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ABO (26)
就點了點頭，“把刀扔下，你們走。”
四個黑衣人都跑了，裕寧看了看沒有絲毫動靜的草叢，知道那些弓箭手還在等待機會。
“少爺，我們返回寺裏。”既然他們打的是滅口的心，前進說不定還會遇到更多的偷襲，還不如原路返回。
“去死！”裕寧正想着馬車的馬死了她要怎麽把楚瑾運回山上，就聽見一聲尖銳的嘶吼，轉過身就看到楊思握着一根箭支沖了過來。
裕寧側身躲過，但跟着她而來的還有樹林中射出的暗箭，也是她大意，站的地方恰好能動作的幅度很小，躲閃不急就被一支箭射進了脖子。
箭支進入皮肉，裕寧眼前暈了暈，還來不及想其他的事情疼痛襲來就倒在了地上。
……
……
她似乎是死了。
裕寧漂浮在空中，看着床上的那具屍體，萬分不解。
如果她死了，不該是回到星空，為什麽還在這裏？
裕寧攤開手，看着自己變得半透明的身體，難不成任務失敗的神魂具滅是這個樣子？雖然她沒見過人神魂具滅，但絕對不會是像傳說中低階鬼修一樣，有一具別人看不見摸不到，自己也觸碰不到其他物體的身影。
裕寧感受了一下她被封住的識海，幾個灰色的徽章還牢牢的在識海中盤踞，難不成變成這樣，她還能繼續完成任務？
裕寧往下飄了飄，想去摸摸那具身體，不過手卻穿透而過，別說碰到東西，連溫度都一點沒感覺到。
雖然是這樣，裕寧沒放棄的躺平了身體，試圖躺進那具軀殼。
不過半晌過去，她半透明的身體依舊沒有什麽改變。
“真奇怪，如果一直都要這樣，那我得在這個世界待多久？”裕寧喃喃自語想道。
如果她變成這樣的狀态，楚瑾看不到她，也聽不到她說話，而且她也無法阻止他的行動，那她要怎麽完成任務，難道眼睜睜的看着他跟女主在一起，然後任務失敗神魂具滅。
系統還真是連死都不想給她一個痛快。
“早知道就弄幾本鬼修的功法了。”
裕寧嘆息了一聲。
因為修真界鬼修難有，而且她也沒想過她會落魄到只能保持魂魄的狀态，所以也就沒有想過收集鬼修的功法。
“不過，楚瑾是怎麽逃出來的？”
裕寧巡視了一遍屋子，這裏并不是楚瑾原來住的地方，難不成是因為她中箭之後，恰好有人路過救了楚瑾連帶把她的屍體也帶回來了。
想到這個，裕寧突然注意到軀殼上的脖子只有一道淺淺的痕跡，箭支的頭有一個手指大小，而且她那時清楚的感覺到那支箭是射進了脖子裏。
如果當時的傷口要愈合成這個樣子，至少也要七天左右，難不成她是暈倒了七天才死了？
可是傷口都愈合了，她又沒有受什麽致命傷，怎麽可能還會死？難道說她其實還沒有死，只是暫時的神魂離體。
正想着，對着她的門扉突然打開，露出了一張裕寧熟悉的臉。
裕寧被門帶起的風吹開了兩米遠，不能握着東西穩住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裕寧從屏風穿回原位。
“楚瑾？”
裕寧看着男人的背影叫了一聲，剛開門她只覺得這張臉有幾分的熟悉，并沒有第一眼就覺得他是楚瑾。
不止是給人的感覺，裕寧的目光移向他的雙腿，“你能走了？”
她沒有意識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多少事？
裕寧飄到了他的面前，湊近打量楚瑾的全貌。
皮膚還是那麽白，卻多了一絲人氣，看着比以前的死白看着像活人多了。
而身材似乎也吃胖了一點，身體厚了一些，連下巴都沒有那麽尖了。
最大的改變的應該是他的眼神，以前給人的感覺空空的什麽都沒有，現在卻填滿了情緒。
“楚瑾，你看着真恐怖。”仗着楚瑾聽不到，裕寧湊到他的耳旁說道。
楚瑾沒有受到絲毫影響的走到了床邊，俯身吻了吻床上軀殼的額頭，才側身坐下。
雖然能走了，看着也像活人了，但楚瑾少言的毛病看來是沒有痊愈的可能了。
裕寧看着牆角的沙漏，打了一個哈欠。
楚瑾看着那具身體已經看了有一個多時辰了，除了睫毛眨動過，其他就像是一個被定住的人，沒有絲毫的動靜。
難道她臉上有什麽藏寶圖之類的，能讓他盯着三個小時不移開視線，裕寧湊上去在楚瑾面前晃了晃，“你這個變态。”
說完，楚瑾做了一個讓裕寧既驚又喜的動作，他伸出了他的手，裕寧本來以為他是聽到了她說話要抓住她，卻發現他只是摸了摸軀殼的嘴唇。
而摸了摸，緊接着就穿過了裕寧，親了上去。
裕寧看着軀殼的那張臉，有一種極為奇怪的感覺，雖然每次穿越都是融合了原主的身體，可是因為這具身體不是那麽像她，而且她也沒照過幾次鏡子，所以在裕寧看來，楚瑾就是在親其他的人。
不過，就是親其他人跟她有什麽關系，見楚瑾小心翼翼的含着軀殼的嘴唇輕啄，裕寧側過了視線。
“我出去逛逛。”裕寧就像是打招呼了說了一聲，就穿過了門扉。
不過剛穿過門，還沒看清外面的風景，就感覺到一陣吸力，一晃人又回到了屋子裏面。
“出不去？”
裕寧又嘗試了一次，又被吸了回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她似乎出不了這一扇門。
難道是縛地靈什麽的？
正在裕寧想着的時候，餘光看到一道銀光閃過，轉頭一看就看到楚瑾割開了手指，按在了軀殼的胸口。
乍看到這景象，裕寧怔了怔，這一招是什麽個意思？
湊近了看，發現楚瑾按着的不是軀殼的胸口，而是軀殼脖子上的玉墜。
本來以為她靠近會看到血液四淌的景象，卻沒想到那玉墜竟然把楚瑾的血吸進了其中。
玉墜的顏色本就是紅色，吸了楚瑾的血之後紅的越發的濃郁，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絲在玉墜其中流動。
難道這是什麽魔物？裕寧伸手去碰了碰，跟觸碰其他東西不同的是她感覺到了一絲溫度，但手指很快就穿透而過。
再次透過楚瑾的手指摸上玉墜，這次裕寧沒有往下按，而是懸空放着，果真有感覺到了一絲溫度。
“難不成我沒死是因為這個玉墜？”
看着玉墜吸血的樣子，裕寧又搖了搖頭，“怎麽看都不像是它保住了我的命。”
因為放血楚瑾的臉色又變回了病态的蒼白，緊抿的嘴唇白的帶着一絲青色。
玉墜似乎已經吸飽了，流出了一滴落在了軀殼的肌膚上。
紅色的血液依附在白嫩細膩的肌膚上，楚瑾擡手含了含手指上的血跡，埋頭把軀殼上的一滴血也吸入嘴中。
蒼白的嘴唇上粘上了一絲血紅，陪着他那雙看不清情緒的黑眸，怎麽看都像是神經病犯了。
“這樣你就會醒了，對嗎？”
楚瑾撫摸着軀殼的臉龐，低沉沙啞地說道。
裕寧愣了愣，難不成她保持這個形态是因為楚瑾的血？這比玉墜保住她的命還讓人難以置信。
想是怎麽想，但裕寧還是忍不住再碰了碰玉墜，已經沒有那一絲溫度了。于是她碰了碰楚瑾肩膀，有一絲溫度。
所以說她剛剛感覺的溫度是楚瑾的？是因為他是活人才會這樣，還是因為他是男主所以身上有什麽好東西能救她。
很快裕寧就有了測試自己想法的機會，因為有丫鬟敲了敲門，似乎是來送飯的。
楚瑾一讓她們進來，裕寧就碰了碰她們，并沒有感覺任何溫度的改變。
看來問題真的是出在楚瑾身上了，裕寧飄過去碰了碰他，似乎離的越近溫度就越溫暖。
丫鬟們退下之後，楚瑾拿着一碗褐色的藥汁含在嘴裏喂向軀殼，每一口還趁機唇舌糾纏一番，也不知道面對完全沒有反應的身體，楚瑾是哪裏來的性質。
不過因為他的舉動，裕寧察覺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還會喂藥的話，而且都那麽多個時辰過去這軀殼也沒有變得僵直，那是不是說明雖然沒有靈魂，但是那還不是一句屍體。
裕寧湊近仔細觀察軀殼的鼻下和胸前，發現雖然動了微乎其微，但還是有呼吸和心跳的，沒有靈魂了，身體卻還能自主的呼吸。
從她變成魂魄狀态以來，似乎沒有發生一件正常的事情。
☆、108
而不正常的事遠遠沒有結束。
到了晚上看到楚瑾開始扒軀殼的衣服，裕寧驚恐的就像是看到了鬼。
“住手！”裕寧叫了一句就想把楚瑾的手拍開。
不過依舊拍了一個空。
看到楚瑾眸光幽暗的一件件剝開軀殼的衣服，裕寧氣的出氣的聲音都大了幾分。
這個男人瘋了！連不能的動的屍體都不放過！
在楚瑾的手下，軀殼沒多久就變得一絲不挂，雖然勸自己那個軟趴趴躺在楚瑾身上的人不是自己，但裕寧心裏還是過不去啊！
眼前的情形也太考驗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了，特別是楚瑾脫完之後，還在用手戳“她”胸前的粉紅。
裕寧拍了拍胸口，側過了視線不再去看，她怕她再看下去會氣死。
不對她現在已經是魂魄狀态了，應該是會氣的魂飛魄散。
楚瑾低頭舔了舔，這些天他都在嘗着裕寧會讓他心情難以平靜的地方，一遍遍的用手用嘴實驗後，他發現他産生的那種情緒似乎不是讨厭。
而是近乎瘋狂的占有。
吸嘬的聲音在空蕩的屋子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裕寧在角落裏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捂着耳朵，真後悔在楚瑾殘廢的時候用些陰招折磨他。
過了不知道多久，親吻的聲音終于結束，楚瑾把軀殼抱着過了一道暗門。
裕寧跟過去發現是一間只比剛剛那間小一點的屋子，看設計應該是一間浴室。
可以放下五個人的巨大浴桶已經裝滿了熱水，楚瑾試了試水溫，把身上的袍子一脫，就抱着軀殼一起跨了進去，
之後就是各種讓裕寧看不下去情景，楚瑾還真是一個愛幹淨的人，軀殼的各個地方，包括他不該碰的地方，他都把她抱到了浴桶的邊緣坐着，然後仔仔細細的洗了一遍。
見他洗完還有湊上去的意思，裕寧差點要吐出血來，也不管他是不是裸着身體，就飄到了浴桶的上房狠狠的揍他。
當然這個揍只是單方便的揍，但至少能發洩那麽一點怒氣。
在裕寧各種穿透的時候，楚瑾突然站起了身，而裕寧打的位置也從胸口跑到了某個高高翹起難以言說的部位。
裕寧怔了怔，不止是因為摸到了楚瑾的那玩意，還因為她剛剛真的摸到東西了！
很熱很燙，裕寧攤開手，她到現在還能感覺到那感覺。
裕寧擡頭看着楚瑾，他似乎也感覺到了。
因為她碰上去的那一瞬間，她察覺到他愣了愣。
那要不要在實驗一次呢？裕寧斜眼瞄了一眼那東西，立刻就收回了視線，她寧願想這樣飄飄飄，摸不到東西，楚瑾看不到她，也不願意去碰那個惡心東西。
可能是因為這個插曲，楚瑾很快的洗好了澡，抱着軀殼又回到了卧室，擦幹了頭發就熄了蠟燭。
因為之前的那些掉節操的事情，看到楚瑾摟着軀殼睡在一張床上，裕寧都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覺得這樣的狀态再正常不過，要是楚瑾沒跟軀殼睡在一起，她才要懷疑還有什麽掉節操的事情在後面。
裕寧變成了鬼魂自然沒有了累感，自然也不用睡覺，在屋子飄了飄，就見楚瑾還是睜着眼睛的。
漆黑的屋子看到那麽一雙黑眼睛，而且黑眼睛的身邊躺着的還是自己，裕寧看到的時候還忍不住飄後了一步。
不過他醒着也正常，裕寧想了想，要是平常他應該還是在看書，完全不到他睡覺的時候。
裕寧飄着把屋裏所有的字畫都看了一遍，依舊沒有什麽困意，而轉頭去看楚瑾發現他也是還睜着眼睛。
裕寧嘆了一口氣，他現在睡不着，但說不定過會就能閉眼了，她卻是閉了眼還要控制身體坐在榻上，簡直就沒有真正的休息。
要是可以跟他說話就好了，裕寧掃了一眼楚瑾薄被以下的位置。
“煩死了。”
裕寧說完這三個字，本來以為自己會像之前一樣得不到回應，卻看到楚瑾臉上的表情變了變，坐起看向她所在的位置。
“良辰。”
看到楚瑾的目光準确無誤的找到了她的臉，而且對上了她的眼睛，裕寧晃了晃頭有種是不是自己産生了幻覺。
“過來。”楚瑾嘴角勾了勾，朝她招了招手。
“你看的見我？”裕寧慢慢飄了過去。
楚瑾想抓住她，伸手卻抓了一個空，怔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為什麽？”
“楚瑾，你這個變态，不準再碰這身體！”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楚瑾突然能看到她，還能聽到她說話，也不知道這可以對話能力什麽時候會消失，她一定要先趁機把警告先說了。
“你不是覺得我心煩嗎？你不是嫌我長得醜，身上臭嗎？求你別在做那些事了，好好讓我躺屍就算報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楚瑾低頭去看身邊的軀殼，臉上泛起了一抹讓人發毛的笑容，“原來你一直都在，真好。”
說完，楚瑾舔了舔軀殼的嘴唇，“你香。”
這話的意思是還覺得她醜嗎？裕寧翻了一個白眼，“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
楚瑾伸手去摸裕寧的臉，因為知道會撲空，所以只是虛繪着她臉上的輪廓，“你原來的模樣，真誘人。”
“嗯？”
裕寧沖到銅鏡面前看了一眼，鏡子裏面什麽都沒有。
裕寧摸了摸脖頸右側，果真找到了一個小小凸起的痣，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變成魂魄之後她似乎變成了她原來的樣子。
“你怎麽知道那不是我原來的身體？”裕寧朝楚瑾問道，而且她原來的樣子跟他身邊的軀殼是完全的兩個人吧，他是怎麽第一眼就叫出良辰的。
“我看見了。”楚瑾着迷的看着面前的半透明身體，“你進入她時候的樣子。”
楚瑾摸了摸軀殼的臉頰。
裕寧回想了一下她進入這個世界時候的樣子，那時候楚瑾應該是像今天一樣睜大眼屋子，所以才看到了她不尋常的地方，比如從玉墜裏面拿藥什麽的。
他不會覺得那玉墜是什麽寶貝，才有放血的那個舉動吧？
“你是喜歡我還是喜歡她。”看到楚瑾對軀殼動手動腳，裕寧忍不住想了一個馊主意。
“你們是一體的，我感覺得到。”楚瑾平靜的一句話斬斷了裕寧主意的開展，從某種角度來說，她的确跟那具身體是一體的，不過裕寧完全不是會因為實話放棄的人。
“你胡說八道，我怎麽可能跟她是一體的，我有我的身體，你那麽說只是因為兩個都想占有。”
楚瑾眯了眯眼，手指不停梳理着軀殼的頭發，“你在騙我。”
“那是良辰，我是我。”裕寧指了指軀殼，又指了指自己。
“你摸了我是嗎？”楚瑾突然答非所問的說了那麽一句。
裕寧愣了愣，立刻搖了搖頭，“沒有。”
楚瑾掀開了薄被，“你摸了。”
幸好他身上還穿着袍子，裕寧微微側開了視線，“我沒有。”
“再摸摸我。”楚瑾臉不紅心不跳的平靜耍流氓道。
“我說我沒有！”說完裕寧一飄就離開了楚瑾附近，到了屏風的另一邊。
楚瑾也沒有說話，過了一會，裕寧受不了這種安靜，又飛回了床的周圍。
裕寧伸手在睜着眼的楚瑾眼前晃了晃，“楚瑾。”
“好像又看不到了。”
……
在修真界到了練氣上層就不需要睡覺，算起來她已經有一百多年沒睡過覺了，裕寧本來在折騰睡覺的事，折騰折騰就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當了幾世的凡夫俗子，她竟然就習慣了要睡覺這件事，而且還為不能睡覺而苦惱，她一定是瘋了。
裕寧立刻盤腿開始了打坐，修煉一些靜心的法訣。
一晃天就亮了，楚瑾伺候軀殼洗漱之後就出了屋子，裕寧試着跟上去，依舊被彈了回來。
☆、109
沉默到了一天，到了子時，裕寧終于又能找楚瑾說話了。
楚瑾恢複了以前的作息，到了子時都還沒有睡，點了幾盞燈，眼神專注的在看書。
“我不是讓你別動這身體，你竟然還故意洗的那麽仔細。”今天晚上的沐浴，楚瑾洗的比昨天還要仔細，簡直刷新了她對變态的認識。
楚瑾的視線從書本移到了裕寧的臉上，橘黃色的燈光下他能更加清楚看清的她長相，她怎麽能那麽漂亮，漂亮的就像是照着他心中想要的那樣一點一絲雕琢的。
楚瑾眸光發暗，聲音啞的吓人，“摸我。”
“我又沒瘋。”裕寧飛開了一點，“對了，你能幫我一個忙嗎？就當做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
楚瑾穿了一身淡青色的松垮長袍，絲帶只是随意的系着，露出他不知何時練出的六塊腹肌，烏黑的長發用了一根同色的布條系着，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只慵懶的豹子。
豹子的眼神暗的泛紅，“摸我。”
問題似乎又轉到了原點，裕寧冷哼了一聲，手指從他的胸膛穿膛而過，“摸了。”
楚瑾勾了勾嘴角，“等到你願意，我們再說。”
說着又拿起了書，看樣子是打算無視她了。
“楚瑾！”裕寧叫了一聲，伸出手指在他眼前亂晃，從昨天看來她只有子時能跟楚瑾交流一會，她又不能出門，能不能完成任務就看這短短一會了，要是他打算無視她，她難道真的要在這個世界飄蕩一輩子，不對，要是能在這個世界飄蕩還好，她是要困在這屋子一輩子。
“我怎麽說都救了你，就是讓你做一件小事。”
“楚瑾，你非要這樣嗎？你要是真有那方便的需要，你可以拉着她的手想怎麽摸就怎麽摸。”見楚瑾就像是聾了一樣，裕寧退了一大步說道。
裕寧手指一直不停的在楚瑾的眼前晃，讓他實在無法看書，楚瑾幹脆熄了燈，閉眼躺下。
他以為他這樣就能逼她做那種不要臉的事情？她雖然行事不擇手段，但還是要點自尊的。
裕寧也沒有再啰嗦，氣呼呼的飄到了屏風後面的榻上打坐。
查看識海的時候，裕寧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楚瑾你的腿已經好了吧？雖然沒有看到你腿好的過程，但我也算是照顧到你痊愈了。”
如果是這樣，為什麽她第一個徽章還是暗的呢，是因為他的腿沒有完全好，還是因為她沒有完整照顧到他痊愈，還是因為靈魂離體所以徽章就亮不起來了。
也說不定系統指的不是腿，而是他的心裏的毛病。
得不到回答的裕寧默默想道。
楚瑾是個堅持起來很恐怖的人，從那天裕寧拒絕觸摸，一直過了七天他都沒有跟裕寧說過一句話，除了在跟身體洗澡的時候，目光會稍微游移試圖捕捉她的位置，其他時候完全當做沒有她這個魂魄在屋裏。
裕寧也硬氣的沒有找他說話，雖然因為條件限制她只能修煉一些修身養性的功法，但她腦子裏還儲存了不少她收集的亂七八糟的玉簡，沒事還可以在腦海裏推演陣法什麽，倒也沒有很無聊，只是在楚瑾對軀殼耍流氓的時候，心情會忍不住暴躁而已。
第七天，裕寧看到楚瑾的時候，覺得大概她要退讓一步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上面不知道染上了多少的鮮血，袍子上一塊快凝結的褐色，斑斑駁駁邋遢的都不像是他。
除此之外，他臉上的戾氣重的讓人無法忽視，也不知道是殺了多少人。
雖然不知道他殺了誰，為了什麽而殺人，但是看着他眼中那一絲還未平息的興奮，裕寧知道要是再不想辦法讓他按照任務中的當個好人，他就要走上歧途了。
楚瑾去浴室換了衣服把一身血腥味洗淨才抱住了床上的軀殼，喂玉墜血之後，因為疲憊撲在軀殼上睡着了。
等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差不多要到子時了，而就是那麽晚，楚瑾還是沒忘要給軀殼沐浴的事情。
叫來丫頭準備好熱水，楚瑾如往常一樣，開始脫軀殼的衣服。
裕寧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既然第一天都摸過，現在摸又算些什麽，只是收獲的目光從厭惡變成了得逞而已，有什麽值得猶豫的。
不過就是一團比較惡心的肉而已。
做好了心裏準備，在軀殼還剩一件亵衣的時候，裕寧撲到床上，隔着褲子手迅速在楚瑾某處一擦而過。
雖然短暫，觸感卻真實的讓人無法忽略。
楚瑾微微一怔，看向床邊。
裕寧看了一眼沙漏，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才會到子時，她都做出犧牲了，真不想今天還看到軀殼再受苦。
不知道是不是楚瑾的感知力特別的好，每次目光捕捉她，十次有九次能對上她的眼，對此她還有試過是不是沒到子時楚瑾也能看到她，但幾次迅速換了位置之後，他似乎只能感覺到她不在他看的那個地方，但卻不能再找她換的地方。
以為那一模楚瑾就能懂她的意思，停下手中的動作，但他不過是怔了一下就繼續手上的動作，裕寧還沒反應過來軀殼又變成往常的狀态。
這具身體她可以萬般安慰不是自己的，但也避免不了剩下的世界還要用她繼續做任務，見到她還要再受辱一次，裕寧只能捂着胸口目送她被楚瑾抱到了浴室。
這幾天未免心塞，她都沒有跟去浴室，怕她會忍不住會拼命捏住楚瑾全身上下她唯一可以碰到地方，然後捏爆。
已經到了子時，楚瑾卻遲遲沒有把軀殼抱出來，裕寧在屋子裏飄了幾圈，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原地糾結了一會，還是忍不住朝浴室飛去。
還沒飛進浴室，裕寧突然有種怪怪的感覺，忍不住向她半透明的下半身看了一眼。
明明還是那樣，一件青色的小厮服，而且腰帶綁的緊緊的。
往前飄了飄，浴室的情形映入眸中，裕寧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誰能告訴她，楚瑾現在埋着頭在幹些什麽。
感覺到某處又傳來清晰無比的觸感，裕寧在心中罵了無數遍髒話。
“楚瑾——”裕寧本來是想用女高音震開楚瑾，但一開口聲音嬌媚的就像是被別人附身了一樣，她都不知道她不故作嬌氣的時候也能發出那麽軟嫩的聲音。
眼眸暗紅的楚瑾扭過了頭，下颌還帶着一絲水跡，“真甜。”
☆、110
原來子時的時候不止楚瑾能看到她，而且對軀殼做出的事情她也會有感覺。
怪不得幾天前他撫摸軀殼臉頰的時候，她也覺得自己被摸了似的，還以為是因為是因為看到他的動作感知産生的錯覺，現在看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浴桶中的熱水随着時間的流逝，只有一縷淡淡的水霧飄起。
雖然是這樣裕寧的視線卻是霧蒙蒙，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随着某處直沖腦門，濕熱的觸感讓她理智都燒成了灰燼。
看着楚瑾下颌那絲明顯不屬于他自己的液體，和他身後沒有擋住的光滑軀殼，眼睛一熱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而沖到楚瑾的面前，她的手如往常一樣撲了空，但要是認為她這樣就會放棄就錯了，裕寧身體一側，腳就踹上了某處直立。
如她所想不止是手，她身體的任何部分都能碰到那東西。
見楚瑾沒有躲開，裕寧又連踹了幾腳，每一腳都用了全身的力氣，但見那東西不止沒有受傷的跡象，反而脹大了一圈吐出了一些不可描寫的東西。
裕寧察覺到不對，擡頭看向楚瑾，就發現他此時眯着眼，就像是在享受某種不可言說的服務。
裕寧憋屈的差點咬破了嘴唇。
“楚瑾，我要殺了你。”裕寧說這句話的時候神态已經恢複了平靜，眉眼卻比任何時候的來的淩厲，整個人都帶着一股煞氣。
她還沒試過那麽恨一個人，戈修的時候她本身也是半推半就，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麽，而沈鸠的時候他至少給了她那麽一點尊重，而楚瑾趁她無法反抗的時候做出這事，卻讓她感受到了侮辱。
再遲鈍楚瑾也感覺到裕寧這是在生氣，掃了一眼她半透明的順着大腿流下的痕跡，楚瑾眉頭蹙成一團，“你不高興？”
按照那些書裏的說法，流水就是女人高興的意思，難不成是因為水出的不夠多？
難不成她還要高興他楚瑾願意俯頭伺候她。
裕寧看着椅子上軀殼雙腿攤開的模樣實在覺得刺眼的很，“給她穿上衣服。”
楚瑾舔了舔嘴唇，眼中依舊帶着不解，“為什麽不高興？”
“我為什麽要高興。”裕寧握緊了拳頭，變成這個狀态後她的無力感一次比一次更深，特別是發現她唯一可以對方楚瑾的手段，打在他的身上也不能給他帶來任何的傷害。
“楚瑾，你難道不知道你特別惡心嗎？”裕寧看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團爬滿蛆蟲的腐肉，這樣的目光讓楚瑾心頭升起了煩悶，找了一張帕子把軀殼某處的水跡擦幹，就給她包裹好了衣服。
“我不知道你會不高興，如果你不喜歡，我會等你喜歡了再繼續。”
不愧是變态，連道歉都那麽的與常人不同。
雖然心中依舊有一團火在燒，但因為楚瑾的态度，裕寧稍微平靜了那麽一點，冷哼了一聲，“幫我一個忙。”
“什麽？”因為察覺到裕寧的情緒不對，楚瑾這次沒有再趁機提什麽亂七八糟的要求。
“做好事，不管你是開粥棚救濟窮人，還是撒錢，讓所有人都覺得你是個好人。”
“好。”
裕寧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那麽幹脆，立刻就産生了一種他是在敷衍她的感覺，“你要是騙我話……”裕寧頓了頓，一時想不出威脅的內容。
楚瑾目光閃了閃，“騙你的話，你會踢我嗎？”
語氣中還有一絲的躍躍欲試。
裕寧掃了一眼他沒有消退的地方，估計是因為身體變成了這樣，所以攻擊他他感覺到的觸感也是軟飄飄的，不然也不會這樣。
這個男主npc其實是秘境大能的親兒子吧！不然也不能解釋他一世比一世運氣更好，這次難得是個雙腳不能動的，她還沒開始趁機折磨他，他的腿就好了，她反而變成了魂魄狀，而且一點攻擊手段都沒有。
“如果你騙我的話，我會毀了這具身體。”裕寧手指指向軀殼，“雖然不能殺了你，但是我會殺了我自己。”
裕寧臉上的決絕讓楚瑾眼底沉澱下去的紅色又冒了上來，連眼白都帶上了血絲。
發狂預兆？
看到楚瑾這幅樣子，裕寧已經十分有經驗了，以防他腦回路又開始異常，因為她的話沒有離軀殼遠一點，反而發瘋對軀殼做出各種奇怪的事情，聲音稍微放軟了那麽一點，“當然如果你按照我的話做了，我當然不會毀了這副殼子，我也不想變成幽魂飄蕩一輩子。”
說完楚瑾人似乎正常了一些，把椅子上的軀殼抱進懷裏，目光直勾勾的對上了裕寧的視線，“別離開我。”
裕寧點點頭，“當然不會，我還能去哪。”就算暫時再見，下個世界還要繼續見面，想到這點裕寧就覺得心情複雜。
楚瑾手指順着裕寧的輪廓游移了一遍，眼裏閃過一絲茫然，“我們在哪裏見過？”
她這張臉和楊寧相似的程度有五六分，他估計是又回憶起上一世的記憶片段了。
“她的腿露出來了。”裕寧提醒的指了指軀殼沒蓋緊的袍子，“有空想有的沒的，還不如好好的照顧她。”
楚瑾點點頭，把軀殼揉進了懷裏，吻了吻她的唇，“我會好好照顧你。”
随着楚瑾動作，裕寧就感覺到嘴唇被碰了一下，鼻尖還聞到了某種并不想聞到的味道。
他怎麽可以用親過哪個部位的嘴來吻她，裕寧立刻覺得喘不過氣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別碰她。”
“答應了你的幫忙，你會給我獎勵嗎？”
裕寧斜眼看向楚瑾，她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真疑問句沒有得到回答，也無法阻止楚瑾擅自決定裕寧要給他的獎勵。
“讓我試到你喜歡。”楚瑾意有所指地說道。
☆、111
在裕寧那次發怒之後，楚瑾早出晚歸了一段時間，臉上的神色也一日比一日陰沉。
因為每次他都會拿一大堆香囊手帕出來給她看，也算是做好事後的證明，所以裕寧大概能猜測到，他似乎因為做好事，受到了很多女人的歡迎。
也不知他是怎麽想的，心情不舒暢就想對她動手動腳，仿佛方式能讓他消除心中的郁氣。
但因為那次她的發怒，所以他的動手動腳也沒有太過度，畢竟裕寧還是在求他幫忙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但現實證明變态不會因為旁人的退讓而收斂起來，而是會得寸進尺。
這一日，楚瑾到了子時也遲遲不睡，看到了裕寧半透明的身體在屋裏出現，就下了床拿起了桌上的櫻桃。
雖然不知道他這動作是什麽意思，但裕寧直覺沒什麽好事。
“今天做了什麽好事？”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