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叫赫戰風
戰冷倒是一貫地沉默,但是從他那微沉的目光中,還是能夠讓人知道他心中的氣憤,只是他們的主子已經下令了,他們也只能暫時離開。只見他們兩人只是一個閃身,便是消失不見了,由此可見,他們兩人的武功之高。
看着那瘦弱的肩膀,紫衣少年心中竟是升起一股憐惜之情……
擡起手臂,果不其然看見了那密密麻麻的傷痕,霍輕悠不禁感嘆這個身體本來主人的生命力,居然能夠活到十一歲,真不知道是該說她命大還是說她運氣好,居然能夠活到十一歲。
身上清理地差不多了,她在水中穿好衣服便走上了岸,随意地坐在草地上,拿起那些剛采來的草藥就是放進嘴裏咬爛,而後一點點地塗抹在自己手臂的傷痕上,不得已又是撕下衣服,開始包紮塗抹過草藥的地方,就這樣,一件本來就破爛的衣服,更加破了。
“呼,累死了!”包紮好後,她便仰躺在草地上,優哉游哉地看着天空的雲,只是這樣的寧靜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有一個人正在朝她走來。
“是你?”坐起身的霍輕悠朝後看去,居然看見了那個被她偷了錢袋的紫衣少年正朝着她走來。難道被他發現了,來抓她了?
完全無視掉她的警惕,他坐到她的身邊,看着她幹淨的小臉,笑着說道:“別你啊你的,我叫赫戰風!”
赫戰風?那個風城城主,東源國的一字并肩王,東源國的殺神——赫戰風?憑借着思輕悠那些記憶,霍輕悠驚疑地看向這個妖嬈萬分的少年,他居然就是那個東源國赫赫有名的殺神,就連思輕悠這種從來沒有出過門的人都知道的話,看來他的名號真的很響亮啊!
“你是東源國的第一位異姓王,殺神赫戰風!”這不是詢問,而是切切實實的陳述,在她的印象裏,赫戰風應該是一個虎背熊腰,五大三粗的粗人,但是她相信,在這世上,應該沒有人敢冒充赫戰風。
赫戰風倒是不好奇她會認出自己,他的名字至今為止還沒有遇到第二個人有相同的,只是他想不到,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這丫頭怎麽一點都不緊張啊?
“小丫頭,改把錢袋還給我了吧?”赫戰風直接伸出手,眼睛直直看向霍輕悠,不過在看見對方明顯不樂意的眼神後,他倒是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還也可以,你把名字告訴我吧!”
“霍輕悠。”沒有絲毫猶豫地報出自己的名字,霍輕悠像是怕他會反悔一樣,盯着他的雙眼,邪笑道,“名字也說了,這錢袋就是我的東西了,不要惦記我的東西。”
“知道了,你這丫頭好真是個小財迷!”無奈地看着霍輕悠站起身,他再次開口,“你要走了?”
對于他的問題,霍輕悠只是翻了個白眼,她這樣的動作還不夠明顯嗎?當然是回家了,難道還在陪他吹冷風嗎?她這一身都濕透了,當然是回去換衣服了,她可不希望自己傷勢沒好,又來個風寒。
見霍輕悠毫不留情地離開,赫戰風也站起身,朝着自己身後的不遠處說道:“出來吧!”
只是眨眼間,戰銘和戰冷就出現在它的身邊,只不過戰銘的手中多了一只信鴿,赫戰風接過信鴿腿上的紙條,攤開掃了一眼,就将紙條捏成一團,等他再張開手時,那紙條已經成了粉末,消失在風中。
“戰冷,你留在霍輕悠的身邊,将她的事情每半月報告一次,別讓她發現了,如果發現了,你就坦言自己的身份就是。”赫戰風又想起了霍輕悠身上的傷痕,他自然能夠看出,那是鞭傷,而且用鞭的人肯定是個女人,只有女人用的鞭子才會那麽細。
“是。”戰冷應了一聲,就消失在赫戰風的身邊,他是他的下屬,他只要執行他的命令就可以了,他也不想戰銘那樣喜歡追根究底。
“爺,那我們呢?”
“回風城,那女人已經收到消息了,相信過不久她就會派人去風城打探消息了,要是找不到我的話,恐怕又要找些莫須有的罪名。”重新打開折扇,赫戰風不滿地說道,“真是可惜,霍輕悠,我們會再見面的。”
說着,他便帶着戰銘朝着外面走去,有戰冷跟着她,他也可以放點心,至少能夠知道她的近況。
而回到矮牆邊的霍輕悠則是附耳在牆壁聽着,發現靜悄悄的,這才像之前那樣,翻身進入裏面,發現周圍的人都不在了,不過也是,這裏是個荒蕪的院子,本來就很少有人來。她将手中的草藥和藥材塞進懷裏,這才偷偷摸摸地準備溜回去
一路上躲過了好些人,她才到了自己的房間外,見思輕淩還沒有回來,她連忙進入房間,換上原來的衣服,又将藥材和草藥藏在床下面,這才重新躺到床上。
就是她這一系列自以為沒人看見的小動作,竟是被戰冷看的清清楚楚,只不過他從來都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只是看着霍輕悠住的地方,他還是忍不住輕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