都會在現實的壓迫下勞燕分飛,或者移情別戀,這都不是最主要的,林珂泱所在乎的是,既然曾經相愛過那麽最後的結局是什麽都不重要,就怕一開始就是玩玩而已。
畢節典禮上面,大家都是那麽的興奮。上了這麽多年的學終于要踏進社會接受這個殘酷的社會的磨練了,有的人無所謂,有的為将要到來的離別傷感,而又有的人為着畢業的工作而苦惱着。
畢業照的時候林珂泱一直的不溫不火的的表情,禮貌的微笑,像是應付差事一般,對于學校,林珂泱沒有太多想留念的東西。大學時期的友情已經不同學中學時的那麽的單純,于是
林珂泱學會了保護自己,學會了性格乖張,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想法,每當她做出一個決定的時候,周圍的人總是會投來詫異的目光。這就是林珂泱,學會很好的随流而又獨特,這是許景華對林珂泱的評價,這樣的一個女孩在他的生命裏是一道不再重現的風景。
終于,随着班長的一聲令下,畢業照結束,于是大家在談論着最後的一次聚餐。
同學說:“林珂泱,畢業聚餐你也一起去吧。”此時一個帥氣的男生向林珂泱發出邀請,大家都知道這個男生愛慕林珂泱已久,但是由于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向林珂泱表白就佳人有主了,現如今只好選擇祝福。
這突然冒出來的聲音打破了林珂泱的沉思,将她拉回現實之中。她只能說:“哦,我怕是不能參加了。”
林珂泱和歉意的笑笑:“因為我已經訂好了機票,明天就去北京了呢。”
這時旁邊的一個女生說到:“我們的林珂泱啊這是要急着去找他的心上人呢,才沒有時間陪我們聚會。”
另外一個女生也參與進來:“嗯,是啊,她的那個男神還真是不錯呢,要是我有這樣的男朋友我也是舍不得,怕被別的女生搶了去了。你們說是不是呢?”
好事的人就是多,怪不得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呢,這一個女人搭話,尤其是關于女人的男人的事這個話題就是停不下來的節奏。
一女同學附和着說:“是啊,不過人家都說這畢業季就是分手季,一般的情況下男生在畢業以後三個月就會發生一段新的念情然會移情別戀。林珂泱啊,你可得看緊了,像這麽優質的男生可說不定到了社會上有多少人惦記着呢。”這一句話說得林珂泱後背隐隐有些發冷了。
另一女生陰陽怪氣的聲音又傳來:“是啊是啊,不過你們也別吓壞了我們珂泱,我們珂泱看上的人定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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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一句我一句的,本來林珂泱是不會在乎,但是也說到了她的內心處,不由得心裏一陣的慌,雖然她不曾懷疑過許景華對她的感情,可是距離和時間在她們之間始終是一道不可磨滅的鴻溝,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這麽大的魅力或者是勇氣能夠堅持下去。
她和許景華已經分開一年了,也就是許景華已經畢業一年了,一年不見,電話也越來越少,思念卻是越來越密。林珂泱最終是受不了那些言語悄悄地走開了。
男生看看女生,又看看林珂泱,最終還是不舍的說到:“那你一路平安,祝你愉快。”
林珂泱有些惱,但還是盡力微笑着回答:“嗯,我會的,謝謝你。”
背後還是能聽到那些好事女生的議論聲,此時更是顯得洋洋得意。
林珂泱就和同學們一一道別了,老師問道林珂泱以後想做什麽,畢竟林珂泱是學生中少有的天賦不錯的學生,還是比較重視的。記得很看重她的中文系的老師曾經對她說過,如果以後遇到難處了可以來找她,想教書的話可以推薦,現在這些對于林珂泱來說都太遠了,也太沒有趣味了,現在她所想的就是能夠早點看到許景華。
這次去北京,林珂泱并沒有向許景華說,她想給她一個驚喜。當他意外的見到她出現的時候不知道會是有什麽樣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林珂泱一直在想着她和許景華的點點滴滴,延着漫長的伸向天邊的鐵路一直走回家,走一路,她的思念也蔓延了一路。
她從衣服的口袋裏面找出一張紙,她輕輕地打開來。幸好沒有丢,不然可讓我去哪裏找到那家夥。那上面記錄着許景華在北京的地址,是她好不容易從鄰家大媽那裏要來的,那大媽的性格略微古怪,這麽多年就一個人生活,平時大家都不喜歡她,可她又偏偏是許景華除了父母以外最親近的人。林珂泱當然不敢去向許景華的父母打聽許景華的住址。
林珂泱重新把哪張紙條疊好,然後放進了一本封面很美的筆記本裏面夾住。那是林珂泱最喜歡的筆記本,時隔多年,她還會會記起第一次在筆記本上寫下那些羞人的情愫的感動,曾經她用一個有一個的筆記本記錄下了對許景華的思念和愛慕,為那個人寫了一首又一首的詩,寝室的姐妹都說,林珂泱簡直就是一個詩人了。
但是這有怎麽樣呢,為他寫再多的詩又怎麽樣呢?他看不到。自從他去了北京之後只是開始的幾月每個星期都會按時打電話來,後來的日子是電話越來越少,她也不想追問,雖然她心裏有的是隐隐的失落。
最後一次通電話的時候林珂泱的聲音裏透出來的哀傷還是被許景華察覺到了。
他說:“我現在做了主治醫生,很多事情都要我忙,剛開始能做到這一步很不容易,但是我很珍惜。我知道你能理解我的珂泱。”
年輕就的女子就是那麽容易的相信人,怪不得說女孩子談戀愛都是用耳朵來聽的。只要那個人說幾句好聽的,解釋幾句自己想要聽到的話,那麽就是瞬間感覺陽光明媚萬裏無雲了。
林珂泱就是這樣子的女子,或許在外人的眼裏她是一個刺猬一樣的女子,但是在她最柔軟的部分放的是許景華那裏不設防。
或許是看到了太多的分離,她也開始對自己的這份感情沒有把握了,或者就是這樣子的吧,我們都在期待完美,但是卻永遠沒有完美。更是沒有完美的愛情。
在林珂泱的心裏,許景華就是她的完美愛情,她覺得在那麽多年的青春裏,只有當許景華出現了的那時候開始才是真正的算是活過了。那些過去了的荒蕪了蒼白的時光,在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一個叫許景華的男子的身影後面就開始發光了。愛情或許就是這麽的神奇,有讓人重生的功效。
林珂泱到了家,家裏還是一如既往的樣子,媽媽在廚房燒着菜,爸爸在書房看着書,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間,看到突然要離別這個溫暖的家,心裏湧出了絲絲的不舍得。看着書桌子上許景華去年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一只小小的烤瓷小熊,可愛調皮的樣子栩栩如生。
她拿出了手機,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撥出了那個讓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的號碼。
“嘟嘟……嘟嘟……”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無人接聽的嘟嘟聲。
他應該在忙吧,也對,醫院裏面的那些醫生都那麽的忙,更何況是主治醫生呢,再忍忍就好了,反正明天就可以見到了。
這樣想說林珂泱将手機重新放回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下,準備去廚房幫媽媽。
林珂泱懂事的站在一邊:“媽,我來幫你。”并且拿起一個西紅柿就開始洗起來。雖然自己的家庭并不富裕,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但是林珂泱卻是父母的心頭肉,從小是被寵壞了的那種,很少自己做飯吃,幾乎不會做飯。
今天林媽媽看到女兒這麽主動的來做飯心裏那個高興,果然女兒是長大了,想想今年也十八歲了,可是在她心裏還永遠的是小孩子一樣。
林媽媽在一旁幸福地看着女兒寵溺地說:“好,你洗菜吧,最後一個菜了。”
廚房裏面一陣叮叮當當的忙活之後,今晚的晚餐終于上桌了。
林媽媽拍拍林珂泱的肩膀說:“去把手擦擦,叫你爸爸吃飯了,這裏我來弄。”
林珂泱乖巧的點頭:“好。”并且在剛剛炒好的菜裏順手拿了一塊肉,塞到嘴裏,然後做了一個調皮的表情,一溜煙跑了。
還邊跑邊說:“媽媽做的菜就是好吃。”
林媽媽寵溺地看着林珂泱消失的背影,搖了搖頭,嘆道:“剛剛還說你長大了,現在看來,還就是個小孩子。”
☆、1
書房裏面林爸爸正在看書,很投入的樣子,林珂泱輕手輕腳地貓着腰,踮着腳,走到爸爸身後。
爸爸有些得意,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林珂泱:“又有什麽事呀,我的小祖宗。”林爸爸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像是識破了女兒的小伎倆。
林珂泱撇撇嘴,擺出一副很挫敗的樣子,拖足了聲音說道“老爸~你就不能給我點面子嗎,這麽聰明幹什麽?”
林老頭顯得更是傲嬌了,很不屑地說:“你這點小心思,我還用得着猜嗎?說吧,又看上了我的什麽東西了,你就盡管拿去吧。”
林珂泱配合着裝出被識破了的的樣子:“真的嗎,真的什麽都可以拿嗎?”她細小的聲音裏,似乎都可以感覺到她在不安地對手指。
“哈哈哈”爸爸忍不住大笑了幾聲,又說,“當然,只要我寶貝女兒喜歡的都可以拿去。”林爸爸拍拍胸脯,一副大度的樣子。
林珂泱臉上馬上露出一個陰險的表情,像是詭計得逞:“那我要那個,那個。”
眼睛往爸爸的身後瞟,林爸爸頓時感覺不妙,因為他知道,女兒目光所投向的位置,正是他視若生命的寶貝,一個唐三彩的靜美瓷器,他頓時就感覺後悔了,這小祖宗是成心不讓他好過,林珂泱立刻看出了她老爸的心思。
林珂泱撅起嘴:“我就說嘛,怎麽會什麽東西都任我拿,這不,剛看了一眼,就不樂意了,唉,原來老爸是騙人的。”
一句話把爸爸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說不上話。林珂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上去拉着爸爸的手說:“好了好了,林老頭,我才不要你那個寶貝了,不要這樣緊張兮兮的嘛,我是來叫你吃飯的。”
林爸爸白了一眼林珂泱,說道:“你這個臭丫頭,一天就知道氣我。”
客廳裏面,林媽媽已經擺好了飯菜,見父女二人還未出來,就心裏嘀咕道:“這爺倆兒怎麽這麽磨蹭,吃個飯都不積極。”
過了幾分鐘還是不見人,林媽媽放開嗓子:“快點來吃飯啦!”朝書房喊了一聲。
林珂泱也大聲的回答到:“來啦來啦”只見林珂泱牽着爸爸的手,走出書房,還一面得意的樣子。
今天媽媽做了很多的菜,尤其是有林珂泱最喜歡的糖醋排骨和紅燒魚。
林珂泱看到桌子上的菜,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難道是因為自己要離開了嗎。此時林爸爸在給她盛湯。
爸爸笑着對珂泱說:“來,珂泱,喝點魚湯,這魚湯啊對身體好。”林爸爸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女兒,然後也給妻子盛了一碗。
媽媽在給珂泱盛飯,眼裏滿是幸福。林珂泱看到媽媽,又看看爸爸,從小爸爸媽媽都是把林珂泱當作是寶貝來看待,她有點不知道如何開口告訴這二位老人他們的寶貝就要離開家的消息了。
“怎麽了珂泱?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爸爸看出來珂泱有話要說。
“沒有呢,可能是有點累了。”林珂泱笑了笑,端起一碗滿滿的魚湯,“哇,這湯聞起來好香啊。”她輕輕吹了吹,輕喝一口,砸吧了下嘴巴,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嗯,好香啊,老媽做的魚湯就是不一樣。”還故意把那個“啊”字拖得很長。看得爸爸和媽媽都笑了。
林爸爸終于問道了主題:“珂泱,今天的畢業典禮還順利嗎?”
她随口就說:“這有什麽不順利的,大家拍拍照,吃吃飯。”她嘟起嘴巴正在和一塊排骨戰鬥。
林爸爸繼續追問:“咦,不是現在大學生畢業都要辦什麽畢業舞會的嗎?是不是啊?”她還在奮鬥她碗裏的肉,林珂泱頭也沒擡的回答:“唔,是的啊。怎麽了?”
媽媽插進來一句:“你爸爸的意思是說,有沒有小夥來約我們家珂泱呢?”林媽媽實在是看不下這對父女的對話了,心急啊。随便別林爸爸白了一眼。
林珂泱撇撇嘴:“老媽,我的性格你們還不了解嗎?”林珂泱終于奮鬥完了碗裏的小排骨,正想來一塊魚肉,聽到媽媽這樣說,也就停了下來。
林珂泱繼續說:“畢業舞會在今晚八點開始,但是我不想去。”說完就繼續吃魚,最愛紅燒魚了。
媽媽和驚異的同時說道:“為什麽?”
雖然之前林媽媽和林爸爸都是知道珂泱和許景華的戀情,但是他們一直覺得珂泱太過自我對感情的事情就是看得不真切,他們對于許景華的看法是這個男孩子不會帶給珂泱幸福的,他比珂泱更世俗更圓滑,他們的女兒太單純了。
時間就是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久的一段沉默之後,終于被林珂泱打破了。這樣測情況還真是少見啊。一般都是父母來化解尴尬的,他們一般都會不停的說些無關緊要的話,然後逗得林珂泱不耐煩大罵他們一次然後兩人乖乖的吃飯,換成林珂泱的妥協。
林珂泱看出了父母的擔心,很是鄭重其事的說:“我忘不了他,我也相信他對我的感情。所以,我想去北京,明天早上九點的飛機。”
不知道是內心的什麽東西在作怪,林珂泱居然能夠這麽平靜地說出這些話。要是換做以前這樣的事情是她所不敢想象的,是太深信不疑許景華還是自己的內心有所預示什麽她不知道。或許這就是時光,總讓我們在一次次的受傷之後其實內心早就學會了堅強。
爸爸語重心長的看着自己的女兒,拍拍她的肩膀說道:“珂泱,爸爸支持你。”他覺得是時候将自己的女兒放飛了,就是這樣的日子,自己也是無法真正的給女兒幸福的,孩子需要成長,也需要自己的空間。
能夠得到爸爸的支持,這是林珂泱預先沒有想到的事情,并且媽媽也是一臉理解,林珂泱突然覺得眼眶熱熱的,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好不容易才說:“謝謝爸爸。”
她不知道說什麽只是又輕輕的夾了一塊肉放在爸爸的碗裏,又給媽媽加了一勺子的魚湯,媽媽不喜歡肉的油膩,但是卻喜歡喝湯,喝魚湯幾乎成了這個家裏的必備大菜。
可能是太過煽情了,一向冷靜的媽媽也開始激動起來:“珂泱,以後呢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沒有媽媽在身邊天冷了要記得加衣服,感冒了要吃藥,沒錢了打個電話來家裏。”想起女兒要離開家,林媽媽真的很是舍不得。
林爸爸開始叨唠起媽媽來:“好了,你不要這樣子,孩子也不小了,會懂得照顧好自己的,你就別瞎操心了,珂泱記得每周打個電話回家來就是了,你看你媽媽這個樣子。”但是他心裏的擔心和不舍其實并不比媽媽的少,只是他更會隐忍而已。
林珂泱在心裏發誓,自己一定要闖出一個樣子來,讓愛自己的爸爸媽媽放心,也給他們更好的生活。
晚飯過後,林珂泱站起來主動收拾桌子,這将是最後一次幫媽媽了,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太傷感,那種感覺就像是女兒只是出去旅游了,很快就會回來的。
媽媽也沒有和她争,就在旁邊看着女兒在廚房忙碌的身影,這孩子,轉眼間就這麽大了。爸爸在客廳看着電視,他的左手握着媽媽的右手,林珂泱在洗碗出來的時候無意看到了媽媽在抹眼淚,突然感覺心裏像是揪了起來一樣,她默默的走到自己的房間,感覺到臉上有什麽東西滑落,用手一摸竟然是眼淚,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濕了臉龐。
整理一會兒的情緒之後,林珂泱開始收拾東西,要穿的衣服,要用的用品。
現在是秋天,淮海鎮的秋天是有些微微涼的,不知道北京的秋天是不是和這裏一樣,盡管如此林珂泱還是将一件比較厚的外套放進了行李箱,一件體恤,一套自己最喜歡的裙子,幾件小外套和一雙鞋子。要用到的東西就是一支筆,一本書一個随記本,一部手機一個mp3,這些就是林珂泱第一次出遠門要到全部家當。
至于錢,那是林珂泱給別人打了一個學期的工賺來的,為了這次的遠行,她是做了很久遠的準備的。這次的遠行如果說是一次為了和許景華的見面,更多的是為了釋放自己,解放自己,畢竟這樣子不明不白毫無結果的感情她是不喜歡的,她要讓自己的心得到安定。
在收拾自己的小床的時候林珂泱發現了之前許景華送給她的禮物,是去年的情人節送的,一只烤瓷的泰迪,那時候也是許景華剛剛畢業,禮物算不得貴重,但是卻在林珂泱的心裏占據了很大的一個位置,林珂泱想把它帶走,想想又放下了。以後有許景華陪着也就不需要它了,如果許景華離開自己那麽再把它帶在身邊做什麽呢?她就是這樣的。
林珂泱把小熊收進抽屜裏面放好。
這時候外面的暮色開始四合,黃色的月亮已經在遠處升起,就像是一個金黃山的蛋黃。林珂泱伏在窗臺欣賞着在淮海的最後一個黃昏。滅了燈,一切都顯得那麽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