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節、蟠桃樹産生了感應
“說也奇怪,”克拉莉笑着說,又想拿克魯森開玩笑,“為什麽克魯森一下就能找到五彩石,而炎黃部落在這裏待了那麽久卻找不到呢?難道克魯森真的和這裏的人有緣?”
“我想過這個問題,”梨裳一本正經地說,“我想那很可能是因為祝融的緣故。”
“為什麽?”克魯森驚奇地擡起頭。
“衆所周知,祝融是火神,對火有一種奇特的感應力。”梨裳條理清楚地分析,“五彩石是在祝融發出的大火中鑄煉的,又沾染過火神的鮮血。而克魯森,同樣對火有一種超強的感應力,也許正是這種感應力,使得五彩石對克魯森特別親近。當克魯森接近它的時候,它終于現身了。”梨裳的一席話說得連安東尼都不住地點頭。
“克魯森,”奧蘭多把腦袋湊到了克魯森面前,注視着那枚閃爍紅光的五彩石,忽然建議說,“如果你和五彩石之間真的存在着神秘的感應,不如你放一個小火星出來,看看會怎麽樣?”
克魯森對梨裳所說的感應一事感到十分新奇,也想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他攤開右手,屏息凝神,略一發力,一朵小小的金色火花便慢慢浮出他的掌心,還發出“辍鋇南感∩音。
奧蘭多将那塊五彩石拿開,放到離克魯森不遠的一塊石頭上。克魯森對準目标,将手掌內的小火花輕輕送出,那火花便像一道流星一樣,輕盈地劃過半空,直向五彩石射去。
火花一碰上五彩石,便倏地一下不見了。大家凝神等待了一會兒,那彩石的外觀一點也沒有改變,也沒有奇異的光線射出。突然風雷之聲大作,轟轟隆隆,不知如何竟能發出如此怪聲。忽聽得必蔔一聲,五彩石仿佛爆裂開來,火花四濺,霎時之間,火花隐滅,天空竟黑漆一團。克魯森不由有些失望,伸手想要把五彩石拿回來,手指一觸到石頭的表面,卻不防被一股極高的溫度灼傷了。克魯森大叫一聲丢下石頭,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指尖傳來。就在這時,從那小小的五彩石身上忽然射出一道紅色的光柱,直沖雲霄。大家正感到驚奇的時候,從東面的山坡上,突然爆發出一陣紅光,照亮了半邊天空。
安東尼領頭帶着大家向發出紅光的地方跑去,當他們跑向東面的山坡時,梨裳突然指着遠方喊了一聲:“蟠桃樹!”
幾個人順着梨裳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株參天的蟠桃樹正高高地挺立在山丘上,從它的枝幹、樹葉和每一個蟠桃上都放射出炫目的紅光,刺得人簡直睜不開眼睛。
“這不是普通的蟠桃樹,”梨裳向第一次看見這株蟠桃樹的克魯森等人解釋說,“這棵蟠桃樹是由酋長的丈夫變成的。”
整個炎黃部落的人都看見了這株蟠桃樹上發出的奇異的紅光,紛紛向東面山坡這邊跑來。酋長跑在最前面,她一來到山坡,便停住了腳步。她遠遠地凝望了那株蟠桃樹一會兒,忽然落下淚來。
“你感應到了,你感應到了……”酋長自言自語道,一步一步向山丘頂上挺立的蟠桃樹走去。那株蟠桃樹好像感覺到了酋長的存在,枝葉開始不住地顫抖。
等到酋長走上山丘,伸出手去輕輕撫摸那蟠桃樹的樹幹的時候,從蟠桃樹上散發出來的紅光開始慢慢消散、黯淡,到最後,完全消失了。
酋長貼着蟠桃樹站了好一會兒,像是在對蟠桃樹低語着什麽,蟠桃樹恢複了平靜,一動不動了。酋長這才轉過身來,走向克魯森。
“是你把他召喚出來的嗎?”酋長走到克魯森的面前,輕輕地問。
“什麽?”克魯森又開始摸不着頭腦了,“我召喚了什麽出來?”他結結巴巴地說,“我剛才,只是,只是往那五彩石上放了一個小火花……”這時他才想起被灼傷的手指,疼痛感變得銳利起來,他不禁咧了咧嘴巴。
“我丈夫好像感應到了你的存在。”酋長回身向那蟠桃樹望了一眼,又很快轉過來說,忽然嘆了一口氣,表情很是沉郁。
克魯森呆呆地看着她。
“我昨天的故事并沒有講完,”酋長掉轉了視線,“其實祝融并沒有離開我們。”
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她。
“當年祝融為了補天不惜流光身體裏的每一滴血而摔死在地上,”酋長又開始了遙遠的回憶,“他的誠摯感動了上天。于是神決定賜予他永恒的生命。但因為他的軀體已經破損,不能再還原為人,只能以其他的形态永遠生存下去。”說到這裏,酋長的嘴唇有些顫抖。“當神征詢祝融的意見,問他想化身為何種生命形态繼續生存下去的時候,祝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蟠桃樹,因為蟠桃是他妻子最喜愛的一種水果。”酋長一口氣說完,感覺分外疲憊。
梨裳吃了一驚,沖口而出:“你是祝融的妻子?!”
“不錯,”酋長憂傷地點了點頭,“雖然我并不想隐瞞你們,”她的眼睛裏閃動着淚光,“但如果不是這次克魯森引起祝融這麽大的反應,也許我永遠不會把這個故事說出來。”
克魯森張大了嘴巴,怎麽也不能相信眼前這位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美麗婦人會是火神祝融的妻子。算起來,祝融補天失敗破損肉身已經是幾百億年前的事情了,他的妻子卻依舊年輕貌美如昔,而且根本沒有經過轉生!
“因為五彩石是祝融所鑄煉,”酋長鎮靜下來,對克魯森說,“我想剛才因為你無意中激發了五彩石,才使祝融化生的蟠桃樹産生了感應。”
“這棵蟠桃樹很久都沒有産生這麽強烈的感應了。”不知什麽時候,燧走到了酋長的身邊,一面凝目遠眺那蟠桃樹一面說。現在祝融化生的蟠桃樹只是靜靜地立在風中,好像和普通的桃樹沒有什麽兩樣。
克魯森眼睛接觸到燧的視線,兩個人都同時愣了一下,不知怎得,克魯森忽然感到茫然。
“原來,你……”克魯森從沒感覺過要說出一句話這樣地艱難,他的大腦一片混沌,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說些什麽,但那無言的靜默卻更讓人難受。
“原來你是祝融的女兒。”克魯森費力地從唇間擠出這句話,好像剛發出一道赤焰拳似的大汗淋漓。
“那又怎麽啦?”燧咬了下嘴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有些惱火。
“呵……”克魯森尴尬地擠出一點笑容,讪讪地說,“可是你看起來這麽年輕……”
“你不說我還沒有想起來,”燧的眼神讓克魯森感覺自己突然跌進了冰窖,她冷笑一聲,半是揶揄半是嘲諷地說,“我都已經活了幾百億年了。”
“不是,我……”克魯森像從冰窖裏爬出來,卻發現自己的舌頭早已被凍僵了似的根本不受控制,“我的意思是,你……你會用火嗎?”他手足無措,沒頭沒腦地丢出這麽一句話,連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世仇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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