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袁繹的禮物讓淩曉想起在袁家時的日子,那會她沒事也不愛出門,就繡繡杯墊,寫寫情詩,當時自己覺得很浪漫,現在回想起來卻很心酸。
只是沒想到,這樣的心酸,袁繹如今也在試着品嘗。
杯墊上的小人繡得歪歪扭扭的,勉強看清模樣,也不知道繡了多長時間,紮破多少次手指,也是難為他了,畢竟平時也是個高冷霸總。
淩曉最後還是将禮物收下了,但心情多少受到影響,開朗不起來,後面幹脆喝起酒來,端着酒杯敬這個敬那個,敬一個人倒一杯,袁繹想攔都攔不住。
喝得太猛的結果,就是她變成醉貓被袁繹半抱着離開。
曲晚也參加了聚餐,散席的時候,本想從袁繹手上接過淩曉,但被袁繹淩厲的視線一掃,她就慫了,而且看淩曉跟個八爪魚似的扒拉在袁繹身上,曲晚也不好硬搶人,最後只能壯着膽子硬着頭皮跟上袁繹的車。
袁繹也沒理會曲晚,自己摟着醉醺醺的淩曉坐在後座,淩曉靠着他,臉頰紅撲撲的,喝高了話也多,開始是一個勁地數落袁繹,說他不着家,說他放着乖巧可愛的老婆不要,非得去喜歡什麽白月光,又說他活該喜歡錯人,連老婆都折騰沒了,後來越說越生氣,伸手一把揪住袁繹的頭發,氣呼呼地質問他。
“我到底哪裏不好,我長得漂亮身材好會做飯會跳舞還會演戲,你到底看不上我哪裏,你是瞎子嗎?!”
袁繹被她揪住頭發,扯得腦袋往後仰,無奈地哄她:“我錯了,我以前确實瞎,現在治好了。”
淩曉扯得更用力,哼道:“治好了又怎樣?晚了!現在是我不要你!”
袁繹低聲哄道:“以後我會好好賺錢,好好愛你,給你做飯,給你繡杯墊,給你寫情詩,你別不要我,好不好?”
淩曉呆了呆,跪坐起身,歪着腦袋看他,半天才說:“不好。”
袁繹:……
一路回酒店,袁繹都挺紳士的,除了怕淩曉走路摔倒,摟她摟得有點緊外,其他出格的動作倒是沒有,曲晚雖然不敢搶人,但眼神卻未從兩人身上離開過,看得很嚴。
然而,她看得再嚴也沒用,架不住有人上趕着把自己賣了。
一直到酒店房間門口,曲晚才松口氣,雖然這一路淩曉沒少罵袁繹,但表現還算正常,沒做什麽酒後失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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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高興得太早了。
在袁繹将淩曉送回房間後,淩曉突然發起瘋來,扒拉着門框,哭鬧着不肯讓袁繹離開,耍無賴的樣子,看起來也就三歲不能再多。
“不準走,你走我就哭給你看!”淩曉暈乎乎地說。
她沒哭,曲晚倒是快哭出來了,“祖宗,你快進去吧,我幫你洗個澡然後睡覺。”心想你再扒拉着他不放,你明天醒來肯定會後悔的!
奈何變成醉鬼的淩曉并沒有聽到她的心聲,指着袁繹的鼻子,頤指氣使道:“你,你給我洗澡!”
曲晚:……
袁繹:“噗……”
幸福來得太突然,他都不太敢相信。
“你确定嗎?”袁繹淺笑着問,看起來心情非常好。
淩曉扯着他的手臂将他拉進房間,用實際行動回答了他的問題。
鬧了十來分鐘,最後袁繹是又無奈又得意地看着曲晚說:“今晚我來照顧她,放心,我什麽都不會做。”
曲晚心想,房門一關,鬼知道你們會做些什麽!
第二天早上,淩曉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被床上另一個人吓得差點滾下床。
她怎麽會跟袁繹躺一張床上???
這會袁繹正側身面對她,睡得很沉。
淩曉趴在床沿,臉色慘白地在亂成一團的腦子裏翻找昨晚的記憶,很快她就什麽都想起來了。
那簡直是不堪回憶的一夜。
酒醉後的她,不僅把曲晚趕走,還把袁繹留在房間裏,還使喚袁繹幫她洗澡,中途袁繹好幾次險些把持不住,愣是按着她親了好幾次嘴,最後兩人糾纏着到了床上,她主動趴在袁繹身上點火。
雖然沒做到最後一步,但她還是被袁繹用手和嘴侍候得很滿意……
想到這裏,淩曉真是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為什麽喝醉酒的她,會變得如此……如此奔放??
就在她想着用什麽辦法才能無痛地自我了結時,另一邊的男人翻個身後醒了。
“醒了?”剛睡醒的男人聲音沙啞有磁性,像只慵懶的大型貓科動物。
淩曉擡眼看他,只見他勾着嘴角笑得格外溫柔,淩曉現在是最看不得他的嘴,因為看着他的嘴,她就會想起昨晚他是怎麽用嘴侍候她的。
太尴尬了。
現在唯一化解尴尬的辦法,就只能裝失憶了。
淩曉猛地坐直起身,扯着被單将自己裹住後,一臉驚恐地指着他說:“你為什麽會在我床上!”
袁繹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她,然後單手撐着腦袋,問:“你不記得了?昨晚的事?”
淩曉氣急敗壞道:“我應該記得嗎?我只知道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裏,你現在馬上起來,出去!“
袁繹收起笑容,緩緩坐直起身,被子從他身上滑下,露出他結實的胸腹肌,淩曉只看一眼,就迅速別開臉。
就聽袁繹說:“嫌棄?昨晚你還誇我身材好。”
淩曉道:“昨晚我喝多了,做什麽事都不是本意,可你這種趁火打劫的行為,是不是太過分了!”
袁繹聽完愣了一下,随即又低聲笑了,說:“我趁火打劫?”他伸手将床頭櫃上的手機拿起來,解了鎖,點開某個視頻,然後将手機遞給她,“你自己看看。”
淩曉愣了下,心想這是幹嘛?難道他還拍了視頻?
接過手機一看,果然,視頻裏穿着浴袍頂着一頭亂發的女人正是昨晚剛洗完澡的她。
裏面的她正兇巴巴對着拿手機的袁繹,指揮道:“你過來,過來。”
袁繹語氣中帶着笑意,問她:“過去幹嘛?”
“陪我,睡覺!”
袁繹說:“這是你自己說的,你明天起來可不準賴賬。”
淩曉半眯着眼,搖頭晃腦道:“過來!”
然後視頻一陣亂晃,袁繹就被她撲倒了。
淩曉差點把手機砸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直接把視頻删掉,後面還有幾個視頻,淩曉沒敢點開來看,全部都删了。
袁繹也不意外她的操作,老神在在地說:“就算把視頻删了,也改變不了昨晚發生的事。”
淩曉一陣頭疼,将手機扔還給他,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才說道:“那又如何,昨晚我喝醉了,做出的任何事,都是無意識的。”
袁繹點點頭,說:“聽你這口氣,是不準備負責了?”
“每天酒後亂x的成年人那麽多,難道都要負責嗎?”淩曉說。
袁繹一副無賴的模樣,說:“我管不着別人,我只知道你昨晚強上我了,得負責。”
“我強上你?”淩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他。
“對,還強上好幾次,我都快腎虛了。”
淩曉感覺自己快炸成碎片了,跳下床,居高臨下地說道:“你居然好意思說自己腎虛,昨晚我們明明沒做到最後!”
淩曉這話一出來,立時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就見袁繹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說:“所以你并沒有忘記昨晚的事,剛剛只是在裝失憶。”
淩曉:……
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不過袁繹顯然沒想要為難她,達到目的後,他便翻身起床,打電話讓助理送幹淨的衣服來,然後才對淩曉說:“行吧,你不願意負責我也不逼你,我等你哪天心甘情願對我負責。”
說完就哼着歌進浴室了。
站在原地的淩曉忍不住狠狠地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下午淩曉去片場跟林繪和顧傑他們道別後,就帶着曲晚離開影視城回家了,她的工作不多,回家後能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安心等着進新電視劇《錦衣》的劇組。
劇組那邊這兩天也已經将合同送來,只等淩曉回去簽,然後就可以定妝官宣了,雖然劇組裏有個她很讨厭的淩歡,但這并不影響淩曉對拍攝新劇的期待。
回到家,淩曉又開始和袁繹當起鄰居。
不過袁繹身為大集團的老總,真正空閑的時間也不多,除了周末,平常他在白天也不會來煩淩曉,只是到了每天下班時間,他都會來敲淩曉門,跟淩曉打招呼。
別人是上班準時打卡,到他這裏,卻變成下班準時打卡。
如此過了一個星期,淩曉才驚訝地發現,袁繹現在的生活作息是真的很規律,每天準時起床,下樓運動,然後給她帶好吃的早餐,進不了她的家,就将早餐挂她門上,然後去上班,下午準時買菜回家,親手做飯,然後厚着臉皮請她吃,味道雖然一般,但勝在夠用心。
他就這樣每天不重樣地給她送早晚餐,一餐都沒落下。
就連偶爾上門的曲晚都感慨說:“袁總是真用心。”
淩曉嘆氣。
幾天沒出門,這個周末淩曉約了同樣沒工作的譚薇薇出去吃飯,正好譚薇薇也有事找她,兩人就選了經常去的私房菜館碰面。
淩曉是自己開車去的,去的比較早,譚薇薇打電話跟她說路上有點賽車,她要是餓了就先點東西吃。
淩曉停好車就熟門熟路地走進餐館裏,然後意外遇見從裏面走出來的淩歡。
淩歡看起來不太好,臉色枯黃兩眼無神,沒有往日的精致,一臉疲憊病弱的樣子,她應該是喝多了,走路都走不穩,搖搖晃晃的。
餐館的入口就一條路,淩曉看到她,她自然也看到淩曉,兩人面對面站着,一時間都愣住了。
不過淩歡很快回過神來,氣急敗壞地朝淩曉走來,“臭□□,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就不怕我找人把你弄死嗎?明明同個爸生的,怎麽會養出你這種惡毒的人,不管爸爸死活就算了,還歹毒地到處陷害我,你個賤人!賤人!”
淩歡說着說着,伸手就要打淩曉,淩曉擡手擋了一下,用力推開她,“你想幹什麽?”
淩歡被推得往後退了好幾步,突然崩潰地尖叫道:“我想幹什麽?我要殺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0 20:18:48~2020-04-22 18:02: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觞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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