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ABO (12)
說着,白荷就想來拉裕寧。
裕寧側身躲過,冷笑了一聲,她這一生還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我的東西不是你的東西。”
裕寧語調清晰的說道:“就算我有親生姐妹也不會我的東西也不會是她的東西,何況你只是寄住在我家的孤女。”
【警告:人物崩壞程度到達警戒線,請玩家按照人物本來的性格進行角色扮演。警告超過十次游戲将直接結束,想在警告數量為1/10。】
聽到系統警告的聲音,裕寧耳朵暫時失聰了一下,自然也沒聽到白荷因為她的冷言冷語所回擊的話。
因為這系統的特殊規定,裕寧也不敢在說什麽違背原主性格的話,只是目光的冰涼的看着白荷,不發一語。
而白荷受不了這樣的眼神,狠狠的瞪了裕寧一眼,就跑出了她的卧室。
還真是來去自如的很,裕寧看了一眼臉上憤憤不平的葡萄,不知道懲罰她會不會得到警告一次。沒想這個游戲還有所謂的人物崩壞警告,她還想這是任務以來最簡單的一次,她還真是想太多了。
如果有了這一個崩壞值,她的很多行動都會受到束縛,她本來的打算是直來直往,現在只能用耍心計的方式了,比如現在去柳夫人那裏哭一次,然後把丫頭和白荷做的事情都暗示讓她知道。
這種方式還真是麻煩。
想到這裏裕寧看着葡萄發呆的眼神又冷了幾分,讓她打了一個寒顫,收起了臉上的不高興顫巍巍的低下來頭。
同時在腦裏想難不成柳依真的如白荷所說中了邪,不然怎麽會那麽反常,還會用那麽吓人的眼神看她。
……
于此同時裕寧不知道她的舉動讓白荷對她的愧疚也少了許多,白荷聽說了京都女學異于其他女學的課程就生了想去看看的意思,不過女學的進出管理嚴格,如果她扮成柳依的丫頭自然也可以去看看,但是當丫頭什麽的她當然是不願意的,所以就想出了讓柳依生疹子她可以冒充她去上學的主意。
那包藥粉是她從師門裏偷偷帶出來的,因為也不知道該下多少才能讓柳依生出疹子不能出門,一不小心就下多了一點,見到柳依的狀态她就知道她一定是下的太多了,想到那種藥粉用多了以後會讓中毒的人留下痕跡,她就有些愧疚。
不過,愧疚歸愧疚,既然柳依都為她這個好姐妹付出了那麽多,她自然要開開心心的去代替她上學,為她贏來好名聲才對她起她。
反正柳依上學是為了學女學裏的知識,他們好的像一個人,這知識由她吸收了,柳依她也會高興的。
她那麽為她着想,她卻說她是寄人籬下的孤女,去她的孤女,這種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感覺實在是太糟了!
前幾天她遇到了她的未婚夫還想着幫她測試他好不好,沒想到轉眼就遭到了這樣的對待,哼,早知道就當作看不見,好讓她嫁給一個爛男人。
☆、60
換了一件衣裳,裕寧本來要去上房見見原主的母親,沒想到卻被柳卿堵在了院門口。
柳卿跟原主長得沒有一分相似,眼睛偏小,眼角微微下垂看起來不像是好相與的樣子,五官沒有一處出挑的地方,如果不是穿着綢緞帶着玉冠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少年。
幫着外人欺負自己的妹妹,還真是個好哥哥,看到柳卿滿臉怒氣的瞪着她,裕寧輕笑一聲就想清楚了原因,估計是白荷從她屋裏氣跑的消息傳進了他的耳裏。
“你對小荷說了什麽!”柳卿長袖一揮,手指直直指着她的鼻尖。
裕寧平靜的把他手指拍開,“給你傳遞消息的人沒有告訴你嗎?我還不知道府裏的少爺可以管起妹妹的房裏事了。”
“對待兄長你是什麽态度!”
比起他的态度,她已經算是溫柔了好嗎?
裕寧以防崩壞警告沒有繼續跟他嗆,只是冷冷掃了他一眼,“讓開,我要去給母親請安。”
柳卿身體一側嚴嚴實實的擋住了院口,讓裕寧無法出去,嘴巴不停的教訓道:“你以為小荷是你的丫頭嗎?可以任你随意訓斥,她那麽善良的姑娘,被你那麽對待現在不知道該多傷心,你現在跟我去道歉。”
說着就抓住了裕寧的手腕,把她往外拖。
裕寧這具身體是第一個世界顧寧的身體,每一輪游戲只是會根據原主的身體特征進行修改,身體還是她的身體,所以對于柳卿的那一點力道,裕寧完全可以紋絲不動。
“你就那麽看着。”裕寧掃了一眼幸災樂禍站在旁邊看戲的葡萄。
聽到裕寧的話葡萄心裏一跳,總覺得柳依似乎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了,不過不一樣了又怎樣,柳家就得了柳卿一個少爺,老爺死後家裏不是還得聽柳卿少爺的,想着就裝了裝樣子,扯着裕寧的衣袖往柳卿的方向,“少爺你可不能那麽對小姐,小姐嬌滴滴的怎麽能給白荷小姐道歉呢,小姐也不是有意說白荷是寄人籬下的孤女……”
裕寧“哼”了一聲,這丫頭的勸架還勸的真棒。
果不其然,葡萄沒說完,柳卿就怒火心燒,看裕寧的眼神恨不得把她撕了,“你竟然說白荷是寄人籬下的孤女,你憑什麽怎麽說!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不過是個破了相的女人。”
柳卿說話的聲音極大,看着周圍湊頭看熱鬧的婆子丫鬟,裕寧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就甩開了他的手,拿着帕子抹了抹沒有眼淚的眼角,聲音冰冷道:“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那麽對待你的親妹妹。”
“哼,”見裕寧這副樣子,柳卿覺着自己取得了這次鬧劇的勝利,看着裕寧的眼神不屑至極,“娘親怎麽給我生了你怎麽一個小肚雞腸,自私自利的東西,要是可以我還寧願白荷是我的親妹妹。”
裕寧眉梢微微一跳,資料裏沒有說柳卿對白荷的感情是什麽,她還以為應該市柳卿心系于白荷,但現在看來似乎不是,他說寧願白荷當他妹妹的表情真情實意,沒有一個男人會願意讓自己喜歡的人當自己的親妹妹。
想着,裕寧的腦海突然浮現了顧玺域那張臉,當然要把變态除外。
說起來,能把喜歡的女人嫁給其他男人,不是傻子就是瘋子,那麽說柳卿是真的把白荷當做親妹妹疼愛了,女主光環竟然那麽厲害,能讓一個男人覺得自己的親妹妹是垃圾,別人家的姑娘才是珍寶。
柳卿見裕寧沒說話,自覺自己說的話傷到了她,為白荷報了仇,臉上的洋洋得意都要溢出來,“好了,只要你現在去跟小荷道歉,然後保證以後把她當做你的親妹妹疼愛,什麽好東西都先給她,我也不跟你計較了。”
“計較什麽?”裕寧茫然的擡起頭,“我為什麽要把我的好東西給她,為什麽要把她當親妹妹疼愛,娘明明只生了我一個女兒。”
“你是聾了!我說的話都聽不見!”
柳卿身為柳家唯一的男丁,從小都被寵慣了,而且原主這個妹妹也一向是聽話乖巧的模樣,什麽都讓着他讓她往東她就不敢往西,如今被她這樣無視,而且還是當着那麽多下人的面,一時氣極,手都擡了起來。
“畜生,你給我把手放下!”
聽到這中氣十足的聲音,柳卿身體一抖,立刻就放下了手,縮在一旁裝鹌鹑樣,要是這府裏說他最怕誰非柳老爺莫屬,柳老爺可從來不念他是柳家的男丁,說揍就往死裏揍他,說打死他就從旁支再找個繼子來繼承家業。
加上半年前知道的一件事,柳卿自己心裏也心虛的緊,所以看到柳老爺就發憷。
“你倒是長膽子了,為了一個外人要打你妹妹。”
柳夫人快步走到了裕寧的身邊,把女兒抱在了懷裏,也不像平常一樣擋着柳老爺教訓兒子,她還以為他們兄妹關系沒錯,沒想到做哥哥的已經把妹妹欺負成了這樣。
下人來說這邊狀況的時候她還不相信,攔不住老爺就跟他一道來了,中途就聽到有下人在傳柳卿說柳依生下來就該溺死,他只願讓白荷做他的親妹妹。
下人傳遞八卦多是以訛傳訛,她自然不信,她兒子只是調皮了一點,就算是欺負了自己的妹妹也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還叫人把那些下人綁了準備發賣。
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場景,做哥哥的都要動手打自己的妹妹了,對他能說出那樣的話也信了幾分。
“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畜生,還不給我跪下!”看到自己女兒嬌弱無依的站在院門口,柳老爺氣的胸口直喘,沒等柳卿跪下就一腳踹在了柳卿的身上。
柳卿嗷嗷叫了幾聲,完全不見剛才的神氣,“爹,爹……是個跟妹妹鬧着玩的……你別打我了……”
柳卿說完就看向裕寧,卻沒想到平日裏看他挨打都會撲身擋在他身上的妹妹,只是委屈的趴在了柳夫人的懷裏,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見到這幕,柳卿的目光就怨毒了幾分,若不是她欺負白荷,他也不會在院門堵她,更不會遭到這次羞辱。
長大之後柳卿已經許久沒跪過了,感覺到到處都是下人暗暗看着他,更是跪不下去。
柳老爺擡手就給了他兩巴掌,“你那眼神是什麽意思!你妹妹被你欺負了,敢情還要替你求情!”
柳老爺是武将出身,現在也只有四十多歲,體力也還足,這兩巴掌把柳卿打的嘴角溢出了一道血絲,柳卿疼的雙腿發軟,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別打了……孩兒知道錯了……”
柳老爺看到不過兩巴掌就讓他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看着更是惡心又連踢了他幾腳。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柳夫人看着也心疼,不過想到懷裏的女兒,也沒讓柳老爺住手,而是說道:“好了好了,你教訓兒子找個別處地方教訓去,別讓女兒看去了,她那受的了這些。”
柳老爺覺得也是,有一次他揍柳卿,女兒突然撲在柳卿的身上挨了一腳,女兒家肌膚嬌嫩養了半個月的傷才好了起來,也因為這件事他揍柳卿的次數也少了許多,想起這事柳老爺真是恨不得再踹柳卿幾腳,他妹妹對他那麽好,他還說的出那些混賬話。
叫了兩個小厮把柳卿拖進了祖宗祠堂,柳老爺安撫的摸了摸裕寧的頭,“你哥哥腦子出問題了,他說的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我替你去教訓他。”
裕寧輕輕點了一下頭,腦子裏卻在思考一件事情,她和柳老爺和柳夫人長得都有幾分相似,可以說看到他們的長相,她就知道他們一定是這具身體的父母。
而相比柳卿的長相,她剛開始只是覺得他和原主沒有相似的地方,沒想到他跟柳家夫妻也沒有絲毫相似的地方。
柳家夫妻長相都算是出衆,而柳卿平庸的就像是一個別家人。
想到這點,裕寧試着把白荷的臉放在一邊,來跟柳卿做比較。這一比較還真讓她發現了幾分相似,雖然白荷的模樣也算是出挑,但兩人在五官上有不少的相同,比如說鼻子的形狀,嘴唇的模子,還有一樣的窄額頭和厚耳朵。
只是說白荷是在這些五官的基礎上更為巧長。
如果一切如她所想,柳卿的舉動就合理了許多,因為比起原主他更疼白荷,因為白荷才是他的親妹妹。
……
“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葡萄顫抖的跪在地上,吓得頭都不敢擡起。
裕寧回神看了一眼柳夫人她要怎麽把她的猜測透漏給柳夫人,并且讓她相信去尋找證據,或者她去尋找證據能證明自己的猜測是真的時候再告訴她。
看到裕寧看她,柳夫人還以為她是心疼下人,安撫的摸了摸她的手。
“娘曉得你從小心地善良,娘小時也是那麽一個性格,乖女兒你得知道對待旁人一味的善良,并不會讓每個人也同樣的對你,娘吃過虧不想也讓你也吃這個虧,我還以為在府裏我能護住你,你再不懂事一段時日也無所謂,沒想到你竟被這些奴才欺負成了這樣。”
說着,柳夫人就怒不可遏的往葡萄砸了一個茶杯,“我讓你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不說話是不想要你那根舌頭了。”
滾燙的茶水全都倒在了葡萄的頭上,她痛呼了幾聲,卻跪着沒敢動,怕柳夫人真割了她的舌頭。
原主的父母對原主還真是好,回憶起資料中原主的下場,裕寧真不懂有這樣一心護着她的父母,原主怎麽就最後到了那麽一步。
不過,資料中雖然沒說,但柳家父母應該到了後期遭遇了什麽不測,不然柳家雖然比鎮南王府的勢力差了些,卻不是一點話語權都沒有,女兒在王府過得難麽慘,他們多少也會收到一點風聲,不過資料裏卻沒說過柳家父母看望過王府的原主,應該是說進了王府之後再也沒提過原主離開過王府,到最後原主被趕出王府,柳家的掌家人也變成了柳卿。
柳家夫婦都是身體堅朗的模樣,也不可能突然患上奪人性命的惡疾,那就該是橫禍了。
……
接下來的時間葡萄不敢有一點的隐瞞,完完整整的把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因為真的憷了柳夫人的手段,連她想要裕寧玻璃瓶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随着她越說越多,柳夫人簡直氣的發顫,雖然想到了他們欺負女兒的手段,但是現在清楚明白的聽着,簡直要把她氣的出不來氣。
她是造了什麽孽才生了那麽一個吃裏扒外的孽子。
桌上的茶壺柳夫人用力一擲,砸在了葡萄的頭上,見她頭破血流的倒在地上依舊覺得不解恨,“柳家給你吃給你穿有什麽對不起你的,你還爬到小姐的頭上作威作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自己當做大內的公主了。”
葡萄趴在地上顫顫的發抖,不一會屋裏就聞到了一股臊臭味。
柳夫人嫌惡的捂住了鼻子,“來人把她拖下去,她既然那麽想當小姐記得讓人伢子給她找個有丫頭伺候的活。”
她得罪了裕寧,柳夫人自然費心讓她嫁給什麽富商做小妾,讓她有丫鬟伺候,那就剩下了窯姐兒這一條路。
葡萄吓得狀若癫狂,拼命掙紮求饒。
“小姐你救救我……嗚嗚你心地最善良了……都是白荷給我的……銀子……救我救我——”
婆子随便抓了一塊布塞在了她的嘴裏,見她還掙紮個不停,幹脆删了她兩巴掌。婆子的手勁大,兩巴掌下去讓她直接暈了過去。
“我不會把她賣進髒地方的,只是吓吓她。”柳夫人見裕寧看着葡萄被拖走,想到她往日性格就嘆氣說道。
☆、61
她的女兒這次應該是被欺負狠了,不然按着平時的性子早就替哥哥和丫鬟求情了,哪會像現在這樣坐在一旁沉默不語。
見她這樣子,柳夫人心情又是高興又是難過,高興的是經過這件事自家女兒總算成長了一點,難過的是促使她成長的這件事太過傷她的心。
柳夫人安排完事情就揮退了下人,想跟女兒好好聊聊,也想開導開導她,卻沒想到沒說幾句,裕寧突然告訴了她一件讓她懷疑她的耳朵的事。
兩人坐在微風習習的涼亭內,紗帳随着風兒飄動,周圍靜的只聽見小魚游動和小蟲鳴叫的聲音。
柳夫人喉嚨有些幹澀,要是平時聽到她說這種話,就算她是她最疼愛的孩子也會先訓斥她一頓,但想到她剛剛經歷的事情,再加上她與以往不同的性子,話堵在了嘴裏不知道該怎麽說。
裕寧說的是:“柳卿不是柳家的孩子。”
裕寧瞧了柳夫人兩眼,看出了她心裏的糾結,任誰養了孩子養了十多年被告知孩子不是自己,都不可能相信,不過她也不是要她立即相信,只是讓她埋下懷疑的種子,平時能多注意一些白荷與柳卿的舉動。
等到她找到證據之後,就能讓柳卿試一遍原主後期過得生活。
打出家門,廢掉雙手。
在裕寧看來,就算原主不是他親生的妹妹,但至少也叫了他十多年的哥哥,如果礙了他親妹妹的眼給她一筆錢讓她離開京城就是了,何必把一切做的那麽狠。
當然也有可能是柳卿當上柳家的掌家人怕被人發現他不是柳家的孩子,所以才想要斬草除根,讓柳家一家都死個幹淨。
“依依,他就算再不懂事他也是你……”
柳夫人沒說完,裕寧就打斷了她,“我親耳聽到白荷和他說的,現在想一想,娘你不覺得他們長得真的很像嗎?”
裕寧做任務以來還是第一次有原主父母的情況,她還以為她會叫不出那聲娘,沒想到還挺輕松就脫口而出。
柳夫人盯着裕寧的臉就像是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似乎在思考她話的可信性。
【警告人物崩壞達到警戒值,本警戒達到十次游戲任務默認失敗,警告次數2/10。】
裕寧沒想到有得到了一次警告,不過主要的話已經說出了口,之後她就算閉口不言也無所謂了。
“你再哪聽到的?具體是說了什麽?”柳夫人臉色有些發白,柳家的孩子長相無論是旁支還是正房最差也是清秀,而且柳卿的模樣的确跟柳家和她娘家的人都不相似,反而有些像以前奶過柳卿的奶娘,以前她還安慰自己喝誰的奶孩子長得就像誰,柳卿過後女兒她就是自己奶了,想在聽裕寧那麽說,難不成柳卿和他們夫妻二人不像,是因為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孩子。
裕寧微微低頭,不打算再過一次警戒值,手上不停的扭動帕子像是在忍受着什麽的樣子。
柳夫人自然注意到她的動作,想到什麽目光就移向了她臉上那些礙眼的痕跡,“是不是痘子又癢了,都是娘不好忘了你身體還沒好就帶你來外面吹風。”想起她癢起來的模樣,柳夫人哪敢再說什麽,馬上拉着她就往院子走。
“娘,好癢……”裕寧咬唇忍着癢意,把雙手和着擡了起來,她在原主的手上看到過青痕,原主應該也是用這種方法來控制自己不去抓臉上的東西。
裕寧沒想到用了藥癢起來還那麽的要命,此時腦中已經在翻找玉墜裏面有什麽樣的東西可以讓白荷也嘗嘗這樣的癢意。
柳夫人眼睛發熱,用帕子幫她綁了一圈,因為這件事到最後柳夫人從裕寧院子離開都沒有再提柳卿和白荷的事情。
裕寧回到屋裏就擦了一層藥,癢已經消下去了,看到柳夫人走了就想試一件事情。
握着從院子的石頭,手掌用力,石頭化成粉末從她手中滑下。
做完這一切系統也沒有傳來警告的聲音,看來只要不讓別人看見,她私底下做什麽都不算是人物崩壞。
測試完了這件事情,裕寧放心了許多,如果私底下都要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那許多的事情她都不能做了,比如說去找證據。
一夜過去,裕寧院子裏的下人換了一個遍,以前的人發賣的發賣,趕走的趕走,新上了的人都怕了柳夫人的手段,伺候裕寧都是顫顫兢兢的模樣,倒給裕寧省下了許多的麻煩。
不過,也不知道柳夫人怎麽對付了白荷,裕寧在院裏休息了一天也沒有看到白荷,幸好這一輪的任務不限時,不然她可能就忍不住要主動去找白荷了。
又連續這樣平靜的過了兩天,裕寧的臉已經好了大半部分只剩了一層淺褐色的痕跡,這時她沒等到白荷也沒等到柳卿,反而等到了一個不想見到的人。
……
聽裕寧那麽說了以後,柳夫人雖然忍住沒有再問題,但始終梗在了心裏,越想越覺得柳卿和白荷相似,柳卿從小就小氣對依依這個妹妹都霸氣的很,沒事就愛搶她的東西,還沒見他對人像白荷那麽好過,本來她以為是柳卿開了竅,沒想到柳卿是把白荷當做親妹妹。
這還真是說不過去,柳夫人又想起柳卿從她這裏順了不少的好東西,說要送給妹妹,她還覺得他們兄妹友愛給了他不少好東西,而過了一段日子有一樣發簪她就在白荷的頭上看到了,開始她還以為是依依送給了白荷,雖然沒說什麽但心裏總有些不舒服。
現在看來柳卿恐怕都沒給依依,而是把那些東西全都給了白荷。
心裏想着事情,柳夫人憂心忡忡的模樣讓柳老爺還以為裕寧出了什麽事,因為擔心女兒柳老爺就纏着柳夫人問了半晚。
柳夫人越想越不對,心裏慌得緊,如果柳卿不是她的親兒子,那她的親兒子去哪了?被柳老爺那麽一纏,一時沒忍住就全部說了出來。
老爺聽完,沉默了一會,想到自己養了十幾年的兒子不是自己的,喉嚨也癢的緊。
“依依真說她親耳聽見了?”
“那還有假,就不知道是不是依依聽錯了。”
說完這句話,柳老爺穿了外套就起了身,柳夫人不明就裏的看着他的動作,“你這是幹什麽?”
“找人查查,不然怎麽能安心睡覺。”說着就叫自己的心腹去了書房,到了半夜才回了房間。
而柳夫人也沒睡,睜着一雙大眼看着他。
柳老爺被她吓了一跳,“大晚上不睡覺在幹嘛呢?”
“你不能安心休息,難不成我能,你說白荷和卿兒相似是不是巧合?說不定只是依依聽錯了呢,怎麽都養了十七年,雖然他不成器,但我也不想少了這個兒子。”
“睡吧,明天說不定就有消息了。”柳老爺嘆了一口氣,給她蓋了被子,幽幽地說道。怎麽都養了那麽多年,雖然才揍了他一頓,但他的心态跟柳夫人一樣,養了十七年怎麽可能沒有感情,他也不想失去這個兒子。
一夜過去,夫妻倆睡都沒睡着,睜着眼到了天明。
☆、62
不過就算是天亮了消息也沒能那麽快傳來。
柳夫人本來的意思是把白荷趕出柳府,但因為要查柳卿身份這件事,所以暫時把她留在了府裏,不過也找了兩個身強體壯的婆子看着她,不準她亂跑。
柳夫人雷厲風行的整頓之後,就有不少人為了不被牽連告了白荷的狀,白荷冒充柳依上課的事情本來就不隐秘,沒到第二天的中午柳夫人連她在女學裏做了什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荷只是寄住在柳府自然沒有配丫鬟,不過她去了女學之後發現那些學生都有丫頭,也就跟柳依借了一個丫鬟。那丫鬟也是個不安分想出去頑的,所以白荷一說就主動請命去做白荷出府的貼身丫頭。
聽到這些事情,柳夫人氣的杯子都摔碎了幾個,特別是聽到白荷還冒充她女兒去跟她未來女婿鬥嘴,恨不得馬上就去白荷的屋裏把她給撕了。
那丫頭一見風頭不對就招出了那麽多事情,又不忠主子又是個牆頭草,柳夫人自然也不打算再留她,本打算把她也發賣了,但想起了白荷那條線索,就敲打了她一番讓她去套白荷的話。
……
裕寧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中的招,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人已經不能動了,而且嘴裏也發不出聲音。
周圍一片漆黑,只有透過窗檻一縷銀色月光能讓她模糊的看見她床前立着一道身影。
她才到了古代三天就遇到了采花賊,真是何等的運氣。
那道身影站了良久,似乎在打量她,裕寧雖然看不清他的五官但還是努力的睜大了眼,雖然眼神的把他逼退的可能性很小,但總不能閉着眼當做沒看見吧。
這種軟骨迷藥藥性真強,裕寧運行身體中的精氣先把它逼出去,廢了半天的功夫只是逼走了一小部分,按這個速度她要活動自如可能要到天亮了。
而那道聲音似乎不打算跟她對視到天明,裕寧看到他彎身靠近了她。
溫熱的呼吸噴撒在耳旁,癢癢的讓裕寧直想扣。
“小姐真漂亮。”
聲音沙啞低沉,熟悉的讓裕寧身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某混蛋在她耳邊停頓了幾秒,“耳朵漂亮。”
說完身體直起了一點,停留在了她的臉上半根手指的距離,“眼睛也漂亮。”
這個距離讓裕寧能看個大概他的模樣,見到那熟悉的五官,裕寧不知怎麽心裏一松,翻了一個白眼便目光朝下。
宿商本來想去摸她的眼睛,但伸出手指想到這次他得的又是一具髒身體,就沒有去碰她。
說起來他也是運氣好,兩輪游戲跟他契合的身體都那麽的棒,想到剛剛對視間立起的某處,真是棒的不能再棒。
“為什麽不看我?”
男人的聲音頗為委屈,似乎夜闖深閨是件需要對象好好對待他的事情一樣。
見裕寧眼睛紋絲未動,男人不甘寂寞的把臉向下動了動,裕寧看到他那張臉立刻又把目光移向了正常位子,男人立刻無聊的又追了上來,幾次過後裕寧幹脆閉了眼睛。
宿商輕笑了一聲,“小姐真是無情,小生仰慕小姐已久,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小姐閨中一探,沒想到小姐卻如此對我。”
“也罷也罷,小姐這是害羞而已,小生多來幾次,小姐對小生熟悉了之後一定就會願意跟小生好好聊聊了。”說完,宿商抽出了腰間的折扇,在她脖頸上輕輕的拍了兩拍。
裕寧喉嚨癢了癢就發現已經能出聲了。
見狀,宿商的折扇抵住了裕寧欲張的嘴,“小姐該知道要是讓別人知道小生在小姐的房裏,對小姐可不好。”
說完,折扇一收,宿商看着扇柄眼睛眯了眯,舌尖輕輕在上面舔了一下果真舔到了一股奶甜味。
因為周圍太黑,裕寧沒看到他這動作,宿商的目光便肆無忌憚的在她身上掃過,直到讓扇柄沒有了那股馨香,才放回了腰間。
“金源?”裕寧壓低聲音輕輕叫了一聲,
“小姐可喚小生為……”宿商手上一麻,知道這是系統提醒他不能把真是的名字說出來,蹙了蹙眉,“哥哥。”
哥你妹!
裕寧就當做沒聽見,“你來這裏做什麽?”
“見你。”
“既然是這樣,告訴我一些關于游戲的事情。”
宿商的折扇劃過裕寧已經隐藏了腕表的手腕,“等到哪日風和日麗我再也小姐細說。”
裕寧眉梢顫了顫,宿商在她胳膊上寫了一個字。
“視”
這字的意思是監視嗎?如果系統有監視器的功能的話,跟游戲的一些事情又有什麽關系,難不成這游戲有什麽貓膩。或者是……裕寧感覺着宿商寫完字依舊在她手臂上亂畫的折扇,他只是找個借口耍流氓。
“這次任務要我幫你嗎?”
“不用。”說完之後裕寧想了想看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那我可忍不了。反正這輪任務也不限時,不如小姐和小生在這輪游戲多逗留些時日,培養培養感情。”
裕寧懶得理他,這一次的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話多的真是讓人心煩,都讓她懷念起第一個世界的顧玺域,他雖然名字讨厭了一點,但是話倒還是少的。
似乎聽到了裕寧的心聲,接下來的時間宿商一直都沒有說話,如果不是能感覺到一直有一道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她都要以為他識趣的走了。
裕寧撐了一會,就閉上眼睡了過去,再醒來宿商已經不在了。
……
因為時代久遠,查柳卿身份的事情進展緩慢,柳夫人一天比一天心急,嘴上都急出了兩個水泡,見柳老爺又因為朝廷的事情忙了起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空出手跟她一起繼續查,就想了一個能快速查證的方法。
如果白荷和柳卿真是親兄妹的話,他們單獨見面一定會說些什麽,那就給他們一個單獨見面的機會,看看到底是不是依依聽錯了。
這件事柳夫人本來想獨自處理,但在看望裕寧的時候說漏了嘴,躲在暗處偷看的人就多了裕寧。
因為柳夫人心裏緊張,所以裕寧會一起大部分是因為柳夫人不想單獨一個人承受不好的結果,因此裕寧也沒得到人物崩壞的警告。
柳夫人先是讓守着白荷的婆子在閑聊中透出柳卿被柳老爺罰了的消息,然後把柳卿的處境描畫的極為可憐,再讓她們放松對白荷的看管。
果不其然白荷知道柳卿為她出頭被柳老爺打成重傷,而且還被丢在祠堂就慌了起來,逮到了機會就去了祠堂。
柳夫人和裕寧坐在祠堂的隔間,聽到祠堂傳來動靜,柳夫人緊張的捏住了裕寧的手掌。
裕寧拍了拍她,沒有多說什麽。因為無論結果如何,柳卿在她這裏已經上了必死的名單,所以無論他是不是柳家的親子,在她提出這個猜測之後他都不能是。
不過白荷也沒有辜負她的期望,一推開祠堂的門就大叫了一聲“哥哥”。
柳卿的傷勢當然沒有那些婆子說的那麽嚴重,只是在祠堂跪了幾天,神色有些萎靡而已。
見到白荷柳卿一喜,“那麽多天都沒等到你來看哥哥,還以為你忘了哥哥了。”
雖然是抱怨的話,但其中的親近任誰都聽得出來。
說到這個白荷就來氣,心裏一委屈眼淚就落了下來,“我被禁足了……柳家以為我是他們家的丫鬟嗎